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她可以很理智地处理感情,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轻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曹严的感情犹如对父亲的感情一样真挚,因为实在的执着以为可以携手到老,轻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眼光,但到底是眼光的错误还是自己对感情的幼稚执着,轻舟觉得二十六年后的今天她再一次来审视自己。这次回来,对父亲她也曾期许过,或许他们不必父慈子孝,但可以当朋友,以父女的名义去当朋友。
审视的结果是,所有的事情不是她能自以为。对曹严的放手犹如对父亲的放下,这个包袱——轻舟想,她想放下了。
赵正平包下凤山酒店三楼的芙蓉厅,考虑到包厢不够大,私人聚会不希望个别的渗入。主席台上搭了个高台,上面放满高档音响器材,场地中心是个宽广舞池,餐桌以舞池散落四周,很明显,高台是用完餐后来高歌,中心的场地舞池是供人跳舞,一架白色的钢琴静静地倘洋在落地窗处的一角等待人来开启。
凤山酒店有一个非常让客人满意的地方,你只要说出办什么样的聚会、宴会等等,要求有怎样的效果、氛围,根据客人的想法,他们会制定合符的布置来迎合客人的需求。这就是赵正平舍弃远东饭店和帝凯的原因。
这个同学会有点出乎赵正平的意料,该是非男非女的聚会里面渗合了很多人,说明了不携眷带小的,携伴就算了,居然也带了朋友的朋友。赵正平皱眉地盯向站在他面前笑得温婉的杨心仪,她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来了?”这话也被他问了出来。
“爸爸说你的同学会应当要好好认识一下,而且可以携伴。”其实是赵父怕好不容易订了的婚,这个同学聚会一聚,成年男女旧情复炽多的是版本,说到底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所以叫杨心仪来,其实就是镇压作用。
“那她呢?”赵正平下巴指向杨心仪带来的欧静,欧静没听到赵正平的话,她正寻到曹严,两人坐在一处,虽没有亲密动作,却还是让人奇怪。
“你说欧静呀,她跟曹严是师兄妹关系。”杨心仪的话说是同门师兄妹,但眼里分明的暧昧泻露了出来。
“你最好说清楚一点。”赵正平不喜欢女人一副心机深沉的样子,他喜欢杨心仪就是因为她简单温婉的气质,而杨心仪这副要简单不简单,耍深沉却不得深沉的样子最让他厌恶。
杨心仪愕然地看向赵正平,他生气。为什么呢?杨心仪的表情一个大大的问号。
“阿静……她跟曹严,她跟曹严反正以后会结婚。”杨心仪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赵正平双手无意识地抓紧杨心仪。
杨心仪被赵正平凶狠的模样吓得呆住,直到他抓得她好痛,才惊呼出声。
“正平……放手……放手,痛……痛……”
赵正平放了手,但脸色却很难看。杨心仪不敢再挑衅她的男人了,乖乖地从实招来。
“阿静已经有了曹严的孩子,所以他们俩会结婚。”
“谁告诉你的?”赵正平问。
“阿静告诉我的。”似乎怕赵正平不相信,她又说:“这件事千真万确,曹严已经和叶小姐分手了。”
赵正平看向曹严的那个方向,他知道杨心仪没有说谎,这个时候她也不敢说谎,曹严这段日子的反常行为终于得到解释,想起这个星期以来,叶轻舟和一位刘永正导演天天登报的情况来看,他这位准男友居然不问不闻,被他调侃了也没声没气的样子。
赵正平想侧问曹严,但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一声不吭拖着杨心仪往门口走去,直接带她坐电梯落大堂。
在大堂门口处,杨心仪终于忍不住问:“正平,我们不参加同学会了吗?”
“不是我们,是你……”赵正平停了话,看向凤山酒店门外,见轻舟正从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
“你赶快回家。”赵正平拖着杨心仪走到门外,随手拉开了一辆正在等客的计程车说:“怀了孩子本来就该待在家里。”关上门,塞了一百块给司机,说了地址,计程车带着杨心仪的话呼啸而去。
赵正平送走杨心仪便跟轻舟碰过正。
“你太太?”轻舟刚好看到赵正平把人塞进计程车的过程。
“是未婚妻。”赵正平纠正道。
轻舟没搭腔。男人是害怕婚姻还是觉得挂着单身的身份更容易于跟女人有趣味,或是这样的身份更吃香,召告着正室未定,谁都能有机会。轻舟刹时没了跟赵正平说话的欲望。
两人进了电梯,赵正平一直默默地留意身旁的叶轻舟,觉得今天的她特别安静。她是伤心的吧?赵正平想,想到叶轻舟伤心难过,赵正平恨起了曹严,如果他知道曹严会这样糟蹋轻舟,他不会把机会让给曹严的。
赵正平现在觉得自己又没种了。这个时候他不敢想向叶轻舟提起他喜欢她的事,他在想,叶轻舟不会连带恨起他赵正平就额手称庆。
“阿纸她们来了吗?”出了电梯,轻舟问。
“来了。”虽然没怎么跟杜纸她们说话,但是却知道东洲四女里那三女早就来了。
赵正平没说错,杜纸、冯笑媚、陆娴娴三个五点半就过来了,杜纸来了会场找到赵正平的时候,赵正平还担心杜纸会找他麻烦,但赵正平太看得起自己了,杜纸是什么人,是那种死咬着人不放的吗?用杜纸的话说,赵正平是烂男人一个,她当初瞎了眼,死命以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爱情,杜纸那时候觉得沾染上赵正平都算是烂人半个,现在分了,杜纸把那烂的那一部分扔回赵正平,自己总算正常了。
“赵正平。”赵正平的脸色明显不自然,杜纸奇怪地行前一步,赵正平竟退后小半步,杜纸再走前一步,赵正平退无可退,塑性靠着椅子坐了下来。
“什么事?”赵正平伸手爬了一下头发问。
“我们饿了。”杜纸用下巴努了努角落那张餐桌上饿到前腹贴后背的冯笑媚和陆娴娴,陆娴娴更夸张,服务生把一盆插花放上餐桌中央,陆娴娴竟偷偷撕了辨放到嘴里嚼着。
赵正平这下懂了,但还是忍不住翻白眼。
“我马上让人先上点心让你们垫胃。”
“点心?”杜纸直接指向陆小姐那里,陆小姐把整朵玫瑰花嚼到只剩下花骨。
是呀,点心怎么够得着陆娴娴的胃,陆娴娴是肉食主义者,是佛祖的感化对象,是释迦牟尼反派。
“我知道了。”赵正平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挥手招来服务生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