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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番外:意想之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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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刷的一下从梦中醒来,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大,自然而然也扰醒了睡在她身旁的东泽,睁开眼,他问:“怎么了?”

小白转向他,眼睛直瞪着,满脸怒容,再加上她现在披头散发,幸亏现在天已透亮,不然就她这副模样,还真跟某字搭上了一点边。

见她直瞪着自己不说话,他从床上坐起身,边下床穿衣服边猜测的问,“不会是做恶梦了吧?”

对着他的背影,小白咬牙阴□□:“让你猜对了,我是做了一场恶梦,一场天大的恶梦!”掀被起床,她气鼓鼓的走向浴室。

留下东泽站在那儿,直拿奇怪的眼光瞧她,浴室门被她弄的“碰”一声响,他收回视线,再次猜测着,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传说中无理取闹外加莫名其妙和天马行空的起床气?

可他最近也没给她气受啊。

穿好衣服,他也走近浴室开始梳洗,站在镜子前,他拿起牙膏挤了一点在牙刷上,看了一眼身旁满嘴泡沫又满脸怒容的小白,他问,“到底是什么恶梦?把你气成这样。”他将牙膏放下,抬手正要将牙刷放在嘴里时,身旁的她突然停下刷牙的动作,面向他,伸手端起他杯子里的水,在他的目光下,喝了一口后仰头故意制造大的“咕噜咕噜”漱口声,吐掉嘴里的水后,她重重的搁下杯子,又从一边抽来他的毛巾,抹掉嘴上多余的泡沫后,她瞪了他一眼,又重重哼一声后,才走去浴室。

他站在洗脸台时,心里直犯疑惑,难道在无意中,他曾经招惹过她?望着手里自己的牙刷,他是不是该庆幸她没突然其想的要拿他的牙刷刷牙。

正想着,刚刚出去的她又返了回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牙刷,就往嘴里塞去。

这会他可终于忍不住了,“喂,你别太过份了,你已经刷过牙了。”

“我没刷干净,想刷第二遍怎么了?”她语气不善的冲着他,他攒起眉,“那你就用自己的牙刷,这样很不卫生。”

他最后一句话终于激怒一直强忍着怒气的她了,“啪”的一声将牙刷搁在琉璃台上,她直差要咬他了,“姓东名泽的,你敢说我不卫生!明明是你自己先不卫生,还敢说我不卫生,我哪里不卫生了,我告诉你,我比你卫生多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噼里啪啦一说一长串,那样子真的很像更年期的妇女。

他眉头是越皱越紧,虽然不想理会她的怒火,但她每句话里必带一个不卫生,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想了一二秒,除了昨天他一时拿错她的毛巾擦脸外还有就是不小心将她的DIY面膜碗当成了烟灰缸用了一回外,他也没做出其它什么不卫生的事情吧?

再说事后他可是偷偷把那面膜碗洗干净了,一点烟灰的痕迹都没留,难道还是被她发现了?

“好吧,我道声对不起,这件事的确是我错在先。”他在她停下的那一秒,出声道歉,以为她会恢复正常,不再发莫名其妙的火,没想到她的反应会更激烈,“什么?你竟然朝我道歉!”她的样子像炎夏高温,“姓东名泽的,从今天起,你睡客房我睡卧室,我再也不准你碰我一下。”一声吼完,她僵硬着背影走了出去,本来她只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怀疑,现在倒好,他都主动开口向她道歉了。

道歉唉!多么严重的事情,凭他一个从来小心眼爱记仇爱记恨天打响雷都面不改色还能抬头仰望天空平静的说“这雷真响”的人,竟然会主动开口向她道歉?

她跟他在一起都两年了,他哪回做错事后还乖乖向她道过歉!

这分明就是他内心有鬼!

而他内心有鬼,就证明她昨晚做的那个梦是真实的,真实的!

一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她就气的直抓头发,吓的整个办公室里的人,愣是傻眼的直瞧着她,就算是最近工作很多成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她也不用突然就这样受刺激的开始自残起来吧?

