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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夜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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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盯着那个大声叫唤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害怕的低了头。容儿走到蕴香沅门口时,蕴香沅门半掩着,门里面守着两个侍女,一看到容格格走进来,都有些呆,还算是其中一个有点灵气,一边跪下来行礼,一边大声的请安道:“容格格吉祥!”也算是给里边的人提个醒。

果然还没走到正屋门口,婉玉已经满面笑容的迎了出来。

“格格吉祥!”她向容儿请安。

容儿把她扶了起来,道:“婉玉格格何必和我这么见外呢?”

婉玉道:“格格深夜来访,不知有什么事情。其实有什么事情,格格只要吩咐一声叫婉玉去就行了,怎么能麻烦格格跑这么一趟呢?”

容儿也不急着答话,只是慢慢的望屋子里面走去,婉玉连忙跟在后面,才听到容儿不紧不慢的道:“我也是忽然兴起,想来看看你。”她示意了一下以如,以如从小丫头手里拿过檀香木盘,呈了上来,容儿道:“这是前日皇太后赏我的珐琅瓜形胭脂盒,里面是用山东进贡的石榴花研制而成的绵燕支,颜色特别鲜艳,我看着可爱,想来你定也是喜欢,如果你不嫌我送的礼薄,就收下吧。”

以如将木盘呈给婉玉,黑色的小木盘上面铺着软软的红绒布,一只绘着粉色莲花和绿色莲叶的小巧珐琅瓜形胭脂盒放在上面,印着红色灯光,显得尤其漂亮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就能喜欢上它。

婉玉道:“这么贵重的礼物,婉玉不敢收。”

容儿道:“只是一个平常的胭脂盒而已,你收下吧。”

婉玉推辞道:“婉玉不敢,这乃是皇太后赐给格格的,婉玉不敢贸然收下。”

容儿道:“不用客气,除非你嫌它不好。”

婉玉面露为难之色,容儿道:“你我姐妹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容儿已经进了屋,哈察果然在里面。

婉玉忙道:“哈察刚刚回来,我正向他说麟儿的事呢。”

容儿点了点头,转向哈察道:“将麟儿送到宫中与小阿哥和格格们一起读书,将军意下如何?”

哈察疑惑的看了一下婉玉问道:“送到宫中?”

婉玉连忙道:“对呀。昨日格格和我说已经向太后请示,想把麟儿送到宫中与小阿哥们一起上学。”

哈察心里一喜,道:“那真让格格费心了。”

容儿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能为麟儿许个好前程,我很开心。”说话之间,容儿扫视了一下屋子,看到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小吃,问道:“将军喜欢小点?”

哈察点了点头,婉玉已经帮着答道;“将军刚刚回来,我怕他会肚饿,故准备了一点。”

容儿笑笑,不语。

哈察道:“我也是下朝过来看看。既然格格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容儿面带笑容,软软的道:“我只是给婉玉送点东西过来,既然将军要走了,那不如我也告退,送送将军。”

哈察道:“格格夜访,想必是和婉玉有些话要说,不如多留一会。”

婉玉也道:“就是,格格既然来了,怎么能茶也不喝一杯就走呢?因兰,还不上茶,格格请上坐。”婉玉赶忙招呼起来。

容儿摆了摆手道:“不忙,天色不早了,明日我再和婉玉格格好好絮叨絮叨吧,今晚就送送将军。将军请。”

婉玉忙道:“那我送送格格。”

容儿道:“不用了,婉玉格格好好歇息吧。”看到婉玉一副要送出的模样,容儿加重了语气道:“难道婉玉格格不放心我送将军吗?”

