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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二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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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黛玉晨起梳妆洗漱毕,随便用了点粥食,便拿本书歪在外间的榻上。紫鹃看了笑道:“哎哟,我的好姑娘,你这两日可越发懒了,这么一大早的就歪着了,今儿天好,不如出去走走晒晒,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黛玉懒懒一笑,正欲说话,便听外面传来宝钗的声音。“林妹妹在家吗?”

外面早已有丫头掀了帘子请宝钗进来:“我们姑娘看书呢,宝姑娘快请进。”说笑间宝钗已经进来了。黛玉忙笑着让坐,却看宝钗后面还有一人,不是莺儿,而是香菱,便笑道:“你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儿怎么有空进来玩了?”一面说一面拉着她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香菱忙笑着问好谢座,道:“我们大爷出门了,我们老奶奶就让我跟着姑娘进了园子来。”

宝钗笑指着她道:“她羡慕这园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不得空儿,每次来一趟,却也都慌慌张张的。如今我哥哥出门置办货物去了,我便叫她进园子陪我住上一段日子,也好生逛上一逛,也圆圆她的念想。”

黛玉听了却是抿嘴一笑,那薛大傻子是什么人这两府之中何人不知?她在这里虽不管事却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好好的要出门置办货物——想他薛家那样富贵,哪里还要他亲去做这样的营生?想来不是为了出门玩乐,便是为了避祸——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二遭的了。心中明白,口中却是不露的,只笑道:“这可好的很。”又问她去过哪里了。香菱便说已经去了贾母王夫人处了,路上还碰到了平儿,也已经告诉了凤姐。

黛玉素来怜爱她,遂笑道:“这样的机会可少的很,既来了便放心住着,这园子可是好的很,便是一年半载也是玩不够的。”香菱也是高兴,拍手笑道:“正是呢,回头我还要拜姑娘为师,请姑娘教我做诗呢,姑娘可莫嫌我蠢笨才好。”

黛玉笑着指着宝钗道:“这可奇了,你放着宝姐姐这样一个诗中女状元不拜却来找我,没的羞死人了。”宝钗“噗嗤”一笑道:“我说你这嘴儿伶俐,你还不认,今儿又是怎么说的,香菱既要拜你为师,你收了就是了,好好的扯上我做什么?”黛玉笑道:“岂不闻‘满招损,谦受益’,我好歹谦虚些又有何妨了?再说,姐姐的才华我素来是服的,可不敢扯谎。不过香菱既要拜我为师,那她这个徒儿我却是定要收的,姐姐可不许与我抢。”自拉着香菱进她的书房去了,

宝钗便笑着指着她,对紫鹃道:“我说你们可给你们姑娘吃了什么了,这舌头可是越发灵巧了,我每说一句,倒有十句等着我呢!可告诉我这药方子,我也配些吃去,免得总这样蠢笨讨人嫌。”

说的众人都笑了,都道:“宝姑娘哪里的话,宝姑娘这样的要还说‘蠢笨’,这天底下可就没聪明人了。”宝钗笑叹道:“都说‘强将底下无弱兵’,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了。”

而那厢黛玉自捡了些作诗为文的要领告诉香菱,又将王勃杜甫李白又谢灵运陶渊明的诗词绝句选了几本拿来让她自去领悟。

香菱拿了诗册,如获至宝,回至蘅芜苑,诸事不顾,只向灯下一首一首的读起来。宝钗连催她数次睡觉,她也不睡,一边看,一边写,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宝钗见她这般,料不好劝的,只得随她去了。

次日一早起来,胡乱挽了头发扒拉几口饭,便去潇湘馆找黛玉,拉着她说些自己的见识。

黛玉也极有耐性,只任她拉着问话,但凡自己知道的,无一不告诉她。如此多日下来,香菱茶饭不思,只把心思皆放在诗上,竟至痴迷了,园中姐妹无不纳罕,宝玉也是赞叹不已。宝钗却道是黛玉引的,让她莫要再教了,说香菱本就呆头呆脑,这样子下去岂不更呆了?

