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那个时候官娜还没现在这么风声水起,穿的衣服、化的装都土得掉渣,我一看不像他公司的职员,以为是苛言新搭上的小妹,免不了一阵奚落。搭上苛言容易,但要过我这一关可就没那么简单,得有好的心理素质才行。最后我就看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跟七色板一样。苛言也不打断,就那么懒洋洋的看我胡闹,不时笑得露出他好看的牙齿。后来官娜火了,起身一句:“这就是你们公司的招聘方式吗,看来我走错了地方。”就把我给搞愣住了,站在那讪讪地笑。
苛言过来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伸出手向官娜,“官小姐,你被录取了,明天就可以来上班,薪酬按你说的,适用期过后再加30%,你看行吗?
官娜也愣了,估计她也没想到会有绝处逢生这么一出,半天才抽出手与苛言握上。后来她把眼光看向我。
“这是我妹妹,她就爱开玩笑,官小姐别介意。”是啊,每次我闯祸,他都会跟别人说我是他妹妹。有个麻烦的妹妹不要紧,有个麻烦的女朋友,就有人怀疑他苛总的智商了。
后来我问苛言,他怎么那么轻易就录取了官娜,就算不是临场测试,那点应变能力都没有,怎么当记者。他只是耸耸肩,笑笑说,他刚开始可没想让她当记者,他就是想给我找一拌嘴的,这样我每天就没那么多闲功夫去烦他了。后来事实证明他对了,官娜成了《七言》的代名词,成了炙手火热的官大记者。我一向佩服他的眼光,看人特别准,只可惜看错了我,好在他及时悔悟,前不久把我甩了。
好在我跟官娜的友谊并没有因为我跟苛言的结束而结束。反而她一句“要不要我也辞职”让从来没在苛言面前掉过泪的我,差点就落下泪来。幸亏有她,要不离开苛言一文不名的我,现在该喝西北风了吧。
不过她也没有辞职,我没了收入还能指望她,她在一下水,我们就只能等死了。在某些方面我还是很理智的。更何况我还有一书店要养。
尧七之七(四)
还好官娜给我留着门。我这人爱掉东西,所以不带钥匙,每次总要坐在门外等她下班,跟一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我给你买了感冒药,你一会记得把它吃了。”我把药扔在书桌上,就跑去客厅里躺下了。又想起点什么,“我没付钱,明天你自己去付,是小玲先垫着的。”
“你又没钱了?”
“恩。”我小声嘟囔,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没钱你买那么贵的鞋、那么贵的衣服?”她一脸鄙夷。
我伸伸腰,笑得挺得意,“那是苛言的卡,趁他还没停掉,能刷就刷。”
“我说尧七,你说话凭不凭良心的。”她一支笔砸过来,刚好落我头上。
我揉揉头,把笔丢还给她,那可是我现在的粮库,哪能那么轻易说丢就丢。“我说话怎么就不凭良心了,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把门关上了,把我当垃圾一样,怎么着也是个人吧。”
“那是你活该!”她咬牙切齿,后来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妥,语气缓和下来,“赶紧床上睡去吧,别你也感冒了,苛言那我不好交代。”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打你一巴掌立马又来问你疼不疼,衔接特熟练。
“你别再提他了行不行,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他没关系了,你还在说,过时了,官大记者!”我笑嘻嘻地瞟她一眼,躺床上去了。有床睡我干嘛委屈自己,等她后悔了,哭的就是我了。
“你别再嘴硬了,他明天回来,你去跟他认个错,赶紧搬回去吧。”
“我明天去医院。”我翻个身,背对着她。
“我说你认个错就有那么难吗?”她声音又上来了。
“我就是去认错的,要不你以为呢?”我得意的笑笑。
“尧七,我跟你说,你无可救药,你!到时候有你哭的。”她恶狠狠的说着,把笔记本搬去了客厅,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笑。我的眼泪比鳄鱼还珍贵,真要有那么一天了,我第一个鼓掌。
左右偏分(一)
研究表明,头发“右偏分”的人会让人看起来更阴柔,“左偏分”则会看起来充满阳刚气。一项针对美国总统发型的研究发现,大多数最后赢得总统大选的美国总统都梳“左偏分”,美国前副总统戈尔之所以在2000年总统大选中败给了小布什,就是因为他当时梳的是“右偏分”。
——英国《泰晤士报》
“官娜,我决定换个发型。”我边摆弄着头发边对官娜说,“我决定换‘右偏分’,这样应该比较适合我现在的形象,你觉得呢?”
