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1 / 1)
“将军,南王密函。”帐外一个兵士的声音响起。
“拿进来。”
兵士进账,递上书信。
“说什么?”徐怀诗撑着起床,凑了过去。
王扣收了书信,把徐怀诗摁回床上:“让我们即刻回绥安。”
“我们?”徐怀诗指了指自己和王扣:“南王知道我在这儿?”
“你以为呢?”王扣脸色凝重,似有所虑。
“那这些兵呢?”徐怀诗指了指帐外几千兵马。
“一同带回绥安。”这便是王扣所虑,绥安乃陈夏国中枢,自己贸然带几千精兵前往虽有沐镇宗密函,但却是于情理不合。
绥安整个守城军士加在一起也就同自己眼下兵力相当,莫非…………
“王扣,要不你先回绥安,我去别处先避避。”徐怀诗想到要回绥安心里就有些发怵。
王扣见徐怀诗无大碍,脸色也是缓和了不少,刮了下徐怀诗的鼻子,浅浅一笑:“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徐怀诗点点头,现在让她说不怕那都是假话。
徐怀诗想起徐琏敬那张脸就觉得浑身一寒,徐关自己是死活打不过了,真回去了还不得任由自己爹处置,兴许就给五花大绑了去嫁人了:“扣哥哥,我要是这会儿回去非被我爹拆了不可,我还是先在外面避避等我爹火气消些再说,我们书信联系就是。”
“你看完这个再决定。”王扣把手中的密函交给徐怀诗。
徐怀诗挑了眉望着王扣,想不透这沐镇宗的密函和自己的去留有什么关系,手上还是接了过来展开一看,还没看完已经等不及的颤声问王扣:“扣哥哥,这信上写的是真的?”
王扣见徐怀诗那般高兴的模样,自己也似被黯然,笑着点点头:“当是不假,南王即落字书信,不至于拿这等事来诓骗我们。”原来沐镇宗信里除了让王扣带兵会绥安之外,还允诺促成徐怀诗与王扣之婚事。
“那我爹哪儿怎么办?”
这个沐镇宗虽没提,但王扣按常理推断沐镇宗应该是已经有所考虑:“南王最有可能是请来皇命赐婚。”
其实,在王扣的心理还有迟疑,但徐怀诗已经怦然心动:“那还等什么,赶紧啊,我们赶紧回绥安。”徐怀诗说完就要起身。
王扣笑了,抱住要窜起来的徐怀诗,弯腰抵住她的耳朵问道:“四儿就那么着急嫁我?”
徐怀诗脸上少有的一臊,别开脸,躲了开,嘴硬的说:“谁稀罕。”
“自然是四儿稀罕。”王扣也是想通了,无论前路如何,无论沐镇宗这密函背后藏的是善意还是恶意,就为这一条就已经值得他王扣搏一搏了。
※※※※※※※※※※※※※※※※※※※※※※※※※※※※※※※※※※※※※※※※※※
晨曦微吐,微光从帐篷的缝隙间射了进来,原本各睡一侧的王扣和徐怀诗此时已是手脚相缠抱做了一团。
王扣先醒,望着不知何时挤到自己怀里的徐怀诗,猫儿似的圈着,一张脸尽数埋在了王扣的胸口,脖子上还有包扎的伤口,但已经没有往外渗血水了,应该是结疤了。
王扣一行人没有回北疆大营只是传了封书信回去道明取出,人马不屑的从草原出来绕饶州经青铜奔了北疆。
路近绥安,原本是睡不解甲的兵士也都不用再那般辛苦的着甲而眠。
不过这一来却是害了王扣,王扣望着蜷在自己怀里的徐怀诗,两人皆只着了小衣,小裤,此刻王扣眼神微微下垂便能将徐怀诗胸前美景一览无余,王扣只觉得喉头发紧,全身竟是微微发了一层薄汗。
徐怀诗本睡的十分安稳,可腹上突然被一个硬硬的抵住,顿时觉得东西不舒服的紧。徐怀诗就着王扣怀里,手抓了王扣胸前衣襟腰身动了动似是想要躲开。
徐怀诗这一动她倒是不打紧,可是苦了王扣,一种蚀骨的感觉立刻从腹间传到脑内,王扣长臂一捞把徐怀诗紧紧贴向自己,哑声急促的道:“四儿,别动!”
