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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不辞而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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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清晨。春日的阳光悄悄洒满整个院落,干枯了一整个冬天的树枝上抽出嫩绿的新芽,云翼像往日一样在园子里悠闲散步,然后回屋呷一口清茶。

今日起得比往日早,云梒还未曾前来请安。近日来,梒儿一有空就来陪着他,让云翼对留下他信心倍增。

茶水续了一轮又一轮,像小姑娘一样羞答答的阳光开始变得炫目耀眼。

日上三竿了,连一向迟到的云棋都来混闹了一阵儿,梒儿还未曾现身。云翼纳罕,莫不是病了?但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即使是生了重病,梒儿都会强撑着过来请安。

云翼来回踱了一阵儿,没由来的惴惴不安,终是前往竹影阁寻人,心里还嘀咕,当初就不该答应他继续住在竹影阁,堂堂云家家主住在偏院成何体统?

外厅,没人。书房,纤尘不染,没人。卧房,床铺整齐得像没人睡过一样,依旧没人。

云翼再往“面人张”处寻找,“面人张”扯住老王爷,眉飞色舞地拿出云梒的作品显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面人,看衣着打扮,勉强还能分出哪个是叶祈云,哪个是云枫,哪个是鬼奴。

看得出梒儿是花了心思的,云翼饶有兴趣地一一辨认,找出了挤眉弄眼的云棋,一脸严肃的云栎,天真纯洁的云欗,甚至还有一个面目模糊但能看出温柔神色的宫装女子,云翼想,应该是梒儿心目中的娘亲雨裳吧。最后那个吹胡子瞪眼短装打扮的面人则比较好认,活脱脱就是“面人张”的样子。

“没了吗?”云翼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就这些?”

“没了,小王爷总共就做了这么十来个。您看,他可有天份了,一个个儿的活灵活现”,“面人张”如痴如醉欣赏着徒弟的杰作。

云翼气闷,谁都做了,甚至连云钏儿、翠儿都有一个,为什么独独没有我?

一心想知道自己在儿子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才耐心地一个个辨认,结果看了一圈,竟然没有自己!

“面人张”不明所以,继续火上浇油道,“反正小王爷也闲着,要不,您让他多做一些?”

云翼对这个没有眼色的“面人张”着实生气,“哼!堂堂云家家主整日里就陪你捣鼓这些破烂玩意儿?”一肚子抑郁,脑子里尽想着儿子为何没捏出一个父亲,完全忘了这“破烂玩意”最开始是谁弄进王府的。

“面人张”显然被“破烂玩意”激怒了而忽略了其它字眼儿,嘀咕道,“什么叫破烂玩意,这可是咱祖传的手艺,反正小王爷在王府也没什么事,学点手艺有什么不好,我看他也喜欢。”

云翼一抖衣袖,“你今日就可以滚出王府了。云梒从明日开始不学这破东西,你把十字军统领当什么人了,他哪有空搞这些?”

“什么,什么十字军统领?”

云翼笑了,虽然他涅了一个你,但都没告诉你实情,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道,“梒儿是堂堂云家家主、十字军统领,你不会连这都搞不清楚吧!你这个师父怎么当的?看来梒儿也没怎么当你是师父嘛。”

完全被“云家家主”、“十字军统领”震懵了,“面人张”顾不得王爷的冷嘲热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不,不,不可能!他那么乖巧一孩子。”敢情我还打了堂堂云家家主,那个传说中嗜血的统领?

“你以为‘十字军统领’是杀人狂魔吗?梒儿乖顺也是我教导有方,他是生得年轻些,可毕竟也是独挡一方的大将!”云翼貌似不经意地将十来个面人拂到地上,口中道,“你以为梒儿会沉迷于这些不入流的小玩意?也不过就是一消遣!”

一群面人儿无辜的趴在地上,云翼本想再踩上一脚,可到底是云梒做的,他会不会真的生气?不过,手中还握着的“面人张”着实不顺眼,五指收拢,恶狠狠地捏了又捏,栩栩如生的“面人张”就成了一团五彩的面团儿。云翼顿觉顺了口气。

“云梒怎么会是十字军统领?他难道还是云家家主不成?不可能!他若是云家家主又怎会被人欺负?”“面人张”想不明白。

“你不信?不信跟我去十字军走一趟。”梒儿看来不在王府,应该在军中。

云翼春风得意地带着“面人张”逛到“十字军”,一副急于显摆的样子。急于证明“面人张”在他儿子心中没什么地位,急于证明云梒只不过是随手捏了一个“面人张”。

到了十字军,云翼开始着急了。没人,还是没人。不在王府,不在十字军,去了哪里?

云翼下令阖府搜寻。

黄昏,日暮。直到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青黛色的天际。云翼不得不接受承欢膝下整整二十四年的儿子离家出走了。没有告别,没有留书,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云翼在竹影阁的杂物中,寻到一张又一张被撕烂了揉烂了扔在墙角的废纸团,那是云梒的字迹,一张张碎纸片拼起来,原来每一张都是一封告别信。信上用各种得体的措辞向父亲认错,但似乎又都词不达意而最终被写字的人丢弃了。

“写得不好也不能什么都不留下啊?”云翼拼了整晚,揉揉眉心,将那些废纸都捡回去,放进书房,在打开碧纱橱的时候看到多出来的一只檀木盒子。盒子里放着两个面人,做工比其它的都要精致。那身着朱紫华服的老人负手而立,层层襟摆随风微荡,五官冷峻像是在发怒。老人的面前是另一个跪着的“面人”,一位“青衫少年”向着老人的方向屈膝跪地,微垂着头,张肩拔背、腰杆挺得笔直,手里还恭恭敬敬捧着一根藤杖,那模样万般委屈,怎么看都让人觉着可怜。

云翼用指腹轻触着那“青衫少年”的脸,自言自语道,“你这么凄惨的?”复又疑惑地摸摸自己的眉毛,怅然失笑,“我生气的时候眉毛是竖起来的吗,你怎么把我的眉毛画成竖的?”

一对面人儿,圆了云翼的缺憾却也杜绝了云翼所有的幻想。儿子是真的走了,策马快意江湖去了,抛弃了他这个苛酷残忍的父亲,是不敢留书或是无话可说,一切都淹没在那尊向父亲请罪的面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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