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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谁家小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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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云梒看着云枫一圈一圈地缠,把自己的手臂包得跟粽子一样,实在有拆掉重新包扎的欲望,偏巧云枫那家伙还在上面仔仔细细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云枫有些懵懂道:“我得罪了很多人,你指哪单?”

“中毒啊?你真信是我或者云棋下的手?”云梒斜睨微笑,演那么大一圈的戏不就为了麻痹真正的凶手?

云枫会心一笑,果然都不是糊涂人:“这事我不管,反正黑锅你背了,你去查。”

云梒一脸“上当”的表情,人太聪明果然不是好事。他撑起身子,靠在床沿上,“你不觉得这手棋下得妙?一箭双雕,若是你死了,自是活该天收,若是你有幸不死,起码也能让你和云棋反目成仇。这件事针对的是你和云棋,应该不干我什么事儿吧。”

云枫岂能让云梒就此脱手不管,忙道:“那也难说,只要带上了云棋,就一定能拖你下水,不是我高看你,在云家,想除掉你的人恐怕也不少。”

云梒软软地瘫靠在床沿上,一脸的倦怠。云枫则是看着云梒欲言又止。

“你几时也学会吞吞吐吐了”,云梒闭着眼睛,连眼皮都没抬。

云枫沉默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咬着嘴唇,几乎是带着几分恳求地说:“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栎儿?”

云梒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堂堂云家“执鞭人”也会低声下气求人,“栎儿?那可是你亲弟弟,又关我的事?他到底怎么了?今天主动站出来救我,但又好似对我有敌意。”

云枫摇头笑道:“敌意?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栎儿那死心眼儿崇拜你。”

“我?”云梒坐起身子,被吓得精神了,“你们家那个少年英雄、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崇拜我?”

云枫苦笑,在有些方面,云梒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你知不知道,栎儿最听谁的话?不是掌门,不是父亲,也不是我,而是你。云栎从小就崇拜你,当年,为了能和你一组,栎儿每天都练到动不了为止。他总以为,自己如果成为同龄人中的翘楚,你在选择队友的时候,就会选他。还有,只要有你在的场合,栎儿都会拼了命地表现到最好。可惜啊,你从来不愿多看他一眼。”

云梒这才记起,多年以前,7岁的云棋身体弱,又多受兄弟们欺负,自己一时心软,就选了云棋为队友。当年,云栎也时常缠着自己学武,但云梒一直觉得云栎是强者,强者不需要别人来担心,也就习惯于忽视云栎的感受,最终,对这个弟弟视而不见了。

“你在选队友的时候,选了最没用的云棋,却放弃了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云栎。后来,云棋走了,栎儿以为又有了机会,高兴地整晚没睡着。那天,他竟然跑过来求我,让我放了他,让他跟着你。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么好的,个个都把你当宝。可惜啊,你居然又挑了云欗。栎儿觉得是自己不够优秀,回来之后话更少了,只是拼了命努力。栎儿和欗儿对决时,总是不遗余力,你嫌他薄情辣手,你可曾想过,他或许只不过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云梒扬起头,揉揉眉心,回想起今天为了欗儿还打了云栎一巴掌,说不愧疚是假的,可是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承载那么多人的期望。

云枫叹道:“你只顾着照顾欗儿了,从来都不知道栎儿多么期待得到你的认同。若不是今天你伤他太深,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整天想着别人。”

“栎儿现在怎么样?”云梒忍不住问道。

“跟你一样,因为今天冒犯兄长,我罚他吊铜锤一个时辰。”

“什么?你疯了”,云梒霍然起身,“你知不知道他只是个17岁的孩子?”

云枫冷哼道:“栎儿比你想象中的坚强。你吊三个都能撑过去,他只吊一个,难道还撑不下去?”

