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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手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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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

一身黑法衣的尼撒拉站在伊秀塔尔女神像前,思绪早已飞至了六年前的那一刻,所谓不打不相识就是这样的吧!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他和妮妮薇的每一招,每一句话,她当时坚定的眼神,微抬的下巴,还有戏耍他后开心的笑容,微醉后那娇羞的模样……

伊秀塔尔女神啊,你把妮妮薇带到了我的面前,可是她却不属于我!你在考验我吗?你见证了我们的一切,我是巴比伦神的使者,所以你要护佑我!

阿鲁贝里希默默地站在尼撒拉的身后,他黑色的法衣,披肩的浅棕色长发,他不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大殿中肃静的气氛让阿鲁贝里希感到如临冰海一般彻骨。

他不再是那个十五岁的沉默少年了!他眼中已经不见了丝毫的情绪,看着他紫色的眼睛,阿鲁贝里希感觉那深不可测的深渊般的可怕。

离开巴比伦已经八年了,当初他被迫离开深爱的巴比伦,远走迦南……

“阿鲁贝里希,你生来就是巴比伦的祭司,从前是,现在是,到死都是!你别忘了这一点!”尼撒拉依然未动,对身后的阿鲁贝里希提醒道。

“是!”他当然知道尼撒拉的言下之意。当年,在拉塞米尔的策动下,十五岁的尼撒拉作为神的代言者,进入了宗教组织的核心。

阿鲁贝里希还沉浸在当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宗教的颠覆中,尼撒拉慢慢转过身,直视阿鲁贝里希,“既然你回来了,就多花些时间陪陪你的母亲吧。”

阿鲁贝里希微微垂下头,垂下狭长的眼睛,心中苦笑,他有选择吗?无论他是为了亲人而活,还是为了巴比伦而活着,但在努比亚,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而一味地任着自己的情绪行事。

原来他还有脾气,还有情绪!他再次苦笑着。

“阿鲁贝里希,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生你养你的母亲。”尼撒拉微动嘴角,走到他身边,停住脚步,“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多了解了解现在的巴比伦。”

阿鲁贝里希惊讶地抬起头,却只见到尼撒拉离去的背影。现在,他只能静观其变,尼撒拉……他爱着妮妮薇!甚至可以如此失态!

他以宗教组织为基石,想干什么?权利?难道是为了皇位?这个设想震惊了阿鲁贝里希自己。当他还在发呆的时候,尼撒拉的贴身护卫匆匆经过他身边,追向尼撒拉去了。

重回皇宫,妮妮薇跟在拉塞米尔身后,看着他一袭淡紫的长衣,挺拔的身材,大跨步地迈着稳健的步子。她的身后是拉塞米尔的亲卫军,列队在她的四周,严肃地仿佛是埃及的木乃伊。她好像是犯了什么罪,被缉拿归案的犯人一样,刚才拉塞米尔和保鲁夫的对峙,像梦境一般不现实。

是啊,她是犯罪了,居然让拉塞米尔弃整个巴比伦不顾,轻易地说出让他们另选高明的话,不负责啊!

“咚”妮妮薇的头撞上了拉塞米尔的后背,她抬起头,不满地抱怨:“干什么突然停下?你想把我撞成白痴……痴……”她看着前面一脸怒气的太后,尾音渐渐低了下去。

拉塞米尔正规地跪地拜见太后,却没有言语。妮妮薇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从未见过拉塞米尔行过这样的大礼,而现在他还跪在原地,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是最后的请求,最后的拜别吗?

妮妮薇感觉一丝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看着灰蓝长裙,挽着发髻的太后定定地站在他们面前,她低低地说道:“见过太后!”

“请埃及王妃殿下移驾,本宫有话要说。”然后转身走了。

妮妮薇头皮发麻地准备迈步子,无论什么事情,早晚总要去面对,兵来将挡吧!拉塞米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妮妮薇看着已经起身的拉塞米尔,“我自己去吧。”

拉塞米尔一直看着太后,现在也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他叫道:“母后,妮妮薇是我的妻子,有什么话请现在当面说!”