婉玉忙低首道:“婉玉不敢。”

容儿看着哈察,事以至此,哈察看了一下婉玉,点了点头,踏出门去。

天分外的凉,月却是分外的凉,也该到中秋了吧。

哈察回正房,要绕过整个花园。容儿和哈察走在前面,以如她们知趣的离的远远的。

哈察一路无语。

容儿道:“今天月亮真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和将军第一次走在一起吧。”

哈察放慢了脚步,道:“好像是的。格格一向比较淡漠,大概不喜欢多出来走动吧。”

容儿道:“其实也不是,只是前段日子,我身体有些不适,比较懒散,所以一直躲在屋子里,没能好好陪将军,将军要多见谅。”

哈察转头看着容儿,道:“格格身体不适?怎么样,现在还好?”

容儿冲着哈察嫣然一笑,缓缓的道:“想必将军也早有所闻,出阁前我身体就已有所不适,当时阿玛遍请名医,却一直没有什么好转,结果还连累将军等了我好几个月。后来我舅舅请到一个江南的名医,亲自来京给我诊断,才使病情有所缓解。只是前段日子,不知怎地,大概筹备婚礼又费了点心,又觉得不舒服,懒懒的不想管事,所以冷淡了将军,将军不会怪容儿吧。”

哈察道:“原来是格格身体不好,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我也好吩咐婉玉好好照顾你。格格生病的事,我的确有所耳闻,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向格格提起,不知格格最近如何?”

格格道:“现在已经好了。说来也奇怪,我这病来的奇怪,去的也怪,并没有别的不适,就是浑身无力,懒懒的不想动,只想睡觉。后来,那个名医天天给我煮碗汤,我喝了也就慢慢清醒,慢慢有力了。听他说,我这种怪病,是因为血里有了不好的东西,喝了汤,把毒清了,就没事了。大概那时忙着结婚,没把毒清完,就急着嫁过来了,结果就有后遗症了。前些日子,又喝了汤,精神好多了,这次想来毒该清完了,应该没事了。”说到“急着嫁过来”这里,容儿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月光下,一声轻轻的笑声,哈察不禁多看了这位格格几眼。他心中存的疑惑忽然间全解了,原来如此,容格格对自己如此冷淡,并非她所愿,她果然是病未康复。想到此,哈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妻子生病了,他不仅不关心,反而还埋怨她。

哈察忍不住道:“格格,你怎么不早说呢?”

容儿道:“那时我自己那么懒散,根本不想和人多说话,现在想来,真是对不住将军。”

哈察忙道:“是我不好,没能好好关心格格,格格要多见谅。”

容儿呵呵一笑道:“将军这么说,就是不怪容儿了。那容儿也就放心了。”

不知怎地,看到她那么开心的笑容,哈察竟然心里一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玲珑阁上的琴声还在一声一声的低吟着,越近越显得悲哀。

哈察忍不住问道:“这是谁在弹琴,怎么如此悲凉?”

容儿道:“是我的一个侍女。弹的的确有些太悲凉了,以如,”容儿回头叫了以如来,“叫迎乐别弹了。”

以如应了一声,下去了。

哈察道:“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格格在弹呢。”

容儿道:“是我起的头,起了个挺悲伤的头,迎乐也只能迎着这曲调继续弹下去了,让将军见笑了。”

哈察道:“其实也无妨,谁都会有心情不舒畅的时候,能够宣泄出来,反而是件好事。”

容儿微微一笑,道:“听将军所说,看来将军也有什么不快之事?”

哈察看了容儿一眼,摇了摇头道:“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容儿道:“我还以为将军也是在为和亲的事情而烦恼呢!”

哈察心里一动,他没想到这个格格一下子如此开门见山,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他惟有不露声色的道:“原来格格也知一二呀。”

容儿道:“阿玛特地向我提起的。他为此事夜不能眠,忧心忡忡。”

哈察道:“王爷果然是忧国忧民,哈察自叹不如。”

容儿道:“其实将军的心和王爷的心不是一样的嘛。只是各自的看法有些不一而已。”

哈察道:“政见不一在朝中是难免的,想必王爷不会为此而对哈察有所不满吧。”

容儿笑道:“这怎么会呢。大家都是同朝为臣,政见偶尔有些不一,也是正常的。容儿只是想将军一直是戎马生涯,争战四方多年,想必对于军事和边疆的事情,应该比阿玛更深知三分,所以容儿有些问题,不知将军能否赐教?”

