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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笑荒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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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暮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换下病服,衣装整齐,一派从容。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从容只是伪装,必尽还病着,经过方才一系列的行动,此刻已经快要支持不住。

“你去哪里了?我担心了一个晚上,都要报警了。”楚涵之迎了上来,看起来,是真的那么担心害怕,一点,都不像假的。

楠暮的嘴角微扬,又立刻收敛,倾身把重量都压向了涵之,“我有点不舒服。”

低头闭目,他是故意示弱,现在解释,怕是难以让人信服,只能回避。

楚涵之扶住他,他的气色依旧惨淡,唇色灰白,没有丝毫血色,握住他的手,也是湿淋淋的一层汗水。

楠暮的虚弱并不是装的,他只不过恰巧可以利用这一点而已。闭眸良久,眩晕稍减,他已经躺回了病床上,浑身乏力,一身冷汗。可他知道,他得不到片刻停歇,游戏,只是刚刚开始。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很难受?”楚涵之拿了块毛巾给他擦汗,柔软的触感轻抚楠暮的脸庞,看着这鹅黄色的毛巾,楠暮闪过一丝留恋,早上洗漱的时候,封槿也给他用了一条相似的毛巾。

那时,她面无表情,随手给他,几乎可以用“扔”这个动词。拿过毛巾的那一刻,内心还是涌起了某些暖意,眷恋难消。

可是现在,楚涵之的动作温和细致的多,缓慢细腻划过脸颊,触感应当是极舒适的,楠暮却感到脸上一阵寒凉,甚至是刺痛。

“来,先把药吃了。”楚涵之递药給他,动作熟练,神色如常。

楠暮望着手中亦如往常的药片,扬眉看了一眼楚涵之,他原以为她会有所迟疑,会心有余悸,必尽昨天,她是有后悔,有落泪的,可是此刻,依旧还是对他下手,她眼中的那抹忧色伪装得如此可悲,而楠暮此刻更感叹自己处境的可悲。

目光没有收回,他平静地抬手,吞药,喝水,也可以毫不迟疑。

“我一开始对结婚还存有迟疑,可在脆弱的时候,才发现最需要的人还是你。”说着,楠暮伸手揽过楚涵之,把一条项链系于她的颈上,镂空架构的盒子,中间镶着一颗钻石。楠暮送出此物重提婚事,自然因为它价格不菲,可更重要的理由,是因为这个吊坠的寓意。

潘多拉之盒是存着诅咒的,店员说这颗钻石被命名为希望,镶上,便可化去戾气,留下祝福。

涵之,我想给你“希望”,如果在这一刻你可以停手,而不是做的如此理所当然,我也许会放弃,可以对你坦白我已经知道真相,就此收场,对你我都好。

然而,你却还是让我心寒,当这项链挂于你颈间的时候,就注定了诅咒蔓延,从此“无望”。

“我们,举行婚礼吧。”低头亲吻她的颈项,钻石的光芒闪烁着惨淡的光晕,无望的将会是楚涵之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他程楠暮的人生?

“你就是去买这个?傻瓜。”楚涵之感动,紧拥住楠暮,有些抽泣,附在楠暮耳边,话语声轻柔,“其实,我只要我们在一起。”

程楠暮想她这句说的是实话,她要他们在一起,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宁可毁灭,也不放手。

刚才吃下那颗药的时候,楠暮有种服毒的感觉,他也有玉石俱焚的觉悟。然而……

可悲的是,他不是在意药物的副作用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他不甘心的是,这样,怕是此生,再想不起过去。可悲的是,即便到死的时候,脑海中残留的依旧是一派谎言,阴谋诡计,没有真正的,幸福过。

最忌讳的阴谋,程楠暮选择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揭露。

婚礼如期进行,满堂百合绽放,楠暮执意选择白色,从花饰,礼服,甚至是桌布帷幔,他都选用白色。

楚涵之也喜白色,婚礼用白色本就体现庄重,典雅。她没没有感到异样。沉浸在幸福喜悦当中,没有发现这毫无其他色彩的惨淡,其实是程楠暮安排的一场祭奠。

秘密如果一直被掩埋,也许可以毫无破绽,可一旦它显露出些许端倪来,要揭开整片腐朽就不是难事了。

可当真相被毫不保留的袒露时,楠暮沉痛至深还是超出他的预计。原来,他本不属于现在身处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出现的每个角色,都足以让他愤恨,都是他报复的对象。

程耀明用他的生命威胁封槿,才会使他们分开,程柯阳找人纵火害死他母亲,楚涵之的舅舅,才是当初制造车祸的元凶……太多的伪装欺骗。

用程氏的财富,楠暮换来这些人的丑态,看着,看着,楠暮笑了,白纸黑字,只要短短几行,所有人的面目都可以刻画出来,稍想一下,他们就有无限的龌龊企图。嘲笑自己对楚涵之背叛一事的反应过剧,现在看来,她这么做又算得了什么?

最悲哀,他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平淡幸福,如果不曾拥有,如果他本就是这利欲熏心的程家一份子,他还可以甘心。而他却是被硬拉进来,被利用,玩弄,毁灭至此,要他如何甘心?

婚礼进行曲响起,打断了楠暮的思绪。

公式化的履行程序,步入礼堂,宣誓行礼……

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人群如期而至。

传来了程楠暮今早放出的消息,楚涵之的舅舅,被前来捉拿的人员拷上了手铐,记者的快门自然不会放过这条新闻。

“为什么?”楚涵之的脸色惨白更胜过身上那袭白色婚纱,映入她眼帘的却是楠暮一脸冷酷笑容。

“我能揭露他的罪证,自然也知道你对我做的事。”程楠暮轻抬起楚涵之的手,为她戴上方才还未来的及戴上的婚戒,俯身亲吻了一下戒面,声音幽冷凛冽,“你不想一起被带走,就好自为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楚涵之的手指一阵颤抖,如触电般挣扎摆脱楠暮的掌控,“为什么是今天?”

“这就是我的报复。”楠暮只回应了这么一句,拿起另一枚婚戒,平静转向一片闪光灯,轻松开了手掌,戒指就滚向地面,没入人群,而后一声“婚礼,取消。”

哗然声中,闹剧落幕。

楠暮随即离开了礼堂,他没有回头看楚涵之的愤恨表情,也无视楚涵之舅舅被带走时威胁言语,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诡计就此败露,对这些人,欲望在触手可及要达成时被人当头喝止,已经是最深刻的打击,下场如何?已经没有意义。

楠暮坐进了车内,点燃了烟后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时似要吐尽一身疲累。觉得自己的这出戏演的荒唐,把他们耍弄如小丑,自己又何尝不是?新闻刊出,自己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而已,这报复,他能得到什么?他的内心,能得到什么快感?

什么也得不到,却没有停止的可能,因为转身他看不见希望,怕也是得不到救赎。

复又吞下了一粒药片,把罪魁祸首打入地狱,却还要依赖他给的药物,不然,强烈的停药反应让他根本不能正常思考。

封槿,你也会看到我的所作所为吧?会嘲笑我报复的幼稚可笑吗?接下来还有更可笑的事,你一定想象不到。

真正傻的人,不是毫无所觉被推入泥潭的人。

真正傻的,是像我这样,用明知是愚蠢至极的行为,把自己送入深渊。

感到头部刺痛更甚,楠暮不由俯身趴在方向盘上休息,封槿,就差一步了,也许我还能摆脱这群人,可到时,你会不会回头?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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