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全城通缉嫌犯(1 / 1)
满屋子的血腥味,呛得人无法呼吸。
我动了一下手臂,手臂有些僵麻。于是我奋力从旁边的尸体下把手抽了出来,翻个身继续睡。我的身边躺了一具□□的尸体……
我的身边躺了一具全•裸•的•尸•体!!
我猛然清醒过来,翻身起来,一把扯开满是血迹的床单,被浸湿的大床上犹如被绣了一朵盛开的玫瑰。
我立刻摸到那人的脖子上,那个全身□□□□的男性尸体此刻已经没有了脉搏跳动。
他是谁?
我低头看自己也是满身鲜血,我满身也都是伤,各式各样的,被烟头烫伤的,被玻璃划伤的,被子弹打伤的,被扑克牌割伤的……唯一安慰的是伤都算浅小,我还穿着衣服,一件不少。
西索在哪儿?我仔细回想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是的,西索乘吻我的时候给我吃了药,后来我们好好在赌场疯了一阵子,后来我们驾车离开了……车牌是……
我敲了敲头,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好像装了水似地沉甸甸的。
我不记得西索在卡特蒙有跑车,我也不记得我们带有装满戒尼的双层保险箱,我更不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这里,床上这具男尸又是怎么回事……
我预感我和西索一起闯了大祸。
闯祸那不算什么,和西索在一起,发生什么事都不该感到惊讶。关键是,我们到底闯了什么货!
该死的!我忍不住要咒骂西索一声,但愿他就在附近,可以打个喷嚏让我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人家揍敌客家可以把各种□□当成午饭来吃,可我和西索哪有那种外星人体质。一个平日就不见得正常的人,带着一个在异常道路上很有前途的女人一起疯……天啊。
我在这窗帘拉得死死的房间里打转,那粉红色的艳丽的色调让我相信这里不过是廉价的情侣旅馆。
打开卫生间的门,我看了里面一眼,立刻“啪”的一声又关上门,摸了摸心跳,重新去打开。
——西索就在里面。
他在里面也算了,就算他泡在浴缸里睡觉我也不觉得稀奇。但是拜托,那只笨笨傻傻的老虎是哪里来的?!
我过去,好不容易把死死抱着老虎睡觉的西索拖起来,笨老虎无辜的看着我,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泪眼婆娑。
“醒醒!你醒醒!”我拿冷水泼他的脸
西索嗯嗯的甩了甩头,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啊~老婆几点了~”
“去你的!”我忍不住骂道,“谁是你老婆!”
话音刚落,一个弱弱的声音从浴缸里传来:“妈妈——”
我惊悚万分的看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红色的头发,从浴缸里冒出头来,“妈妈……”他胆怯的看着我。
西索一转头,与那小孩打个照面,然后用什么也不知道的口气问我:“这是谁~”
我默,我也想知道……
哪知道这时候,更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脏兮兮的小男孩从浴缸里爬了出来,走到西索身旁,躲着老虎虎视眈眈的目光,依然弱弱的:“爸爸……”
坚强变态如西索,那时候也打了个寒颤,脚底一滑,差点跌倒在浴室里。
而我已经升天了。
不会吧!睡了一觉起来,身边有一具陌生□□的男人尸体,西索变成我的老公抱着一只老虎睡在浴室里,浴缸里瞬间变出了一个自称是我们儿子的红发小孩。
万能的大神,让我投入你的怀抱中吧……您总不会告诉我那该死的药让我和西索都浑浑噩噩的携手共度了N年,以至于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才清醒过来。
难不成昨晚上我和情夫(那具陌生尸体)偷情,被西索发现杀了对方,然后将我暴打一顿和情夫尸体仍在床上,自己一醉方休跑到浴室里抱着宠物老虎睡觉,而儿子被我们的暴力吓得躲在浴缸里呆了一宿?
我一拳打碎悬挂在墙上的镜子,摸了尖锐的一块角往自己指甲里狠命戳了一下。
很痛,不是梦,更不会是穿越到了洗感肥皂剧里。
“这是怎么回事~”西索已经醒得差不多了,问那小孩子
小孩子瘪了瘪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哇——爸爸妈妈,你们不会反悔不要我了吧……呜呜哇——”
“别哭别哭,”该哭的人怎么也应该是我吧,我安慰着小孩子,“你把什么都说清楚,我们怎么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又是怎么给你说的。”
小孩子抽着鼻子:“爸爸……”他指着西索,西索盯着小孩,脸上表情扭曲怪异,“他说我是你们的小孩……是从前不小心丢失的……他说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要我和你们回去……”
“那么,”我牵着小孩出门来,指着床上的那具尸体,“那是谁?你认识吗?”
小孩点点头:“那是从前指使我偷钱的主人,”他说完又拉着我的衣角,“妈妈你别不要我,我不想回去……呜呜……”
我差点跟着哭起来,你说西索你干的些什么事情!