容格格的话极尽婉转,说得哈察没有半分理由可以推辞,他只能喃喃的道:“哈察不敢,哈察只是有些匹夫之勇,只怕未必能令格格满意。”

容格格笑道:“将军好谦虚,谁不知道将军是半路弃文从武。就连皇上也是夸奖将军文武皆备,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哈察嘴上道:“承蒙皇上错爱了。”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喜滋滋。

容儿道:“我近日翻了好些书,看到上面记载着一些速哈拉族的旧事。但是不知是否属实,将军与其打交道甚久,不知将军对其印象如何?”

哈察道:“速哈拉族生性凶残,以争斗为生,数百年来,一直在我边境蠢蠢欲动,不停的造事,乃是边境一大祸害。”

容儿道:“那么最近和亲一说又是怎么回事呢?”

哈察道:“速哈拉族这次被平定之后,元气大伤,短期之内只怕无力与我大清抗衡。其新任首领有和战之意,派使臣前来商议和战事宜。”

容儿插嘴道:“将军是手持兵权之人,按理应是主战而不是主和之人吧。”

哈察毅然道:“不,我自来便是主和之人、或许你们不会明白,因为你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是战争。也许经历过或者看到过战争的人,都不会再希望还有下一次的战争,因为我惧怕那种血腥。”

哈察的肺腑之言,忽然令容格格心里也一凛,她以为的这个武将,原来心思是如此细腻,更可贵的是,在这个深夜,他竟然说出这么悲壮的话语。

哈察也看到容格格眼中那种深切感动的眼神,第一次,这个冷冰冰的格格让人觉得那么有人情味。但一刹那,他忽然又有些回过神,或许他不该向这个政治联姻的妻子说出自己的心声。

容儿道:“将军很让我感动。或许我们的确不理解,但是这么多年来,谁都知道战争对双方都没有利,尤其是会害苦边境的百姓。”

哈察道:“格格能够理解,我很欣慰。”

容儿道:“只是将军的苦心速哈拉族未必能明白。一个以征战为荣的民族,只怕未必能定下心来好好的归顺与我大清。”

哈察道:“这点我也很明白,只是既然他们提出和亲,我们又怎可轻易拒绝呢?”

容儿道:“阿玛也是这个意思,阿玛很赞同和亲之提议,只是或许和将军之间对于和亲的条款方面有些异议。容儿不才,我对于战争之事一窍不通,只是阿玛担心送让太多城池会使我方在战略上有所漏洞,不知将军的看法是什么,想必将军应该比我们更明白军事战略吧。”

哈察若有所思,道:“原来格格是来帮王爷探我的口风的。”

容儿道:“阿玛是有这个意思,但是在我这儿,我的心却不是这样了,我是来帮将军的。”

哈察有些疑惑,道:“格格,不知这个怎讲?”

容儿道:“诚如将军所言,阿玛的确是让我来探探将军的口风,顺便来劝劝将军,如果将军能和我阿玛站在一起,这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我想了很久,却发现这,未必是个好方法。将军多年征战,在这个问题上,应该比阿玛更有发言权,或许将军的想法更有道理,更利国利民,所以,我想听听将军的想法,也许反过来,我可以帮将军说服我阿玛呢!”

哈察不由佩服起这位格格来,看来外界传说的这个格格知大体,识大理是真的。但是他又有些犹豫,这个格格到底是真的来帮自己,还是帮自己的阿玛,他还是不敢肯定。

容儿看出哈察的犹豫,缓缓的道:“其实将军有没有想过。不管如何,你和我阿玛都是翁婿关系,不管你和我阿玛如何撇清关系,旁人都未必会信,反之,就算你和旁人如何接近,他们也未必不会忌惮你和阿玛的这层关系而对你有所提防和保留。”

容儿的话打在哈察的心里,一惊一诈的,这个格格太厉害了,哈察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容儿道:“将军真的认为可以将天山下三个城池让与速哈拉族,而没有任何威胁?”

