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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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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子挖好了地道却还在那地底石室待了二十来年,恐怕就是为了安安静静地破译这阵法吧。

如今,他老人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而自己,若父相果真如他们所说那般心怀不轨,自己岂不也是十恶不赦的卖国贼子!

尤其听好友乔钦铭无意中说起父相接管了一直由安亲王执掌的海防,今日已将东面海域的军事防略图转交给了他,若父相真是银源贼子,有了这张地图,银源人攻打过来将不费吹灰之力,而且银源在边境蠢蠢欲动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兹事体大,西野潮心乱如麻,理不出个头绪来,竟然不自觉地望西野青山书房的密室走去。

深秋的夜浸透了寒意,无边的黑暗里像藏着一片虚无,能吞噬人的灵魂。

清冷的月亮孤高地悬着,只零星几点星子作伴,不胜冰寒。

西野潮悄悄地进了密室,御龙子垂头端坐在竹席上,一袭素袍纤尘不染。

“御龙前辈!”西野潮上前揖道,可御龙子却没一点反应。

西野潮心了一沉,不安起来,便从密道下去,穿过“轮回结”进到里面。

“御龙前辈!”他再次摇了摇御龙子,一股凉意从指间传来,已经僵硬多时了!或许御龙子将“旷世军法七阵”破解后便了无挂碍,安心去了罢。

西野潮心头难过,御龙子虽只一面之缘,对他倒是产生不少亲切之感,不免鼻子酸酸的,忽然室外传来脚步声,虽然轻微,在这寂静的地底却听来十分清晰,他赶忙拭了下眼睛,找个隐蔽处藏了起来。

西野青山!

“御龙子,你看这是什么!”他满脸得意之色,加之本身的阴冷之气,浑身散发着一种狰狞的恐怖,“这是御龙国的东海军事防略部署图!有了它,就算没有‘旷世军法七阵’,我银源一样可以踏平御龙!哈哈哈……”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警觉地转过身去。密不插针的石室里不知何时刮来阵阵阴风,盘旋着几丝菊花叶儿飘落在地。

随着诡异的阴风愈来愈大,门口一顶白色罗帐如鬼魅般缓缓移入眼帘,没与人抬,径自在空中飘然而进!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后面跟着的却是同样素白衣衫的苏之翼和苏水月。苏之翼依旧面如沉石,眼神深邃,手里一支风吟箫。气度非凡;苏水月则看去美如明月,娇若白莲。

西野潮心里“咯噔”一跳,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竟来得这么快。

西野青山深深地盯着那顶罗帐,面色如他那青黑色的袍子一样沉静冷寂,忽而阴风一扫,罗帐掀开一角,赫然一段光秃秃,异常丑陋的残躯,似电击雷鸣,西野青山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惊得呆在了远地,三十年前那个漆黑的夜又浮现在脑际。

不过,他的惊愕在一瞬就消失得了无痕迹,面上依旧是深深的沉寂。

“宰相大人,不,或许我该称您一声——父亲大人!”

沉闷混沌的声音从腹腔发出,在石室里回荡不绝,似一把重锤敲在西野青山心上,余音不绝。、

“你说什么!”西野青山真盘桓着此人果真是命不该绝,这副尊容也能苟活到今日,不想他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唬地西野青山脑袋一懵,打了个踉跄,不过马上又恢复了阴沉冷漠,“你是何人,不要信口开河!”

“三十年前,你以为残杀御龙国太子的事做得天衣无缝!”破镜的声音因激动而更加混沌不清,恐怖不绝,“没想到吧,那个孩子竟然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惜,他命大,老天不收留他,只不过——”

“我今天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怎么竟会成这样,当年出了什么纰漏——这该死的老嬷嬷,一定是她,毁了我的大计,没有除掉御龙国的继承人,我银缘要攻打过来要不易得多,不过,幸好老夫准备充分,有了海防图,御龙一样是我囊中只物。

只一眨眼,谁也不知道西野青山脑中已转了这么多念头,他很快意识到,当年的一着棋错,今日就该收拾残局了,不管他是不是亲生儿子。

九.父子成仇互相残 御空凭虚云烟散(中)

罗帐被阴风吹得鼓胀起来,薄如蝉翼的轻纱此刻化作了魔音,在阴风里咆哮,强劲的风充斥了死灰室的每个角落,瓶子罐子纷纷到底,格子架子纷纷碎裂,所有死物都在顷刻被挤压地粉碎,只“轮回结”后面依旧安宁如初,御龙子默默地垂头端坐着。

苏之翼和苏水月逼到了角落,御起“冥空隐”,虽不致身受损伤,亦觉窒息难堪。

破镜虽然习的也是“冥空隐”,但他从小借医神的药物辅助修炼,极伤身心,练就的“冥空隐”根法虽在,神性已失,尽管他才三十来岁的光景,修为早已超过苏之翼等人不知多少倍,心性却已然不正,几近魔道,而这一切——

极目苍翠,黛色烟然,华宇玉殿,琼楼高阁,人间奢华莫过于此。

而在破镜想象里,分明是青山荒凉,黯月无边,屋脊森然,高瓴欲摧。

群岚绵亘不过是假寐的野兽悄然蹲伏;浩淼碧波处尽是暗流旋涡伪装平澜;龙柱锦帘,是折翼的金笼,窒息的囚牢!