“好了~”西索倒是爽快的打了个响指,“别闹了~给你些戒尼~自己去玩吧~”
说完想掏戒尼,但是翻遍全身也找不到一个字儿。
我觉得西索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也该把孩子交给相关机构而不是丢钱了事。
正思考着,突然觉得有人在靠近我们的房间。
谁?我感到来人不怀好意,立刻摸出遥控器,遥控器上也全是不同气味的血。
床头柜上有本便签纸,西索也顺手摸了起来,捏在手中。他昨天身上连扑克都没带。
正凝神着,窗玻璃突然呯的一声被打碎,一颗子弹呼啸着飞向西索的头颅。西索就像抓一只讨厌的苍蝇似地,一把将飞到耳边的子弹握在手心。
摊开,我看了看,沉默半响:“这个型号,应该是警方的武器……”
好了,我们闯祸最直接的后果是,卡特蒙的警方都出动了,保不齐现在我们已经被全城通缉了。
“杀出去~”他征求我的意见。
我却抱住了害怕躲到我怀里的小孩子,耸耸肩:“我无所谓啊,你杀出去吧。”
“恩~”我的态度让西索感到奇怪
“是啊,”我对他一笑,颇有些俏皮得意的眨了眨眼,“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无罪杀人执照吗?”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就更得意了,从我的遥控器里摸出了一张薄卡:“好像你从来都没关心过我,难怪你不知道,长官我可是二星猎人哦。”
他看到我那张猎人执照,一时哭笑不得:“长官~好像猎人也不能为非作歹的吧~”
“这个就要看了,”我非常认真的看着他,“如果是威胁世界和平的A级罪犯,可是格杀勿论的。取得二星猎人执照之前我是一星侦案猎人,反正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
“那好~”他很快决定道,“我杀出去~长官你慢慢和警察大叔们聊天哦~”
说完这话,把旁边拴着老虎的铁链一牵,哄的一声撞破窗户玻璃,腾身就飞了出去。
我一愣:“喂你等等啊!”
说着也抱着孩子跟着奔出去。
跳出去我才发现,这里是八楼……落地没站稳,差点把脚给崴了,还把怀里的孩子吓得够呛的。
上下左右十几个狙击手一起叩响枪扳,更是打得我急于防守狼狈不堪。
冲出小巷,前面是一溜长排的警车等着阅兵礼。
西索已经开杀了,便签纸就像刀刃一样在空中乱飞,撞击到警车的钢板和玻璃上一片乱响。我要躲子弹,要保护怀里的孩子,还要躲他老人家的暗器,实属不易。
好不容易把飞来的杂物都给打回去,那边西索竟然对我抱怨的大喊:“长官你长点眼睛~别把东西往我身上送~”
我看着他被我胡乱还击而不幸打中的肩膀,打趣他道:“那你先别乱发传单啊!小心城市执法队罚款!”
我们就这样一边逃还一边打情骂俏。西索手里的便签用伸缩自如的爱拉着,无限回收再利用,我也用遥控器里的钢刀杀出一条血路,飞坦这次给的那些刀比上一次和西索决斗报废的还好。
等我们逃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一起靠着墙做中场休息。
我“切”了一声,猎人执照顶个屁用,结果还不是斩血杀出来的。
西索笑笑:“长官~杀出来不错吧~”
怀里的小孩抖抖的:“爸爸妈妈……你们还是就这样闯江湖吧……呜呜你们还是抛弃了我好点……”
………………
一下午我都躲在西索的飞行船内,抱着那只营养过剩的肥老虎打盹。
小孩子给他存了一笔成长基金,送到慈善机构去了。而我在等西索下令离开卡特蒙,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发话。
不耐烦中。敲他的房门,没人开,于是冒昧打开,进去就听见他在洗澡。
“里面有女人吗?”我揶揄他道,“洗三个小时了。”
“你进来就是女人了~”他回答着,同时也开门出来。
我立刻把头转到一边去。要是他围在腰上的浴巾掉下来,我可不愿意眼睛被吃冰激凌。
西索在后面悉悉索索的找衣服,问我:“长官不来替我挑一挑吗~”
我回头,惊吓。再回过来。
西索却就那样走到我的身后,还未干透的发梢上有水珠滴在我的肩头上。
他身上所有的血腥味现在被一种沐浴露的清香所替代,他好像正在嚼着口香糖,嘴里有薄荷的气味,我能听到他无声笑而发出的气息声,他说:“我记得在百孤岩的时候~长官可是能面不改色的看我和别的女人玩呢~”
我鼻子皱起来:“你有光着身子和人家玩吗?”
“有什么区别~”他厚颜无耻的,“泳裤占不到衣服的十分之一吧~”
“就这不到十分之一就是……”我说到一半又给停住了,我差点说是精华了……暗暗被自己给囧到。
我抓起搭在沙发上的一块毯子,转身就给他围过去:“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他没说话,也没去接住那块布,而是把我的腰一搂,下面居然也就隔着那块布贴着我的身子。我后面是沙发,小腿已经抵到死角,退也没法退过去。下意识的想推开他,手刚触到他的身子,却想起这动作纯属多余,我哪有那份神力把他掀翻?
