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所谓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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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是一片祥和。
白镇上一如既往一派宁静,当然除却偏角的这一座小破败的茅屋。
小屋前所未有地聚集了那么多人。
首先,最喧哗的一处,非良兮这块莫属。
安良兮手执一柄长剑,换上一套银色的着装,迎风而立,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特有气势。辅导她习武的重任,就落在月弧和弄影身上。
木姚也喜欢在旁边跟着比划,她的内力不比良兮,但在心法和招式上,快准狠,确实是良兮所不及的,因此她们两个经常比武持平,可以说是极好的对武者。
“这样不对!”弄影皱眉,再一次摇头。从一大早的到现在,她对良兮的肢体平衡能力以及模仿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大小姐,有弄影在此就是绰绰有余,你真要自己习武?”
“本大小姐,要自力更生!”良兮说得是信誓旦旦,只是,她翘着一只脚,边说边跳着蹦向柴火堆。额前早已是大汗淋漓,顺着鼻尖和额前的细发,一直就没间断地流淌。
但见她翘着的那只脚上,光溜溜的,鞋子竟然没了踪影。再看她所蹦的方向,高高的柴火堆上,赫然入目的就是那只花样的鞋子。
那双稍带红布料的鞋子,上面还绣着良兮两字,不用猜定是出自青婶之手。她那爱绣上名字以区别的嗜好依旧改不了。
白杨从对弈中歪起了头,并无惊讶地抽身对良兮蹙眉道:“其中的原因我知道,不就是怕……”
他说的很慢,尾音又拖得极长,好似故意要看良兮反应。好在良兮并不打算教他失望,这时候她已经到了柴火堆,拾起那只令她觉得太花的红鞋子,啪一下,就扔过来。
“蹬——”稳稳当当坐在白杨头顶。
“安良兮!”
白杨浑身上下充满戾气地把手上的黑子一扔,哗,整盘黑白棋子都混乱了!
“怎滴?”安良兮把双手叉腰,气定神闲,丝毫不怕他,但暗中,却把求救的眼神一抛再抛,往跟白杨对弈的人身上丢来。
“良兮……”
晨光下,一道清凉的余晖洒在小屋院子里,那人也从棋局中在白杨身影中的抬起头,脸朝过来,眉间还留有方才思索的印记,简单地一笑,红唇皓齿,俨然比花开的灿然。
这不正是几个月前寻来的辰矣么。
仅有两个字,但其中饱含的无奈和疼爱,却已是答应了良兮,若是眼前形势不好就出手救她的意思。
如此一来,良兮更加猖狂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吗?眼看对弈不是辰矣的对手就妄想借这种法子来毁掉棋盘。你们之间的赌约可一直都是生效的哟,这局不分胜负那就接着开盘,非要有个结果不可!”
白杨脸色一红,但毕竟是一国之君,依旧保持着泰山不倒地雄姿,强自辩解:“朕这是……”
“你又想说你是让辰矣的是吧?”良兮笑道,“你是见辰矣的功夫被废,这才好心答应了和平对弈来赌一场?”
白杨面红耳赤更甚,这刻说话都有点期期艾艾的:“那,朕是……本来心地善良……诶,大胆安良兮!竟敢质疑朕?”
良兮正巧将方才那招挥霍自如,送出一剑,单脚站立而不倒,她看着气急败坏的白杨和安然自若仿佛无事之人的辰矣,大笑道:“民女不敢!”
弄影在侧,接过月弧方才走过去取回的鞋子,正要套到良兮翘起的脚上。
哪知良兮抽回脚,飞快地跑开了,经过棋盘的时候一把拽过辰矣,欢快道:“辰矣,时辰到了,你不是要带我去看样东西么,走吧走吧?”
她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竟然跑得也挺愉悦,比辰矣快了许多,就这样被她牵着,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厨房里,青婶走出来,一望没见良兮,再望没见辰矣,一声怒喝,犹如平地一声雷:“安良兮,又跑去谈情说爱不吃早饭!枉我还炒了一锅子菜!”