众人瞧着那被她揪在手里的头发,心颤的直发疼,再加上她的表情甚是恐怖,不得不让他们开始怀疑,一夜之间,小白怎么不小白,反而越来越偏白癜风化。

正在小白犯恨,大家犯怕时,楼梯口那“叮”的一声响,老六带着一……

众人看到跟在老六身后进来的人时,瞬间睁大眼,统一静止动作,大家的表情都生化在一个点上。

季六月带着那人走上前,看了众人一眼,见小白还坐在那里直揪着头发,她朝她唤去,“小白。”第一遍小白先是没听到,直到她唤到第三遍,小白才反应过来瞪眼过来,“叫我干吗?”季六月朝她扬起一抹最温柔的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都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抖了一下肩膀,乖乖的在她的一脸“温和”笑意下,走到那一群已自动变成树杆的众人身旁站好,等大家都站过来后,季六月才恢复正常的表情,开口道:“我身旁这位是今天新来的同事,她姓许,许念思,以后她和我们一块工作……”她话还没说话,原本在她面前的那些树杆又突然活了过来,个个一脸兴奋且万分激动的不等季六月介绍,就个个争先恐后的上前争相认识。

“许小姐你好,鄙人姓周,大名叫润华。”说完还不忘甩了一下他那头故意留的很有型的发型,“以后咱们都是同事了,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小名,润发。”最后两个字,周润发故意放轻了声调,笑容也故意学了一把大明星周润发,直把站在他身旁的那些恶心的。

“滚,别在这里犯贱了。”另一个男的站出来,推开他,眼神对上许念思时,嘴里立刻扬起一朵百分之两百的笑意,“许妹妹你好,以后在工作当中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哥哥,在这三十四楼,放眼望去,唯有哥哥的实力力压群雄无人可敌一呜惊人。”

“去,当说唱呢,许妹妹别听他的,这人整一十年没见过女人的色狼,妹妹放心,有哥在,你工作上的所有问题都不成问题。”一短发男推开先前的眼镜兄,忙上前猛拍胸作保证。

“暗夜男的意思是成了问题的也就不是问题,而是直接的……”一带着帽子的男子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KAO,一帮孙子,干活了干活,是没见过美女吗,怎么越来越没教养了,怪不得咱这楼在外界的眼中都成了传说中的寂寞哥团了,有你们这帮孙子在,咱这些哥不寂寞也变得寂寞,就你们这些个表情这些个动作,万一把咱这楼好容易来得妹妹再吓跑咋办。”这次出来讲话的特攻。

一张本是严肃的脸孔在瞧见许念思时,立刻谄媚的笑逐颜开。

“来,妹妹,哥哥先自我介绍下,我是这帮孙子的小头目,大头目现在还在上头开着会,本人姓江名民生,人称二十一楼无敌小生未来带动整个科技市场蓬勃发展迎向光明一天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二十六岁至今未被人冠上所有权的知名人物,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将来你有意朝婚姻发展,欢迎随时致电此号。”

许念思半垂下头,嘴里隐含笑意的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

方名的话刚说完,身后立即轰倒一大片。

不要脸的他们见多了,然而像特攻这种将不要脸发展到最高境界的,他们倒是头次见到,小白更是在一旁直起鸡皮疙瘩,她从来知道他叫贱人,如今才算见识到了他的真正贱之一面。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个个都给我严肃点,念思,你以后工作的地方就在前方的那个单隔段里。”

季六月的话一说完,后边又是一群哀号。

“老六,你没搞错吧,你老忍心把许妹妹这朵娇花放在那个阳光完全照不进的黑暗角落里,你老忍心,我们不忍心呀。”暗夜男第一个哀号出声。

“就是因为不忍心才将她放在那里,留在你们这帮孙子面前,指不定哪天给我闹出什么乱子来。”季六月朝他们瞪了一眼,就带着许念思朝一边走去,留下后头那些人,只能干瞪着一双眼,满心怨念的直把老六从小到大的以及未来直到她踏进棺材的每一天都问候了一遍。

