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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替死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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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逸斋内,太子胤礽几夜都没有好好安睡。太子妃石氏和他一样。不过他们担心的事情却不同。

在博洛河屯时,康熙帝的传召给胤礽带来了很多麻烦。他是带着一种莫名复杂的心情去见自己的父亲,帝国的君主的。但是,他失望了。父亲的小小伤风和他的猜测差之千里。老天爷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他成为帝国的接班人呢。更为可怕的是,他的父亲看出了他的心思,却又不情愿相信自己最钟爱的儿子有这种令人寒心的想法。他在思虑着。他习惯将一些事情联系起来思考。他想起了明珠,他曾经最倚重的大臣。明珠得倒台,使得索额图拥有了更多的威信和力量。他带给了太子怎样的影响,这种影响有多大,他本人的野心又有多大?康熙帝扪心自问,他的确没有把握。虽然他将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葛尔丹身上,但来自京城的密报,一次又一次将他搅得心烦意乱。而这些事,有或多或少的和太子有关。精心哺育十数年,这个作父亲的,越来越摸不到儿子的心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子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了?他不知道。他不仅对太子有些失望,他对自己也失望了。前方战事牵动着他的神经,太子的问题更令他心神不安。对葛尔丹他心里是有数的,对大清国的太子,他却有点心虚了。防患于未然,他要让太子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握中。

虎帐孤灯下,他将目光从乌兰布通的方向收回。这场仗他赢定了!在战场上,他爱新觉罗玄烨是不会输的。

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现行回京,而御驾已经看得见北京城门时,他收到了汉军督统佟国纲的死讯。他的舅舅,为国捐躯了。

皇帝的车驾暂时停了下来。康熙皇帝沉默了。长久的,他不知道该如何。他听到头上闷雷滚滚,他奇怪着雷声会离他这么近,他还从来没有仔细地听听雷声呢!明黄色的车帷外,细密的雨丝渐渐落下……

(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畅春园终于有了一丝凉意。等候圣驾是一件真正的苦差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和太子之间的矛盾。皇帝并不是带着个好心情回来的。举国上下都关注着前方的战报!然而皇帝在为自己的孩子痛苦。祸事也许会随时降临。畅春园都噤若寒蝉!雨水是花草变得精神,使人变得恐惧。

我终于见到他了。两个月前他雄姿勃发,气吞山河。率领着最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清铁骑即将驰骋沙场。如今他仍然是那样的目光炯炯、神采逼人。然而却又像是隐藏了一些最深的秘密一样。他的神情多了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飘忽。他似乎刻意让人觉察到他的不悦,却又不完全显露。

待众人退去之后,他独自在清溪书屋沉默良久。)

康熙皇帝站在窗边,像是仔细的辩听着淅沥的雨声。

“朕想出去走走!”他不在意众人的劝阻。径自向门外去。黄的太监侍卫们忙撑了油伞跟着。“来,小宁子过来!”康熙一眼瞥见角落里拿着个八宝琉璃灯的恪宁便道:“这个好,又轻便透亮。你来给朕照着亮吧!”说罢一手扶了恪宁的肩,出了清溪书屋。

虽说雨不大,到底都是些石子路,又湿又滑。恪宁小心翼翼的伴着皇帝,不知为何,她有些忐忑不安。

“你平日挺能说的,今天怎么了?让无逸斋的人唬着了?”康熙轻描淡写的话语倒让恪宁一惊。“奴婢该死,没向万岁爷谢恩。”恪宁怯生生的,不能像往日般随意。她知道,皇帝对畅春园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朕知道他们的心。一个个长大了,都有了自个儿的心思了。连朕身边的人,都碍他们的眼!”康熙皇帝瞧瞧身后跟着的太监、侍卫们,又道:“你知道,朕为什么喜欢和你说话?”

“许是万岁爷觉得奴婢老实呗!”恪宁不禁笑道。

“你,你可不老实!呵,还在朕面前装鬼儿。你心思伶俐的很。”皇帝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提醒着恪宁,倒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万岁爷,前方又有军报了吧!咱们就快打胜仗了!”恪宁笑道:“您了别怪,奴婢这是坏了规矩了。该打!”

