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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二者择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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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每章分量都好足的哦。。。人品好吧!有没有鼓励啊?

长评啊,呼唤长评。云翼等了一个时辰,早不耐烦。

饭菜已凉。

云翼一会儿命人“撤了”,一会儿又命人“温热了再上”,顶着潇湘讶异的目光反复多次,支支吾吾解释道,“你知道的,军奴营里干活要力气,又吃不饱……”

眼见潇湘忍了笑,拼命连连点头称是,云翼顿觉自己傻透了。

多番催促,方知云桥早到了王府,却不知为何磨磨蹭蹭,并未即刻来见。

云翼微怒,自嘲道:“你瞧瞧,我这个当爹的主动服软,人家还不领我这份儿情,尽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最后,云翼彻底命人撤了刚刚重新上桌的饭菜,传了鞭子藤杖一旁候着。

潇湘眼见父慈子孝的场面是看不到了,倒惹出一顿敲扑锤楚来,再待下去恐怕云翼要面子,事情更不好收场,只盼云桥自己机灵点儿。潇湘起身先告辞了。

又过了一时半刻,方听到云桥的通禀。

“让他滚进来!”

传话人照单传话。

云桥嘴角上扬,勾起一丝苦笑。一如既往般寒凉刻薄,再伤再痛不会有丝毫怜惜,谦恭谨慎也总能挑出错处。

滚进去?我是人,要我怎么滚?

云桥走进父亲的房间,屈膝告罪,“儿子不孝,来晚了”,抬眼看见父亲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像是在午睡,手边供着鞭子藤杖。

鞭子藤杖?云桥脑袋嗡嗡作响!万分委屈,委屈万分!

既然都是要打,又何必把我叫回来?为奴为婢还不够吗?还说什么“家宴”,就是准备好了让我吃鞭子藤杖。

云翼晾了他大半个时辰。

云桥一双腿早就浮肿着,膝上伤痕累累,咬紧牙关死忍,幸好衣衫够厚血迹才没渗出来。

“说说看,这大半个月都想明白了什么?”云翼睁开眼,缓缓开口。见云桥略略有些消瘦,脸庞晒得黑黑的,脸色红润,气色尚好。哪曾想到,红润的脸色不过是杀猪般的滚水烫出来的。

“让父亲失望了,儿子不及五弟聪明,什么都想不明白”,云桥口气生硬,一开口就直往人心里扎。话一出口,云桥也后悔了,不是早想好要低头认错吗,为何还是这般愤怒难忍?

云翼气得霍然起身,“不错啊,大半个月,倒教会你不阴不阳的数落人了。”

云桥又忍不住小声嘀咕,“儿子阴不阴阳不阳的,父亲也不会在乎,父亲看得惯看不惯,不都是照打?”

云翼冷冷道,“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皮痒了是吧?”

一句话,激得云桥心内凄苦,倔强抬头看着父亲,目光中忍耐、委屈、忿恨一时交缠不清,冲口而出,“那就请父亲把儿子送回军奴营里,再好好□□□□!”

一盏茶水批面而下。

瞬间静默。滴水成声。

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你给老子好好清醒清醒!”

水珠儿迷了眼,茶渣子扎着眼珠,苦涩刺人。

像是营门口的黄沙,更像是井里的寒露。

云桥跪在地上,一双手死死攥紧了大腿,攥了又攥。

理智告诉他要忍,忍着,死忍着,无论多难忍受都要忍着。可另一个声音叫嚣着,为什么要忍,无论怎样忍下去,结果依旧一样,父亲永远不会待见我!

云桥忽然爬起来,指着云翼吼道,“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你待见的那个儿子,根本看不起你……”

云家没有人敢在长辈训话的时候站起来!

云家没有人敢拿云梒的事情刺激云翼!