黛玉却是一概不理的,原来她前儿从丫鬟口中知道了那薛蟠此次出门的原因,正是为了躲羞——原来他色迷心窍,生冷不忌,竟失礼于那落魄世家子弟柳湘莲,被痛打了一通。这柳湘莲其人,黛玉也偶听得宝玉说过一两句,虽非什么名门子弟,却也绝不是什么下流人,薛蟠有此遭遇,众人虽嘴上不说,暗地里哪个不叫好的?如今薛蟠出外避祸,却是意外成全了香菱了。故此,黛玉想到香菱其人,最是可怜可爱不过的,便让她收拾了铺盖包裹到潇湘馆中住下,一应起居饮食照应颇多。宝钗这几日夜被香菱闹得睡不好,正愁着呢,听黛玉如此一说,如何不应,忙让人送了铺盖过来,又亲来道谢。黛玉谦逊了几句,香菱也最是聪明不过的,越发感念黛玉,对那诗词也是越发痴迷起来,于诗词上的进步也是日以千里。

这日众姐妹都在潇湘馆中看香菱作诗,宝玉既云“无事忙”,便也来凑热闹。才进了门边见众人皆围在香菱身边看她默诗。原来她昨夜得了一首七言,改了一夜,方才来与黛玉看。

趁香菱写诗的功夫,宝玉便拿眼打量着,只见她身形袅娜,肤白如雪,眉间一颗米粒大小的胭脂痣,手掿一管狼毫,端的是庄静俏丽——站在黛玉宝钗迎春探春惜春这些正经的小姐中,亦不见丝毫逊色,反有另一种风流之态。宝玉不由看呆了。

一时香菱写毕,便将手中拈着的诗稿递过来,道:“这是我诌的一首,好歹姑娘看看罢!”

黛玉忙接过来,与众人一起看上面写的是: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博得嫦蛾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

看毕赞了一声“好”,待要再说,看到“缘何不使永团圆”一句,只觉刺痛心头,不由一叹,面上却不好露出,口中笑道:“可算是出师了!这首不但好,而且新巧有意趣。便是我也甘拜下风了,我今日可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可不是为你设的?”

说得香菱忙握住脸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可别哄我。”

探春拉着她笑道:“林姐姐哪能哄你呢?你这首是真的好,可不是夸你,如今你也是个诗翁了!改日我们起了社,定不会落了你!”香菱一听脸上越发红了。众人都笑了。

至晚间黛玉更衣卸妆毕,却见香菱拿了本诗集过来请教。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住了。紫鹃见了,只好先去为黛玉铺床,待被香衿暖,二人犹有一车的话要说。紫鹃便去抢了香菱的书,笑道:“哎哟我的好姑娘,好歹也歇歇吧,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睡,仔细明儿抠了眼睛,看怎么处?”又一指轻点香菱的额头,笑骂道,“都视你惹的!”

黛玉香菱忙看那墙角立的大西洋钟,却原来已是二更天了。黛玉笑道:“怎么已经这会子了,我都不知道。”香菱愧道:“都是我打扰姑娘的休息了。”便忙着要告辞出去。黛玉便拉她道:“如今天黑得早,外面也冷的很,你穿的单薄,可别冻着了。罢了,今晚就和我睡吧!”

香菱虽在潇湘馆不过几日功夫,却也知黛玉一些癖性,知她素来喜洁,便坚持不肯,无奈黛玉强拉她,方才留下。一旁紫鹃早已吩咐小丫头打了热水来与她梳洗,又从柜子里翻出件淡绿绣莲花的寝衣给她道:“这件衣裳前儿我刚做的,还没上身呢,别嫌弃,你先穿着吧,你身段和我差不多。”香菱道:“哪里能嫌弃,这就好的很了。”忙去洗漱更衣休息。

及至躺至榻上,香菱竟无甚睡意,又恐扰了黛玉安寝,只得故做安眠之状,一动也不敢动。

谁知黛玉也是个常常失眠的,如今身旁多了个人,更加睡不着了,又觉着香菱全身紧绷呼吸紧浅,定是装睡呢,心下明了,便轻声道:“香菱,你可睡着了?”

香菱道:“没呢,姑娘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我在这里扰了姑娘了?”

黛玉道:“我自来心血不足也常失眠的,近来虽好多了,可觉总还是少的。白日里已经睡了个午觉,现在可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香菱一跃坐起道:“哎,姑娘要说什么?可是再说说李太白的诗?”