她的身影停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你也一起来!”

肃严的大厅内,摒弃了所有侍者,偌大的大殿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妮妮薇手脚发怵地跟在拉塞米尔身后,这个雍容华贵的太后总是慈爱地看着身边的每个人,但也总是保持着那段无法逾越的距离,显得高高在上。

这个身为图特摩斯母亲的妹妹,拉塞米尔母亲的女人,千方百计地让她离开巴比伦,回埃及去,仅仅是为了避免两国的战争吗?

“母后——”拉塞米尔打破沉默。

“保鲁夫说,你要放弃王位,远走他乡?”还未等拉塞米尔开口,太后又接着说道:“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吗?”

拉塞米尔想都未想,接口道:“是的,母后!”

不大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妮妮薇再次听到他肯定不容置疑的回答,她直直地看着他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

太后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么,你确信她能跟你一起走吗?普天之下,埃及的势力不断增大,你们能走到哪里?你别忘了,她现在还是埃及名正言顺的王妃,你不觉得你的想法……”

“母后!”拉塞米尔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是整个巴比伦的事!”太后也不甘示弱,语气逐渐威严起来,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那么,在这件事情上,看来我和母后不能达成共识了!”拉塞米尔站了起来,“我会把相关资料整理齐,全部移交给尼撒拉的。”他转身一把拉住有些发愣的妮妮薇。

“妮妮薇——”太后柔声唤道。

妮妮薇站在原地,“是的,太后。”这个美丽的太后似乎原本就是想单独找她来谈话的。

“你对拉塞米尔的决定有什么想法吗?他是巴比伦的王,不单单只是一个男人。”

从他把剑扔给保鲁夫的时候,她知道拉塞米尔的决定从来不是突发奇想的。她微微一笑:“可是对于我来说,他仅仅是一个男人。”

太后有些惊愕,身为埃及王妃的妮妮薇因为不会怂恿一个男人扔下王位而去流浪的,除非她是为了瓦解巴比伦而来的,可是拉塞米尔这样一个头脑清晰的出色君主是不会被这样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迷惑的!

可是,拉塞米尔从很久之前就对这个女子的宠爱和重视,是她从未见过的,曾经她以为,他会让她成为巴比伦的皇后,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女孩却成为了埃及图特摩斯的王妃。

“我相信他的决定。”一个君主需要背负的责任太多,太重了,她没有太大的野心,为了活着……亦是为了别人活着……她永远选择前者!

“你是埃及的王妃,你要置他于何地?”可能这个就是她的死穴吧。

“可是,我不能忽视拉塞米尔的存在。”他就像春草一样,在她的心底一寸一寸地滋滋生长着,坚忍不拔地渗透到每一处。

缔地亚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他是埃及的王,是埃及神之子!可是,他永远把埃及的利益放在首位,他生来就是为了埃及的繁荣!

她只是为了自己活着,好好地活着,如果她是一条鱼,那么她需要整个海洋来供她生长。

在不知不觉中,她喜欢和拉塞米尔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了,随性而自然,就像朋友,像爱人!?她惊讶于自己脑海中的这个想法。

其实,拉塞米尔一直都在她的生命中,从未离开过。她一直感觉到他的关心,爱护,以及近乎于霸道的爱恋。她只听从自己的心!

“母后,容我们告退!”拉塞米尔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语气明显缓和不少,他握着妮妮薇的手,紫色的眼眸在她身上停了一下,然后又看向太后,浅笑道:“现在,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了!”

太后始终站着看着他们离去,那个娇小却始终坚定的女孩看拉塞米尔的眼神是多么清澈啊,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改变他们的决定,那么改变了之后呢?要怎样跟那个从小就历经千辛万苦的缔地亚解释?他那样心高气傲,怎么接受这里发生的一切?

