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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十二章:紫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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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慢慢地走到紫藤架下,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拨开几枝藤叶,藤架下有一口早已废弃的枯井,井旁有一椭圆形的石凳,欢喜拿出手帕擦了擦上面积着的尘土,缓缓坐了下来。低沉的念经声透过门扉传进欢喜的耳朵里,烟容微弱的哭声夹在中间,住持已被叫去侧院主持往生仪式,整个后院里只剩下欢喜一人。

她坐在石凳上欠着身子朝井下望去,井水很清,上面漂浮着几朵小小的紫藤花,欢喜看到自己的脸投影在水中。一阵冷风吹过,欢喜下意识地低下头,在她低头的一瞬间,无意中瞥见水里的那张脸变得模糊不清了。

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笼罩在欢喜心头,她刚想大声呼喊,却被一个黑影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还未发出任何声音,欢喜便丧失了意识,半睁着眼睛慢慢地倒了下去,在她合上眼睛的那一刻,似乎看到紫藤花簌簌落下,像一场突如其来的花雨。

欢喜是在一间茅草屋里醒来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窗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个黑影嗖得晃了过去。欢喜想要叫嚷,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也被用绳子捆绑住了。欢喜试图利用腰部的力量起身,但她却十分惊恐的发现,她的左腿不听使唤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人绑架了,这人既然没有杀她,那就证明她有一定的价值。一个亡国公主不可能引起别人的窥视,想来一定和尔夏有关。难道说,这人想利用自己威胁尔夏?威胁未来的皇帝?稍有计谋的人恐怕都不会这么做吧……那会不会是附属国的人,因暗杀当今皇帝不成,便想利用自己来杀掉尔夏?不过,这人何以认为尔夏一定会来救自己呢?更重要的是,这人难道不怕惹恼尔夏,他亲自带兵出征血洗那个国家吗?

欢喜不是没想到乐正瑶这个人,但她认为,若是落在乐正瑶手里,这会儿恐怕在就命丧黄泉了,毕竟那女人迷恋子寻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能在侍卫严密守护的寺院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她,这等武功,定不会是寻常之人。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一直停在外面的黑影慢慢朝门口走来。欢喜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在黑暗中那个人点亮了一支蜡烛,借着昏暗的烛光欢喜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令人觉得恐怖的脸,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那个男人见欢喜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瞧,他皱了皱眉头,掏出了一方黑色的手帕蒙住了半个脸,只留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欢喜见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她颤抖着别过头,不想目睹即将到来的折*磨。谁知那男人走到她身边,取下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并解开了绳子。欢喜不解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手腕十分酸痛。她挣扎着用手撑起身体想要下床,却被一阵钻心的疼痛弄得直掉眼泪。

“我的左腿怎么了?”欢喜说着掀开被子,只见她的左腿膝盖上缠着厚厚的棉布。她浑身一抖,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没有表情地说道:“折了。”

“怎么折的?”欢喜脱口而出,不待那男子回答,她便若有所思地说道:“是你弄折的?为什么?”

男子没想到欢喜会这么问,他神色一怔,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怕你跑掉。”他见欢喜面露惊讶之色,忙补充道:“但我给你接上了,只要你不乱跑,三个月后能痊愈。”

这个答案令欢喜哭笑不得,怕她跑了,所以就打折她的腿,这是什么诡异的想法。欢喜的嘴角抽了抽,不想再纠缠自己的腿无缘无故被打折这个问题。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嗓音沙哑地问道:“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什么?”男子一惊,他犹豫了片刻问道:“你难道不问我为何会掳走你?难道不害怕我会再伤害你吗?”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欢喜语气平和地说道:“你若想害我,我区区一个女子,就是反抗也无济于事,只求速死。但你要杀我,在木华寺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并且打断我的腿,防止我逃跑。”

男子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去给欢喜倒了一杯凉水,欢喜接过水,不忘道声谢谢才一饮而尽。男子默默地又为欢喜倒了一杯,欢喜喝了一半便放下杯子,抬起头凝视着男子:“我叫欢喜,想来你知道。”