黛玉“扑哧”一声笑道:“真真怪不得她们说你是个‘诗呆子’了,这会子也想着念诗作诗。也缓缓吧!作诗也如为人行事一样的,张弛有度才有佳作,比如那弓若是绷的太紧,岂不要断的?你当那李太白谢灵运的诗都是‘头悬梁锥刺骨’做出来的?”香菱也掌不住笑了,道:“是,我听姑娘的就是了。”复又躺下。

黛玉又问些她父母家人的话,香菱只是哀哀叹道:“都不记得了。自有记忆以来便随了养父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动辄打骂。那日被人买去,我还当苦尽甘来,谁知最后竟到了我们大爷这里,反又害了一条性命。”说罢,眼中不由流下泪来。

黛玉惊道:“说的可是那个被宝姐姐哥哥打死的那个?”香菱点头叹道:“正是!当日原是他欲买我去做妾。谁知我那养父又招惹了我们大爷,一家女卖两家,他欲卷款私逃,谁知抓个正着,反倒害了那人性命。我只觉有愧于他,若不是我,他可不好好的?我也知我之不详之身,将来也是不长寿的,只暗暗祷告下世到那人身边相伴,做牛做马报答他吧!”说罢,呜呜哭个不住。黛玉听罢,越发怜爱香菱,用帕子与她拭泪道:“你也莫哭,年纪轻轻断不可有此想法。”自己却又忍不住落泪,忙拭去了,又道:“我听你口音,似有一股我们家乡江南姑苏的韵味,莫不就是我们那边的人?”

香菱听住了,道:“姑娘可不是哄我的?”

黛玉道:“这是能作假的么?我和雪雁她们都是姑苏来的,不信明儿你问问她们就是了。且你容貌也偏于江南那边的女子模样。这世上人虽多,可地域不同也是各有不同的样子的,像北方之女子骨架子大,也比南方女子高壮些。便是男子也是如此。”

香菱只痴痴地道:“照姑娘如此说来,我定是姑苏来的了?”黛玉道:“虽没十分把握,却也有□□分了。”香菱道:“自有记忆以来,我哪里记得家在何处。如今听姑娘这么一说,我真是欢喜的不得了,别说□□分了,便只有四五分也是好的。听说江南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若有朝一日,真能去姑苏看看能多好。”一行说一行叹又一行落泪,竟慢慢睡了,那脸上犹带着泪水。

黛玉轻为她拭去了泪,心道:也是我的罪过,我本无十分把握,只是看她甚是哀戚可怜,却将心头所猜想的说出。她若一生不得家乡亲人下落,不得希望,也就罢了,虽浑浑噩噩过个一生,好歹能安生些;既得了希望,便想去‘家乡’看看,想去寻亲,这人海茫茫。如此的无头公案无异于大海捞针,那她便难免失望伤心,若是应此有个好歹,这岂不是我的罪过?

如此思之,便越发不安,再看香菱似已熟睡了,便也只得合目躺着静待天明。

及至次日起来,黛玉忐忑不安,香菱却是只字不提,恍似从未听黛玉说过这话一样。黛玉心中大奇。

谁知香菱那里却是想道:林姑娘好心待我,见我可怜便说我是姑苏她家乡那边的人。我虽也有意去寻个究竟,但命里却先遇上个呆霸王,命薄至此又何必徒增奈何?若真苍天怜我,让我于有生之年得遇生身父母,又待如何?我已是薛家奴妾,薛家财势通天,奴才只有竖着买进来的和横着抬出去的,我又何苦给他们添些苦难?别说林姑娘是哄我的,便是我的父母真在那姑苏,我也认不得,不能认的。罢罢罢,就当从未听过这话吧,以后也再不和人说这个了。就让他们当我死了就是了。

既存了这样的心思,香菱便绝口不提“姑苏父母”之事,黛玉却甚是不安,终是修书一封送回扬州林如海处,将香菱之情境一一诉说,求父亲帮忙寻访其之生身父母。虽也明白此举无异于海底捞针,可好歹有个安慰,又见香菱并无甚伤感之态,黛玉才慢慢放下了。

而香菱既有“断亲绝念”的念头,便将那心思全放在学诗作诗上,每日里对月临风,文思用竭,此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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