本来,在巴比伦女人的问题是极容易解决的,可是拉塞米尔的身份不同于普通人,缔地亚的身份也同样不是。

她缓缓做了下来,耳边依然回荡着他们自信坚决的话声。唉,这个女孩真的是拉塞米尔宿命吗?

“我们要去哪里?”妮妮薇抬头看着一脸微笑的拉塞米尔,“净身出户了你就这么开心吗?”

他还是一脸春风般的微笑,停下脚步,看着她,笑容逐渐扩大,就像平静的湖水上轻轻荡开的圈圈涟漪,紫色的眼眸满是绽放的青春,他就这样蛊惑着妮妮薇。

“拉塞米尔……你……”她感觉自己舌头有些打结,她习惯了和他冷嘲热讽地拌嘴,可是每次拉塞米尔像阿波罗神一般微笑的时候,她总是会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她垂下眼,恶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我不跟穷光蛋走!”

拉塞米尔大笑着一把抱起她,大跨步地往前走去,“那你希望我怎样?”

妮妮薇扁扁嘴,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脸,“非贵即富!”

拉塞米尔吻上她的唇,继续笑道:“看来,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次离开我了。”

“拉塞米尔,你觉得你这么做,值得吗?”妮妮薇安然地仰着头,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脸。

“妮妮薇,你在怀疑我的决定,还是怀疑你自己的眼光?好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比较忙……”拉塞米尔顿了一下,“我要好好安排一下。”

“安排逃跑路线?”妮妮薇笑道,心情却是沉重的,她不知道缔地亚如果知道她的选择后,会怎样对待他们。想到这,她就不寒而栗。

感觉到她凝结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身体,忧郁的黑色眼睛显得那样黯淡,拉塞米尔笑道:“这么想跟我亡命天涯了?”

真是哪壶不堪提哪壶,妮妮薇瞪着他,“我是怕你英年早亡。”

“哼——”拉塞米尔再次低头吻着她,那样温柔,妮妮薇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闭着眼,享受着他如水般的温柔。

拉塞米尔轻咬她的唇,恶狠狠地说道:“我死了谁来抱你?谁来吻你?没良心的小东西!罚你回宫准备宵夜。”

宵夜啊,就是下厨啊?他今天要很晚回宫了!妮妮薇笑了,舒服地依偎在他怀里。

“王兄——”

妮妮薇睁开眼睛,看见一身灰紫长袍的尼撒拉正站在他们面前,淡淡的紫色眼睛看不出什么感情,妮妮薇微微一怔,这样的尼撒拉显得有些陌生。

“恩,你先去明德殿等我,我一会就过来。”拉塞米尔吩咐道,脚步却不停,朝他的寝宫走去。

看着尼撒拉一副淡无表情的神情,妮妮薇挣扎了一下,“我自己回去吧,尼撒拉……他……不要让他等你。”

拉塞米尔浅浅地笑了,“也不急那么一会。”真象是在梦境一般,刚才听到妮妮薇那样坚定的话语,他忽然觉得此生已是完美至极了,他想时时看到妮妮薇,看着她笑,看着她发小脾气。

从第一眼在荒芜的沙漠中看着她晶亮的黑眸,他的心就开始充实起来,后来,他终于知道,此生他追求的是什么了,不管她对他怎样,他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每一刻都关注着她,所以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开心。

他固执地钻进了牛角尖,让她占满了自己的整个心。如今,他终于守得云开见雾散了。

把妮妮薇送回寝宫,拉塞米尔走向明德殿,这样的君王生涯不适合她,她需要更广阔的自由天地。

“王兄!”尼撒拉起身,微微欠身。

“尼布甲尼撒!”拉塞米尔站在他面前,庄严地叫道。

“在!”尼撒拉单腿跪地。

“今天开始,我要把巴比伦所有的国政都交给你,尼撒拉,要记住,巴比伦的君权其实就是军权和宗教的结合,你多年来应该掌握了那一方力量,现在我把这里也交给你。你比我更适合为王。”拉塞米尔扶起尼撒拉,看着这个和自己很想象的王弟,这里结束后,不知道何时再能回到巴比伦,再见到他啊。不知不觉中,这个弟弟已经长大了,应该可以担当这个重担了。