徐怀诗娇好的曲线与王扣完全贴合,王扣并非不近女色之人加之怀抱乃是心爱女子,再也忍不住隔着衣料,下身缓缓摩挲了起来。
这一番动静徐怀诗自然是醒了,明显感觉到了王扣的异样,盯着她的眼神更是炙热的要将她化掉。
徐怀诗不是那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跟王扣也是有过亲近,不过是未曾过界罢了,自然明白王扣这般是为何。只是从前每次王扣都是极力隐忍,从不从似这次这般。
想及此,便是大胆如徐怀诗也是面上一红,被王扣抱着的身躯更是觉得发烫,似身不由己般不自在的扭了扭。
王扣喉间发出一声低吟,徐怀诗面上更是害羞,王扣见徐怀诗一双月牙眼盈盈望着自己,里面满满都是情意,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甚至更进一步徐怀诗都不会反抗,可越是如此他却越不能,这般美好的女子,值得他更好的对待。
王扣用了极大的毅力,呀了牙才将徐怀诗的身体板离自己。
徐怀诗低垂了头,并不说话,王扣以为徐怀诗生了自己的气,忙抬起她的头,急急地说道:“四儿,我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你莫要生气。”
徐怀诗望着王扣额上满满的汗,知道他并未得到疏解,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扣哥哥让我看一眼我便不气了。”
王扣一楞,随即脑中“轰!”的一声响成一片。
王扣此间还在楞神,徐怀诗滑腻的小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裤缘,稍稍拉开,微微探头望了下去,最要命的是徐怀诗还微张了一张小嘴,眼里满满好奇之色。王扣原本已经略为平息的□□一下便站立了起来更甚之前。
“啊!”的一声,徐怀诗轻声惊呼一下,因为她看到王扣裤兜中的物件竟是动了动,徐怀诗也曾好奇,更是找过些书来看,但那上面怎样写又比得上眼前这活生生的物件来得真切。徐怀诗似是被吓倒,悄悄咽了口口水,王扣只觉自己若是再任徐怀诗这般下去,怕是得暴毙于此了。
王扣拽起徐怀诗的手,让她离自己远了些,鼻子里喘了粗气话都是说不出一句。
徐怀诗不知在想什么,就见她突然从王扣掌中抽出手,攀上王扣的脖颈,整个身子贴了上去,一双月牙眼带了几分娇羞,红着脸,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王扣脸上嘤声细语道:“扣哥哥,我现在便想做你的新娘。”说罢不等王扣答话,一只手更是胆大妄为的伸向王扣□□,如微风拂过般轻扫了两下。王扣本已是箭在弦上,那里还经得起徐怀诗半分的撩拨。
即便此时王扣仍是守了灵台最后一点清明,哑着声问道:“四儿,我们该等到洞房花烛,我不想你后悔?”
徐怀诗凑上红唇,探出舌尖在王扣干裂的唇上微微卷了一下:“扣哥哥,此刻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四儿永远不悔!”
※※※※※※※※※※※※※※※※※※※※※※※※※※※※※※※※※※※※※※※※※※
整个队伍,今日比往常晚启程了半个时辰,一切只因等徐怀诗一人。
徐怀诗最后一个收拾停当从帐篷里钻出来,立刻有兵士上前手脚利落的将帐篷拆掉收好。平日里总是腻在王扣身旁的徐怀诗,今天却是埋头骑马,落在队伍最后。众兵士都知她乃是女儿身,和自家将军又是关系不同,自是不过问,任她一个人坠在队伍最后。
齐九知见徐怀诗今天如此反常模样,打马跑到王扣身边眼神暧昧的问道:“怎的?莫不是你那般心急,这荒山野岭的都把人打来吃了?”齐九知同王扣一路走来随便惯了,私下说话更是口无遮拦,什么都问。
齐九知哪知自己竟然会一语中的,幸得王扣脸黑,不然齐九知定能见到这位将军少有的脸红。楚腾印与郭远虽没凑过来却也是如鼹鼠般竖了耳朵听着这边动静。
王扣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斜了齐九知一眼:“你既有这般闲心打探这些,不如去前方探路。”说罢拿起马鞭照着齐九知坐下马儿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
齐九知坐下马儿一声嘶鸣,即刻飞奔向前,身后一列兵士随即跟了上去。
王扣回身望了一眼,见徐怀诗埋头胸前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徐怀诗今日马上身形似不比往常。想起早上徐怀诗在自己怀里那从未有过的顺从模样,那触手如膏的软香滑腻,王扣心下一热,调转马头向着末端的徐怀诗跑去。
“四儿!四儿!”王扣连唤了两声徐怀诗都是没有反应,竟像是想入了迷。
“徐小姐!”王扣提了嗓门大叫一声,两侧的兵士都是纷纷侧目,徐怀诗也是回过了神,见是王扣,未说话竟是先脸红,小声小气的问了句:“你跑来做什么?”
见惯了徐怀诗平日里那张狂样,没想到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怀诗竟还会有这般模样,王扣好心情的笑了笑:“徐小姐想什么呢?”
“你叫我什么?”徐怀诗斜脸问道。
“我叫你四儿你不应,我便只好叫你一声徐小姐了。”徐怀诗怎么看怎么觉得王扣那脸上的笑不顺眼,唬着红透的脸颊低声喝道:“不许笑!不许叫我徐小姐!”
徐怀诗净白脸上的一抹嫣红直至脖颈仍未散尽,似是要无尽延伸,稍一想象那绮丽之景便让王扣荡漾了心神。
马上的王扣连忙别了眼神,控住马缰与徐怀诗并骑低声问道:“四儿,是否身体有所不适?”
王扣如此一问,徐怀诗脸色更红,状似滴血,平日里骑马都是畅快的很,徐怀诗那曾想过经历的早上一事,今日跨上马背竟是难受如斯,偏生这事又不能向任何人说起。
徐怀诗这一腔的怨气自然是撒到了王扣身上,横了王扣一眼,却是二分怒气,八分娇态:“你还敢问!”
若非此刻还在行军,王扣真想即刻便拉了徐怀诗过来护在胸前,王扣满是怜惜的看了徐怀诗一眼,探了身子往徐怀诗耳边说道:“你且忍耐些,今晚我们到卞甲扎营。”
徐怀诗耳根一痒,只觉已是没法见人,伸出手挥苍蝇般的赶了眼前的王扣:“你走,你走,今天都别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