哈察道:“其实那三个城池多年来一直受速哈拉族侵犯,这次只不过刚刚收回来,但是里面回人、汉人,甚至满人都与速哈拉族人共做贸易,让与不让只怕也没什么巨大差别。再者只是公主之聘礼,并非割地与速哈拉族。”

容儿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向皇上建议,将这三座城池封为贸易之城,作为公主的聘礼送与速哈拉族,同时建额驸府作为公主和首领的长久居住之地。至于管理权,由速哈拉族和我们大清共同掌握,大清可派和亲公协同速哈拉族首领和公主管理城中贸易。这样,一可以安抚速哈拉族,二也可使我们大清免失半个城池,三对于和瓴来说,她也算有个好的安家之地了。这个一箭三雕的主意,将军意下如何。”说到和瓴,容儿的语气黯淡了下来,显得有些悲伤。这个主意,她想了很久,也许这样,速哈拉族就会对和瓴有足够的尊重,而和瓴在贸易之城,也比在大漠之中好很多吧。

哈察在细细品味容儿的话。过了许久,他才道:“格格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不知是否会让皇上满意。不如,容我再想想。”

容儿道:“容儿只是妇人之见,为和瓴谋个好安所罢了,有所不当,还要将军多多包涵,只是容儿还有一语,不知当不当说。”

哈察道:“格格请讲。”

容儿道:“如果将军有了好举措,希望将军不要和外人商量,也不要告诉我阿玛,而是在朝中当面向皇上说。”

哈察道:“此话怎讲?”

容儿道:“这么好的机会,我想将军不会让别人抢去功劳了吧。”

哈察道:“格格的意思……难道格格不想把功劳给王爷吗?”

容儿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军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吧。何况,阿玛已经是和硕亲王了,他还能怎么样。但是容儿不同,我呈阿玛的福分,敬封为和硕格格,但在这个府里,我还只是个将军夫人,我想着有朝一天可以做个和硕福晋,将军不想吗?容儿这么小小的一个愿望,将军不会不答应吧。”

容儿盯着哈察,继续慢慢的道:“你在朝中面呈了皇上,并没有偏向哪一方,反而是协调了双方,阿玛会开心,因为你不再完全与他作对,至于另一方,他或许有些不开心,但是你又没有完全偏向阿玛,他未必会怨恨于你。而对于皇上来说,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朝中大臣都能同意的满意的方案,如此一来,此次和亲之事的功臣,应该非将军莫属了吧,那么封官赏爵的事,应该也不远了吧。”

哈察不禁很佩服起容格格来了。

玲珑斋到了,哈察道:“多谢格格教诲,格格一席话,让哈察茅塞顿开呀。”

容儿道:“将军才智远胜容儿,容儿想法还是过于理想,想必还要将军多加润色才行。玲珑斋到了,不如将军进去一坐?”

哈察拒绝道:“今天已晚,我还要赶着回房书写奏章,明日好面呈皇上,格格好意,哈察心领了,明日哈察必当登门相谢,到时再与格格好好一聚。”哈察的语气明显轻快很多,比当初与容格格说话时的慎重和推脱,判若两人。

容儿道:“那容儿就不耽误将军了。将军请回吧。”

哈察道:“格格早些歇息,哈察告退。”

哈察的背影慢慢融入夜幕中,容格格看到一个充满信心和期望的背影,容格格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那种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快意,在今天这个晚上全部出来了,不可抑制的出来了。生活,一下子变得美好起来,就算是初秋的冷风吹在脸上,都是那么舒服。将军府,第一次让容儿感到如此之美丽和惬意。

今晚,夜无眠。有人担忧的无眠,有人踌躇满志的无眠,还有容儿激动的无眠。

因为,今日,我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躺在床上的容儿的嘴边露出了恬美的笑容,笑得天上的月亮也更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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