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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番外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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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子烦闷的很,虽然四处放了冰降温,:/

侍书亲自看宫女煎着药,一手拿着五彩蝴蝶菱花团扇不停扇着,也仍不住地流汗。

好容易药煎好了,侍书亲自拿了纱滤子滤去残渣,方令宫女端了,至中宫探春房中去。

探春近日感染了风寒,只她仗着素日体壮,并未在意,也不曾好生保养,不想此病竟缠绵起来,延搁至今。

此时她歪在榻上,侍书端着药上前来,看着那金色浅碗中乌沉沉的药汤子,只觉得心头也不住地烦躁起来,拿帕子掩唇又搜肠刮肺地咳了数声,好容易止住了,那面上却又白了几分。

侍书见了,急忙劝道:“娘娘好歹用些药吧!”

探春摇摇头,道:“什么苦渣子,一点效都没有,吃它做什么?”

一旁侍立的宫人见她如此,都不说话。探春本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如今贵为后宫之主,更是坚毅果断,等闲的话都是不听的。此时她又病着,更添了几分不耐,这几日更因此打发了数名宫人,她们又何苦讨这没趣去?便都不语。

偏这侍书是她从家里千里迢迢带来的,这宫里这么多人,也只她还有一个翠墨真心疼她些,也能说得上几句话。便听侍书道:“主子这一病怎么连性子也急躁了起来?从前俗话便说的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了,只要好好吃药,慢慢调理便好了,良药苦口,今日让她们多加了些甘草,必不会苦的。”

探春摇摇头,笑叹道:“你如今倒越发多话起来了。”

侍书笑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吗?若是旁的人,谁又管她去!”探春心中一动,如今也只她还想着她吧!心下一软,便道:“罢哟,把药拿了来吧!哪里有这么一车的话了?”侍书见她要用药了,欢喜得笑了,忙把药递上,探春接过饮了一口,便觉苦不堪言,只好强自咽下,皱眉再饮两口,却再进不了了,把碗递与侍书。

侍书一眼不错地看着,忙接过碗来,又递上一叠梅子。探春拈了一颗含了,梅子腌地酸甜可口,生津怡人。过一会儿又让宫人们来漱了口,又洗了手。

探春被侍弄了一会儿,也乏了,不知道是药效上来还是怎的,昏沉沉就睡去了。侍书看了一回,见她睡得熟了,方才悄声带了众人下去。

探春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间又回到了荣国府大观园里,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好日子,一家子拥了在一处玩笑取乐。老祖宗、邢夫人、王夫人,李纨、凤姐儿,还有各姐妹们,迎春、惜春、宝钗、湘云……花团锦簇,好不热闹。姐妹们下棋作画,各处嬉戏。湘云拿那年宝玉过生日时她抽中的花名牌的话取笑,她不依,二人便追逐起来。湘云顽皮,竟一路过了沁芳桥往东去了,一眨眼人就没了。探春急了,过了桥一看,却见赫然间来到一处桃花林中,一处花下站着一个人,乌油油的头发挽作一个倭坠髻,一侧的一支白色东珠发簪几乎要坠下来,身上穿着白底红叶镶边的衫子,下系着月白如意边的百褶裙,一手执着一支桃花,身形袅袅婷婷,那场景如同画一般,却看得探春心头酸楚。忽地,那人似听见声响转过头来,探春一惊,呀的一声坐起,已是醒了,竟是一梦,身上已经湿了大半。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原来如此,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直都是她!¬

经不住心头的酸楚,眼泪便瑟瑟地落下来,打在胭脂红的百子薄绫被上,如血点一般晕开了。

侍书打发了众人出去,自己带了两个小宫女在外面做针线,过了一个多时辰,只觉得脖子酸地厉害,一旁的小宫女忙伶俐地上前去帮她揉着。刚松散了些,却听里面突然一阵“啊”的声音,竟让她们一惊。侍书也吓了一跳,立即往里面去。

进了内室,却见探春已从床上坐起,一手撑着床,一手揪着胸口的衣襟,雪白的脸上也说不出是汗还是泪,目光沉痛,似有无限辛酸痛楚之意。侍书也唬住了,忙上前去扶了探春,道:“姑娘,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魇着了?”她一急,竟将旧日的称呼也唤了出来。

探春一语不发,摇摇头。侍书伸手去握探春的,更是一惊,只觉那手冰冷一片,手心也俱是汗水,不由心头一跳,勉强劝道:“姑娘这是梦到什么了?素来都说梦都是反的……”探春却似是怔着了一般,侍书让宫女去倒了热茶水来,递与探春,却觉得她的手都似在抖一般。侍书也不由急了,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探春这时才回过头来,淡淡笑道:“无事,只是做了个梦罢了。如今,梦也醒了,就没事了。”

侍书见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心越发沉了。她知道近来探春心中有事,此番的病,只怕还是从这事上来,只是探春不说,她也没法子——探春的性子她再明白不过了,不想说的事,谁能问出一个字来的?——待还要再说,却听探春道:“我乏的很,还要再歇一会儿,你去吧!”

