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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花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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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

“我们回巴比伦吧!”拉塞米尔坐在床沿看着妮妮薇,她黑色的眼睛迷惘地看着他,有些无奈有些期待。“我们回巴比伦吧。”拉塞米尔再次说道,他不知道妮妮薇听清楚了没有,但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是的,回巴比伦后再也不让她回埃及了。

他已经退让很久了,因为当时妮妮薇是那样坚决地要回到埃及去。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他握住妮妮薇有些冰冷的手,看进她仿佛遥远而晶亮的眸子中,就像那无数个沙漠中的深夜中头顶上的星辰一般。

在柔和的金色沙丘上,看着初生的通红太阳,她开心地告诉他,“我喜欢拉塞米尔!”也曾那样认真地对他承诺,“执子之手!”

“妮妮薇,你一直知道我想要做的事,对吗?那么,这次,你的眼睛里除了我,不要再看其他人;除了想我,不许再想其他人!”他的语气还是恶恶的,但紫色的眼睛却愈加深邃。

妮妮薇笑了,这才是他熟悉的拉塞米尔,这样才是他的风格。她一扁嘴,眼帘垂下,然后抬眼看着一脸酷酷的拉塞米尔,嫣然一笑:“你知道那不可能!”

“妮妮薇,你就不能乖乖地说‘好’吗?”拉塞米尔使劲捏着她的脸颊,凶恶地警告道。

妮妮薇不满地拍掉他的手,“我是埃及王妃。”

“是的,该死的埃及王妃。”他的手轻轻揉着他刚才捏的脸颊,“可是,这一次是我捡到你了,所以你应该跟我回巴比伦。”让该死的埃及见鬼去吧。

“拉塞米尔,为什么你要生在这个年代?”明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深情似海,却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口气。

“我能选择吗?你这个笨女人!”他站起来走向外面,走到舱门口,然后突然转身,“不许离开这个船舱,也不许离开这张床。”看着妮妮薇瞪着眼睛看着他,拉塞米尔放缓口气,“刚恢复些,就好好休息着。”然后打开舱门走了出去。

妮妮薇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一身绛红长袍的阿鲁贝里希,琥珀色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亡国后的愤怒和悲伤;还有缔地亚那般冷酷地将冰冷的剑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个可爱的美尔腹中……

不曾不曾看过他那样地冷酷,那冰冷的蓝色眼眸从未这样寒冷得沁入她的心,仿佛掉入冰窖中冷得刺骨。他是法老,古埃及最伟大的法老,他可以斩杀一切,为了自己,也为了埃及!

可是,他怎么可以连眼都不眨就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尔死于自己的剑下?虽然美尔囚禁了他们,但始终是以待客之道对待他们的;虽然她将他们关进黑暗潮湿的地牢,但也没有对他们用刑或者杀害。爱情是自私的,而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爱情,仅此而已,美尔没有错。

美尔褐色的眼睛看着阿鲁贝里希的时候充满了甜蜜的娇羞,看着她时满是快乐,突然美尔的嘴角开始吐血,不停的吐血……妮妮薇大叫,缔地亚提着满是鲜血的剑冷冷地站在那里,对她的惊恐不加理睬,美尔捂着腹部的不停流血伤口,向她爬过来,抬起满手是血的手想要抓住她,地上拖着长长的血迹……

“不……美尔……”妮妮薇大叫出声,船舱内寂静无声,只听见外面的海水声声轻打着船体。

妮妮薇一把拉开身上的薄被,打开舱门冲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凉爽让她打了个冷颤。

甲板上一身灰色长袍的拉塞米尔正在观察四周的海域,并命令水手全速前进。

“拉塞米尔……”妮妮薇叫道,然后奔向他。妮妮薇扑进他的怀里,浑身颤抖,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犹如抓住了漂浮在海上的一根浮木。

