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1 / 1)
“OK,今天就到此为止。”情仁威风凛凛的坐在会议室里发号施令,她手中的钢笔犹如战场山的指挥旗,一次又一次的挥舞着战场的变局。她缓缓的送了口气,挤挤自己疲惫的眉头,她太累了,最近这种疲惫侵蚀着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不能休息。她疲倦的抬起头,看见小桃一脸厌烦的盯着自己,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沉重两个字。
“仁姐,这个活动能不能换别人来做啊。”小桃不情愿的说道。
“不行,”她坚决的推了推自己的金丝框眼镜,“我完全相信你有能力完成这个project。”
“可是好辛苦啊,还不如早早找个男人嫁了算了。”小桃不忿的抱怨道。
“别那么快弃馁嘛。”情仁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相信自己。这可是一个机会喔,别说作姐姐的没有关照你。”她关怀的帮小桃整了整衣领,提起精神走出会议室。
情仁走后,小桃依旧愁眉苦脸的想着自己该如何负责这个活动。这时候,公司里的八卦男,严徳,兴致勃勃的冲了进来,“小桃,仁姐刚才跟你说什么啦。”
小桃没给他好脸色,说,“还能有什么,还不是活动的事。”
“不会吧。”严德一脸失望的表情,“她没跟你说什么私房话?”
“既然是私房话又怎么会给你知道,笨。”小桃翻了个白眼。“你说你不好好工作,整天问这问那的,小心仁姐把你给辞了。”
严德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仁姐虽然平时是对我们凶了点,但是她对我们好我还是看得出来。只不过。。。”他转了转眼珠,“你没有觉得最近她的心情大好吗?平时开会的时候动不动就发飙,最近好像和蔼许多,搞得我有点不习惯。”
“你呀,就是贱骨头。对你好不行。”
严德讪讪的笑着。
“我也不知道,别问我。”小桃开始打哈哈,“可能是发现什么滋阴补颜的方法吧。”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情仁要恋爱了,和一个大学生一起。
情仁是个自尊心不输人的女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阿泽对于这一点确实是很自信的,所以最终他决定对情仁采取欲擒故纵的态度,他没有再死缠烂打的跟在情仁后面,反而自我满足的自己的课程下工夫,累了,就去找阿狗打球。但他又怕自己不小心弄巧成拙,所以特意在自己的笔记本下记下煤隔几天给情仁一通电话。当然,每次他胸有成竹他播通情仁的的电话,对面总会传来,“我在忙,等会儿。”
“找死啊,在开会。”
“同学,你违法了第四条。”
最后干脆直接挂掉。
在这种严峻的情势之下,邓泽决定先降低姿态,在无数遍练习完台词之后,他终于行动,亲自出马到情仁公司楼下等她下班。
S公司的规模确实不可小视,阿泽板着脸对着那栋摩天大楼,阳光的折射让他睁不开自己的双眼,仿佛是远古时期的人们对神明的膜拜。他的脑子里飞快的闪现不同的画面,他又想起自己父亲的脸,他的声音依旧在阿泽的心里回荡,掀起一阵阵巨浪。
正当阿泽还在感叹,情仁艳丽的身影出现在楼底,她心不在焉的朝自己车位走去,安静的脸庞不带一点涟怿。
阿泽飞快的赶上她的步伐,及时拦到她的前面。本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情仁困倦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惊讶。
“邓泽同学,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情仁调侃道。她用手微微挡着刺眼的阳光,表情藏在那后面。
“什么话,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吗?”阿泽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按照原本的排练,说,“你这几天不是忙嘛,我想就不要打扰你。我可是有遵守第四条啊!”他对自己的演出相当满意。
“算你脑子转得快,放过你。”她的声音轻快,不像是在生气。
“谢谢老大,”阿泽仿佛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他提高了一个八度,说,“不知道是否赏脸共度晚餐。”
“好啊,”情仁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倒把阿泽吓住了,按照自己的剧本,她应该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才对,“这下计划B和计划C都用不上了。”阿泽在心里默默念道,“我去取车,你在这等等我。”情仁平静的说道。
“车什么的就放着好了。老是让你开车我也郁闷,”阿泽觉得是时候该让自己的男子汉气概表现出来,以前都一直被打压着,“老让女人载我,我也没面子啊。”
“那,让你开车好了。”情仁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阿泽心底一慌,底气在最后还是泻了,“我以前都是司机接送的,哪用学开车。”
“不会开就不会开嘛。”情仁板了他一眼,“装蒜。”情仁不再理他,继续向车位走去。
阿泽急了,这样一来自己的地位似乎又低了一点,喊道,“不要像个姐姐一样麻烦啦,今天啊,你就跟着我就对了。”他最后还是作出一个笑脸。
情仁站在原地,斜视着阿泽的眼睛,手里的车钥匙在指头上转了两圈,“好吧。”她把钥匙递到阿泽手里,“随便你想怎么样好了。”
有些词对男人来说永远有着致命的吸引了,尤其是对正值青春期的男生来说,阿泽的脑子就像声音处理器一般把刚才的话一句句拆解,重新再组合,飘飘然的对情仁露出轻浮的笑容。
情仁对这笑容有种熟悉的感觉,从前她在读大学的时候当时的男同学也时常露出这种笑容。她不耐烦的拍了下阿泽的额头,“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说车子。”
阿泽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这就对了。”他下意识的牵起情仁的手,很冰。
情仁没有动,盯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的手。他又下意识的松手,很冰。
阿泽只好归顺的引导情仁慢慢迈开步子,一种失败的挫折感在他心里油然而生。就像自己自信的拿着自己的作品给自己的讲师,然而却得到最后通牒。
他把情仁带到马路旁边,“TAXI。”阿泽挥舞着手。
“你不是说走路吗?”情仁百思不得其解,刚才又叫她不要开车,现在又要搭计程车。她已经不想再去猜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我几时说过走路啦,”他淘气的笑着,“多累啊。”
情仁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