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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记得当时年纪小『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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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他的鼻尖到现在好像还能闻到那淡淡的玫瑰香味,那是初恋的味道。

隔天学校就开始了严格的检查,但凡染烫头发的都被揪到了教务处,被勒令染黑拉直,雷铮那头光彩夺目的茶色头发自然被教导主任作为特别指导带到了办公室,训话了很久,直到下一节课已经上了十多分钟才把他放出来。

恰巧的,这一节又是班主任MissZhou的课,MissZhou看着吊儿郎当的雷铮晃进教室,对这个学生的不满逐渐累积了下来。

雷铮大摇大摆的回到位置上坐下,正准备趴下睡觉,之情突然趁着周老师回头写黑板的时候对他古灵精怪的笑了笑,雷铮顿时睡意全消,一整节课对着之情束起的马尾巴发呆,乌黑的长发配着白皙的后颈,怎么看都觉得轻灵动人。

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呢?雷铮慢慢地开始回忆。

好像是在公车上吧,那时候之情还是刚转到S中的转学生,跟现在一样绑着一条马尾辫,穿着全国统一的那套丑得要死的初中校服,连面对着拥挤得可怕的公车也都笑眯眯的,好像没有什么烦恼的样子。后来公车开始松动,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恰恰就在他前面。

他还记得那时候也是像今天这样的天气,夏天的风热得有些灼人,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热风吹拂到她的脸上,吹得她脸红红的,从后面看,她微侧着脸,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在公车的角落里暗自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看着看着,他竟然觉得自己耳廓发热,匆匆地别开眼睛,像是逃跑似地下了车。他冲下车的时候引来了她的注意,她在车上看他,他站在公车的站台上也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地有了交集。

公车很快地开走,她的影子也在他眼前逐渐地消失,他心里突然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

课间的时候岑安然乐呵呵的抽出几张五颜六色的票塞给之情跟雷铮,“来来来,为我们的国庆假期做准备,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大叠这个,送都送不完,丢了浪费。”

细眼一看,竟然是欢乐谷的门票。自从小学去过一次欢乐谷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的之情扯过岑安然,朝她鸡蛋般白皙的脸上啵的亲了一口,亲完还不够,搂着她的脖子高兴的又亲又抱的。

“安然小可爱,我爱死你了~”

岑安然对于闺蜜的投怀送抱当然乐不可支,最高兴的是看见几乎把门票捏成碎纸的雷铮,最后见他青筋都几乎要爆出来了,才拍了拍之情,“小姐妹啊,我也爱死你了,可是另外一个爱死你的人好像真的想要让我死了。”

之情一顿,直接被人揪着衣领把她从岑安然怀里扯了出来,一边拍她脑袋一边低骂,“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哪有女孩子那么随便的对别人亲来亲去的,还要亲一个有同性恋倾向的男人婆,别人看了怎么想。”

“喂!雷铮你嘴巴吐不出象牙了是吧!”岑安然拍案而起,直接拿了之情前一天那不带脏字的话对上了,“什么叫有同性恋倾向!什么是男人婆!即使我有同性恋倾向,之情愿意你又怎么着!”

雷铮挑眉,“什么是同性恋倾向,什么是男人婆,你自己拿镜子照一照就知道了。”

之情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从初中开始岑安然跟雷铮就好像没有看对眼过,大吵小吵从来不断,就苦了之情,天天被他们俩左右夹攻。

岑安然恶狠狠地瞪着雷铮,哼了一声,“好女不跟恶男斗!”

雷铮薄唇一勾正要说什么之情就按住了他,见状他也不好再发作,转身走出教室。

放学之后之情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精品店给岑安然挑生日礼物的,可是雷铮听说她自己一个人说什么也不放心,硬是跟着一起去了。

之情走过一排排架子,偶尔低头看看陶瓷娃娃,拿着许久终于放下,绕过架子到另外一边架子看去了。雷铮双手插在裤袋里懒洋洋地跟着,若有若无地勾着唇线,心情很好的样子。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好像陪女朋友逛街的男人,虽然不大乐意,可是依然陪在她的身边。

“喂,雷铮你说送香薰给安然好不好?”之情捻着一小瓶精油问。

“你喜欢就行了。”他酷酷地回答。

之情横了他一眼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似地,决定不再理他,埋头挑香薰去了。时下国内虽然不大流行点香薰,只不过香薰可以宁神,而且在很多日本杂志里都介绍过香薰的好处,想必安然也会喜欢。

