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混乱了（1 / 1）
忽然之间，小如猛地抬起眼眸，眼里怒火滋生！秦然愣了下，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他硬生生接下了她扇来的一记耳光！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愤怒，那里，竟还闪着泪光。
“小如……”秦然愣愣地看着她，无措起来。
她没说话，没说话，就表示很严重。
她推开他，沿着路向前走，高架上是打不到车的，况且还是接近午夜的这个时间。
“小如！”秦然跟上，用力扳过她的肩膀。
“呜……”她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来了。
“小如……”他有些慌了。
“你这个混蛋！”她把脸凑到他胸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抹在他的T恤上。
秦然心疼地轻抱住她，很轻柔很轻柔地抚着她的背。
忽然，小如眼中寒光一闪，抬起膝盖就向上顶，不巧正中某人的要害部位！毫无防备的秦然惨叫了一声蹲下来。
小如眯了下眼睛，随着秦然弯下腰，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居高临下嘿嘿一笑，说：“爽了吧，帅哥！”
秦然忍痛咬牙，满眼怨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这样看着我，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说着还跟拍狗似的拍拍秦然的头。刚才那一巴掌已经让他脸上出现五指红印，小如看着心情大好。
“潘净如！”秦然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他恶狠狠地瞪住小如，而后者显然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来，美人，亲一个。”小如笑着双手捧住秦然的脸，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端详着他那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眼睛，两手在他脸上一拉，使原本英俊的脸立刻变了型。
“潘净如！”秦然怒极，伸手抓住小如的手。
“你是不是想说，潘净如你死定了？这话我还你，这次是你死定了！”小如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便一把甩开了秦然的手。
“你这个死丫头！”秦然脸色铁青。
“怎么着，想打架啊？来啊！”小如眼中虽有戏谑，可愤怒依然占据多数。
“你等着！”秦然很少会有咬牙切齿的时候，但面前这个女人每次都能成功地勾起他未曾感受过的情绪。
小如走到机车旁边，大脚一跨坐了上去，嘴里还在说：“秦然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禽兽！你是猪！不，你猪狗不如！”
秦然看小如跳上机车，忍痛起身，喝道：“不行！潘净如！你给我下来！”，却不料小如一加油门，马达声轰然响起，机车与他擦身而过，要不是他闪的快，早被撞飞了出去。
“潘净如！”秦然在她身后高声叫她的名字。
“秦然，我等着你！”小如转身，对他做了个鬼脸，这一动作又吓得秦然面色煞白。
“看前面！”他大叫，然后便见小如大笑而去。
舒了一口气，秦然的手指抚过唇角被她咬破的地方，向后坐在石砌栏杆上，抬头望星，忽然笑了，那笑容分外痴迷。
小如回去的时候齐娟已经洗好了澡躺在床上看书。
“忍无可忍了！”小如把机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双手插腰道：“古人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齐娟冷不丁发话：“那句话不是古人说的。”
小如一愣，大脑自动把上面这句话快速过滤掉，说：“总之，秦然是个禽兽！”
“唉，小如你是真笨还是装笨啊？”齐娟摇头叹气，如果不是装的，那她真无药可救了。
“你，你想说什么？”小如像战斗中的猫，把全身上下的毛都竖了起来。
“秦然他……唉，算了，不说了。”齐娟放下书，躺回床上。
小如睫毛颤了一下，低下头，灰溜溜地拿了衣服说：“我去洗澡。”
她傻吗？她不傻。
所以不是傻，是不敢。
冲好澡回来，小如低声问齐娟：“你睡了没？”
齐娟翻了个身，脑袋垂下说：“没有。”
见小如不说话了，齐娟又不死心地问：“你到底对秦然哪里不满意？”