“炎原。”男子轻声回话道:“夜深了,你先睡吧。”这个叫炎原的男子有些紧张地对欢喜说着,不待欢喜做出反应,他便一扭头离开了。

欢喜无奈地躺在床上,从膝盖处传来的疼痛感令她的额头冒着冷汗。外面刮着大风,树叶哗哗作响,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空气微微一笑。

炎原,这个名字她曾听到过,那是在太傅府内,和素芯闲谈的时候。素芯曾无意中说道过这个名字,虽然仅仅一次,但欢喜仍是记住了。让欢喜感到不解的是,为何炎原要绑架她?她和他的主子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他的主子名叫乐泉,正是乐府的小公子,乐正瑶的胞弟。这位乐泉公子久居江南,鲜少回到国都,欢喜在太傅府中四年,却从未见到过他。据素芯所说,这位乐泉小公子是乐家老爷的心头肉,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宝贝。他因不喜国都的风沙,十三四岁就搬到润泽多雨的江南生活了。在他离开乐府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炎原。

欢喜搞不懂,这位乐泉公子难道为了寡嫂的事情特意跑回国都?还是说,这里面另有隐情?罢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也躲不过,欢喜带着静观其变的心情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她醒来,已是下午了,强烈的日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晃得欢喜睁不开眼睛。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欢喜抬头一瞧,来人正是炎原。

“你饿不饿?”炎原突然问道。

欢喜点点头,炎原飞快地伸出手把欢喜从床上抱了起来:“不用,我自己可以行走。”欢喜有些窘迫地推了推炎原的胳膊。

“不可,我说了,要三个月之后,你才能下地行走。”炎原认真地说道。

对于炎原的这种固执,欢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蹙着眉。炎原小心翼翼地抱着欢喜,与其说是抱,还不如说是硬生生地把欢喜举过头顶,他极力避免与欢喜的身子碰到一起,他的这种别扭姿态,反而令两个人更觉尴尬。

“你……”欢喜被他用这种诡异的姿势举着,无奈地说道:“你要么抱着,要么把我放下。”

炎原没料到欢喜会说出这种话,他脸一红,手微微一滑,欢喜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炎原一阵手忙脚乱,反倒把欢喜给死死地抱在胸前。

欢喜故意咳嗽了几声,炎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暧昧不清,他几乎是把欢喜扔到了床榻上。只听欢喜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床角,伴随着欢喜的一声呻*吟,炎原赶忙凑上前去,不由分说便掀起欢喜的发帘,几乎是一瞬间,欢喜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

“你要是想杀我,就痛快些给我一刀。”欢喜一边疼得咬牙,一边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不是有意的。”炎原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抚摸着欢喜的额头:“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弄得?”

欢喜不愿谈到尔夏,她反问道:“那你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弄得?”

炎原耸了耸肩膀,语气中带了几分嗔怪之意:“女孩子脸上不该有疤痕的。”

“那男人的脸上就该有疤了?”欢喜没好气地说道,面对这个叫炎原的男人,欢喜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很想发脾气的冲动。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就算是被虐待被羞辱,欢喜也没有想要大吵大闹,去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不满。事实上,欢喜面对所有的不公都能保持惊人的冷静与自制。

但炎原从昨晚似乎就一直挑战着欢喜的底线,打折腿这件事,欢喜觉得没什么,当年在景和国,她被花秀毒打的次数难道还少吗?但以怕她跑掉为由而打折腿,这让欢喜感到莫名其妙。而刚刚又以不许行走为由抱起自己,却害怕身体的碰触而把自己扔在床上,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现在又一本正经的教训说女孩子的脸上不能有疤痕,欢喜觉得炎原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

“你……生气了?”炎原孩子气地挠了挠头,鬼使神差般对欢喜说:“你生得很美,真的。”

说完这话,他和欢喜面面相觑,许久后,二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待笑够了,欢喜正了正神色问道:“你的主子乐泉请我来,所为何事?”

“你怎么认识我的主子?”炎原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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