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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谁知新人红烛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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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渐渐忙乱了起来,初菲的心情也不太好,过不了多久那姚苁琬就要进门了,新房正在布置着,羿峰把新房改为离他们住的东卉楼最远的西翠楼了,这些事情初菲一概不过问,想要自己赔着笑脸给她人做嫁衣,她自认还没那个肚量,所以一直都是总管和齐嬷嬷忙里忙外,自己则窝在书房里练字看书,羿峰把书房的办公桌椅加长了,足够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般都是羿峰在左边看奏折,初菲坐在右边看账本,若是看的累了,就躺在椅子上,头枕上羿峰的腿,从下仰视着羿峰好看的下巴和迷人的唇线,满足的微笑,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

九月尾梢秋风闹,卷起纷飞新人笑。若问锣鼓何处来,姚家幺女红帘轿。

九月二十八,黄道吉日,宜出门,宜嫁娶。在锣鼓震天的喧闹中,太子正妃的大红喜轿绕城一周,羿峰现在也随轿骑马吧,初菲看着纷纷飘零的落叶,想起自己一个月前也是这么坐在颠颠小轿里,看着轿外英姿勃发的男人,满心满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如今自己却像弃妇一样坐在池边石头上,遥遥看着西翠楼热闹非凡的景象……初菲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难道是自己爱的太深,导致精神错乱,患得患失?不行,一定要坚强,要相信羿峰,这些小事都不是问题,自己和羿峰之间插不进第三人!

听见鞭炮声噼啪响起,新人应该入府了,初菲转身,看着西翠楼冲天的红色,突然脑袋巨疼了起来,呼吸也变得艰难,眼睛像瞎了一样陷入黑暗,慌乱中脚不择路,一头跌进了池子,这水想上次一样邪门,好像有吸力,再加上入秋的水冰冷刺骨,初菲很快就没了力气折腾,只能最后使出全力猛地扎出水面大叫一声:“巧香!救我!”随后就渐渐沉向池底。

一个个梦境从初菲的脑中闪过,都是前世的生活,车水马龙的道路,穿梭不息的人流,坐在教室里昏昏欲睡的自己……所有景象像逆时针一样旋转倒映,听说人死之前生平的一幕幕是会重现的,难道自己要死了?

突然场景变幻,是另一个初菲和羿峰,是总是在梦境中出现的初菲和羿峰。

梦里的自己哭泣着疯跑,头发散乱,衣摆被树枝划的七零八落,伤心欲绝地跑到大河边,看着波涛滚滚的河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脸上满是斑斑泪痕,双眼无焦的望着前方,后面又有一人慌乱无比地跑来,看着河堤边的自己,眼中充满惊惧和心痛,声音颤抖沙哑又小心万分的试探道:“菲菲,快过来,那里危险。”

“我不要过去,你不是我的羿峰了,我不要你的假惺惺!你这个伪君子骗得我好惨!你以为把我骗离了京城,今天就好与她拜堂成亲,双宿双飞,对不对?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是骗子!骗子!”梦里的自己激动的跺着脚,脚边的细小泥块被跺落,跌进了滚滚大河中。

“菲菲别动!那里危险!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以为你是懂我的,我心里只爱你一个,我今天娶她也是为了能在朝中立足,好给你一个安稳的将来。”

“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你放不下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就算得到了所有朝臣的支持登上了皇位又怎样,你会遵守承诺只有我一人吗?你不能!你能给我的也只是嘴上的甜言蜜语,呵呵,谁稀罕!你想坐享齐人之福,江山安稳美人环绕?做梦!”