许念思的到来,无非是给一向阳盛阴衰的二十一楼一技猛轰。

他们差点没放个鞭炮开个香缤,K个歌以此来欢送他们即将远离的寒冷冬天。

美人啊美人。

还是这么一位我见犹怜的大美人。

有这么一朵花养在二十一楼。试问,他们这些已经多年未见花朵的绿叶们,能不激动能不热泪盈眶。

小白看着身旁那些人个个一脸心驰神往天马行空的样子,她身子哆嗦了下,说道:“行了行了,都快回魂吧,别大白天的站在这里犯花痴。”

大家经她这一说才收回痴痴的目光,个个双眼含泪的望向小白,直把她瞧的心里直发毛,“你们……你们干吗这么看我?”她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

特攻代表众人,上前紧握她的手,“小白,我仅带表咱二十一楼的所有男性同胞,以及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还有我们未来即将要出生的孩子,谢谢你,特别的谢谢你,慎重的谢谢你。”

小白被他这一连串的说词弄的一愣一愣的,也都忘了要抽回自己的手,“谢谢谢我什么?”她又没帮他们做过什么好事,再说,那美人是老六带过来的,又不是她。

特攻说到激动处,握着她的双手也用力了些,“谢谢你早早的为我们大家铲除了一位最大的竞争对手。”

小白眨了一眼,没听白特攻的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不懂了?”

“你不需要听懂,我们大家懂就好了。”松开他的手时,特攻又慎重的握了一下,才松开她,紧跟其他人的后边,走到一旁的隔段单,抢着问许念思,有什么地方可以为她效劳的。

小白站在他们的身后,连眨了好几个眼睛,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特攻突然冒出来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总算是明白了。

握着筷子的指关节泛白泛白,她一下一下的用筷子一端狠戳碗里的饭,双眼直喷火的瞪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那个此刻嘴角挂着笑意,正与许念思边吃边聊边说话的东泽,已经不知被她射杀了多少次。

目光移向坐在他对面的许念思,一定是她没错,瞧她长得那一脸招蜂引蝶样,那个人一定就是她。

特攻端来盘子走到她的旁边坐下,也是一脸怨恨的瞪向不远处的那两个一脸谈笑风声人的,直对小白抱怨,“小白,你怎么不看好你家的那只鸡,别让他到处出来乱勾人,怎么说他也是你名正言顺花九块钱娶回来的老公。”

小白咬牙切齿道:“明天就不是了/。”

“明天?”

“对,我决定了,明天就要和他离婚。”说完,她就端起餐盘离开了。

特攻先是没反应过来,离婚?迟顿了一秒才错愕的瞪大眼反应过来,“什么?离婚!”他从椅子“哗啦”一声站起来,追着小白的背影道:“小白,你千万不能离婚,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他一声嚎叫,引得餐厅里正在用餐的人一阵愣然。

众人心里顿住,是他们记错了还是他们听错了?

小白要离婚?对象还是特攻?

如果他们没记得,和小白结婚并且已经是人家老公的明明就是……

随着心中浮现的那个名字,众人目光一致的移向东泽的方向,只见他笑意微收,看似一脸平静,实际众人猜测他内心正是暴雨狂风。

想想,这年头有不少人以□□书骗取另一半跟自己同居,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也发生了在他们未来的BOSS身上。

这叫一向只算计别人没被别人算计过的东BOSS如何情何以堪啊。

晚上小白先回到家,在厨房里随便弄了一份的东西吃完后,她洗了碗筷就进了卧房,东泽在一个小时后才到家,先是到厨房看了一眼,锅里根本没有半点吃的,他搁下锅盖,开门走进了卧室,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知道她在里边洗澡,他走到浴室门边,旋转门把刚开了门。

坐在浴缸里的小白就朝他吼来,“色狼,你快给我出去。”

她将整个身子埋在浴缸里,双手抱着胸瞪向他,他站在门边,一手还放在门把上,并没有如她所愿退了回去,看着她一脸防范双手护胸蹲在池子里模样,他嘴角轻扬起笑,“该看的早看过了,该摸的也摸过来,你这会再防范是不是迟了一点?”