劈头盖脸一顿鞭子。

云翼盛怒,上前揪着云桥的头发,一脚狠狠踹在膝弯处。

膝盖吃痛,砸跪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撑着地。

云翼不管不顾,一脚一脚踢打过去,皮肉作响,军靴在云桥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伤痕。愤怒中的云翼根本不管前胸后背,踢打了一阵儿还不解恨,转身抄起藤杖,狭风抽在背上,衣衫层层尽裂。

云桥在密如集雨的藤杖下辗转闪躲,每一杖依旧准确打在身上,早上未愈的伤口再度遭受洗礼,藤杖抽在旧伤上痛入骨髓。

蜷起身子,双手乱抓着,试图抓着点儿什么仿似这样就能缓解痛楚。里里外外的衣衫扣子被揪得脱落,一颗颗铜扣掉在青砖地上,叮咚作响。

泪眼模糊。

看着那些欢快愉悦的铜扣子跳脱飞扬。

就在前一刻,他还生怕扣子扣得不好,惹得父亲看不惯。现在才明白,父亲看不惯的又岂只是几颗扣子,或许他身上每一寸骨血父亲都看不惯!

暴风集雨的锤楚!痛楚淹没,云桥再也忍受不住。

运功,抬手,挡了藤杖。咔嚓一声,藤杖断作两截。

顶嘴,抗刑,毁了家法……心知今日再不能善了。

云翼愣愣看着断做两截的藤杖,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好!好!真是能耐了啊!好本事啊!”早该废了你武功。

“来人,传丧魂钉!”

云桥蜷缩在墙角,身子微微一抖。

丧魂钉?云家最折磨人的刑罚。

三枚丧魂钉入骨,生不如死,武功尽废。三个月若是还不取出,经脉萎缩,这辈子就别想再运功了。

父亲真要用这个来对付我吗?我难道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三枚丧魂钉安安静静躺在红漆木托盘里,寒光闪闪。

云桥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云翼在儿子身前蹲下,一字一顿。

“儿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能不能辅佐云梒治理云家?”

威胁吗?又是为了云梒吗?

云桥浮出一个清冷的微笑,哆嗦着嘴唇,“有……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云翼挥手,叹息道:“钉吧!”

云桥挣扎着,打翻了托盘,看着小指头粗的银色钉子在地上翻滚。

父亲要把这个钉进他的脊背里去,父亲真的要废了他。

二十六年,日夜苦练。

“为什么?同样是您的儿子,您凭什么毁了我?”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戾气太重。我这一辈子,不得已染了亲人的鲜血,但现在,云家再不是四分五裂的时候,需要的已经不是一个铁血之主而是仁慈之君,云梒,比你更适合!”

云桥大笑,笑得咳出眼泪来,戾气太重?

“我的戾气不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十字军的人为什么恨我?我难道不曾励精图治,不曾想好好治理十字军?你让我名义上统领着十字军,却不准动里面的一兵一卒。我不过调走一个鬼奴,你就怀疑我安插自己的势力,差点儿打死我。人人都说云梒做了我的替身,为他不值,为他报不平,到底谁才是该不平的?知道我为什么恨十字军,为什么对十字军将领残暴不仁吗?他们都是你亲手为云梒挑出来的左膀右臂!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给他!”

“你明知道哥哥是怎么死的,明知道我三次身中剧毒,明知道母亲最见不得□□,依旧放任云棋对母亲下手?”

“你明知道云思南会反叛,却带走了云梒,放任我独自和三叔残杀,还将逃离的路线图交给云棋?”

“和云思南一战,我受过多少伤,你过问过吗?你心心念念只想着你的云梒够不够心狠手辣,斗不斗得过我这个三哥!”

“云棋给我下毒,我几乎丧命。醒来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听说你和叶祈云争着给云梒当二十四孝老爹!”

“如果我没猜错,云梒的师父叶祈云是你找来的吧。云梒在十字军时,你一直派影子部队暗中保护他。那我呢?影子一向只保护下任云家家主,我这个被你放在台面上当挡箭牌的儿子,你可曾有过丝毫考虑?”

