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十九章：借古指今（1 / 1）

夏雪晴的话，让她心中已有计划，只是这个计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她必须从长计议。

暮色降临，皇宫里各处都上了灯，欧阳清寒在御书房里思索了半晌之后，终于起身前往秀仪殿而去。

自打王梦瑶有了身孕，这上官语凤是越来越奇怪，总是把他往外推，开始他还以为她在跟他生气，可后来她竟然自作主张为他选妃纳妾，这就更让他糊涂了！

走进秀仪殿后，欧阳清寒第一眼便看见王梦瑶倚斜在室内的贵妃榻上，全神贯注地看着一本书，他好奇地走过去，轻声问道：“在看什么书？”

王梦瑶没发现有人进来，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想下榻行礼，却被欧阳清寒拦住。

“你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他说完径自坐下，又问道：“看什么书如此着迷？”

“回陛下，是《柳女传。”

“哦？怎么看起这个来了？”

“臣妾只是随手翻到这本，不过这《柳女传》中的故事，还真是特别！”

“特别？爱妃为何有此言论？”

“难道陛下不觉得，书中南燕柳皇后的行事很特别吗？”王梦瑶笑着看向欧阳清寒，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她先为中原贵妃，后做南燕明帝皇后，在南燕国势日益壮大的情况下，身为皇后的她，三年之内为自己的夫君选妃达千人之余，使明帝因贪杯好色而放弃国事，最终使得南燕国力衰退，竟亡于中原宣帝之手！”

“自古昏君莫不是因酒色而亡国，这有何特别？”欧阳清寒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不是特别，可怪就怪在，柳皇后身为国母，不但不劝导丈夫以国事为重，反而为他亲选美色，依臣妾之见，这柳皇后的所为，或许就是一场美人计，一场要助中原皇帝夺得天下的美人计！”

“哦？爱妃此见，倒是独特！”欧阳清寒脸色微变，他隐隐觉得，王梦瑶并不是要和他讨论书中故事！

这《柳女传》虽是野史，可记载内容却于正史无异，其中不过多是些风月情事，而柳氏女五代为后，代代亡国的事情也是天下人尽皆知的，王梦瑶今日搬出这《柳女传》来，究竟有何目的？

“臣妾不过随口一说而己！”王梦瑶见欧阳清寒脸色微变，知道火候已到，便不再说下去。

两人陷入了沉默。

隔了一会，欧阳清寒突然问王梦瑶道，“你可知道皇后的身世来历？”

“皇后的身世来历？”王梦瑶一惊，她不就是个青楼女子，还险些被她的父亲买回家当了小妾吗？

不过这句她当然知道不能说，她只是略带诧异地说道：“臣妾不知。”

“那你方才怎会有那番言论？”

欧阳清寒此言一出，王梦瑶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眼，难道欧阳清寒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上官语凤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身世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