见他要走进来,她立刻朝后退去,一手护胸一手指着他,“你给我站住,不准你再朝前走一步。”

他什么时候听过她话的,脚步停了一下,几步走到那座大浴缸里,见她要埋头到水里,他一伸手从水里捞起她的那颗头,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衣服会被弄湿。“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该聊聊了?”

他一手轻抓着她的发,半蹲在她的面前,小白直瞪着眼看向他,牙齿被她咬的咯咯响,还亲爱的,这会他这么叫她,怎么就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没什么好聊的,本姑娘现在心情很激动,随时有可能暴发出□□的危力,在没发生命案之前,你最好立刻马上在一秒之内松开你的手并且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怒火而生气,“松手啊?”他状似考虑了一下,然后毫无预兆的松开手,小白一个没料到,头一下沉,等反应过来从浴缸里抬起头来时,她已连喝了好几口水。

她家的浴缸比较大,平时她喜欢泡澡,没事就蹲在里边舒服的洗热水澡,今天她心里气闷,将整个浴缸放满了水,她人坐进去时,水都从池子里溢出来。

她声颤的指着站起身的他,“你,你……”她气的混身直发抖,身边的浴水也跟着波动起。

东泽无辜的耸了一下肩,“是你让我松手的。”

小白握紧拳闭起眼深吸一口气,拼命抑制自己不要暴发不要暴发,她今天中午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对自己发过誓,千万不能生气,更不能像早上那样无理取闹,虽然他的确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她要忍住,要沉住气,要慢慢来,慢慢的揪出那些蛛丝马迹,到时候好让他心服口服的乖乖答应和她离婚。

耳旁听见几声类似脱衣服的细碎声音时,她疑惑的睁开眼,看见眼前人的动作,她睁大眼,脸哗地一下红透,“你,你脱衣服干吗?”

现在是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少,没几下,他就在跨进了池水里,见她起身要逃跑,他长臂一伸就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旁故意放缓声调问,“想去哪里?”说完还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这毫无预兆的挑情动情,让小白心神一颤,他已经有近两个星期没和她亲密了,她差点溺在这样的感觉下。

“你快放手,我洗好了,你自己慢慢洗。”一手压制住他在她身体游走的那只手,她咬紧牙关的说,要坚持住啊小白,你千万别没出息的每次都在他的男色下倒台。

另只手被她制止了,他从她肩膀上拥住她的那只手又开始不老实,手指微移了一下,就碰到她的一边丰满,拇指轻刷她的蓓蕾,她的身子明显一颤。

“小白……”舌尖延着她的耳垂一路缓慢的往下滑,来到她白晰的脖劲上,他张开嘴,轻咬了一下,他力度拿捏的很准,不轻不重的,直让她发颤,差点溢出声。

还好她急时忍住,一个返身猛地推开他紧贴子自己的身子,她凶道:“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跨出池水,她快速的从一边抽来长浴巾,随便朝自己一披就走了出去,直到走出了浴室,她才敢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真是好险啊。

不一会儿,他也走了出去,见到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绷紧着一张脸,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看了她的侧脸两眼,才问,“我做了什么事令你气成这样?”连他的魅力都诱惑不了她。

小白咬着洗干净的苹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何况理他。

他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出声,就听她在那吃苹果的声音,等她把苹果吃完了,苹果核也丢了,他才出声,“你打算什么时候做饭?”

她这会倒理他了,抿着唇,她朝他假笑两声,“你想吃饭啊。”见他点头,她表情一收,凶道:“自己弄去。”

吃饱了也洗过澡了,她拍拍屁股就要回卧室,他坐在那,看着她关上房门,再好的脾气,这会也上来了。

站起身,他随她之后进了卧室,她本想撵他出去,看着他笔直的走到衣柜那,从里拿出衣服穿上,又进浴室里,从裤子里掏出皮夹,小白看着他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她终于没忍住主动开口问他,“你要干吗?”

“没看到吗?出门。”拿出回家后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他丢下这句话就要开门走出去,小白大惊,立马跑上前挡住他的出路,“我不准。”

他终于气了,“你无理取闹也该够了吧。”不做饭给他吃也就算了,他出门去买还不成吗?