西索却立刻放了搂着我的手,害我往后一仰,想要缩回手去撑住后面的沙发,双手却被他按住,贴在他的前腰,只能感受到那还余有露珠的肌肤下结实的腹肌。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羞,我头都抬不起来,也不敢他的一眼。我觉得我的耳朵和脸颊都是滚烫,恨不得可以把飞行船挖个洞,遁地逃亡。
我不知道西索现在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他拉着我手,环绕到他腰的后面,让我的双手交叠,仿佛也是抱着他一般,再收回手重新将我抱住。
他的手臂慢慢缩紧,将我拉回来,贴在他的身上。我的脸挨着他锁骨,我能感到锁骨上那些细小的血管也在砰砰的跳动着。
他的肌肤带着冲凉后的冰冷,却正好给我绯红的脸降降温。
“哟长官~”他埋下头来,想靠近我的脸,“拜托你别用这么害羞的表情靠着我哦~”
“死去!”我忍不住骂道,收回一只手,想给他敲过去。
哪知这手被他一把握住,就像是舞池中跳探戈的舞步似地,他整个人都给我压下来,含着我的唇就卖力的吻起来。
我找不到理由拒绝,我居然找不到理由拒绝。
好像亲吻这样的事情,如今发生在他和我之间,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我和他握着的那只手感到异常的潮腻,我觉得目前我挨着他的每一个地方都是那样的别扭。西索却把我的那只手又放到他的腰上,空出的手就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扳倒到沙发上。
我陷在沙发里,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他却张开腿,跪在我身边。这时那块布也掉了下来,我忙接住又给他遮住。
没看错西索看到我这笨拙又滑稽的举动笑得都没气儿了。
“长官~你简直不像是流星街出来的女人~”他嘲笑我道
“流星街出来的女人就都得是女流氓吗是土匪吗?”我反驳他
“那么~我来当这流氓土匪可好~”他说着就整个都压到我身上,吻着我的耳朵。
我听到他嘴里那混着胸腔气息的声音不断传入我的耳膜,又从耳部神经慢慢的延伸到我的大脑,然后从大脑的指令神经把每一种感觉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我竟然是没由来的恐慌。
不行!
最后身体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大脑做了这么一个判断决定。
我抓住了他的手,那时这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胸部上。
“恩~”他撑起了头,从那些垂落的红发间那带着些丝迷醉神情的目光在询问着我
我的脸翻得像户外双面广告一样迅速:“不行,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你发展的理由。”
西索也不是第一次领教我变脸的速度,可是目前看样子,他是完全不想放过我。这次和赛图湾那次非礼有着不同的性质。
那时他完全随兴所至,权当无聊时的玩弄,并没有非要将我怎么样的执念。
可是现在,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是一定要达到某种目的才肯善罢甘休的。
但是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欠缺了些什么,不足以让我和他立刻发展到这一步。
在流星街,有一些女孩子很小就失去处子之身;她们都不大在乎这事情,应该说全世界除了那些具有保守的信仰和封建传统根深蒂固的地方,一般国家的女孩子都不是很在乎这事情。
但是库洛洛说得对,假如一个女孩子守身如玉的渡过了她最为叛逆冲动的年龄,那么她的第一次绝对比其它人更为难以进展。
坦白说来,我很在乎这事情。
在我最容易失守的年龄,分别有萨芬和金富力士这样的强者作为同伴。等到我的人生观渐渐稳固,等到我学会怎么保护自己,已经没有男人可以轻易攻入我的城堡。
所以,我直觉认为,假如今天就这样和西索不明不白的发生了什么,我将来一定会后悔不已的。
西索听到我如此明确的拒绝,下面却比刚才更加用力的抵住了我。
我猜得没错,他一点要放过我的意思也没有,现在就算是强行进攻他也要得手。
“哟~长官~”嘴上还在试图软化我,“昨晚上~老婆都让我叫了那么多声~总不能白担个名声吧~”
“那么,”我漠然的看着他,“你愿意娶我吗?你愿意吗?……啊,我问你话呢?你愿意娶我吗?”
西索很无语……无语到把一张包子脸埋到手臂里,过了好几秒才抬起来,被打败似地看着我:“长官~拜托~不要那么认真好不好~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都不行吗~”
“不——行!”我字字句句的告诉他,“西索,要玩请找别人去。我不是玩得起的女人。”
西索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却是明显的愣了有两秒,突然间用手肘夹住了我的肩膀。
“好了长官~我明白了~”他的态度也转变得神速,“不过~除开这事情~我可以请长官帮我一个忙吗~”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的第一反应是:
要是和库洛洛有关的事情,你还是别浪费唾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