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待嫁新娘初管家(1 / 1)
开了春,季家就忙碌了起来,首先要忙大女儿的婚礼采办,再过半年小女儿及笄后的第三天也要嫁人了。姚家也忙个不停,姚苁琬被定在十月份嫁入,晚了初菲一个多月,老皇帝果然狡猾,让侧妃先过门,再给姚家正室的位子,两边都安抚的很好。
不过初菲已经忙的想不了这些了,这些天她都呆在各大商铺给姐姐挑选嫁妆,顺便也看看自己的。每天太子府的马车照样报道季府,和初菲相处的时候,羿峰也不太老实了起来,经常吃起了初菲的豆腐。
有一次她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居然怕痒,于是将鬼爪子伸向了羿峰胳肢窝,打算偷袭,羿峰的余光瞄到她不怀好意地贼笑,就知道了她打的什么鬼主意,当下也不点破,在初菲一靠近的时候就按住她,顺带躺倒在自己的腿上,俯下头将她的小嘴摄入唇中,辗转吮吸,手也悄悄伸入衣襟,抚摸着颈部光滑白嫩的肌肤,由于初春寒冷,衣服厚实,也无法再往里伸入。直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罢手,羿峰挣开眼亲亲初菲的鼻子,看着她红通通的小嘴,不满足地笑了,声音沙哑性感:“这惩罚是双向的。”
今天是季未珊嫁人后第三天回门的日子,府里一大早忙的乱糟糟,初菲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站在大门口老远的张望着,初菲记得去年这时还在佩娘身边撒野,当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待嫁娘,也不知佩娘身在何方,过的好不好。不一会儿,只见一藏青色四人小轿姗姗来迟,俨然是已做了皇子侧妃的季未珊。
“姐姐,我可想你了!”初菲飞奔过去,扑入季未珊的怀里。
“瞧你这张嘴巴甜的,姐姐不是才走了三天吗?”季未珊理理她被风吹散的碎发,打趣道。
“如今真真是叫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姐姐,你在大皇子府过的好吗?那大皇子妃待你好吗?”
“大皇子待我极好的,”说道这季未珊害羞地低了头,可能是想到某些马赛克画面了,接着语气一转,颇为无奈的说:“大皇子妃待人都一样,正妻都这样,进了门会给新人一些颜色的。小菲,姐姐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只怕你的性子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将来你进了太子府,能忍则忍些吧。”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是不吃亏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若是我一味忍让,别人也不见得会放过我。”
“你呀,怎么不听人劝。”姚苁琬无奈叹气。
季未珊吃了晚饭才回,大皇子专门派了人来催,初菲笑嘻嘻的看着季未珊,只把季未珊看得耳根发红,仓皇离去,季未珊怎么也算个美人了,那好色的大皇子果然爱美心切,哎,只要未珊觉得幸福就好了,也不知这份宠爱能坚持到几时。
浑浑噩噩又过了好多天,这天天色见晚,初菲坐在房里吃糕点,那是羿峰从宫里给她弄出来的什么“喜满天枣泥糕”,名字虽俗可是味道脱俗,再配上季老爷私藏的花酒,啧啧,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这时,巧香气鼓鼓地大踏步走进来,拿起茶杯咕咕一股脑儿喝了精光,再“嘭”的一声把杯子重磕在桌上,抓起糕点狠狠咬了一口。
“哎哎哎,谁招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可惜了这些糕点,牛嚼牡丹。”初菲放下糕点,舔舔嘴角的糕屑询问。
“小姐,你说气人不气人,才刚刚我听低下的小丫头们抱怨,这两天的饭食不光份量少了一半,还参了糠,简直就是猪食了,我气不过就去找了管家理论,他竟说我一个姑娘房里的丫头不该管这事儿,他那媳妇还动手动脚地推搡我,小姐你瞧瞧,我胳膊上都是青印子。”巧香是屋里的大丫环,吃住都同初菲一样,在府里地位很高。但她也很爱护下面的小丫头们,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一份,现在见她们受罪,肯定是要打抱不平的。
“竟然有这事?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居然苛刻下人!走,去找娘!”初菲风风火火地去了厅堂,刚好看见齐嬷嬷正在和吴氏品茶,她向齐嬷嬷问完好就把这个情况一一向吴氏诉说了,吴氏听后气得发抖,拍了桌子就发话:“居然敢糊弄起我来了?去给我把管家叫来!”
“娘,叫他来反而给他提了醒,我们直接去找他,来个措手不及!”初菲虽气,来的时候也想了个大概,府里发下去采办的银子可没少过,却买了这么次的粮食回来,那钱去哪里了?肯定是被私吞了!
吴氏听了初菲的话点头,当下带了人亲自去了找管家。却得知管家已经急急去了粮仓,吴氏听后冷哼一声,脸色铁青地转战粮仓。浩浩荡荡一群人赶到粮仓时,管家正急急忙忙往外运粮袋,看到吴氏后大惊失色,赶忙跪下不住磕头:“太太饶命,太太饶命!”