云梒不知道该怎么跟云枫解释,一个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不会体会到这项刑罚的可怕。

“带我去看他,他的伤势恐怕需要处理。”云梒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受罚的时候整整三天抬不起胳膊,如果没有借助外力的帮忙,恐怕第一次胳膊就该废了,自己经历过的惨状,不想云栎再一次经历。

云枫也被云梒凝重的神色镇住了,扶住强行起身的云梒,二人去往云栎的住处。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我这个哥哥的是不是很失败?”云枫怀疑自己很不称职,要不然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会一直想要别人当哥哥。

云梒看着云枫一脸的落寞,也不好再说什么,“云家子弟都不容易,你该好好照顾栎儿,而不是想着怎么把他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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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霜楼。

弟弟们的住处云梒不常去,仔细回想,竹影阁和飞霜楼仅一墙之隔,但云梒竟是第一次来到云栎的住处。

云梒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把房间住得像一个兵器库。

云梒有洁癖,为此,竹影阁里的摆设简单质朴。云栎的飞霜楼也足够简单,简单到一根多余的头发都没有,但二者比起来,还是有很多不一样。

再想想七弟的百草园,云梒几乎要抓狂。

同样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为什么有的人能把房间收拾得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像是长年无人居住;有的人都不在园子里居住,却能把房间搞得乌烟瘴气、凌乱不堪。

对了,人气。

飞霜楼和竹影阁同样是整洁,但最大的不同在于,竹影阁里多了三分人气。

人都走到床边了,云栎却躺在床上毫无所觉。

云枫微微有些恼怒,这样的警觉性给“三房”子侄丢人。本想呵斥云栎,回头却看见云梒微微蹙眉,一脸凝重。

云梒像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伸手探探云栎的额头,触手滚烫。

云枫这才注意到,云栎的脸颊酡红、额头还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手刚触及云栎的额头,云栎惊醒,一晃神间,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站好,腰杆儿挺得笔直。

云梒哑然失笑,一向只有父亲吓到自己,不曾想自己也会吓到别人。

云梒瞅了云枫一眼:“你这个弟弟被你管教得可真是好啊!”

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赞扬,云枫只好让云栎赶紧躺下。

云栎躲闪着,云梒强行掀开云栎的衣袖,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云梒的眼睛像被烫到一样,黯然闭眼,转头,还狠狠剜了云枫一眼。

云梒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只是细细帮云栎处理伤口,遇到淤血肿胀的地方,就用手推拿活血。伤口重新被触及,云栎不是不痛,只是云梒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一丝气流顺着掌心缓缓而上,疼痛锐减。

云枫一旁看着,这才发现,云梒处理伤势的经验比他老道,人也比他细心。再看云梒一丝不苟地,轻轻揉捏着云栎手臂上被铁链子勒出来的淤肿,比起自己的胡乱包扎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云梒解释道:“今天若是处理不好,明日你这胳膊就别想抬起来了。”

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云梒头发濡湿,鬓角丝丝见汗,由于疲惫,无意识地耸了耸肩膀。

“张嘴。”云梒命令道。

“啊?”云栎一愣。

云枫看着云梒把伤药一点点儿倒了云栎的嘴唇上,这才看清楚,云栎嘴唇内里一片鲜血淋漓。

“这是怎么搞的?”话刚出口,云枫就明白了,肯定是云栎撑不过的时候自己咬的。

云枫突然又一惊,恍然般地指着云梒道:“那你……你没事吧?”心里不期然地泛出一丝抽痛,是同样的伤势让他如此经验“老道”吧。

云梒略含嘲讽地看云枫一眼,像是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也不搭理他,只顾忙着自己手上的活。等到云梒包扎好云栎的手臂,云枫越发为自己包出的“粽子”自卑。

云梒想抽出手,手心传来一阵力道。云栎睁着眼睛默默看着他,只是不肯放手。

云梒略坐了一会儿。云栎明明困得眼皮都要打架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不松手。怕一松开,就发现自己只不过做了一场梦。

云梒看着云栎笑道:“你可是我心目中最出色地弟弟,哪能这样耍赖?”