“菲菲,你为什么不懂我,无论今后我有多少女人,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羿峰双目通红地嘶吼着。

“哈哈哈哈哈哈,”初菲狂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却仍旧抑制不住:“你怎还是如此天真!我才不稀罕‘最重要’那个位置,今后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爱是谁是谁,与我无关。”忽而她的眼神飘飘忽忽,眷恋地看着堤下的水流:

“这滚滚东流水的尽头,就是我的家乡呵,那里有最美丽的风景,最和善的百姓,最疼我的父母。呵呵,我恨,我悔,当初我为何要离他们而去,把自己陷入如今这般狼狈的境地?”初菲迷茫的看向远方,展开双臂梦呓般喃喃自语,“爹,娘,我想回家了,你们来接我。”颓靡地伸出手,恍若前方也有人向她伸手示意,不由自主地踏出一步,一眨眼间就坠了下去……

只听岸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不——!”堤边大片泥沙扬起,擦落入水。

又是铺天盖地的水流,泥沙打的脸生疼,自己就像一片落叶,没了生的意志,带着绝美的笑容,随波逐流,渐渐下沉……

突然河水变的清澈了许多,一股拉力将初菲拖上岸,有人密密拍打着初菲的脸,羿峰的声音有掩饰不住地慌乱与惊痛:“菲菲,菲菲,你不能这么狠心再次丢下我!你若死了我就毁天灭地,就算你升了天,我也要把你揪到凡尘来!”

“咳咳……”初菲吐出一口水,睁开了眼,皎皎空中孤月轮,还是在太子府的院子里,想起了自己跌进了池子中,又莫名其妙的做了梦。那些梦境,初菲已经不能再自欺欺人,说那是自己的幻觉了,用陌生的眼光望着羿峰,难掩厌恶,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全然不顾,冷笑:“侯羿峰,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你当初娶姚苁琬那些左右为难的样子,是做给我看的吧?其实你很需要姚家的权势!”

羿峰震惊地望着初菲,眼中满是受伤,不知是心疼还是惊慌红了眼眶,声音沙哑无力:“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看着初菲冻得瑟瑟发抖,又一言不发地抱起她走向东卉楼,一旁的巧香已经哭得接不上气,一圈侍卫小厮乖乖让开了道,不敢上前,只有管家壮胆走前一步,战战兢兢问道:“殿下,今晚您大喜,拜堂……”

“拜什么堂!本宫压根就没打算去拜堂,你去通知宾客们,本宫身体不适,叫他们全散了!”

“是,是,可是新娘的喜帕……”

“叫她自己揭去!”

羿峰像吃了*般恼怒,一旁众人都噤若寒蝉。待羿峰打横抱着初菲走远了才窃窃私语起来:“这个侧妃好手段,这么一落水连爷的拜堂都给搅了!”

一边本已经快要晕厥过去的巧香听后,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众人恶狠狠地说:“再乱嚼舌根子,仔细我禀报了殿下,撕烂你们的嘴!”

进了屋,房间内早已烧旺了火炉,暖烘烘的。羿峰把初菲的湿衣服脱下,拧了热毛巾给初菲全身擦拭了起来,也全然不顾自己的一身湿衣粘在自己身上顶难受。

“菲菲,好好的为何想不开?你可知我有多难受?”

初菲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声音冰冷:“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失足落水,我不会还像上次那么傻的。”说完两人都愣住了。为什么已经默认了梦中的那个初菲就是自己了?初菲脑中一片混乱,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皱眉痛苦万分。

羿峰也是激动异常,声线抑制不住地颤抖:“菲菲,你记起了了什么?”忽而又痛苦万分拥紧初菲,“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菲菲你相信我,原谅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个,只要你一个,其他的功名利禄、权力高位对我来说都是虚无的,我活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因为有你。”

“我不听我不听!侯羿峰,你把我当成谁了?你爱的只是你记忆中的季初菲,我只是个替身!是替身!你对她有爱有愧,思念成狂,看到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就把我错当成了她!”

“不是这样的,菲菲!那一世的初菲和羿峰都死了,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一切都结束了,这一世的初菲由这一世的羿峰来爱!你是哪个初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爱你,只是你!”

“不!这很重要!我不要做你心中的影子,你自己捂着心口问问,你真的全心全意只有我吗?在你心里真的没有一丁点那个季初菲的影子吗?”

