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1)
二哥点头称是:“是不应该,这也不象是六妹的风格,六妹一向行事……呃,呃……一向婉转,不可能这么直白地杀来杀去,太弱智,这倒有点象楼轼这种人的行事理念,可你又说没惹过他。”二哥边说边把眉毛纠成一团,看得朱朱也忍不住学他的样子,使劲把眼睛上面的肉挤来挤去,不过可惜的是,朱朱并不知道猪,是没有眉毛的。
八少爷看得好笑,使劲用手指把朱朱额头上挤出来的肉小山按下去,按下去又起来,再按下去,再起来。一人一猪毫然不顾二哥思索得脑汁耗尽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
二哥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见没人搭腔,抬起头,就见这一人一猪按来皱去玩得开心,不禁怒从心中起,啪地使劲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你们俩个!我白在这里为你们操心,你看你们……”
八少爷站起身来,按二哥坐下,给他斟满酒,笑眯眯地说:“二哥,我们在这里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你也不用生气,其实嘛,我倒想到一个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什么方法?!”二哥抬眼看八少爷,刚才说了半天,什么头绪都没有,怎么突然有了办法?
八少爷抱着朱朱,点点头,在屋里踱步:“二哥,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的风格确实不象六姐所为,以我们之间的情谊,她也没必要这么做,可为什么证据的方向要指向她呢?我的方法最直接,就是……”
八少爷转过脸来看着二哥,笑了笑,道:“直接问她就好啦,呵呵,其实我们都不相信是她做的,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问她?原因只是我们都有了怀疑的种子,暗地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杀手,现在想来,完全没有必要,我要去直接问她,无论她是不是,她都会有一个答案给我们的,你说是吧?”
二哥怔怔地看了八少爷一会儿,笑道:“正是,我们都把她当成敌人看待了,再加上关心则乱,确实走歪了方向。”
八少爷放下朱朱,让它把门口的阵撤了,然后与二哥又喝了几杯,相偕出门。
二人一猪来到细烟住处的时候,天色已黑,细烟一个人在自己屋里。
把二人让进屋里,细烟也不作态,施施然坐下看着朱朱,不吭气。于是朱朱又一次拱拱拱,拱得露个屁股在外面才罢休。
虽然八少爷与二哥均觉得来当面问清楚很正确。可临到了头,看细烟这付不冷不热的模样,却半天也开不了口。还是细烟看了这两人斯斯艾艾半天,不说话,有些不耐,开口问道:“二哥与八弟,你们这么晚来有何事?”
二哥递了个眼色给八少爷,意思是,这是你的事,应该你来问。八少爷无奈,抬起头,说:“六姐,我想问你点事。”
“你说。”
“六姐……你跟楼轼熟么?”
细烟轻轻笑了一声,却是一脸冷色,道:“这件事上次你来锦芳楼,就想问了吧?怎么不问?心里还是没把我当姐姐么?但是,我当时没告诉你,也是我的错。”停了一下,道:“这本是我的私事,不过既然牵扯到了你,我就应该跟你说明白了。”转头对二哥说:“二哥,你先出去,我与八弟有些私事要谈。”
二哥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出门。
看着二哥出门的背影,八少爷怔忡了一会儿,六姐还从没有如此严肃过呢。
细烟等八少爷回过神,平平地说:“我与楼轼确实相识,他对我有意,我对他无情,不过是这半年的事。你还有什么问的?”
八少爷歪歪头,问道:“那细烟姐你让楼轼派人来杀我的了?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下此杀手?”
细烟听闻八少爷已不称自己为六姐了,心中火起,为一头猪连这许多年的姐弟情谊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心中一凉,冷笑一声,道:“怎么?徐景臣,你就一向是这么想你的细烟姐的么?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卑鄙?”
八少爷挑眉,不说话。
细烟见他如此表情,越发觉得无趣,道:“罢,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楼轼不是我派出去的,不过确实与我有关,你这样对我,我可以理解,但我从未有过害你之意。你爱信不信。”
“不是想杀我,那派宋断这样的高手来,难道是为了朱朱?”八少爷刺探地问道。
细烟冷眼看了看睡得死沉死沉的朱朱,道:“对于这头小猪么……我确实有杀它之心。”
“为什么?”果然与朱朱的感觉相同。八少爷心中有着不解,同时惶恐,不会真的是细烟爱上自己了吧?
细烟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八少爷,道:“杀一头猪还需要理由么?哼,你对这种问题这么好奇,就应该每天千万次地问那些屠户了。”
八少爷听到这种无厘头的回答,一时间脑袋被叉偏了线,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喝一口茶,理理思绪,想了半天才道:“朱朱对我来说不是只普通的猪,细烟姐你早就知道的,还如此说,很是无谓。”
细烟听到八少爷的这种说法,心中更是恼火,又听到八少爷接着说:“细烟姐,那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对于我的私事这等关心,这样浓烈的热情,让我不免猜偏你的心意,细想又觉得不可能。”
细烟听出八少爷的话外音,脸一下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指着八少爷的手抖了半天,才开口道:“那,那,那些想法……全是你的臆测,你是自恋过度,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就好。”八少爷点头:“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对我的私事这么热情么?我们兄弟之间,从不过问私事,你不是不知道的呀?”
八少爷只听见细烟说:“我可以告诉你……”,然后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手一松,睡着的朱朱骨碌骨碌,从八少爷怀里滚了出来。
细烟顺手接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