她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淡粉红的纱丽裙上,拉塞米尔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感觉她有些哽咽,他放开她,轻轻抬起她的头,看到的是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泪迹,双手还痉挛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拉塞米尔用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柔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妮妮薇直直地看着他,紫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柔和的关爱,这种满世界只有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流露着对她全部的爱恋。

泪开始滑落,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我……拉塞米尔……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不喜欢,我害怕你这样看我。”但她的手还是抓着他,眼睛不曾离开过他的眼睛。“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放我一个人在船舱。”

拉塞米尔紧闭着嘴,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怀中,走向船舱,她在岛上看到全部的事情了吗?他怎么能让她看到这种血腥的东西?他不知道妮妮薇太过善良而不忍杀生的吗?该死的缔地亚!

那些骇人的场面让她噩梦连连,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直接冲出来,全是那些笨蛋干的蠢事!他愈加心疼地将她抱在怀中,她的样子就像受惊的精灵一般,拉塞米尔将她小心地护在自己胸前,走向船舱。身后的士兵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拉塞米尔的火气没来由地冒了起来,大喝道:“滚开!”

士兵僵立在当场。拉塞米尔走到舱门口,一脚踹开舱门,大步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妮妮薇放在床上,“睡吧,我在这里,不会离开。”

他站了起来,妮妮薇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拉塞米尔看着一脸惊慌的妮妮薇,心中再次将那两个笨蛋骂了个遍,“我不走,你的脚脏了,我去拿水来给你泡脚,这样睡得会舒服点。妮妮薇,乖。我一会就回来。”

妮妮薇咬着嘴唇,依然不眨眼地看着他,手丝毫没有一点松懈。拉塞米尔重新坐回床沿,抚摸着她额前的刘海,“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妮妮薇依然看着他不言语,害怕入睡后再次会被梦魇,她再次重复:“你不许走。”

拉塞米尔看着又倔强又顽固的妮妮薇,“你怎么活回去了?睡觉还要人陪着?”

妮妮薇听着他的恶言恶语,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低低地说道:“那里都是血,没有活着的人,美尔死了,她死的时候还在笑,阿鲁也不见了,他居然杀光了岛上所有的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极尽痛苦地回忆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他早就知晓了这一切,他也知道一旦缔地亚发怒,后果只能是这样的,遥想那次的屠城,也是触目惊心的。“好了,有时候活着的人要比死人要难受很多。他这样做,一定也有他的道理,如果他不杀别人,那么别人就会把他杀了。毕竟他要守护的东西太多了,这也是他的责任。”

“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为我而死。”她低喃着,泪水又禁不住掉下来,仿佛美尔嚣张地问:“这里谁管事的?”这一幕幕还历历在眼前,而现在却永远地逝去了。

拉塞米尔唤人端了热水进来,然后他擦拭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温热的手巾擦在脸上,顿时感觉一阵温暖舒适,一扫从心地升起的那股寒意。然后拉塞米尔扶起妮妮薇,让她的脚完全浸在水中,他蹲下身,用手巾慢慢擦拭着,然后将她的脚擦干后让它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右脚上那串黄金链子闪着美丽的光芒,他的拇指轻轻抚摩着脚踝处的那条淡淡的粉色伤痕,思绪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古灵精怪,神采飞扬的样子,再擦另外的一只。他不厌其烦地扶她躺好,盖好薄被,然后拉塞米尔脱掉灰色外衣,露出米色亚麻内衣,他轻轻地躺卧下来,将她揽入怀。

这个怀抱是她熟悉的,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他的身体是多么温暖,妮妮薇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子,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一路上妮妮薇总是在他的强迫下修养身体,每日让她喝各种各样的汤,吃面包,水果。妮妮薇每次总是吃得很少,于是拉塞米尔就一天让她多进几餐。妮妮薇乖乖地接受着他的好意,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从地中海登岸,现在正坐船沿着幼发拉底河顺流而下,妮妮薇不知道拉塞米尔怎么将她弄到他的船上的,她并不很想问;她也不知道现在缔地亚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在找她,还是已经回埃及了?就算她问拉塞米尔,他也一定不会告诉她。于是,她就干脆什么也不问。