“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反正我就是不让你趁心如意。”说完后,她一想,不对啊,她哪里无理取闹了,她这种形为是身为妻子捍卫爱情的正常举动,他凭什么说她无理取闹了了。

见他冷下脸来,直盯盯的看着她,她身子缩了一下,强装起勇气,“别以为……这样看我我就怕你,告诉你,身为你的合法妻子,我就权利阻止你现在出门。”哼,想去找她,门都没有。

“那法律上是不是也明确写着,妻子有义务活活饿死自己的丈夫。”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倒没有。”她想了一下,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把话题扯开了。

“那你还不让开。”他推开她,在她的目光下,开门走了出去。

小白看着眼前被合上的门,表情愣在那里,他不是这样粗鲁对待过她一次,但哪次像这样认真过,她走回卧室里,重新坐在沙发上,失神的望着面前黑屏的电视机。

人家都说七年之痒,可她和他连两年还没满,他就已经变心了,她越想心里越堵,越堵越委屈,越委屈越伤心,越伤心越想哭,真的感觉到自己掉眼泪了,她嫌恶的一抬手抹掉了,骂着自己道:“没出息,没出息,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又不是没他活不下去。”

虽然心里这样说,但她只要一想到他会有讨厌她的一天,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从来没想过会和他发展在一起,也没想过要和他结婚,更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快就结婚。

她甚至还没理解透爱情的的意义,可是,难得遇上了,她不知不觉间又受了他的迷恋,就算开始的有些随意,也没有太多值得去回忆的甜蜜事情。

但是在一起的越久,她越发现,他那么适合自己,除了他以外,好像再难找令她心动的人,他呢?公司里那么多女的喜欢他,就算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还是有那么多女的常常在背后说起他。

他越大越沉稳,可她还是那么白痴浮躁,更没有令人一眼就惊艳的容貌,时间长了,他一定会腻了她吧。

她很担心啊,总觉得幸福的很不踏实。

在客厅里呆坐了好一会儿,起身正要回屋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先是转过头,看见他开门进来,她惊愕住了目光。

东泽进了门,换了鞋子后,看也没看她一眼,拎着买来的食物走到餐桌那,从厨房里拿来两副碗筷,一副摆在那,一副给自己,并没有说有买她的那份,但他买来的菜里,有两样却是她爱吃的。

小白整个人顿在那里,心里微动了一下,原来他只是出去买东西。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坐在那吃饭模样,她犹豫着走上前,抿了一下唇,“对……不起。”见他半天不理,她从他身后抱住他,将脸抵在他的肩膀上,“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她又没出息的想哭了,他离开的那半小时,她想了那么多。

甚至想到他再开门时,就冷着脸要和她离婚,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她想自己能爽快一点,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着和他好聚好散,可是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是这样了,她一定会当场就嚎啕大哭,和他在一起后,她越来越变的没出息。

每次他只要表现出一点讨厌她的样子,她就会难过的想死,心里担心一直都有,从来都隐藏在她的心间。

“小白……”感觉到一股湿热滴在肩上,他整个人震住,要放下筷子要转身面向他,她却不让他回身,只是将脸抵在他的肩膀,紧咬着唇流泪。

从上个星期开始,她就变得有些莫名其妙,有时候也会无理取闹的非要他交待去向,晚上他回来的晚时,她也会连打好几个电话催问。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担心他的安危,可是现在想想,好像并非如此。

“小白,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事?”

她现在心情很乱,理不清头绪,有很多话想问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想,硬咽了半天,她才闷声的说了三个字,“有,好多。”

“那你就说给我听听。”

背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觉得心里乱乱的,就怕你突然有天就开始讨厌我,不理我。”

他没想过她会这样说,愣了一秒才问道:“我讨厌你?”她突然之间,怎么会想起这些。

从他肩上抬起头,她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从来就很少哭,在他面前,好像还是第一次,吸了一口烟,她刚刚想通了,与其在这里一直担心与害怕,还不如一次性问清,就算那人真的存在,她死也要死的干心的。

从一旁搬来椅子,她抱着一副决心坐在他身旁,与他对看,又吸了一口气,她开口道:“我知道她的存在了。”

“谁的存在?”他疑惑住。

“就是在婚姻里统称为小三,在男人眼中称之为情人的那个她。”

他点点头,明白了,“然后呢?”