“你不梳‘右偏分’就已经够阴了。”她白我一眼,继续打腮红。
“是吗,那我还是不要换了,免得把人吹感冒了,那多不好意思。”我耸耸肩,最后看了一眼镜子,觉得还算能见人。
“苛言是‘左偏分’还是‘右偏分’?”顿了一会,官娜问我。
“‘右偏分’吧,这样比较配我。”我转身出去,“看到我那双黄色的高跟鞋了没?”
“你的鞋差不多都是黄色的。”
“菲拉格慕那双。”没办法,我偏爱黄色。
“好像在茶几下吧,我那天看你踢的。”她化好了妆,自房间里出来。
“你爸是‘左偏分’还是‘右偏分’?”突然想起来,赶紧问她。
“左偏分。”
“难怪,我喜欢的人,没理由的。”她爸以前是一政府高官,不过现在退休了。对了,他一直是我偶像。
“你真有这么喜欢我老爸?”她问我,显然不太相信。
“那当然,对于偶像这回事我从不开玩笑。”我说得一本正经。
“什么时候你跟我回去,我帮你引见引见。”官娜一边比划着衣服,一边跟我说。
我还趴在沙发上找鞋,不过只找到一只,“别!”听她这么,一说,我赶忙拒绝,“我怕我紧张,而且还是朦胧美比较好。”
她白我一眼,“放心好了,老头子保养得很好,不会叫你失望。”
“你多帮我要几个签名,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的是实话。
“随便你。”
终于找到另一只了,在浴室里,“大功告成,我走了。”
“走吧,走吧,看着心烦。”她连忙冲我摆手,“对了,我一会把钥匙放在门卫那,别老坐门口等了。”
“别,那多不安全。再说了,我喜欢等人,让我有安全感,至少我还有人可以等。”我笑嘻嘻地说。刚想关门又缩了回去,“你知道布兰妮为什么每次找男朋友都找比她差那么一截的吗?”
“为什么?”成功吸引她的注意力。
“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也就是是或,在爱情上,她不自信。”
“就你自信,快点滚吧。”她扔过来一个抱枕,我则在它砸到我之前,关门,溜之大吉。
我是自信,那是因为我除了自信以外什么也没有。不过,光有自信也是不够的,照样被人甩。
在门口报刊亭翻到一份今天的报纸,苛言果然是回国了。不过这次的女主角没有是上次的身材好,他的眼光似乎越来越差了。
原来他是“左偏分”,难怪总是有人说我跟他不配。
左右偏分(二)
翻了半天才从包里找出来一张卡片,还好没丢,要不今天又白跑了。
到大厅,敲了敲服务台,“请问宋清婉在几号病房?”瞧人家这名字起的,多有涵养,一听就是一有学问的主。不过,读起来是挺绕口的。
“302。”哟 ,这年头美女就是多,难怪这医院生意那么好,弄一比港姐还光亮的人坐在这,不轰动才怪。不知道长得漂亮有没有工资加,我想是有的,要不怎么说脸蛋是本钱吗。可怜我的本钱都被我挥霍光了,难怪到现在还一文不名。
我耸耸肩上楼去,半道上又绕了回来,“不好意思,问一下,那女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人家没明白我的意思,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只好再解释一遍,“我说宋清婉,她脑子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弄出一脑震荡、精神分裂什么的,我还是不要去看的好,上来就逮我脖子一掐,我可招架不住。
不过她还是没明白过来,依旧在瞪我。
算了,看她也不像知道的主,这就是这年头的悲哀,美女普遍智商低。这可不是我说的,官娜说的。不过她是例外,既是美女,又高智商,所以全称是高智商美女记者。
我上去时那个宋清婉还在睡觉,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还算不错,问题应该不大。昨天没看清,其实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要就这么破了相,还真是蛮可惜的。不过反过来一想,我可真是够犯贱的,看谁都是美女,巴不得把自己比下去。不过有一句话蛮对对的,所有年轻女子都是美女,再看上去就要靠气质了。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犯不着跟她们比。
不想把她吵醒,我在门外坐着等。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要不就是我的不周到了。
“小姐,小姐!”
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真是挺可以的。揉揉眼,定了一看,是纹身店的那个小男生。
“是你。”说实话,再遇他心情还是不错的,虽然地点不太对。
“我记得你,你昨天来过我们店里。”他笑笑,依旧露出好看的牙齿。
“真是荣幸。”我挑挑眉。官娜说我这个样子,挺妩媚。
“我知道你,在报纸上见过,你是苛言的女朋友。”他在我旁边坐下。
我笑笑,我想把苛言当成我的代名词,却每每总是事与愿违,提到尧七的,都只知道我是他苛言的女朋友。“你过时了,几个世纪远的事了,还在提。”
“不是,我觉得你们蛮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