在拉塞米尔的调养下,妮妮薇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力气,精神也逐渐好了起来。幼发拉底河穿过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妮妮薇看着河两岸的高大树林郁郁葱葱,挺拔的椰树扬着它流苏一样的树叶,硕大的椰子高高挂在顶端;低矮的灌木丛依附在热带树木下,一些不知名的藤蔓植物缠缠绕绕爬满了一大片的灌木丛,正旺盛地开着灿烂的小黄花。

妮妮薇撑着下巴,从船舱的窗户往外看着,河水缓缓的,但船却急急地行使着,使得沿岸的景物都飞快地往后跑去。

终于到达巴比伦了,再次穿过外城墙,护城河,内城墙,然后走在这圣道上,城墙上的士兵严谨地注视着拉塞米尔一行,圣道两边的子民也静静看着他们,城市中没有了嘈杂的叫卖声,谈话声,只听见有节奏的马蹄声。

不顾妮妮薇的强烈反对,拉塞米尔还是和她同乘一骑。此刻妮妮薇一身白色的亚麻外衣,长发还是披散着;拉塞米尔一身淡紫色的长衣,深棕色的长发用发绳轻轻绑着,神色不羁,散发着他特有的高傲气质。

进入王宫,拉塞米尔将她带入自己的寝宫,“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先处理一些事情,我已经让萨梅里过来了。”他抚着她的长发,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她美丽的笑容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妮妮薇点点头,目送着他走出大门,然后才收回视线,环顾四周,白色的床帘正被对面窗口吹来的风漫漫轻舞着,窗户旁的靠墙桌上依然摆放着白瓷大花瓶,那一束怒放的红玫瑰似乎还沾着晨露。

很多花采摘下来后就会很快失去生气,只有玫瑰在插入花瓶后才更显得高贵和神秘。妮妮薇盯着这束玫瑰,情不自禁地走近它,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她站在窗口,她记得在这里可以闻到玫瑰园中的香气。

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妮妮薇还是趴在窗口,她轻轻地问道:“是萨梅里吗?”身后的脚步声嘎然停止,一阵寂静,妮妮薇转过身,看着早已激动地落泪的萨梅里,她走向她,“我回来了,你不欢迎我吗?萨梅里。”

麦色的皮肤,褐色的眼睛,萨梅里已经是亭亭玉立了。她摇摇头,妮妮薇抱住她,由衷地说道:“我好想念萨梅里啊,你过得好吗?”

“好好,好的。”萨梅里也抱住妮妮薇,“我也好想殿下啊。殿下不要再走了,王会对你很好的,真的。”

这并不是她能决定的,如今她是埃及的王妃。“好了,不哭了,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看看那片玫瑰花园。”

萨梅里摇摇头,“王吩咐过,今天殿下不能外出,等明天萨梅里一定带您去。”

其实多日来一直坐船她已经习惯了摇摇晃晃的旅途了。一下子到了岸上似乎倒有些不适应了,这就是所谓的“晕岸”吗?妮妮薇点点头,“以前受伤的地方雨天会不会痛?”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萨梅里能忍。殿下稍等片刻,我去准备洗浴,噢,对了,王说你睡眠不好,我让人去准备牛奶。”萨梅里又哭又笑地跑了出去。

洗完玫瑰花瓣浴,妮妮薇舒服地躺在长椅上,萨梅里取来白色的薄毯盖在她身上,然后侍女们将晚餐搬了进来,妮妮薇身心舒畅地吃了些甜面包,蔬菜,和柑橘,喝着温热的牛奶,看着暗淡的日光渐渐消失在天际。

从睁开眼睛开始,妮妮薇就看见撒了一枕头的深棕色头发,米色的内衣,一双带笑的紫色眼睛,她自然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笑道:“早上好,拉塞米尔!”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离开巴比伦很久了,一定忙到很晚了吧?

