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十六章:大典(1 / 1)
这一夜尔夏并未住在太子府,虽然他很想抱着欢喜一同进入梦乡,但他却不得不连夜赶回宫中与大臣们商议登基大典一事。
饶是他如此繁忙,却仍坚持要待欢喜睡熟才肯离去。欢喜躺在床上,尔夏就坐在床头,陪她聊天,给她讲述刚刚经历过的战争。尔夏到底说了些什么,欢喜已经记不得了,她只是半睁半闭着眼睛,呼吸着尔夏身上的香气,慢慢地陷入到甜美的梦境中去。
尔夏在欢喜耳边轻唤了几声,确定心爱的姑娘睡着了,他才恋恋不舍地在欢喜的额头印上一吻,起身奔赴皇宫。尔夏,这个六弓国里最霸道的男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柔软温和起来,也许那种柔软只在面对欢喜的时候才会迸发出来。
那颗万丈雄心,因为爱情的滋润而变得更加强健有力。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尔夏在与欢喜的相处中,发现了生活本身所蕴含的美。
让尔夏稍有遗憾的是,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更是六弓国的新皇帝。
御书房内,尔夏皱着眉头怒视着丞相关尹。就在刚刚,关尹递上了一份奏折,奏折写的很长,但却可以用短短一句话来概括,请皇帝收回成命,决不可让一个亡国公主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结尾处署了多位在朝中任重要职务的大臣名字,这令尔夏感到既愤怒,又难堪。
尔夏甚至想直接拔剑让关尹血溅大殿,用以警示其他官员,他要册封欢喜的决心。可那终究是孩子气的做法,面对这个善于察言观色且异常精明的丞相,尔夏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让他臣服于自己。
他刚刚登基,百废待兴,正需要依靠朝中这帮元老,可他又绝对不愿在大婚一事上做出任何的妥协。就这样,他和关尹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僵持不下。尔夏心里头明白,关尹结党营私、暗操权柄、欺上瞒下,这些都是老调重弹的陈旧把戏,可偏偏在各朝各代都能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就在此时,太傅子寻立于御书房门外求见。尔夏冷笑了一声,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他倒想看看,这个被誉为六弓国内最聪明的人士如何令自己改变主意。
子寻从从容容地迈着步子进书房,行了礼之后,他站在关尹的身边,不悲不喜地望着尔夏。
“太傅前来求见,也是为了朕的婚事?”尔夏抬高了下巴,不耐烦地问道。
“正是。”子寻不卑不亢地说。
“那么太傅是打算给朕推荐你的表妹表姐之类的,还是干脆把你那个守着贞洁牌坊的嫂嫂送给朕作为登基贺礼呢?”尔夏故意提起乐正瑶,想要借此让子寻感到难堪。
谁知子寻抿嘴一笑,他拱拱手说道:“回陛下,微臣前来,并非请求陛下收回成命。臣深知,陛下与欢喜姑娘之间的深情厚谊。”说到这儿,子寻的声音有些哽咽,他顿了顿继续说:“下月十日,乃大吉之日,宜嫁娶,过了那一日,就要到下一年立春才可举行大典。”
子寻说完这话,还不待尔夏做出反应,关尹就咳嗽起来。关尹搞不懂,自己的这个好兄弟今日是怎么了,他心爱的女人被皇帝抢走,他非但不表示出愤懑,还支持尔夏迎娶欢喜,这一切,全都乱了套……“陛下,万万不可,那欢喜……”
“丞相大人。”子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关尹的话:“这是陛下的家事,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关尹哑口无言,是只能瞪着眼睛瞅着子寻。既然太傅子寻也不反对皇帝纳娶欢喜,其他低品级的官员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大家全都叩了头,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子寻走在最后,他正要跨过门槛,却被尔夏唤住了。
“你这是何故?”尔夏起身走到子寻面前,审视着他。
“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子寻直截了当地说道,他故意狂妄地省掉尊称,这倒令尔夏对他产生了几分赏识之意。
“难不成,你还想把她从我手里抢回去?”尔夏讥笑道。
子寻苦笑一声,他侧过头,轻叹了口气:“即使我想,她也不愿。”
尔夏被子寻逗得噗哧一笑,他赶紧收敛了笑容,故意板着脸说道:“你知道就好,退下吧。”
子寻冲尔夏一笑,那是一个孤独的笑容,让尔夏感到了一抹苍凉。
刚才见到子寻,尔夏以为将不可避免地动起手来。他对这个曾经是欢喜主人的男人,心中一直怀有敌意。他们朝夕相处了四年,面对这样一个璧人,欢喜难道从未动过心吗?
并非是尔夏患得患失,胡思乱想,恐怕无论是什么样的男子,面对情敌,都不会淡然处之。但随着子寻的那番话,尔夏知道,这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已经选择了放弃,也许那并不意味着忘情。但在未来的日子,他会把那颗心掩藏得很好。
尔夏猜得没错,子寻,输掉了心爱之人却仍要维持风度的太傅子寻,他要用另一种方式去思念欢喜,哪怕她已被别人拥在怀里。
第二日清早,尔夏赶回太子府,欢喜已经睡醒了,正在房中抚琴取乐。
“这是什么曲子,怎么以前没听你弹过?”尔夏冷不丁地附在欢喜耳边,一边对她暧昧地吹着热气,一边问道。
欢喜吓了一跳,她停止抚琴,转过身略带不满地注视着尔夏的眼睛。
“爷问你话呢?”尔夏故意用胳膊蹭了蹭欢喜的肩膀,他见欢喜默不作声,便坏笑着说道:“莫不是思念爷过度,人变傻了吧?来,让爷帮你好好检查一下。”
说着尔夏一把抱起欢喜,直直地朝床榻走去,他温柔地把欢喜放在床上,一只手轻轻地撩拨着欢喜的头发:“一夜不见,有没有想我?”