“菲菲,这么问不公平,我再怎么说你的心里都打了死结了。”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无话可说了,你默认了!”

“菲菲……”

“走开!”初菲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一切都安静了。

羿峰的视线久久胶着在初菲的脸上,几不可闻地深吸气:“你先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默默走开,那背影落寞萧条无比。

半夜里初菲就发了高烧胡言乱语了起来:“我不是季初菲,我是季初菲……”混乱到脑袋胀痛时,初菲不自觉的咬着手背,牙齿深陷,一只手温柔地拿开了初菲的手,初菲的小手背上落下了一排红红的牙印,只听耳边一声叹息,把自己的手背送到初菲的嘴边,让她咬下,又无限心疼地说:“菲菲,为什么这么执着,我说过我爱的只是你,一世缘一世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绕在死胡同里呢?”是夜,东西楼都静悄悄的,羿峰喂初菲喝了药后抱着初菲渐渐如梦……

眼前一片白茫茫,初菲不知身在何处,心却好像给她指明了方向,迈着脚步急切地往前跑,隐隐作痛,她知道,前方有那一直等待的东西。

走出白雾,阳光射入眼眸,微微刺痛。前方桂树下,一人久久站定,微风吹散了乌发,孤独飘扬。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却觉得他周遭凄凉冰冷,缓缓走至跟前,只见他面色苍白,形容消瘦,满眼萧索荒凉,死气沉沉,初菲心中一阵颤痛,深爱的他,潇洒的他,倜傥的他,竟如斯憔悴。

“菲菲,”羿峰双眼空洞的看着枯死的桂树,好像并没有看到眼前的初菲,而是穿透初菲看向远方,兀自呢喃:“菲菲,我要做皇帝了,我终于走到了巅峰。我应该很高兴的,可是这锦绣江山中却没了你,我的心每日每夜都像刀割般剧痛,疼到我无法呼吸。

“你何其狠心啊,就这样逃离了我的世界。呵呵,这个可笑的皇帝梦已陪我走到了尽头,如今我活在这世上没了方向,没了意义,也没了动力,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菲菲,我想你了,每一个瞬间都在想你。你曾说过,生生世世都会属于我,下辈子,咳咳……”

话未说完,羿峰拳起手捂住嘴,隐忍地咳嗽起来,咳到肺中空气殆尽才喘息停下,手侧沾上了血丝,羿峰静静凝视着手,忽而解脱般微笑:“老天是要让我们相见了么”。

残风吹过,残荷舒卷,卷起满池心殇。

西翠楼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正红色,姚苁琬坐在床边,喜帕盖在头上却是满心悲伤。陪嫁过来的姚妈妈看不忍心就上前小声劝慰:“太子妃,今儿晚上太子爷怕是不会过来了,东卉楼那边安插的人悄悄捎了话来,说那边已经睡下了。”

姚苁琬听后一把揭下喜帕,拆了头冠扔在地上,怒火喷张,甩出枕头愤恨叫道:“不来拜堂已是天大的笑话了,就连洞房之夜也宿在了那小蹄子的屋里!今儿个我爹爹的脸色定是难看万分,明儿就上书皇上,给他些颜色瞧瞧,看他还敢怠慢了我姚家了去!”

“太子妃息怒,相爷的面子定是无人敢驳了去,要我说,这罪魁祸首还是那侧妃,听丫头们打听来的消息,那侧妃可是跳了水,把爷给绊住了!”

“贱人!这等下作的手段也敢使出,看我不逮着了机会煎了她的皮!”

“您消消气,都已经进门了,还怕治不了她?今夜早点歇着,养足了精神,待明天好好整治她一下!”姚妈妈铺好了被褥,安抚着姚苁琬躺下了。

不一会,西翠楼的灯光也灭了,太子府最终进入寂静,鲜红的烛泪凝固在灯侧,秋风萧瑟,落叶缤纷,这一夜,太子府喜气骤冷,众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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