洗漱过后,他们安静地用完餐后,妮妮薇就被带到了他寝宫外面,当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时,妮妮薇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上而下的流水浇灌着一层又一层的植物,由低到高,像山丘一样茂密的树林,各种不同叶子的花种,开着不同颜色的花,五颜六色,像彩虹一般斑斓,潺潺的流水声是一首美妙的奏鸣曲。花园中央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池,妮妮薇奔过去,居然看到水中依稀有鱼儿游动,因为鱼池的位子是最高的,所以所有的水都从这里流向下面的层层植物,而鱼池的水应该是引自底格里斯河吧。

池边,隐在高大的树下的是一个圆亭,白色的花岗石砌成的犹如荷花叶般的休憩亭子。为什么这亭外大树下的秋千这样熟悉?为何这亭,这池都这般熟悉?

寝宫的走廊和花园连成一片,到处是草皮,鲜花,低矮的果树。还有那一片玫瑰花花圃,种植得很好,这应该是从太后的园中搬植过来的,因为规模远远不及暖棚中的那片。

空中花园!原来这就是空中花园!她看着始终牵着她的手的拉塞米尔,突然感觉有东西梗在喉咙口,她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拉塞米尔,难道你没事做了吗?”泪水无声地轻轻滑落。

“国泰民安。难道就不可以做做私事?你敢不喜欢?”拉塞米尔挑眉道,拭去她的眼泪,有些麻烦地说道:“怎么变得爱哭了?越来越丑了!”。

无视于他的打岔,妮妮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拉塞米尔,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好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花园?”

拉塞米尔嘴角微微一动,隐着自豪的笑意,“这就根据尼撒拉的描述而建造的。”他自然地揽她入怀,和她一路打打闹闹地走过来,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尼撒拉啊……”到巴比伦后还没有见过他呢,天庙中很忙吗?是了,只有他见过亚述的那座花园,只有他知道花园中的布局和她的喜好。“他好吗?”

“一切照旧。只是没有人和他一起偷喝贡酒了,有些寂寞。”拉塞米尔遗憾地说,一脸的严肃样。

妮妮薇笑道:“我也很想他。”想起当初的自己,她莞尔。

终于看到她久违的笑容了,拉塞米尔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她,她的眼睛又开始泛起星光般的晶亮。

“怎么了?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妮妮薇摸着自己的脸,不自信地问。

拉塞米尔嘴角轻轻扬起,柔和地笑道:“你的眼睛,又像星星一样闪亮了。”然后将她抱在怀中。

听到他轻轻地叹息声,妮妮薇小声说道:“拉塞米尔,对不起。”

“王,众位将军已在雷鸣殿等候。”士兵的声音有些颤音,头低得不能再低了,这个时候来打扰,不知道王的心情好不好啊?

拉塞米尔放开妮妮薇,“随意走走吧,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帮助。”

目送着他离去,妮妮薇突然觉得有些孤单,看着眼前不真实的空中花园,信步走着,他因为她的一句戏言而固执地培育了大片的玫瑰花,固执地相信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他知道玫瑰的花语吗?如火的爱情!妮妮薇脸上满溢着笑容,在花丛中呆呆地站着……

“妮妮薇王妃殿下--”

妮妮薇抬起头,眼前那一脸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挽着蓬松的发髻,怀抱一束深红的玫瑰花,她赶紧施礼,“见过太后。妮妮薇失礼了。”

“王妃殿下此次来巴比伦是建交需要吗?”她的口气非常有礼,但却明显不善。

妮妮薇一时语塞,不知所措地呆呆地看着她。

“你是埃及王妃,孩子,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然后经过她的身旁,离开了。

埃及王妃,她又何尝不知道?为了她,历来友好的两国会交战吗?不,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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