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十章(1 / 1)
经证实,“含笑九泉”的药效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一旦中招,真的会半刻不停的笑死为止。
第一天,我笑得下颚僵硬,嘴唇麻木。于是,一边感慨卖笑这职业真不是人干的,一边同情自己现在连卖笑的都不如!
第二天,我笑得眼泪哗哗的,脸直抽筋。于是发誓,以后谁祝我笑口常开,我跟谁急!
第三天,我已经达到了习以为常的境界,甚至可以一边笑一边打个盹啊,做个梦啊什么的。
第四天,那蛇蝎心肠的教主大人,命手下送来了“含笑九泉”的解药。
是因为怜我原本娇嫩欲滴的嘴唇成了龟裂状?是惜我原本出谷黄莺的嗓子成了破锣样?都说了是蛇蝎心肠,自然不会如此好心。若没猜错,那人准是见不得我中了“含笑九泉”,还能吃得好睡得香,于是想用比这更有效的法子来整我!
笑得体力透支,近乎虚脱的我,被迷迷糊糊的喂了解药,止住了笑,又被强行灌下一碗还魂汤,再被人往身体里输入真气,几经折腾后,守卫兄才将清醒过来的我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真是身在石室不知道,出了石室吓一跳。没想到阴弦教的老窝,比起皇宫来竟然毫不逊色,布置精美的宽畅院落,豪华而大气的房屋殿堂,悬挂着的琉璃灯盏,排列整齐的青竹翠绿,婀娜摇曳的柳枝婆娑,清澈荷塘的粉莲妖娆。
根据一眼望去,高峰环绕的地势看来,阴弦教的老窝应该是建立在某坐山上。我郁结了,这深山老林的,想要逃出生天,更是……难上加难啊!
本以为会被抬到大殿之类的地方,却不想那两哥们竟然直接把我送到了琉琅的房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屋子里淡淡的檀香气萦绕,垂着的轻纱曼帐上绣着精致花纹图样,地铺上好貂皮毛绒毯,雕花红木柜上放着一尊上好的白玉观音,一张雕花红木桌上摆放着珍贵的翡翠杯壶,泡好的极品龙井轻烟袅袅,色泽鲜美的水果琳琅满目,口味各异的糕点诱人品尝,真真是极度的奢侈,高端的享受。
地狱和天堂,仅仅一帐之阁。帐外的我凄惨的躺在担架上,承受一身难以忍受的酸疼。帐内轻纱摇曳,春意盎然,娇吟轻喘声接连飘出,恶心得我鸡皮疙瘩成堆,哆嗦不止。
透过薄纱,可以隐约看到一散发着妖孽气质的邪魅男子,压在一团白色上,做着类似俯卧撑的运动,漆黑如缎的长发倾泻而下,恰好挡住了暧昧之处。把我抬到这儿来,就只是为让我看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不对……一定有阴谋!
不知为何,心里分明默念着非礼勿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那张大床上瞄,竟然……还越瞄越有感觉了。我当即警觉了起来,根据身上若有若无的燥热感,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看来,我该不会是中了传说中的□□了吧?
进屋子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那么,应该是这檀香有问题。
答案很明显,歹毒教主命人带我来这儿,不可能是单纯我让我鉴赏他超强的驭女能力,无非是硬的行不通,就打算来软的,让我中了□□□□焚身,再眼睁睁看他寻欢作乐,火上添油,哭着喊着“给我……我要……”然后为了被他上,头脑一热告诉他极乐谷的位置。
果然,帐内那上下起伏的男子,忽然侧过头来,挑起的凤眼正对上我偷瞄的目光,阴飕飕的开口:“有何感想?”
不愧是冷血动物,分明正在做颠鸾倒凤之事,声音却依旧不带丝毫感情,冷得仿佛是从阴曹地府传出。能在这样的男人身下酝酿出快感,并且叫得如此销魂,真是难为那位姑娘了。
为防止被冻得感冒,我避开他阴冷的目光,沙哑着声音问:“恶心的母亲,抱着恶心哭得眼泪汪汪,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琉琅动作一滞,下意识的回道:“不知。”
我做出呕吐状:“因为恶心死了!”
琉琅:“……”
我:“……”
琉琅沉默了,是因为被我气得无语,我沉默了,是因为他弹指点了我的哑穴。
于是,房里的咻嘿运动继续。本着善待自己的原则,我选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在地毯上,平心静气的压抑着体内的燥热。这三天的折磨,带给我的除了痛苦,更让我练就了非人的忍耐力。
一炷香过去了,那位姑娘的叫声越来越亢奋,两炷香过去了,那姑娘的娇喘声渐渐变小,三炷香过去了,那可怜的姑娘哭着直求饶,四炷香过去了,再听不到那姑娘的声音,竟是活活给做晕了过去!
琉琅终于从那姑娘身体里抽出,随身扯过袍子,随性而懒散的披在身上,那敞开的衣领,露出细腻得犹如美玉似的白皙肌肤,竟比床上那晕过去的姑娘还要柔美,那修长笔直的两腿更是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他赤着脚走到我身边,解开我的穴道,俯视着我问:“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想都不想,直接答道:“有!”
“哦?”他面具下的瞳孔微闪,高傲道:“为何不求本教主赐你欢愉?”
我轻蔑的瞟了眼他依然挺立的某物,气死人不偿命道:“比起你那绣花针,我宁可选择黄瓜!”
“砰!”忽然传来的巨响吓得我打了个哆嗦,侧头一看,竟是那张雕花红木柜被一掌劈碎,摆在上面的白玉观音也跟着遭了殃。
见不得他这么暴殄天物,我诅咒道:“对神明不敬,小心断子绝孙。”
琉琅瞳孔一紧,忽然莫名其妙的蹦出两个字:“带走!”
我愣住,还没想明白他叫我把什么带走,两守卫兄就破门而入,架起我“咻”的一声带出了房间。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跑这么快?”
守卫兄面露黑线的看着我:“慢一步,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