云栎突然挣扎着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云梒:“最出色?真的吗?”

“真的。”

“比云棋还出色?”云栎紧张地看着云梒。

云梒一愣,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无可否认,云栎一直是众多弟弟中最出色的,但云梒对云棋的期望很低,只要他快乐幸福,从未考虑过云棋是否出色、是否有出息。两者或许根本没有可比性。

云梒略一沉吟道:“对,比他还出色。”

云栎的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灿烂笑容,明媚如春。他在意,在意谁在云梒心目中更重要一些。

看着云栎波光盈盈、盛满期待的眼睛,云梒忽然涌上一股罪恶感,虽然并不算欺骗云栎,但自己对云棋的感情毕竟不一样吧。即使云棋并不优秀。

云枫干咳两声。亲眼看着亲弟弟向别人“献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演兄友弟恭、兄弟情深,以为自己无所谓,以为自己不吃味,以为自己不在意,只不过是“以为”而已。

“喂,你该回去了。”云枫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云梒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云栎:“我从来不管你,是因为从来都相信你会做得最好。所以,从现在开始,好好照顾自己,为自己活着,而不是向我证明什么。”说完,满意的看着云枫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云梒一离开,云栎脸上的喜悦迅速黯淡下来,低头喃喃自语:“他骗我的对不对?在他心目中,还是云棋比较重要。”

云栎只伤心了一小会儿,立即又扬起脸,一脸期待地告诉云枫:“不过不要紧,我感觉得到,五哥哥是真的关心我。他今天能来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云栎的确高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到嗓子眼儿,云枫突然打断云栎的话,怒吼道:“是!那个傻瓜是关心你,关心到都不顾自己的重伤,跑来照顾你。他可比我这个哥哥强多了!”

云枫转身冲出房去,再也不想看云栎一眼。

云栎愕然。

云梒勉强走到竹影阁的时候,只觉眼前发黑,真想倒在床上一觉到天明。走进房间,一切美梦都成了泡影。

整个房间像被台风肆虐过,被砸得乱七八糟。桌椅床案无完物,人无立锥之地。

弟弟云棋撅着嘴跪在地上。显然,满屋大乱是他的杰作。

云梒指着云棋,半天说不出话来,一阵儿猛咳后,干脆直接晕了过去。

直至多年以后,云棋一直认为,哥哥是因重伤才晕倒,但云梒始终坚持,自己是被气晕的。

等云梒再醒来的时候,云棋、翠儿、茗烟都围在榻前,七嘴八舌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云棋先是被哥哥冤枉,又被爹罚跪,满心赌气。

后来,一直等不到哥哥回来,干脆不跪了,气得拆房子。

拆完之后,发现祸闯得有点儿大,继续罚跪。

后来,越来越怕云梒是真的生气了,又想到哥哥冤枉自己下毒,心中越发委屈,就一直跪在房里,谁劝也不听,也不准下人们来收拾房间。

……

云梒听着听着不禁懊恼,同样是教导弟弟,为什么有的人乖顺懂事,有的人闯祸成精。真是个失败的哥哥。

云棋告诉云梒,早上的确在云梒的衣领上下了“清风醉”,但这种毒只会让人手脚无力,绝不会致人死亡。四哥身中“人淡如菊”,怕是另有人所为。

云梒一点儿都不想听云棋的解释,虽然早上一度冤枉了他,但在看过房内的“惨状”之后,原本想要道歉的欲望,恰如那散落一地的床架,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云棋不停在哥哥床前叽叽咕咕,试图为自己解释清楚,却发现云梒完全不屑理他,居然渐渐阖上眼睛,安心地睡着了。

云棋悄然退出房间,仰着脖子,一直看天。

翠儿和茗烟也跟着诧异地抬头看天,疑惑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今夜的星星也不是特别亮。

母亲曾说过,如果一直抬头,眼泪就掉不下来了。

云棋捏捏自己濡湿的掌心,一手的鲜血,却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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