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Twenty-Three(1 / 1)
这一晚,除了我踹被子时踹了于佑几腿,裹被子时撞了于佑几下,一切都很平静地过去了(某风:为于佑童鞋默哀)。
闹铃震响,我蹭蹭蹭地就起了床。
下到床边,回头看没感觉到有动静的于佑。
按掉闹铃的于佑坐正在床上,一只手扶着额,细碎的刘海,微遮住了他紧闭的眸。
我很确定我撞于佑的时候没有撞到他的头,所以我也就很确定这是醉酒效应。
我两大步跨回床,说摸也是按着于佑的脑瓜,好好地教育了他远离烟酒,健康常伴的真理。
回想昨晚,我可不乐意再被他摁到水里去了。
洗漱完,我坐在餐桌前等我的病号营养早餐。
“我今天要回去了。”对着于佑在准备早餐的背影,我告知道。
可于佑的背影一丝也不为我所动,继续专心于他的早餐烹饪。
“于佑、于佑、于佑、鱼肉、鱼肉……”
我迭声地唤,他才抽空看了我一眼。
知道于佑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了,我连忙问,“你的门锁密码是什么?”
于佑给早餐装碟,摆到我面前,再坐下,才幽幽回答,“你生日。”
吼!有没有搞错!!鱼肉你心机太重了!我怎么猜也不会猜到自己身上!
果然最危险的密码,就是最安全的密码,前人不欺我也!(某风:前人明明不是这样说滴 某意:唉呀,就这意思)
“今天我会早点回来,你等我一起回去搬东西。”于佑似乎思考了一下,便开始吃他的早餐。
“搬东西?搬什么东西?”我好奇地看向用餐仪态,比我高几个档次的某人。
“搬你的东西。”某人抽过放在餐桌上的纸巾,帮我擦了擦嘴,随便合上我往下掉的下巴。
“为什么?”我很傻很那啥地问道,原谅我,因为我的脑子当下空白了。
“你说呢?”于佑微勾嘴角,似笑非笑。
我眨了眨眼,镇定了一下我的心跳,淡定了一下我的大脑,“为什么我要搬到你这里住?”
“你不想你的感冒快点好?”
于佑言语间,直接用他的屋把我的窝给比下去了。
但就算事实如此,我也要护短不是,“住在熟悉的环境里,我好得更快。”
“我这里有空调。”于佑说地似漫不经心。
我一咬牙,“我有风扇。”
“我这里的电脑配置高。”
“我的也不差。”上帝啊,看在我不容易的份上,你要原谅撒谎的孩子。
“在我这里,你三餐有人侍候。”
于佑没等我接话,自己就说了下去,“碗不用洗,换下的衣服不用碰,吃药时间有人提醒,晚上睡觉有人折腾,早上起床有人唤,附赠出门专车接送,如何?”
于佑一连串说来,流利地没给我一点插嘴的机会。
我眨眼眨眼,再眨眼,这么好的利诱,我还不接受,我不是缺心眼么。
(某风:恭喜某意总体上因为一个懒字而把自己卖了!撒花~ 某意握拳状:我要让大家看看一只猪在天上飞的奇观)
§ § §
在不知道是我把自己卖了,还是把于佑拐了的意识混乱中,我把要上班的于佑送出了门。
我绕着这不小的屋子飘了第N圈之后,觉得还是先回自己的小窝才能比较淡定。
于是我飘到屋门前,试了一下我的生日密码。
大门果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我欣喜地飘回主卧室,动手收拾我的东西。
收着收着,我小窝的钥匙呢?
我左翻右翻,没有,再上翻下翻,还是没有!
记得我昨天准备走人时,钥匙还稳稳当当地躺在我包包里的呀。
我抱着我包包,重复了一遍昨天的路线。
沿途都没有看到我钥匙的踪影,它难道真的会自己长翅膀?
我掏出我的手机,给某人打电话。
对方接起喂了一声,我就直奔主题,“你看到我钥匙没?”
[ 看到了。] 那头传来笃定的回答。
“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对话间,我又向四周张望了一圈。
[ 在我手里。]
如果此时我嘴里有血,我一定喷出去。
“你、你、你腹黑啊你!”我怒。
[ 什么是腹黑?] 于佑童鞋不耻下问。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 哦。] 于佑童鞋乖巧地应了一声。
一拳打在棉花上,我甚是无力地瘫倒在沙发里。
我正想说我要挂了,那头飘来一句,[ 你设计稿的修改方向不错,还有三天,自己把握。 ]
当我回过神来时,通话已在“晚上等我”四个字之后,忙音了。
我在沙发上坐直,翻出放在包包里的修改草稿,部分地方赫然出现了红叉。
他是什么时候弄的!?
因为体力不允许,我只能以抱头抓狂,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 § §
做近水楼台的弊,效果很显著,
我坐进书房,放书、铺画稿、开电脑,再接再励。
因为昨晚于佑醉酒,直接导致于佑早上煮的就是一顿早餐。
午餐我本想叫外卖,但被同挂在线上的于佑识破,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话说公司里的八卦组织,明明说于佑虽然英文名为Ice,但不爱企鹅,只喜好蝴蝶。
(某风解说:企鹅相信大家都知道是啥即时通讯工具,蝴蝶嘛,请从MXN这三个字母上猜 =。=)
怎么我转神间发现,我之前给汉森申请的男企鹅,已经落到了于佑手里。
好吧,汉森就是于佑,这个男企鹅本该就是他的。
可他竟然把密码改了,我想登录还登录不上!
