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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你倒真的是钻钱眼了,我可是约你几回了?”:
“您一个堂堂的钟市长,说话啥时候跟怨男一样了。”我回答。
“你啊,是不是对我说话一贯都这么口无遮拦的,看来是我宠坏了你。”他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听老李说,你找过他。”
“是啊。又打着你的招牌去招摇撞骗一回了。”我回答:“我们晚上,翠月湖见,我跟您好好汇报下思想?我的大市长?”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这么说,我倒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了。”他笑着说:“算了,在你面前,我是讲不的风度,那就晚上七点,我们老地方见,先吃晚饭再去翠月湖。”
“嗯。”我点了点头。
“想你。”挂电话的时候,他说。他一定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的电话,我和他的关系永远都在阴影之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近的,我们彼此早已坦诚相见,远的,我们除了性外从来不过问其他,直到现在他的妻子的名字,我都不知,也不想问。这也许是他这么留恋我身边的缘故,我没有给他过负担。
挂了儒奎的电话,小王进来了,抱了一堆的资料。
“董总,您要的资料准备好了。”她清理着资料,放成了两叠:“左边是,按照灾后重建项目规范要求,做的概算。右边是按您要求做的概算。”
我随手在两叠中分别拿出了两本,小王这个人我果真没看错,公司一路走来无论技术能力还是协调能力都日趋成熟,以后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两份报告放一起才能分别出差别,单独看任何一份都找不出差距,这就是做假的最高的境界。
“董总,按您要求的价格做的概算要比按照灾后重建项目的标准做的低了30%,很多材料价格在市场上根本就买不到,提的量也只有实际量的80%。说白了,按您这样的要求做的概算,除了做豆腐渣,没其他办法解决。”小王说。
“别说这么多了,就这么办。把按照标准做的概算,装订10份,明天交到局里,这周五安排审查。”
“那这份呢?”小王指了指右边的一叠。
“交给招标公司,按照这个价格进行施工招标。”我说。
小王一听我的回答,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董总,这是提着脑袋的活啊。我们公司一定要赚这种钱么?”
“即使要提脑袋的,也是我。你照办就是了。真有天出什么事情了,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都推我头上。知道么?”我说。
小王一听,突然眼里闪了点泪花,80后的人还是嫩了点,一句话,她就隐藏不了自己的感情了:“董总,是您一把手把我带起来了,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心里。我是个农村来的,能做到现在,拿到这么高的薪水,都是拜你所赐,朋友都羡慕我的这份工作,羡慕我碰到您这么好的人。所以,为您这么做,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只是不愿意,您进去。灾后重建项目我听人说起过,有国家资金在里面,审计严格的很,出了问题,是怎样都逃不掉的。”
我一看她通红的眼圈,语气缓了下来:“你真当我纸老虎啊,上面有人,放心,你只管做你的,该留名字的地方都留我的。学会保护自己,知道么?你当真以为现在的老板个个都能像我啊。”
“是啊,董总跟我姐姐一样。”小王笑着说。
“可别夸我,我这人最经不得夸了,就这样了,这两个资料放这里,我看下,你先回去把标准版的装订了送过去。送过去了就我个回销,我还联系局那边安排审查。”
她点了点头,出了门。
小王,一走。我拿起概算书看了不到一页,楼下的前台就告诉我一位叫董晓月的来找我。
我正想打电话跟她约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时,她已经风风火火的上楼来了。
“喝点什么?”我放下了手里的手机,问。
“咖啡。”她坐在了我对面的椅上。
“等等。”我起身,走进了里面。
“还是老样子,少加点糖对么?”我在里间问,办公室里的咖啡我很少自己的冲,手忙脚乱的开始翻找东西。差点想喊秘书进来帮忙冲,想了想是晓月还是自己冲的好,为了张晖的事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也许她来主动来找我,说不定事情会有好转。
晓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等许久,我折腾一杯咖啡端出来时,兴致勃勃的端着出来时,才发现,面对的已是空空的办公室。手机静静的躺在桌上,闪着亮光。
拿起手机,一条短息,钟理寰来的;“晚上,有应酬了,晚饭后,我直接去翠月湖找你。”
关上了手机,我站在玻璃窗前,楼下,晓月已经走出了大楼,融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下班后,没什么胃口,路过街头,突然想起了很久没吃的煎饼。车停在路边,我降下了车窗,车窗外熟悉的卖煎饼的老太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得知我要买煎饼时,一脸的激动,两块的煎饼,我递过去了一张一百的,告诉她不用找了。她表情激动的像中了五百万一样。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得到越少的人很容易满足,得到越多的人反而很不容易满足。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贪心不足。
我在翠月湖,开着暖气,窝在沙发,吃着煎饼,看着八卦的娱乐新闻,知道晚上十年,理寰才回来了。满身的酒味,他站在玄关,酒味已经飘到了客厅。
“去厨房,抽油烟机那里,待待在过来。”我说。
他满脸通红,眼睛眯着看着我:“我可是很不容易把车折腾来这里的,你就这么对你老公的。”
“老公,八字没一撇的事。”我看着他,充其量一对露水的鸳鸯。
“谁说不是老公的,老公能做的事情,我哪样没做的?”喝了酒的他正用着他不常用的方式思考着问题,居然在我眼里倔强的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他扶着墙走了过来,看他的凌波微步,估计喝的已经很到位了,这样的程度能把车开到翠月湖,我倒是为路边的平民百姓们捏了把汗。
他将我扑倒在了沙发上,满是酒味烟味的嘴唇凑了过来,我本能的反抗了下,他却失去往日的温柔,用力的把我按倒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的前奏,直接的进入,仿佛在彰显他对我的占有权。男人只有两种时候不需要思考,一种是喝酒,一种是□,两者一结合就叫放纵。
满足后的他,倒在了床上,睡的很沉,我躺着他傍边,看着满地的衣服,电视上常有的一场激情战场画面,没了睡意,望着天花板,幽暗的灯光,突然间又想起了他,这是一种折磨,让我搂着其他男人,想着他。
第二天,清晨,理寰依旧没醒,他的手机一直在想,我没有去接,连看都没有去看。我穿上衣服,替他盖上了被子,出了门。
我开着巡洋舰慢慢的驶出了别墅,先回趟家吧,换掉这身染上酒味的衣服,给可乐做份可口的早餐。
车一出别墅,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蓝色别克,熟悉的牌照。
我的心一紧,转瞬又消失。
别克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我心一横,把车停在了路边,别克车默默的停在了身后。倒后镜里,别克车窗降了下来,一只手申了出来,握着一个手机。
我拿出手机,那个熟悉的我的生日号码位数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走过多少路口听过多少叹息
我认真着你的不知所措
这种迷茫心情我想谁都会有
幸运的是能分担你的愁
能不能靠近一点能不能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