菱花镜里,繁复华丽的衣饰遮不住丑陋残缺的形容。扭曲,恐惧,血液上涌,阵阵腥甜,仿佛千军万马要从嗓子奔腾而出,按捺不住地挥起衣袖砸碎镜子,落满一地的玻璃渣子却映出更多可憎的模样,满世界地盯着,空洞地紧逼着!破镜长吼一声,腹腔里回荡着绵绵的声音,他夺门而逃。

在光洁的青砖上疾驰,摩擦声回荡在偌大的宫殿里袅袅不绝。廊回路转,屋舍勾连,没有尽头的青砖,慌乱无助的身影,让心底的呼啸掩盖脑中的轰鸣,让肢体的震颤掩饰内心的痉挛。

虚脱。他扑倒在冰冷的青砖上,狠狠地撞着地,任泪水横流,鲜血肆意,眼泪浸痛了干枯的双眸,砰然碎裂的不是青砖,是骨头在身体里折断的声音,习惯了疼痛,早无所谓在乎。

他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喊:“医神,帮我,我会疯的,求你了,救我!”

他明白这没有用,只是害怕这无边的寂静,然而,征服不了,一切挣扎徒然被吞没,心底的恐惧更加暴露无遗而已。

服了药,功力是大增,可是心神却再不听使唤了,惟有医神,残存着对他的一点感念,好象那是飘荡在汪洋上的一根稻草,但又忍不住想撕碎它,要毁灭,毁了这一切。可是,要拿什么来拯救自己,禁锢的是一片虚无啊!医神,你告诉我!

他只想逃跑,逃开这里的一切,逃离自己。

可是忍受煎熬,他死,一切就会结束。

破镜抵着腰间那把血刀,硬是用非人的痛苦换来了报仇的机会。

九.父子成仇互相残 御空凭虚云烟散(下)

——煞煞阴风中,西野青山似一尊玄色石雕,岿然不动,衣袍凛冽作响,发须似箭飞扬,阴沉的三角紧盯着前方,好象饥兽面对落入陷阱的猎物,谁能想到这是两父子三十年来的初次见面!

西野青山曲伸双臂,十指弯成钩形。

天地阴灵,洪荒巫祝,惟我独尊,神魔共殇。

“神魔殇”三十年后再度催发。

两股黑气似两条黑蛟互相缠绕厮咬,在偌大的密室里,只剩他们左突右行,所到之处狂吼沉啸,黑影移动,撞墙击地,留下一个个深坑,裂出一道道碎纹。

良久,破镜与西野青山同时落到了地上,阴风渐渐止息下来,罗帐已撕成了碎屑浮在空中,西野青山身开滴血的双臂,十指成爪,勾腕一凛,“轮回结”闪了一道亮光,飞下来裹在他身上。

没了“轮回结”的保护,御龙子的凡身立即化作了齑粉,飘散在风里。

“轮回结”在身,西野青山如是的了间无坚不摧的盔甲,移形换影中,苏水月已快看不清两人的招式动作来,却模模糊糊看到哥哥苏之翼顶着窒人的阴风,一步步走到另一边角落,还未见他到底干什么去,又一阵阴影袭到跟前,她忙用“黯月”去挡,“劈啪”几声,“黯月”竟消逝得无影无踪,要不是“冥空隐”护身,在这般疾劲的真气下,碰之即殒,死无全尸。

却说苏之翼挪到一角,他早已发现了那里藏着的西野潮,趁他们斗得天昏地暗,他悄悄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

“西野将军,我希望你不会忘了我们的对话。”

西野潮看了看他,也不答话。

“无论结果如何,他俩今日谁也不能出这石室。”苏之翼看到西野潮脸上露出异色,又恳求道,“到时候,请你带着水月离开。”

“那你——”西野潮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苏之翼一把按住他,继续道:“你是个军人,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我不想水月受到伤害,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西野潮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分明有一种热切的坚定,他清楚,苏之翼武功比他高,换作是他,也一样会选择义不容辞地留下来,他点点头,男人之间的承诺,简洁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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