“从小到大,你对我公平吗!立我为世子,只是为了帮云梒挡掉明枪暗箭,无论我怎么表现,你心里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让我当云家家主,我凭什么一辈子都要做云梒的垫脚石?”

……

云翼坐下,一副长谈的样子。好!你总算把积压了多年的实话都说出来了。

“既然今日你想说,我就陪你说个彻底。”

看看这辈子,我这个当父亲的到底亏欠你多少?

“十字军不能给你,但你在云家军中蚕食各方势力,我可有阻碍过你?甚至于你挖我的人、杀我的人,我都忍了,只不过因为我觉着你受委屈了!”

“将你摆上了台面,可我也将云梒的军功全给了你。每次云梒作为亲随,随你出征,哪一次你没暗地里欺负他,折磨他?他从未向我诉过苦,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也忍了你。”

“林儿的死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知道小柔痛恨□□,所以云棋闯了祸,我明知云梒受了委屈依旧狠狠罚了他。可你们母子呢?那日云梒在雪地里差点儿冻死,不是你们有心夺他性命?”

“云思南的事我知道你早有准备。云棋不会武功,将地图交给他也是以防万一。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你。可你差点儿杀了云棋,我不也未曾追究?”

“云棋给你下毒,为了救活你,云梒被打了个半死。”

“我觉得亏欠了你,一直容忍你的小动作,可你竟然处心积虑设计囚禁我,几乎害死云梒。”

“有一句话算你说对了!我从未考虑过让你当云家家主,你没这份儿能耐,更没这份儿心胸!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早在十年前,我就定下,云梒是云家下任家主。不光你没这个机会,云家任何一个人都没这个机会!”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和云夜汐的把戏被我识破了,死了这份儿心。”

云桥软软靠在墙上,诡异地笑了,“爹,您好像什么都知道!”

云翼:“是,我是你爹!你玩的,不过都是当年我玩剩下的!”

云桥冲着云翼眨眨眼,“是吗?您真的无所不知?”

“什么意思?”

云桥笑着,忍着痛楚低低咳嗽,“有件事您并不清楚!云梒膝上的旧伤您一直都很惋惜吧,我知道,好多个夜晚,您都带了鬼面面具到他房里偷偷看他,我曾经羡慕啊,可是又有什么好羡慕的……看自己儿子都要偷偷摸摸的,我同情你!您最得意的云家剑法后继无人了,云梒永远也做不到了,只有我能做到……云梒膝上的旧伤……您以为那是林家的杰作吗?您过来我告诉您,那天我看见了!”

云翼侧过身子。不要!不要告诉我你们从一开始就兄弟相残!

云桥附耳低言,声如蚊蝇。

“那是我干的!……咳……咳……他本来能够逃出来的,是我,是我在背后用石子儿射穿了他的膝盖,一颗小石头而已,你们眼中的草包武功厉害吧……您都不知道他回头看我的样子,像受伤的小鹿一样,不可置信……那眼神,啧啧,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啪!云翼一耳光煽倒云桥。

云桥倒在地上,看着嘴角淌出的血迹,笑,今天的天气真好!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原来你也有掌控不了的事情。

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怕父亲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或者,从来就未曾得到,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耳光打在脸上,还是会觉得痛?

心里空荡荡的,撕开。

云翼进了卧房,背靠了房门,抵死了。

门外。

刑堂的人正将三根小指粗的银钉子一根一根钉进云桥的脊骨。

一锤一锤的,声音朗朗,钻进耳朵里,砸在人心上。

惨叫!撕心裂肺的惨叫!

像一只垂死的小兽,像一匹失护的小狼。

那声音惨烈,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云翼坐倒在门口,一夜之间,顿觉老了好多。

抚上脸颊,掌心湿漉漉的,一片冰凉。

儿子,是父亲对不起你!

事到如今,我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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