她话都挑明到这份上了,他还敢装作事关无几的样子,“然后我就知道你要开始变心,像时下大多数年轻男女那样,把婚姻当成晨跑,刚开始觉得新鲜,所以就坚持跑了几天,等风雨一来,或者觉得累的时候,就不再坚持,甚止以后都不再兴起这个念头。”她眼也不眨的把这一句话说完,仔细想想,这可能是她小白这一辈子说过最有学文的一句话了。

听完后,他先是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竟然在怀疑他,“你以为我在外边有女人?”

“这不是我以为,而是那个人真实存在,并且从今天开始,在你没有把我变成下堂妻之前,她可能每天都会在我的眼皮底子下活动。”她说的很认真,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他想想都有些失笑,咳嗽了一声,他倒想知道她都发现了一些什么,“那你说,那个人是谁?”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在嘴里,打算边吃边听她解说一遍他如何出轨的事件。

天地可鉴,自从认识她以后,他可是变的很专一的,并且也一直认真在对待这段婚姻,假如中途不出什么状况,他想他会和她就这样牵手下去。

小白一手放在餐桌上,看着他吃菜的动作,“你真的想我说出来她的名字?如果我真说出来了,那以后就很有可能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

他夹了一口菜送到她的嘴边,她自然而然的就张嘴吞下去,“你说吧,没关系。”

咽下嘴里的菜,她沉默了二秒后,报出那个名字,“许念思。”

他的一口饭差点呛在喉咙里,低头咳嗽了好几声,他才顺过气来,转向她,知道她是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你怎么不怀疑是老六?”毕竟老六一天到晚和他待在一起,而那个许念思她只不过今天刚来公司上班,小白怎么会怀疑这个人。

“我起初也以为是老六,可是后来仔细想想,老六不像是那种破坏别人婚姻的人,她曾经对我说过,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了,而且老六更不会用大红色的口红。”

“口红?”

小白起身从卧室里拿来一只口红放在他的面前,吸了吸说:“这是上个星期天我在你车子里发现的口红,玫瑰红的,老六一直用的都是浅粉的。”

这只口戏是她在他车子后座发现的,她想这只口戏一定是他和那个女人在后座激吻以后,掏出来补妆时无意中遗落在他车中的。

东泽拿起那只口红看了一眼,“真在我车里发现的?”小白重重一点头,“那个许念思唇上涂的就是玫瑰红,她第一天来公司,你就和她亲亲我我的坐在食堂里,旁若无人的谈笑风声,如果不是她,她为什么会在这个非常时期出现?”

“不是她。”他第一次发现她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已经接近了天马行空。

“不是她?”她两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你的意思是指你外边真有女人了?我就知道是真的,你果然已经变心了。”

见她起身朝卧室走去,他问,“你干吗?”

小白回身看他,“还能干吗,你都亲口承认你在外边有女人了,我除了退位让贤成全你们之外,还能做什么,你放心,我小白绝不是那种死缠烂打要死要活的人,明天我就和你离婚,并且祝你们白头偕老,恩断义绝,不是,那四个字说的是你和我,你们应该是恩爱长久才是。”

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些话,她继续朝卧室走去,拿来皮箱,她打开衣柜将自己的衣服往里塞,随便收拾了一下后,她抹了一把泪走了出去,她都在收拾东西,他连拦都不拦一下,他都多讨厌她才能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来,幸亏她有先见之明自己先走,不然等到他把那女人带回家那一天再赶她走,到时候她又情何以堪。

拉着箱子走出去,走到玄关那见他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她气的撂下箱子,走到厨房口冲他说道:“喂,我真的走了。”

“一路顺风,恕不远送。”他刷着碗,头也没抬一下,冷淡的说。

她真的被他的态度气急了,张了一下嘴,平时的伶牙俐齿现在却成了哑巴,忍了半天,她只憋出了一句话,“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混账的男人。”