吴氏不予理会,径自跨过他,朝粮袋走去,抓了一把米仔细瞧了瞧,哼地一声摔在地上:“你自己老实交代!”
管家吓得脑门儿出汗,磕磕巴巴说了个大概,原来管家在外面有一个自己开的粮油铺,前些天赌钱输了大半个家当,十几石米被赌馆抢走了,这下他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可是吴氏向来把持的严,银钱上几乎抠不出油水来。他老婆闹了一场后,又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叫他偷梁换柱,把府里的粮食偷换出来,用自家的糟糠米以次充好,不想才两天就被巧香发现了,这才慌了神,准备趁着天黑了再把粮食换回来。
吴氏气愤地抽了他两个耳刮子,对守卫说:“给我把他绑起来打四十大板,丢到柴房去!”
“等等,”初菲对封建制度里虐待下人的惯例很不以为然,就开口阻拦道:“娘亲,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凭他一两个人就能做得来,即使把他打死了,家里的蛀虫也根除不了,不如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把所有同伙都报上来,彻底整治一番!”
这两天季府里人人自危,太太和小姐轮番审问,把众人的身家底细查的清清楚楚,各项犯错件数记录在案,在这个情况下,初菲对那些犯小错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警告一番就放了,可是对于那些里外勾结,吃里扒外的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全部是重点打击对象,三十好几人都被撵了出去,季府永不再录,并且打了官司,让他们把多年来私吞下的财产全都如数奉还。
这下家里的下人们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连原先那些吃酒赌钱的坏习性也改了不少,吴氏也看出了初菲的管家能力,乐的合不拢嘴,直说这样的性子到哪家都吃不了亏,更是把大半个家交给她当,以期磨练她的心性。
羿峰也知道了她在家里威风了一把,还酸溜溜地写了封情书来,把她赞美的天花乱坠。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初菲的十五岁生日也越来越近,初菲还有种活在云里雾里的感觉。羿峰的聘礼老早就送到了,满满当当一百八十大箱外加一些乱七八糟的牲畜水果,箱子里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光是房田地契、门面铺子就装了一箱子。
这些聘礼把吴氏乐得合不拢嘴,说皇后册封也不过如此,季老爷发话,聘礼季府一分不留,都给新娘子带走。一开始吴氏听了有些不乐意,但转念一想本就已经吃穿不愁了,这些东西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倒不如都给自个儿的亲生女儿带走风光,也就不再计较,欢欢喜喜地给女儿准备嫁妆,刚刚还定了“云罗坊”最好的布料,请了最巧手的绣娘,本来这新婚的吉服喜被是该新娘子亲手绣的,无奈初菲的刺绣技艺实在惨不忍睹,这才出此下策。
吴氏原本还给她准备了两房人陪嫁,但是家里才刚刚大整一番,下人还是是很紧缺的,初菲看看那几个新买来的陪嫁丫头,不知根不知底的,只瞧见一个个生的貌美又气傲,怕是不甘居于人下的,去了太子府指不定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干脆全留下吧。跟吴氏好说歹说,甚至放话不嫁人了,才逼得她答应只带巧香一人走。
轰轰烈烈地迎来了初菲的及笄礼,各路官员都赶来巴结这个正受宠的未来太子侧妃,季大人大礼收到手软,姑娘的及笄礼本就是接受宗亲好友添嫁妆的仪式,到后来初菲一看到金银玉器就头昏,嚷嚷着产生视觉疲劳了。
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也送来了贺礼。佩娘托人送来了一瓶药水,初菲管它叫“仙水”,因为佩娘信里说不大的伤口抹了它都不留痕,初菲拿着它感慨思念着佩娘。正回忆着与佩娘的点滴,小厮禀报齐嬷嬷求见,初菲欢欢喜喜的把她迎进门。齐嬷嬷笑着说送礼来的,但不好意思拿给门房登记,就自己送了来,起初初菲以为齐嬷嬷是怕自己送的礼轻,在那么多好礼中失了脸面才偷偷送来,没想到齐嬷嬷送来的竟是两身现代的内衣内裤,是齐嬷嬷亲手做的,想当初初菲刚刚跟齐嬷嬷混熟的时候就央了她给初菲做了几身,起初说了样式后她还打趣说初菲不知羞,但初菲说了这个的好处后,她想想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这两身内衣裤用上了绵软的大红布料,金色丝线挑绣上双生花,妩媚动人,成熟性感,让初菲爱不释手。
良辰美景风飘动,正是新娘待嫁时。
在成亲的前一晚,初菲心情有些紧张,可能是刚刚吴氏来跟初菲讲了半天房中术,又给初菲看了春 宫图,看到初菲双颊发烫,第一次正式面对要嫁人了的事实,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虽然在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没少熏陶,可自己本人却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