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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惺惺相惜(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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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公子客气了。”秦霜白表情冷漠,借着有病,只是不冷不热的寒暄,看了一眼云晚,柔声道:“阿圆,这位是西城太守的儿子季阮铭季公子,也是银雪的未婚夫婿。”

云晚盈盈起身,收敛起眼中诧异之色,上前行礼,“见过季公子。”

季阮铭见她一直羞怯的垂着头缄默不语,似是瘦弱好欺,但联想到那天她的表现,不禁勾了勾唇角,眸光发亮,“嫂夫人快些请起,都是自家人。”

“对对,贤侄说的对,都是自家人。”秦老爷以家主的身份把持住局势,“大家都饿了吧,快些上菜。”

等大家落座,丫鬟们鱼贯而入,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秦霜白吃不得荤腥,在他面前摆的是几样清淡的菜。

秦老爷清了清嗓子,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道:“现在啊霜白成了亲,银雪的婚事也定了,难得季贤侄也在,我叫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吃一顿团圆饭。”

“好好。”大家频频附和。

柳氏有多精明,冲着秦霜白微微一笑,道:“最该恭贺的就是霜白了,他娶的这媳妇又漂亮又能干,也不知道慕风能娶个什么样的回来,肯定是比不上阿圆了。”

姚氏立马应承,“是呀,阿圆这媳妇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话一出口,便知道错了,柳氏是在假意敷衍,她这么说可以,而自己这么说不是明摆着说她儿子找不到好媳妇么,果见柳氏面色一沉,忙恹恹住了口。

“大家都吃吧。”秦老爷端起筷,众人跟着默默用饭。

秦霜白偷偷瞥了一眼云晚,见她垂着头一口一口吃着米饭,受了委屈却只能往肚子里咽,心中不免难过,“阿圆,你多吃一点。”夹了一块鸡肉还没搁进去,却被人抢了先。

“是呀,大嫂,你看你这么瘦,可要多补补。”秦银雪巧笑嫣然,夹了一大块油腻腻的肥肉放到云晚碗中,一来是表现自己,二来是给云晚难堪。

云晚看着那白花花的东西,心里一阵腻味作恶,抬起头,淡淡道:“多谢妹妹,可我从来不吃荤腥。”

“大嫂是从来不吃荤腥还是吃不上呢?”银雪不怀好意的笑,刻意曲解她的话,哪能叫她轻易逃了。感觉衣角被人猛拉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尖锐,话锋一转,道:“爹都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妹妹我自然不能怠慢了,可大嫂你若不吃我就当你是嫌弃我了。”

见云晚仍不动,委屈的推了推柳氏,“娘,你看看,是大嫂她瞧不起我。”

秦慕风停下筷,不咸不淡道:“大嫂,一米一粟来之不易,可是不能浪费啊。”暗指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而她和秦霜白都是吃白饭的。

柳氏也变了脸,“阿圆,这可就是你不对了。”

秦银雪这一招真够厉害,诸般咄咄逼人,笑里藏刀,好像最无理的是她云晚似的,她突然轻轻冷笑了一下,别人没看到,秦霜白却是瞧得清楚。

无论如何,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三番四次受辱,却一声不吭,他只是想她凡事忍一忍,别招来麻烦,等走了就好了,但是这些人个比个的毒,个比个的会戳人的心,戳她的同时,将自己也给戳了个透。

可是,他又能怎样,那一方是他父亲一直竭力维持的平衡,他在他们眼中是异己,若是为了妻子出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就彻底覆水难收了。

秦霜白心中又气又恼,呼吸微喘,面色苍白,颤抖的手却一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一握,耳边的声音云淡风轻,“叔叔说的是。”云晚已将肥肉夹了起来送进嘴里。

“来,大嫂再多吃一点。”秦银雪得寸进尺,全然没有注意身边季阮铭脸上一闪而逝的鄙弃。他好似一直都在笑,面若银盆,笑容和煦,目光偶尔从云晚面上扫过,神秘莫测。

除了这一段小小插曲,这顿饭吃得还算和气,秦家兄妹虽嚣张跋扈,但碍于秦老爷在场,做得也不能太过分。

饭罢,秦霜白本要回去,话还未开口,柳氏清脆婉转的嗓音已飘过来,“阿圆啊,我这有一样东西给你,你看你喜不喜欢?”左手托了一个手帕,打开,里面是一个精巧的步摇,蝴蝶状,上有珠玉点缀,晶莹闪耀,玲珑有致。

其实,她对首饰珠宝并没多大兴趣,但若是不收显得不合适,只得双手接了,“阿圆喜欢,多谢大夫人。”

“喜欢就好,这可是季公子送的。”柳氏嘴上说的好听,心中却在气愤,好好的一样珠宝白白送给她了。想着,又加了一句,“季公子每次来都要给银雪带好多珠宝,这西城最大的珠宝铺就是季公子开的。”

云晚一听这话,想起那交易,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嫂夫人喜欢就好,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嫂夫人去店里挑。”季公子适时□□了话,眸光闪烁,耐人寻味,言辞间不免有些暧昧。

“好呀,季公子,到时我会和银雪一起去的。”云晚薄唇轻启,嫣然一笑。

她这句话出口,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大家知季公子说的只是客套话,没想到她还真答应了,真是不要脸。银雪柳眉倒竖,若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登时就要翻脸,手使劲撕扯着丝帕。

这时秦老爷浑厚的声音响起,“季贤侄,不知道那齐原山的山贼捉获没有,我那三百担盐还能不能追回?”