一甩头,她重新走回客厅,拉起箱子头也没回的开门离去,坐进电梯时,眼泪哗哗的直流,“什么男人,什么男人……”她哽咽的哭泣着。

将碗放在橱柜里,他擦了手走出来,看到桌上的那只口红,他脚步顿了一下,走上前拿在手中,看了二秒后,一手扔了老远,只听“碰”的一声响,那只口红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然后掉在了地上,走到客厅那,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后,听到卧室那传来熟悉的铃声,他走进去,在她的包里找到了她的手机,不止她的手机,她的钱包还有家里的钥匙都在这里。

他愣了一下后,才想起要追出去。

拉着箱子走到马路边,她伸手拦来一辆计程车,等她坐好后,那司机问她,“姑娘,你要去哪?”

小白抹泪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地址,司机将她送到地方,她要付车钱时,才发现自己除了行李外,什么东西都带,掏钱的动作僵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司机,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现在身上没有钱。”见司机瞪大眼,她接着又慌忙的添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朋友就住在这里,能不能麻烦你借我手机用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她,让她送钱下来。”

“姑娘,你不是骗子吧?”这年头骗子太多。

小白僵硬的笑了一下,“我不是,我是真的忘记了带钱出来。”

那司机看她一眼,见她不像是说谎的人,便将手机给了她,小白接过手机,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小三的号码她记得。

拨通了号码,响了几声后,电话就被接通,她和她说了几句,小三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人就拿着钱跑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我这了?”看了一眼她拉进来的行李,“还拿了行李,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东泽吵架了。”

小白放下箱子,站在客厅对她说:“不是吵架。”在小三疑惑下,她很认真的对她说:“我们是分手了。”她一说完,小三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别说笑了。”

“我没开玩笑,我是说认真的,我真的和他分手了,明天就离婚。”

瞧她眼睛红肿,也不像是在说谎,小三不由敛了笑,“究竟怎么了?婚姻可不是儿戏,说离就离的。”何况她和东泽平时感情不是挺好的吗,这会儿说离就离,她还是有点不信。

小白正要出声,小三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东泽的名字,她问小白,“你老公打来的,要接吗?”

“什么老公,他已经不是我老公了。”她纠正她的说词,“行行行,不是就不是,那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小白想了想,“接吧,不过你别对她说我在这里就行了,不然我立马拿上东西走人。”

“知道了。”小三叹了声气,拿着电话走到一边接了两三名,没一会儿就走回来了,虽然很想知道他打电话来干吗?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得试着不要理会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她是下定决心了要和他分手。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小白看着她,收起了没多大会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边哭着边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小三听完后,思考了半天才理出头绪来,“你的意思是说,你在东泽的车里发现了一只女性用的口红,然后他这些日子以来也有些反常,然后在这个时候,你们公司来了一位新同事,长得很漂亮,嘴上涂的就是那种颜色的口红,而东泽和她第一天见面,中午就坐在了食堂里有说有笑的吃起饭来,把你一人撂在了一边,你今晚质问他的时候,他也承认了自己在外边有女人,不过不是那位公司新来的同事,而是另有其人?再然后你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是这样没错吧?”

小白抽来纸巾擦着眼泪,直点头,“是这样没错。”

点了点头,小三坐在那里,咳嗽了一声后,说:“小白,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误会东泽了?”小白停下擦泪的动作瞪向她,“什么误会了?人证物证都在,我怎么可能误会。”

小三抿唇笑了一下,问,“那只口红是什么牌子的?”

“你问这个干吗?”她疑惑的抬眼看向她,“你别问,先告诉我那只口红是什么牌子的。”小白响了一下,念了一个英文名,见小三的表情变的有些奇怪,她好奇的看向她,“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那只口红的主人是谁?”