“王兄决定了吗?”他早已知道拉塞米尔的豪言壮举了,但他付诸于行动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看来他是迫不及待啊!哼……

“兄弟如手足,尼撒拉,要好好帮我治理好巴比伦,让巴比伦更加繁荣昌盛。”拉塞米尔走到案前,看着桌上一堆黏土板。

“是。”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柳梢了,拉塞米尔走上青石板的宫道上,身后亲卫军的脚步声在夜里显得更清脆,仿佛踏在自己心上。

他怎么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是担心妮妮薇的心吗?他从未担心过埃及缔地亚和亚述辛那赫里布的威胁,可是今晚他怎么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呢?可是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皱皱眉,舒了口气,加快脚步走向寝宫。

现在,我的妮妮薇在做什么呢?他嘴角噙着笑意,踏进了寝宫。侍女们迎上来,解下他的的灰色披风,端来热茶。

寝宫内四角的柱子上都安放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把寝宫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妮妮薇呢?”不会已经累了睡下了吧?他不自觉地牵动嘴角。抬眼却看见侍女们都忍着笑,“萨梅里——”他唤道。

“王,妮妮薇殿下和萨梅里都在御厨房内,那个……大半天了,也不让人进去。”

拉塞米尔把茶递给侍女,走了出去。侍卫都在御厨房门口及四周守着,见他走来都跪地拜见。

他推开们,一股浓烟迎面扑来,他差点呛出声,在放火吗?人呢?他一惊,大叫:“妮妮薇——”隐约空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他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几步冲了出来。

终于在月色中看清了手中抓的妮妮薇一脸迷惘地看着他,他的心一宽,将她牢牢地拥进怀中,“乌烟瘴气的,在做什么?”

“在做宵夜啊。”妮妮薇抬起脸,看着皎洁的白月光下的拉塞米尔,他俊秀的脸庞有些疲倦,但却充满幸福,她伸手抚着他的脸,“很累吗?”

拉塞米尔抽动着嘴角,“怎么把自己搞得像野猫一样?”

一定是烟灰不小心抹到自己脸上的,妮妮薇看着拉塞米尔,大笑:“你在干什么?白一道黑一道的?把自己搞得像大野猫似的?”拉塞米尔脸上一脸的灰,一定是刚才自己的手抹上去的。她开心地拽住他的衣服,拼命地擦着自己的脸。

“那,我的宵夜呢?”

有什么好笑的?看着他一脸的笑容,妮妮薇不服输地吩咐道:“萨梅里,把飞饼端到寝宫吧。”

拉塞米尔看着面前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怀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看到他鄙夷的样子,妮妮薇拿起一块,塞到嘴里,“怎么不能吃?这是正宗的印度飞饼,菠萝口味的。爱吃不吃!”

拉塞米尔拿起一块放到嘴里,恩,看着可怕些,吃起来却没有那么难吃,可能是烤得焦了,但很脆。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一定忙了半天了,“印度飞饼?哪里学来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看起来简单的飞饼做起来却那么难。“是……是我家乡的小吃。”

“都是这种颜色的吗?”拉塞米尔捏起一块,在她面前晃动着。

他嘴角讽刺的笑容,让妮妮薇一把抢过飞饼,“是你家的面粉不好,炉子也不好,锅也不好。如果在我家,我一定做得很好。”

拉塞米尔脸色微变,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妮妮薇,现在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想都不可以再想!”

暴君!恩……妮妮薇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去看星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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