“说说也不妨事。”康熙笑笑挥手让身后的人停下,仍是扶着恪宁向前,在桃花堤上散步。

“老毛子的鸟枪,很有些厉害的。”康熙无来由的说了一句。恪宁揣度一番,明白这是又想着佟国纲的中弹身亡。虽说是臣子,却也到底是亲舅舅。伤怀当然是自然的。恪宁忙把话引过来道:“这次有裕亲王和费大将军他们,必定能将葛尔丹一举歼灭。况且像他这样狼子野心的人,老天也不容他的!”

“朕真正担心的还不止这些事。这里的麻烦也不少,再有十几日,佟国纲的灵柩也该到京了。”

恪宁从未见过皇帝这样伤感过。心里也酸酸的。这是把她当成个能说话的人,若是他人,是不能够如此的啊。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恪宁忽然笑道:“万岁爷,您瞧,月亮出来了。”

康熙抬头一看,果然,雨已停了。半个月亮多在黑一块,灰一块的云后面,探头探脑的要出来,却又装模作样的闪躲着。

“朕在宫里,看了十几年的月亮,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喃喃的说着,像是面对着另一个人,一个躲在他身子里的人。“只和你这样一个孩子,一块儿看看月亮。朕的那些孩子们,是不能像你这样,对朕无所需索的。”

这句话隐隐透着疲惫,恪宁的心叹息着。皇帝正在衰老,即便从身体上看不出,但他的确在变老。

“万岁爷,夜深了。”除此之外,她已经想不到别的什么话了。

当下一行人回至清溪书屋,众人服侍皇帝歇下了。

却说康熙歇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觉得像是来到了一处园子,稍仔细的辨认,倒像是皇宫里的御花园。再看却又不像。正纳闷着,低见前面娉娉婷婷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周身素雅洁净,扑面更有一缕飘逸的清香。康熙只觉得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只见这女子近前来道:“万岁爷,这么久了,一定把妹妹忘了吧。”

“康熙帝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承淑又是谁。刚欲说话,猛然间想起,承淑已是过世之人,如何再得相见。心中不禁恐惧:“承淑你,你,你从何处来?”

承淑叹道:“万岁爷竟糊涂了,岂不知‘从来处而来’这句话?”

“难道你没死?”康熙上下打量着承淑,见她挽着个松松的髻,一身藕合色衣裙。正是往日家常的打扮。又见她面色红润,神情洒脱。仍是当年那个娇养惯了的小格格。

却见她笑意盈盈道:“你越发比前儿痴了,我怎么就死了。我不跟你说了,奉贤姐姐找我。”说完便走,一转身便没了踪影。康熙心下疑惑,在这园子里左转右转,就是找不到出路。却又见前面走来一人,竟是先前薨了的佟氏,乳名叫奉贤的。康熙更是惊疑。见那奉贤向他飘飘一拜道:“万岁爷,才刚儿承淑妹子来求我,要我照顾她的女儿。只可惜如今我也该去了,等不得她女儿来了,就请万岁爷代为照看。还有我的禛儿,可怜他身子弱,望万岁爷多疼顾些罢!奉贤已经久不见他了。”言罢,掩面而泣。

康熙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刚欲抚慰,却又觉得眼前景物一变。倒是像在慈宁宫的花园子里头。又见奉贤、承淑二人坐在廊子下对弈。康熙在旁看见,心下思道:“她俩人素日不和,今天怎么反在一处了。”他只顾日此一想,不妨身后又有一人,康熙回头一看,倒唬了一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康熙早已目瞪口呆。却听承淑道:“你只在那潮地里站着做什么?别让风吹了!”

康熙刚欲回话,又觉得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才渐渐醒来。窗外天已大亮,早有太监宫女此后上来。他此时放大悟道:“竟是一场梦了。”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四阿哥,你只在那潮地下跪者作什么,这边来些,别让风吹着了。”

康熙已停,竟和梦里承淑的话一个样儿。忙问道:“谁在外边说话?”旁边一个小太监忙回道:“廊子下宁姑娘在,几位阿哥已经在外面候着给万岁爷请安呢!”