欢喜扬扬眉毛,轻声说道:“没有。”
“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爷要惩罚你。”说着尔夏低下头,缓缓吻上欢喜的唇。一开始他本想浅尝辄止,毕竟今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但一吻上,便停不下来了。他们二人的舌头缠绵在一起,怎么也不愿分离。
欢喜被尔夏吻得面红耳赤,全身乏力,她下意识地拽住了尔夏的领口,微微喘着粗气。尔夏见欢喜动了情,慢慢把手伸进了欢喜衣裙中,顺着两团柔软的云峰一路向下,滑到了那片深幽之处。他无意中摸到了一处红豆大小的山丘,只觉有趣,便用食指在那上面转着圈厮磨起来。
他的这个举动,令欢喜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欢喜想要推开尔夏的手,却被那一波接着一波的快乐感觉冲昏了头脑。她被动地享受着尔夏略带攻击性的爱*抚,两只胳膊无力垂在床边。
欢喜感觉到某种炙热的物体贴上了她的小腹,她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也依稀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她闭上眼睛,任由尔夏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尔夏突然轻轻咬住欢喜的耳垂,他用舌尖在上面细细地舔着,这个举动成功地令欢喜呻*吟了一声:“你也帮帮我嘛。”尔夏撒娇着说。
欢喜的睫毛抽动着,尔夏牵起她的手,跌跌撞撞移到了那处高耸的部位:“欢喜,欢喜。”尔夏央求着。
欢喜咬了咬嘴唇,她的手指颤抖着伸向那个物体,尔夏几乎是手把手地教导起欢喜。二人一边亲吻着,一边迷失在无边无际的情*欲里。
尔夏的眼眸里涌上了一层薄雾,他在欢喜的抚*摸下发出了轻微的呻*吟,欢喜的手指像有某种魔力一般,令他全身都飘飘然起来,难以言说的感觉充斥在他们的心里。
不知何时,欢喜和尔夏身着的衫子皆已褪去,二人尽情地在对方身上探索着。这不是尔夏第一次见欢喜的身子,昨日他帮欢喜洗澡时,已经上下左右无一遗漏的看了一遍。但那时他只想把欢喜搂在怀中,好好地疼惜,以弥补她被掳走所受到的伤害。但现在,尔夏更想要征服欢喜,他想要霸占欢喜的心灵与身体,让这个女子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尔夏……”欢喜娇*喘连连,她试图拉开和尔夏的距离,令彼此清醒一下,可却适得其反,换来了尔夏更为激烈的热*吻。
如果不是那阵急促的咳嗽声,也许尔夏就会这样要了欢喜,毕竟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欢喜推了推尔夏的胳膊,示意他管家正候在门外,尔夏几乎是咆哮着吼道:“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竟敢打搅朕……”欢喜急匆匆地捂住尔夏的嘴,不让他说出那后半句话。
管家干笑了几声说道:“陛下,大臣们都在正厅里候着呢。”
尔夏愤愤地说了一句:“好了好了,朕知道了,让他们等会儿。”
欢喜抿着嘴呵呵一笑,她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袍子,一件一件地递给尔夏。尔夏哭丧着脸,无奈地接过衣衫,胡乱地往自己身上套着,欢喜见状,赶忙帮他穿衣。却被他趁机搂在怀里,想要再行不轨。
“我说爷,您罚也罚了,别让大臣们在外面等太久。”欢喜灵敏地躲开尔夏的进攻:“民女可不像担什么红颜祸水这类的罪名。”
尔夏难得见欢喜开玩笑,不觉心情大好,他挤挤眼,神神秘秘地说道:“不如朕抱着你去大厅,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祸水。”
欢喜皱着眉头照着尔夏的后背猛地捶了一拳,那本是调情打闹之举,谁知尔夏顺势拽住她的胳膊,成功地偷得一吻。
“我要去应付那群废物了。”尔夏说着捏捏欢喜的鼻尖:“估摸着下午还要去趟皇宫,晚膳不用等我。”
欢喜点点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我下午想去看看素芯的坟,我对你提起过她,她……”
尔夏自然记得素芯是谁,他本不愿让欢喜再出门去,但见欢喜一脸恳求之色,又不好拒绝,便说:“记得多带些侍卫同去。”
欢喜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尔夏梳理好之后,推开门,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对欢喜说:“别到处乱跑,更别走丢了,知道吗?你不在我眼前,我始终放心不下,要不我跟你同去好了。”
尔夏朴实无华的话语,却令欢喜无法控制地留下了眼泪。情到深处,心变得更加柔软,欢喜揉了揉眼睛,调皮地冲尔夏吐吐舌头说道:“我不会跑走的,永远都不会。”
娇柔可人的欢喜,让尔夏的生命中充满了生机,她那佯装生气地嘟嘴,那浅浅的笑容,都深深地刻在尔夏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