这厢,良兮打了个喷嚏,猫叫了一下。
辰矣还是很体贴,转眼就要脱掉外套给她披上。
“不用,我知道肯定是青婶骂我呢。”
“真的不冷?”辰矣望了望她未穿鞋的脚丫子。那双白玉般的脚一根根脚趾头轮番在跳跃,好似故意要挑逗他似的。
“没事。”良兮反握住他的手,那曾经在雪里掩埋了那么久的手掌,如今还是温热不起来。想到过去那些事,想到那日打开门见到那样落魄的辰矣,她的眼眶略微红了红,喉头也哽咽了。
辰矣也不抽回,呵了一口气在紧握的手上。已经是二三月了,天气还是有些凉意。村子里的人想来早起,但今日却比较清静,更显得冷意连连。
“你若是感冒了,青婶更要絮絮叨叨个没完了。”
“感冒了让御医配个方子就好了,上回那个李大夫真是神医啊,连你的嗓子都治好了,也祛除了你体内的寒毒,这才落不下病根子。”
不然,她可要后悔心疼死了。
辰矣眼眸灿若星辰,笑起来里面有她的身影在闪烁:“恩,李大夫的医术出神入化,堪比华佗再世。可人家好歹是个御医,为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要一趟一趟地来,也太屈才了。”
良兮退后两步,踮起脚尖拥住他,把头颅枕在他肩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然而心还似在止不住地颤抖,她咬着牙,小心谨慎地道:“辰矣,你说实话,你真当把过去的那些不开心不高兴的都忘得掉?”
曾经已经问过很多遍这样类似的话了,但良兮没有一次觉得是能够释怀的。她总突然担心,辰矣哪一天又会突然深刻想起那些过往,不能再这么平静地跟她生活下去。
“恩。”
云淡风轻的。
辰矣面无喜怒,他只轻轻地,从宽袖中撕了两条,弯下身子,拉着良兮跟他坐在草地上。
良兮还在纠结那个问题,但看辰矣又不理她,于是小脑儿很是纠结。
辰矣轻轻叹了一气,姣好的面上带着一些哀伤,竟然有如美玉上腾起一股忧郁的雾气,幽幽然道:“天气凉,你怎么连自己冷得发颤都不知道?还是对着我终究是生疏了,不肯老实说话,嗯?”
“啊?”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一问题,困扰得我食难下咽,寝无眠。”
“什么问题?”竟然,她天天看着的辰矣被这么严重深刻的问题在困扰着,而她却丝毫不觉。
辰矣低下头浅浅一笑:“如果我不回来,你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去做皇后,一生都荣华富贵,总好过现在餐餐都是馒头白粥,顿顿都是野菜,衣服也没有像样的,头上连像样的珠簪都没有,鞋子也要劳烦青婶费心去一针针做出来,却不是你喜欢的颜色样式……像这样穿也不穿,冻着自己。我……应当是做错了……真的不该回来……”
“不,当然不是。”良兮紧张地一把蒙住他的嘴。
辰矣摇了下头,抽离她的掌心,偏过头去:“你好歹也算是名门之后,何况世上哪个女子不喜欢披金戴银,锦绣霓裳……”
“我不是。”这三个字良兮说得有些犹豫,但之后,便挺胸豪爽地道,“或许我以前是,但现在我已经对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感兴趣了。”
辰矣的手冰冰凉凉,此时握住良兮的光脚丫子,取着一条袖布,一层层圈住。
如此清心的触觉,却让良兮脸颊通红。
包好了,辰矣这便轻手松开。
“如今我是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
“别说!”良兮扑通一下,压倒辰矣,以嘴盖着他即将要说的话,“别。”
内心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仿佛是一条蠕动的小虫子,在她心中最敏感的地方爬呀爬,挠得心尖发痒,手脚也冰冷发抖,两眼发花,浑身燥热难安,口干不已。
全世界都是昏暗的,只剩下潜意识中,她想要更多书尝世间最美妙最香甜的滋味……
“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可以……”
她重重复复,一直细碎地念着,句不成句,调不成调。但是好歹,在她们停下的间隔,辰矣还是能依稀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辰矣会心地笑了笑,仿佛是知道她心意。
停顿的耽搁,两人都喘着粗气,良兮抽空问道:“你和白杨到底打的是什么赌?”
“你说呢?”辰矣站起身来。
“我怎么猜得到?”良兮作势就要去抓辰矣好生“质问”。
她踩着泛出露珠的青草地,辰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她两只脚都包裹上袖布了。看上去竟然也成了一双饶有艺术感的布鞋子。
日光渐渐升起,美丽的朝霞都倾洒在他们嬉戏的身影上。
无论如何,你已经深入我骨髓,化在我心底,汇流在我周身的经脉血液里,抚慰我的灵魂。
因为你,我不再贪恋荣华富贵,什么金银财宝都只是过眼浮云,从此之后,我只想与你厮守。本网站每天坚持杀毒检测,无任何病毒的绿色网站,书目最为齐全,更新快。请大家帮助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