“是恪宁,怪道声音这样像。”康熙帝起身,穿着停当。来到外间,果见胤祉、胤禛、胤祺、胤禩等人跪在外面廊子下,恪宁就站在门口和靓儿商量着要去摘几枝菊花来。见康熙出来,忙都俯身请安。

康熙瞅了瞅恪宁,只想着竟有这样的巧事。又想起奉贤来,便又看着胤禛,只觉得这孩子似乎又比先前单薄了许多。脸色也不如其他皇子红润。不觉叹了口气。恪宁在旁见了转转心思,回头瞧瞧,见众皇子都在,但只太子没来,心里料定皇帝定为此事烦心。那边却又无逸斋的小太监来报说,太子病了。若是往日,康熙定然亲去探视,今天却是略一沉吟,指明传召太医去看脉息。众人见皇帝一清早便面露不悦,都谨慎起来。见康熙往澹宁居去了,可宁忙拉了靓儿出来,向西面花圃方向去。靓儿道:“你急什么?”恪宁笑道:“傻子,难不成留在那里等着龙颜大怒吗?”“也是的,瞧把你精明的!”靓儿笑道,“这几日听说,无逸斋有好几件事都被万岁爷驳了,今又给太子爷脸色看了。”

“嘘!”恪宁似乎没怎么听靓儿的话,只是注意着四处的人。靓儿拉拉她的手道:“你这几天怎么个意思,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倒象个受了惊的兔子!”

“你别贫嘴!”恪宁伸手作势要拧她,靓儿忙闪开。恪宁笑道:“你也不想想。经过那事,我见谁都害怕,什么话也不敢说。”靓儿听了,咯咯笑道:“就怕成这样儿了。不是我说你,如今万岁爷在呢,谁敢把你怎么样!就前面那些事,你打量万岁爷不知道吗?不过是现在有战事,没空与他们计较罢了。”

“哼!”恪宁冷笑道:“但愿他们不要生事罢了。”说话间二人已到了花圃处。正看见几个丫头们在那边培土、浇水,其中有个最小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生得很清秀干净的模样。靓儿便拉住她道:“ 这位姐姐,帮我们折几枝好菊花来。”那丫头抬眼打量她二人一番,笑道:“姐姐们是跟哪位主子的,倒从来没见过呢!”说罢引她们向里来,但见姹紫嫣红,好繁盛的景象!恪宁便笑道:“这可是花山、花海了,我们也花眼了。”一句话说的靓儿和那丫头都笑了。

“你们是哪来的,叽叽喳喳。韶华,你也不懂规矩么?”一位老嬷嬷过来没好气地冲着恪宁靓儿,顺手便打了那叫韶华的丫头一把。靓儿一见,回头向恪宁撇撇嘴。恪宁早已气不过,冷笑着冲那老嬷嬷道:“ 我们是澹宁居的,怎么,不能要你枝花吗?”那嬷嬷一听这话,唬得脸色都变了,忙陪笑道:“姑娘恕罪,我眼也花了,不认识姑娘们,姑娘恕罪罢……”恪宁哪里听见,一把扯着那叫韶华的丫头向这边来,嘴里道:“媚上欺下,再也得不了好儿。” 靓儿也只得跟过来,笑道:“刚才还唬三唬四的要小心行事,这里就狐假虎威起来。”

“呸,我就见不得这样的狗奴才。”她话音刚落,便听后面一人笑道:“你在家也算得上是一门格格,怎么在这里满口胡话。”恪宁回头,却是李重秀和另一个小宫女。恪宁一愣,心道:“自上次钟粹宫一面,倒有几个月不见她。”面上却笑道:“秀姐姐也进园子了?”靓儿打趣道:“她不进园子,四阿哥那里,谁给打扇子,谁给捶腿呢?” 一句话说得重秀满面通红道:“你整日只会耍嘴,明儿撵你出去做个说书先生罢。”恪宁笑道:“靓儿说得是,有秀姐姐在,谢嬷嬷他们也闲得很,用不了那么多小公公,老公公们。这个上的人,哪个上的人,秀姐姐可是三头六臂的人,连针线上的事也管的剔透!”重秀一听恪宁又牵上那日的事,也不好说什么。但到底猜疑着恪宁:“我有三头六臂,也抵不过恪宁又有三只眼,又有三寸不烂之舌!