侍书知她性子,这时再如何劝也是不中用的,只好服侍她喝了茶,净面更衣后便带了人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探春静静躺在床上,头枕在填了玫瑰花瓣芯子的香纱如意纹的枕头上。此地的气候不比家中,长年热的难受,故床上垫的是上好的玉簟,冰凉舒适,是进贡来的东西。那位体恤她,那年见她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便把这东西赐给了她,倒让她睡得安稳了不少。跋步床上镂花镀金,挂着一顶雪白的帐幔,轻薄有如云雾,上面绣着她喜欢的双虫绘草的花样。四周挂着金如意流苏坠脚,凤尾帐勾垂在帐子两端,一动不动。

虽让人退了出去,但是外面仍有数名宫人垂手立着,预备着她好随时叫人伺候。侍书应该也在外头,灯光透进来,依稀可见人影晃动,却是一点声响也不闻。只听见过间里摆的自鸣钟的嘀嗒嘀嗒的声音,越发静得厉害,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小厅上方的墙上用金筑了龙凤呈祥的图案,凤口龙首各自衔了一颗夜明珠,柔柔洒了清辉下来,将室内照地清清楚楚。

贾家当初也算是贵极了,探春打小也是见过世面的,初来之时却也被这样的奢华给惊住了——凡事俱是以“金”为主,事事金光耀眼,贵虽贵极,却也难掩其俗了。

探春又想起那日自己端了亲自炖的银耳莲子羹至那人的书房去,却见他正对着一副画轴感叹不已。那画上的人似是熟的很,又似陌生的很。而让她触目惊心的却是他脸上似悲似叹的神情,那是这么些年她从未见他对她露出过的……

恍恍惚惚间,探春仿佛又想睡了,临了,只有一句话:怎么就是她呢?

一滴泪溢出眼角,很快便在香纱枕上沉了下去,静静地堕入玫瑰花瓣里去了……

如此病了多日,好歹才慢慢调养过来。这日正呆呆的,却听外面似有人悄声说话,人影晃动。探春心中一动,略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外面立即止了声,只听侍书回道:“禀娘娘,太子殿下来给娘娘请安来了。”

探春忙道:“让他且等等,再请进来。”

侍书听了这话,先一步进来,服侍探春起身坐起,披上一件绛云纱的家常衣裳,探春又拢了拢头发。各宫人早将屋内的灯都点了起来,一时室内早已亮如白昼。

而后便见宫人簇拥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进来,生得极俊秀的,却是有几分老成持重的模样。上的前来先于探春请了安:“给母后请安,今儿可好些了?”

这位东宫太子年方八岁,聪明绝伦,正是探春所出。

探春含笑点点头,道:“难为你想着,我已好多了。今儿太傅说的课可听懂了?”

太子年幼持重,虽对探春一片濡睦之情,只是宫中规矩,是不能像平民之家母子之间那般过于亲近的。此番只是因探春病着,便让太子坐在床前,拉着他的手说了说话。太子已是十分欢喜了。又说了几句,恐探春生乏,便告罪出去了。

不多时,却见总领的嬷嬷进来,透了主上的旨意。说说体恤探春病了,赏赐了许多珠宝药材来。又有新临幸的宫女一名,探春命领了来瞧,细细打量一番,而后淡淡一笑,便挥手让人下去,安置于某宫某处。

而后几日,渐渐大安。传出话去,便有后宫众人前来请安——皆是听说探春身上大好,前来道喜的。

探春也不推,都略见了见,打发了人回去了。

再往后,她身上便好了,亲自至主上处含笑谢了恩,将那位新美人进了位分。后宫乃至前朝众人俱都赞王后贤良云云。

如此如此,日子便过去了。

而后待旧主逝去,新王登基,她令人将所有无所出的后宫嫔御迁至冷宫,又受过新王的叩拜之后,在旧阁之中接过宫人收拾出的那一卷画轴,叹息一声。

这一生,也算得圆满了吧,可为何,心中总空落落的呢?

于是,探春听见自己已随了时光逝去而变得沉静而暗哑的声音:“这是先王生前最心爱之物,便随棺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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