一大盒精油,每一小瓶子上面都写着不同的香味,之情细心地把每一瓶都放到鼻尖轻嗅,好不容易挑了几瓶,突然被身后经过的人硕大的书包顶了一下后腰,身子一歪就撞上了雷铮,身子碰撞的瞬间她的脸刷的红了。

雷铮也被吓了一跳,就在之情撞入他怀中的瞬间耳根发热,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从她的头发上传来。

他笑,一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靠着她的耳背小声地说:“原来每个女孩子身上都有着不同的香味这句话是真的。”

“你——你发什么神经啊。”之情大窘,后退了两步。

雷铮正要逗他,突然走来一个人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把。

“雷铮!”

他回头一看,那人长得很眼熟,可是他一时间也没能认出来,皱着眉头看那人。

那人爽朗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人有异性没人性,亏初二的时候我们还轰轰烈烈地打过一场。”

雷铮恍然大悟,咧嘴笑了,“原来是你啊。”

初中的时候雷铮可谓是打遍S中无敌手,自小学习跆拳道的他初一开始就踏足战场,那时候为了给S中一个被欺负的同学出头召集了一群伙伴打到了G中,G中就把林朗推了出来,两个人打了个你死我活之后竟然化敌为友,英雄惜英雄,无奈学校不同甚少联络,很快地就互相遗忘了。

“怎么,女朋友?”林朗挑眉。

雷铮正想说不是,之情却快他一步开口,“当然不是。”她笑眯眯地看着林朗,一把捉过自己挑好的香薰,“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熏炉。”说罢一溜烟的跑到旁边的架子上看去了。

林朗坏笑,“既然不是,那我就去追了哦。”

“你敢?”雷铮皱眉。

林朗笑得促狭连连摇头,“当然不敢了,怎么敢夺兄弟所爱呢。对了,我也考上S中了,你几班,有空到你班上串串班。”

雷铮不理他,懒洋洋地看着聚精会神地挑选着熏炉的之情,店里昏黄色的灯光打落在她的脸上,怎么看都是舒服的。这就是叶之情,无论怎么样的表情都会让看着的人感觉特别的舒服,暖暖的。

他的鼻尖到现在好像还能闻到那淡淡的玫瑰香味,那是初恋的味道。

岑安然的生日在教师节之后来临,是星期六。之情起了个大早,为了挑衣服扔了满满一床,到最后也只是穿了一间粉红色的T恤跟牛仔热裤,头发没有扎起来,随意地披在肩头。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她踩着拖鞋跑过去开门,保姆陈阿姨对着她指了指隔壁的房间,“之情小姐,夫人喊你进去。”

之情心一沉,胡乱的点点头,冲回房间换了长裤才去敲门。

敲了三下里面就传来了答应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推门,一名穿着丝质睡袍,长卷发披落在背上的女人背对着她坐在梳妆镜前面,镜子里倒映出她精致的眉目,瓜子小脸,杏眼浑圆,流波微转,娇媚动人。

之情低头,小声地喊:“妈……”

她从小就怕自己的母亲,总觉得自己一站在她的面前就要无所遁形,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深深地刺进她的胸口,鲜血淋淋。

叶霁秋头也不回,径自的在脸上涂脂抹粉,“要出去?”

“嗯,同学生日。”她不敢抬头。

“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岑安然。”

叶霁秋稍微思考了片刻,轻蔑的笑容在她那微红的唇角掀起,“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岑总的女儿。虽然他们家世不如我们,可终究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去到那里记得替我问候一下岑总夫妇。”

之情愣了愣。她听说过岑家是做生意的,没想到生意大得让母亲都知道,想必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了。

“知道了。”

“还有,以后少些跟那些没家底的人接触,岑安然还勉强算了,怎么交朋友的你自己看着点,别给我胡搞一通,我希望我的女儿将来可是清清白白的嫁入豪门的。”她一边说,一边画上黝黑的眼线。

“是。”之情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古代的小丫头似地,面对着的是家里的大夫人,什么事情都得唯唯诺诺的,不可以说不,不可以有抗拒的表情,更不能回嘴。虽然这样也过了十五年,早说也该习惯了,可是骨子里的叛逆偏偏苗头不息,偶尔冉起,然后又被她狠狠地压下去。