季阮铭放下茶杯,道:“伯父,这事我爹正在尽力去办,只是那些山贼顽固不化,不是一天两天便可以剿灭的,伯父还需耐心等待些时日。”

在一旁的秦慕风忍不住道:“这些贼匪真是猖獗,竟敢连我秦家的商号都敢抢,爹,不如咱们组织团丁,协助季大人将那伙山贼给灭了。”

“慕风,有季大人在呢,哪里有你乱出主意的份儿。”秦老爷立时变了脸,“你不知道这些贼匪杀人不眨眼么,连燕邱太守云大人一家都被杀了。”言中有怕引火烧身之意。

“这事我也听说了。”季阮铭接道:“我爹还是云大人的同窗呢,可叹云大人一生忠勇,竟死得如此悲惨,好像前些日子,连唯一活着的那个又疯又傻的女儿也死了,落得一个家破人亡。”

云晚听他们提到自己的爹爹时脸刷就白了,再继续听下去,脸上一阵阵痉挛,秦霜白察觉出她的异样,忙问:“阿圆,你怎么了?”

云晚捂着胸口,尽量放平了声音,道:“霜白,我不太舒服,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爹,我想先回去喝药。”秦霜白打断了众人的话,一个劲的咳嗽。秦老爷见状忙遣了下人将他们送回去。

路上,云晚默默走在后面,弦月中天,银光丝丝缕缕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夜风仿佛因心境也变得悲凉,拂过她的发,在游廊中转着圈飘荡,是爹娘的魂魄来找她了么。

前几日接连梦见娘,娘在唤她,“晚儿,娘好想你,怎么这么些天,你也不来看娘呢,娘真是白疼了你了。”娘说着,成串的眼泪往下掉,期期艾艾。她想去,可是她身不由己,她去不了,但是娘听不进去,娘只哭,哭得她心酸,心寒。

黑夜如墨,沉沉的泼洒,她的身子一晃一晃,放大的黑影投在墙上,在风中幢幢乱舞,仿似个漂移的躯壳,心早就飞回去了。

“阿圆,你怎么了?”

手腕上一紧,她机械的转过脸来,模糊的视线中有光在跳跃,白色笔触挥挥洒洒,逐渐勾勒出一个俊逸的轮廓,浴着红色烛光,在黑暗中一点点凸现。

秦霜白紧张的盯着她,使劲晃了晃她的身子,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看秦霜白,又看看四周,原来他们已经回到屋里了。

“我没事。”云晚轻轻拂开他的手,低着头匆匆往外走。

秦霜白的目光触及到她手腕上的一道醒目伤痕,心猛的一沉,欲要再抓,可手不听使唤的颤抖,抓了一个空,他急忙唤她,“阿圆你等等……”

云晚停下,并没有回过头看他,“怎么,你终于想挖苦我了是么,说我贪图钱财,说我这种人猪狗不如,说你给我钱是在可怜我?”

“不是……”秦霜白欲强自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是力不从心,他越着急,心里那种负重感就越强烈,手抖得越厉害。

“不是那是什么…..算了。”突然觉得这么追问下去好像根本就没有意义,他们虽是夫妻,却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有的只是一个约定,多说无益,何苦自己给自己难堪呢。想及此,她提步就走,不想听的房内一声闷哼,一下子就慌了神,忙跑回来查看滚到地上的秦霜白。

“你怎么样了?”云晚翻过他的身子,叫他平躺到地上,伸手来回揉搓他的胸口。

秦霜白的脸憋得通红,剧烈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那双手却是白,白到透明,单薄的身子在她汪着水汽的眼睛里模糊了轮廓。他像是一株刚刚长成还来不及开花结果就被风干了的植物,枯萎凋谢,碾为齑粉。

云晚摸着他瘦棱棱的身子就是心惊,再抓到他冰凉刺骨的手,心中更是酸涩无比,轻轻揉着他的胸口,惶急之下,竟有眼泪悄然滑落,而她恍然不觉。

“你不能死,不要吓我。”她的声音虽平静,却陡然在心中翻起漫天飞雨,五月的雨劈头盖脸,浇得衣衫上满是淋漓血迹,越是冲刷,越是粘稠,脸上凉的,热的,红的,白的,模糊不清,到最后连自己在哪里都分不知道,视野里全是红,全是尸体,想抓住什么,可是轰然间一切又都不见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茫茫血雨中。

她害怕,害怕秦霜白也会同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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