小如低着头，用毛巾擦拭着头上湿湿地发，顿了顿，才道：“都不满意。”
“他这样的男人你还不满意，那你还想要怎样的？！”齐娟伸手戳了一下小如的脑门，说，“人家要长像有长像，要身材有身材，要人品有人品，要学识有学识，完美成那样了，你还挑！”
小如放下毛巾，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露出了齐娟第一次见到的安静的表情。她侧面的轮廓在台灯的光下有些晕开，睫毛还沾着水。
“是啊，太完美了……”她虚弱地一笑，站起来，转身的时候，把灯光了，说：“睡觉吧。”
“你……今天怎么了？”齐娟皱着眉，有些疑惑，见她慢慢趴上床。
半晌，小如才烦躁地抓抓头，说：“不知道，我好象……有点混乱了。”
“小如……”齐娟欲言又止。
小如不再说话，仰面抬头看天花板，一手不自禁抚着唇，想到秦然的眼神，秦然的体温，想到他紧抱住自己的手臂，和她自己的心跳。她烦躁地一头钻到枕头下面，强迫自己赶快睡着！
于是小如十八年来，第一次，为秦然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的课小如竟然没有迟到，不是因为她早起了，而是因为原本需要小跑的这段路，她骑着机车来了……
“潘净如！”在教室门口遇到高调地开着机车前来的小如，江森火大地对她吼道：“叫你不要随便碰我的车！”
“我没有把你的车怎么样好不好！”小如随手把钥匙扔给江森，看着他一脸的不信任，竟还低下头仔细检查着自己爱车的样子，不免一阵心虚，低声道：“只是刮掉了一点点漆而已……”
江森跟着小如一起走进教室，狠狠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训道：“不会骑就不要随便碰别人的车！”
“谁告诉你我不会！”小如哀怨地捂着自己被弹得很疼的脑袋。
不说还好，一说，江森就火了：“会骑你还碰掉了漆！？还好意思说一点点！那么大块！”
“是太重了！昨天晚上停车的时候扶不动，倒下去还压到一排自行车……”小如话说得有些幽怨，昨天可害她还把自行车一辆一辆扶起来，真是亏大了。
“这样的重型机车本来就不是女孩子骑的！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江森又想往她脑袋上打上去了。
小如赶紧捂着头嘀咕：“你没事买那么重的车做什么！”
江森瞪大了眼睛，发现果然跟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气极了竟还蹦出句书面用语：“我买它与你何干？！”
小如讨好地摇摇他的衣摆，一脸无辜道：“那你还怪我！”
见她这样，江森做势又要敲她的脑袋，她赶紧缩了下脖子，他也没真打上去。
“你们别吵了要上课了！赶快过来！”齐娟占好了位置，对他们挥挥手。
小如对着江森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跑去小如旁边坐着。江森无奈地跟了上去。不为别的，就为了包子。
“齐娟，以后包子给我带就好了，不用给这个小气鬼带的！”小如小心眼地瞪着江森手中的肉包。
“潘净如！”江森十分鄙视小如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态。
小如哼唧：“没事别叫我的名字！你们兄弟两怎么都这德行！”
“哼，好男不跟女斗！”江森咬牙切齿，转过头去，闷声啃包子。
孔老夫子说女人难养，那是因为孔老夫子没遇到过小如这样的女人！在江森看来，那是根本就不能养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如张望了四下，没见秦然，却见江森打了两份饭。她猛地从他抬起的胳膊下钻过，说：“你猪啊！吃那么多！”
江森被她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说：“给秦然带的，他不出来了。”
“出不来？”小如皱眉，问：“对了，他昨天怎么回来的？”
江森两只手都拿饭盒，没空余，只好拿手肘顶了下她的脑袋，笑道：“你还敢问！都被你害的！你走了以后秦然就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他，我可是在高架上绕了大半夜才找着他啊！人家出租车司机爽疯了！”
“哦，这样啊。”小如一脸失望。
“你以为他会怎么样？”江森很鄙夷地用眼角余光瞥她。
“没什么。”小如低下头，用头顶迎向江森好奇的目光。
江森眼珠子一转，坏笑道：“要不，你帮我送饭去给他？”
“为什么？”小如抬起头。
“我在食堂吃完就不回宿舍了，有人找我踢球。”
小如听他这一说，可把头仰得老高，说：“给我个帮你的理由！”
“我们宿舍有空调……”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