“好了,没你的事了,去吧。”叶霁秋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之情的装束上,不悦的皱了眉头,“别穿得跟民工似地,换条裙子去,别丢了叶家的脸。”

之情连连道是,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溜回自己的房间,大口大口地吐气。

她不打算换裙子,换回了那条超短的牛仔热裤。反正母亲马上就要出门了,她还得等一会才出去,干脆拿着手机打游戏,直到听见叶霁秋吩咐保姆晚上不回来吃饭,嘭地关上门之后她才溜出房间,跑下楼梯。

她们现在住在叶家的大屋里跟外公外婆同住,叶家大屋坐落在S市最著名最古老的别墅区,周围住着的都是些有钱有权的人,岑安然的家自然也就在这附近了。

外公外婆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听见了她下楼的声音,外婆对着她笑,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之情过来,跟外婆说说话。”

之情笑嘻嘻的跑到位置上坐下,“怎么啦,外婆想跟我说什么。”

“你妈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外婆拉了拉她的衣领,慈蔼地顺好。

她吐了吐舌,“她说叫我不要跟没有家底的人来往,她说希望我到时候是清清白白的嫁入豪门。”她年纪不小了,怎会听不懂母亲这话的意思?

“霁秋真是的,怎么这么说话……”外公放下眼镜,摸了摸眼角。

外婆握住之情的手放手心里揉着,她的手很粗糙,覆着厚厚的老茧,却分外温暖,“之情呀,外婆跟你妈妈不一样,外婆就希望你能够过得好好的,嫁不嫁进豪门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喜欢。”

之情使劲点头,“我知道外婆一直都希望我好,我现在还小,不打算想这些。”

“怎么不想,想当年你外婆我像你这样的年纪就出来工作了,那时候也才多大,工作也一丝不苟的,多让人羡慕……”外婆一旦回想到了当年就一脸的愉悦,握着之情的手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老人家都喜欢跟自己的后代说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尤其是之情的外婆,无奈外婆两个子女只有叶霁秋跟他们住在一起,可叶霁秋忙着公司的事情很少在家,唯有之情这个孙女跟他们一起,很多事情他们也只能跟之情倾诉,所以四名孙子孙女中他们最宠爱的就是之情。

“之情你实话告诉外婆,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之情愣住,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初二那年在琴房里看见的少年……

那时候她刚转学到S中,因为语文成绩优秀而被选为了语文课代表。午间休息的时候,她抱着一大叠作文本从语文老师办公室里走出来,作文本的重量压得她手发疼,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喊安然一起来,唯有走走停停。

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听见钢琴房里传来了干净悠扬的钢琴曲,霎那间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似地,她悄悄走到了钢琴房的窗口边。

午后温暖的阳光从窗口洒落,一个背对着她、穿着雪白衬衫黑色长裤的少年十指飞扬在黑白的琴键上,他坐得很挺,灿烂的光线照耀在他的身上,阳光如同精灵一样在他的身上跳跃着,伴随着他指尖落下的动作,安静的飞跃着。

有那么一霎那之情竟看痴了,手里还抱着厚重的作文本,可是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她的眼离不开琴房里弹着钢琴的少年。

不管是多久以后的将来她都一直记得这个少年的背影,高瘦挺直,修长优美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每一声动人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泻,在青春时代的阳光下干净而温柔。

琴声突然一转,忧伤而绝望,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只是每一个音节都很缓慢、很缓慢,少年的十指干净修长,在琴键上轻轻地按奏着,每一个音节里都透露着忧伤寂寞,那样的情绪是来自琴曲的本意?还是弹奏者的心?她突然这么想。

就是这样,她竟然被那个少年的琴声吸引,自此之后的一年里她每日雷打不动地悄悄来到琴房的窗口边听他弹琴,从那一声声琴声中听见了指尖流逝的寂寞,那时候她年纪还小自然不懂得究竟什么是寂寞,只是莫名地为他感觉到悲伤,然后听着他的琴声逐渐地轻快了起来,那样的轻快也同时带动了她的情绪。

有时候她会试图去瞧瞧他的模样,可是她从来都不曾回头,只能就着阳光偶尔瞥见他浸透在阳光中的侧脸。

初三的时候她再去那熟悉的角落里想要像从前一样听他弹钢琴,没想到无论她怎么等始终也等不到了,想必已经毕业了吧。

于是,年少的萌动就此被她深深地埋在了心里。这个秘密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连岑安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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