更绝的是他把修改密码需要用到的安全提问,也全改了!(某意:抗议在正文处插播商业宣传! 某风:米,你眼花了)
他还把我设的青蛙头像,换成别着朵小红花,闭着眼睛酣睡中流着口水的小猪,什么品味呀这是。
(某风:来,大家跟偶一起笑而不语)
把今天最后的一次药吃完,我的怨念也平息地差不多了。
[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给男企鹅发去信息,我还期待着我的晚餐呢。
正所谓病好些了,胃口也好了不少。
毕竟我的退烧针不是白挨的,那一把一把的感冒药不是白吃的。
男企鹅向我的女企鹅发来两字:[ 快了 ]
我看了看当前的时间,心想:哄人也不带这么骗人的。
把企鹅缩回角落里,我咬牙继续奋斗。
§ § §
于佑站在书桌前看我的时候,我锁着眉头看他。
并不是对他真的如此早回感到不满,而是我正在思考人生的问题,好吧,是设计稿里的问题。
“我回来了。”于佑松着他的领带道。
“哦。”我条件反射地应。
于佑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出房。
我定了一秒、两秒、三秒,脑细胞从人生问题,咳,设计稿问题,回到了生活。
我刚刚会不会太冷淡?我的门钥匙可还握在他手里呢。
思及此,我马上反省起自己。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用恢复了不少力气的腿,奔到主卧室。
对着脱掉西装外套,正瞄向我的于佑,热情地给予一个泰山压顶,外加一句,“欢迎回来。”
可惜于佑不接受我的热情,一闪身,我的泰山气势,全压到床上去了。
“你谋杀啊。”不同情我的于佑,还勾嘴角笑我。
不过献殷勤还是对的,我可爱的钥匙,没多费劲就回到了我的手上。
顺顺利利地到餐馆里吃完晚餐,由专人司机于佑把我送回住的地方,并一起往上爬楼梯。
爬得有点喘,顺带流着的热汗的我,进屋时没能快于佑一步去处理现场。
我房间的另类凌乱风格,就被他尽收眼底。
我以为他至少会说我两句,没想到他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一个字也没发表。
从搬东西回到于佑住处的一路上,外加一晚上,我换了N种称呼,呼唤于佑童鞋。
于佑冰冻王,也最多只是应声看我一眼,连个鼻音都不给我。
不过我搬来的东西,他倒帮我安放地妥妥当当的。
可当我的衣服被挂进主卧室的大壁橱里时,我强烈地表示反对。
于佑向门外指了个方向,我顺着过去发现是两间客房。
我分别在这两个房间里走了几步,结果都被灰尘逼了出来。
蓝萼你还说于佑有轻微洁癖,你被骗了!
我咬着2B铅笔的一头,决定既然冰冻王不甩我,我也不甩他了。
关上书房门,我埋头在台灯下奋战,管它凌晨几点几分几秒。
§ § §
我的凌晨奋战计划,最终在零点十四分十四秒,由于佑拎着我从书房离开而告吹。
在接下来将近两天的时日里,除了为X动贡献信息费,除了男企鹅向女企鹅弹出消息,我跟于佑,就再也没有进行过人声对话了。
把最后完成的设计画稿,打包发给于佑,等他点头了,再打印出来,徇私地晚上交给他。
虽然外面的太阳西斜了,但我被空调培养地冰爽冰爽的体细胞,着实不想去享受夏阳的余威。
盯着电脑桌面,不见动静,再盯再盯再盯,仍不见回复动静。
起身飘出书房,飘到半开式厨房,倒水。
一杯温水下肚,突然觉得口水过多。
摸出手机,按了个号码。
优扬的彩铃响了好一会,通话才连上。
那头话音未起,我就先抱怨了句,“你家小攻好难搞啊。”
一阵笑声传来,接着响起,[ 吃不消?]
有门锁转动的声音,我心里微诧,探头向大门张望。
这才几点呢,于佑你不是翘班吧?
门开的那一瞬,室内响起两道相同内容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说漏了,手机里也传送着相同的内容,与声音。
我挂断通话,免得浪费话费,一双眼睛直瞅着站在门边,很瘦也很受的帅哥瞧。
“你有于佑家的钥匙?”我蹭到几日未见,似乎有点蔫的蓝萼面前,疑惑他的钥匙来源。
“实不相瞒,我住他家对面。”蓝萼抱拳应答,一副穿越的样子。
虽然他没有回答我的本质问题,但出于人情关怀,我还是先问他受了什么刺激。
蓝萼捂脸,赖到沙发上,让我给他倒了饮料,听了我住在这里的前因后果,才给我说起他的八卦。
“我妈抓我去相亲,一天至少五个。”
蓝萼边用哀戚的语调说着,边用你笑吧笑吧,你笑我就掐你的眼神看我。
我多识时务的一人呐,马上绷紧了脸问,“你妈看出你的同X倾向了?”
“我妈很喜欢佑佑的,她为了不让我祸害佑佑,就逼我去相亲。”蓝萼边说,边用飘忽的眼神扫过我。
“干嘛?”我警觉地在地毯上,向后蹭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