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1 / 1)
“玉扇,不要乱说。”罂粟在一边焦急地呼唤出声。
眼前的魅,姿容秀丽,身姿娇小,一如江南水乡的淡墨山水,只是,却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杀手,毒品走私犯,黑暗帝国的二把手,危险,而阴暗。
“魅,冽不是想要欺骗你的感情的,没有人欺骗过你,就算是他,他也是爱你的。”据说那个警察,就是因为爱上了魅,因为不忍心,所以才功败垂成的。
“我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魅忽然就笑了,如薄瓷般脆净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狂野中,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她的枪口依旧是对着战如冽,手指缓缓地往下压。
战如冽依旧是没有动,只是紧紧地把简晓晓遮挡在怀里,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外面的一丝情况。
“砰”
“砰”
两声枪响一前一后,震耳欲聋。
淡淡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谁也不曾想到,魅根本就没打算杀死战如冽,在她扳下扳机时,枪口不落痕迹地移到了简晓晓的心脏处,不远处的玉扇首先发现了这个情况,危急之下,他身子往前一滚,挡在了简晓晓的身前,同时透支灵力幻化了一把手枪对准魅开枪。
“罂粟……”枪声之后,魅脸色雪白,不可置信地捂住眉心,而罂粟,脸上也苍白的不见一丝雪色,倒在了地上,玉扇一时之间,有些呆呆的。
他反应过来,想要去为他止血,只是,子弹已经射入他的心脏,血似乎流不完死的,才短短的一会儿,地上就已经是一小汪血色的小坑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此刻根本就没有灵力为他治疗,只能紧紧地按着他的伤口,然后看着血从指缝间潺潺流下,绝望让他浑身发冷。
痛,好痛,尖锐的痛让他的心脏蔓延到了全身,他痛得浑身微微颤抖,在这样疼痛欲死中,忽然,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在做梦么?
只有在做梦的时候,他才会这么专注地看着他,就好像是,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人一般,低哑紧张的声音扑进他的耳里,他墨玉般的眼神里荡漾着淡淡的痛惜。
“罂粟。”简晓晓不知道事情居然演变成这样,看着血泊中的罂粟,泪扑簌簌地滚落,想要走过去,却被战如冽拥住,她看着罂粟,他此刻的脸色,让人想起了飞鸟难渡的雪山,唯有那双狭长漆黑的双眸,越发闪着惊心动魄的美,彷佛月光下波光潋滟的奇异湖水,深深地凝视着玉扇,她终于难过的小声啜泣起来。
“你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玉扇只觉得胸口中升腾起一种痛,这种痛,一种痛入肝肠,痛得五脏六腑都要扭曲了。
“你可不可以,抱紧我一点,好冷……”罂粟失血的唇微微开启,似乎还飘着春天樱花纷飞的香味。
玉扇怔了怔,看着他那双妩媚的眼眸,里面恍惚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
他的心颤了颤,这就是爱么,他竟然爱他,爱到,毫不犹豫地为他去死,手,终于颤抖的拥住了他,两人的体温相互氤氲,能和他这么近的接触,这一刻的幸福,让罂粟笑如繁华盛芳,皎月清辉,美不胜收。
“我、很、爱、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从来不知道罂粟笑起来这么好看,就像是星光一样,稀稀疏疏地落下来,无声无息落入人的心间,他那近乎耳语的声音很轻,轻轻飘荡在夜色中,没有人能听见。
那么轻的声音,那么沉甸甸的爱,不敢让他听见,只怕成为他的负担。
“我知道。”玉扇的眼珠子乌黑发亮,声音里带着迷人。
他竟然听见了,许是失血太多了吧,罂粟头脑中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
“很谢谢你能这么,这么喜欢我。”他笑的那么温柔,可是,那幽幽黑瞳之中,却有一道挥之不去的凄然,他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风,静止了。
树叶,停止了摇动。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罂粟呆呆的看着他,他知道了他心中隐晦的爱却没有嫌恶他,还这么拥着他,温柔地对他说话。
身体里的力气在渐渐流逝,他知道,他快要死去了,可是够了,瞳孔渐渐扩散间,他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子,今晚的星子是为了他们而灿烂一方天地的,今晚,他也为他伤心,也会永远记住他。
童话已经成为了现实,他很满足了。
“他走的很安详。”战如冽拥着哭得有些脱力的简晓晓,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玉扇,看了眼罂粟唇角淡淡的笑,没有了平日优雅,却厌倦疲乏,静静开口说道。
他爱上了玉扇,可是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而魅那一枪,让玉扇今生今世都不会为他释怀,一辈子追忆着他,也算是另一个活着的延续了,或许,这也是他所求的,所以,才走的这般释然。
安葬了罂粟,他们三人一路,沉闷地回到了晓晓的家里,人间的事情已经了解,也怕玉扇留在这里涂添萧瑟,最主要的是,看着忙碌着打扮的简晓晓,战如冽恨恨地想,还是快点回到妖界,免得她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
——谢谢亲爱的们支持,你们就是我冬天的温暖,hoho,有亲说我是四川这般滴,呵呵,俺是重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