靓儿听着这是话里有话,忙笑道:“你来这边逛什么?不好好伺候主子。”重秀解了她的意儿。扭头笑道:“沾你的光,我也来讨几枝菊花!真是的,入了秋还是这样的热。”说着向韶华道:“你最懂菊花了,折几枝好的来。”

恪宁在旁插嘴道:“可要折几枝好的给我们!”韶华笑道:“姐姐们不用争,这里的都是好的。”重秀跟过来:“我只要和那天一个样的‘金丝卷帘’,你多剪几枝。”恪宁瞧瞧重秀道:“姐姐费心,我是个俗人,不懂得什么花儿,粉儿的,姐姐说给我听听。”韶华见她这么恳切,反倒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先剪了几枝金黄璀璨的大卷瓣的菊花。恪宁咕哝着:“这就是什么‘金丝卷帘’?”重秀回头冲她笑笑:“你不懂得东西还多着呢!”说罢扭身笑吟吟的走了。

靓儿回头笑道:“她就是这么个人,一会儿好了,一会儿恼。今天说话怎么这样别别扭扭的。”恪宁明知是因那日她问荷包的事,重秀拿话来顶她。也不言语,只低下身看韶华拾弄那些花儿。什么“珠玲翠月”什么“赤线金钩”一时间眼花缭乱,忽见一株煞是独特,一朵上面生出两种颜色来,娇黄嫩粉,惹人喜爱。恪宁忙问是什么名儿。韶华突然止了笑 :“那是外面新贡上来的。有个名儿叫‘二乔斗艳’ 这一株本是惠妃娘娘要的,只是他身边的佩鸾姐姐好久不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缘故。这花儿都开了,她们反倒像是忘了。”

靓儿见恪宁只管和韶华说话,便有些急:“韶华只管剪几枝来吧,我们回去还要寻那个双耳镂花的美人瓶子,别再耽搁了。”韶华一听便剪了几枝颜色鲜亮,开得圆满的交给她二人。靓儿便拉恪宁要走。恪宁忽然回头,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韶华过去。

韶华见她又回来,笑道:“姐姐还有吩咐?”恪宁瞧瞧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将韶华拉过来问:“你刚才说惠妃娘娘身边的佩鸾和你要过菊花?”韶华见她一本正经,反倒愣住,只点点头。靓儿道:“你又要怎样,咱们该回去了。”恪宁冲她一摆手,又问韶华:“他是什么时候和你说的?”韶华道:“都有一个多月了,她主子听说有这样的菊花儿,让她来和我说,让我经些心,花开好了,她便来取。”

“恪宁,你……”靓儿一拽恪宁。恪宁笑道:“你又急什么?”仍问韶华:“你和这个佩鸾熟识吗?” 韶华道:“可不是,我们也算同乡,平日闲下来,也经常往来。可这么多天了,她连个人影也不见。”

恪宁转头看看靓儿:“瞧,问对人了。”因又笑对韶华:“你再仔细想想,她最后来见你是什么时候?”

“是,对了,是乞巧节前一天来着。你问这个干嘛?”韶华道。

恪宁听了,脸色沉下来:“没什么,这位佩鸾姐姐,想必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我若见了她,给你捎个信儿也好。”

“那要谢谢姐姐了,我这样的人是不能进那里边去找她的。”韶华一指旁边的垂花门。

“你别想着进去,那里边儿可不是玩的。”靓儿在旁说道,有一手拉了恪宁出来:“你别是在想,这个佩鸾已经做了替死鬼了吧!”恪宁摇摇头:“现在也说不准,我们不如先找个人打听打听。”

“怎么打听,”靓儿轻声道:“惠妃娘娘身边,一个人也插不进去。”恪宁冷笑一声:“他原来是这样厉害的角色。”

“那我们不如告诉茯苓姐姐,让她去和太姑姑说了,再想办法查查。”靓儿道。恪宁想了想道:“没准儿的事,怎么能告诉太姑姑。我们先弄明白了再说。”靓儿急道:“我们有什么法子?”

恪宁略一思索,忽见前面几个人一闪而过,不觉笑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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