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 1）

我们

在万米高空间

俯仰

即使无翼

单凭自己的身体

也能

让彼此飞翔

飞机起飞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因为困倦，蒙萱几乎一直都是被凌澈抱着，旁若无人的亲密。

事实上，他们也无需太过顾忌：身处头等舱，男男女女都是唯恐一举手一投足有所失仪落人话柄；前后三排，都是之前蒙萱所看见的准备拦下她所有逃跑的后路的气质冷凝中微带邪气的男子。

蒙萱本来一直在睡，可是当天际曙光微露时，无意间看见左侧坐着的人，再看看前后，瞬间清醒到睡意全无——凌澈虽然从来都不是俭省的人，可这次为了带回她，根本就已经是臻于狂肆，不计成本了……

那么，这一次游戏，要玩多久？

很想问，可凌澈似乎还在睡，明灭的光在他脸上覆出暗邃的影，那一张面孔，此际有一种近乎纯真的安适，恬美得仿佛不在凡尘。蒙萱看得怔了一下，本来想晃醒他的手，就那么停在他肩上，摇不下去了。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凌澈的嘴角微微上扬了零点一厘米。

蒙萱的爪子隔着凌澈的外套狠狠掐进肉里去。

“早安，”优雅的晨吻。那一双眼黑得像玉，深得像潭，温柔荡漾其间。

“早安——”即将发威的小虎重又变成HELLOKITTY，讪讪地缩回自己壳里去，可他的手仍然环在她腰间，怎么逃也都还只是在他的怀抱范围里。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钻进他的外套，隔着衬衣在他琐骨上磨了磨牙。

凌澈给人的感觉很极端，看见他的人，有的想要极端虔诚地爱他，也有些想要极端恶劣地虐他——蒙萱是这两种情绪兼而有之：是怎样才会长成这样的呢？有些人，头型长得好不一定就脸型长得好，脸型长得好不一定五官长得好，五管长得好不一定身材长得好，身材长得好不一定皮肤长得好……可是凌澈偏偏就是得天独厚到天人不容神鬼共愤，连声音、气质都是优雅从容，仿佛天生就是高人一等。

想到这里，蒙萱忍不住加重力道再咬一下。

“疼吗？”小小声地问。

不疼。可是如果顺着她的问题答会让她比较开心。

凌澈低低笑起来，拉拢外套将蒙萱拥在怀中，对她充满凌虐欲的问题不予置答。如果说疼，她会问他喜不喜欢，然后——不管喜欢与否，都会被咬得更重；如果说不疼，除了喜不喜欢的那一环问答可以省去，其他如旧。

“再睡会儿吧!很快就会到了。”

“嗯~~澈，你——要我陪你多久？”声音还是很小，可是似乎为了这一句，积蓄勇气很久。

“三个月吧!”凌澈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她耳边轻佻地笑，“也可能只一个月——看你能让我满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