“不仅知道,而且还非常的熟悉,我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小白站起来问,“你真的知道?快告诉我她是谁,我到要看看她长什么模样,竟然让东泽愿意抛弃我留下她。”

小三沉默了三秒,在她快不急下,说:“是……我。”

小白动作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向她,“是你?”小三点头,在她出声之前用她生平最快的说话速度解释,“不过我和你家东泽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那天我偶尔在半路上遇见他当时打不到车他就顺便载了我一程我中途掏出口红补了一次妆等后来再翻包时才发现口红不见了我以为是被我遗落在了那家酒店里没想到是掉在了他的车上。”

一口气说话,她长长呼了一声,说的太长,差点没喘过气来。

小白听的直傻眼,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说,东泽在外边根本就没有女人?”见小三点头,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可是腰上有胎记的女人怎么说,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和东泽两个人趁我挺着个大肚子的时候,两人都没穿衣服的在我们的卧房里的那张床上热烈的打滚。”

突然又冒出来一个腰间有胎记的女人,小三慢半拍的看向她的肚子,“你什么时候挺大肚子了,又什么时候看见东泽和一个腰间有胎记的女人滚在你家床上了。”

小白理直气壮的说,“就是今天早上梦里看见的。”

小三愣了一下,咯噔一声倒在了自家的沙发上,苍天呐,让她撞死算了,连梦里的女人都怀疑,她真替东泽感到默哀,不过,她爬起来,重新看着她,“你说的那块胎记是不是红色的,有半个拇指大小,在后腰的中间处?”

“你怎么知道的?”

小三在一次晕倒,她是彻底无语了,明明是自己的春梦,竟然能和现实联系在一起,小白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服了她了,彻底的服了。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东泽后,小白是更不敢回去了,以东泽的脾气,要是让她知道她因自己做了春梦而对他加深了误会,从而暴发争吵,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吧。

小三看她扭捏在哪,声音平道:“小白,你别让做为姐妹的我瞧不起你,自己惹下的祸自己解决去,不然你就一辈子窝在这里,等着东泽真的把你踢了重找其她的女人,到时候你可别后悔的哭天喊地,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你自己好好把握好,这里是五十块钱,你拿着打车,恕不远送,没和他和好之前,你也别再来找我了,就这样了拜拜。”

“碰”的一声,眼前的房门被关起,小白站在门边,看着手里的五十元钱,她呆了几分钟,才提起行李下了楼。

小三说的没错,她自己闯的祸自己就得善后,如果东泽真的因为这件事而被其她女人抢去了,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吧。

毕竟,到现在为止,她才发现自己那么爱他。

站在自家门前,她犹豫了一下才按门铃,只是响了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他不在家吗?还是知道是她回来故意不开门?

又按了几声,门还是没开,她咬着下唇,站在门前直叹息,怨谁呢,谁让她不清不楚的就乱冤枉他,如果反过来是他这样误会自己,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他吧。

低头返身时,听到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她抬起头,与他的目光隔几步相望,她愣在那,静静的看着他走上前。

“你……”只说了一个字,她的声音便淹没在他的唇齿间,她先是呆了一下,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要回应他。

双手环上他的劲,她踮起脚尖,唇舌与他热烈的纠缠,管它误会还是责罚,她现在只想和他拥吻,只不过才分开两小时不到,她有多思念他。

开门后,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拿着她的行李走进去,到了玄关那,他碰的一声关上门,在她还没缓过气来时,紧接着又吻上来。

这一回他吻的很激烈,她微喘着气回应他,感觉到他的手掌探进衣服里抚摸她的身体,她娇吟了一声,只三两下,他便剥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舌尖延着她的锁骨一直到她的胸前,他挑逗着她的蓓蕾,令她娇喘连连,后背抵靠着墙,她承受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放肆大胆的吻。

就快她快支撑不住自己时,他双臂一使力,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双腿紧缠在自己腰上,双手缠在自己的颈项间,自己双手则各放在她两边的臂部,腰身一挺,在她的一声闷哼中,与她两人疯狂痴缠在一起。

一切平静后,两人平躺在床上,皆喘着气,他今天格外的猛烈,连续要了她好几次,她差点招架不住。

身上有些粘乎乎,他起身抱起她一起去洗澡,站在喷头下,他又忍不住想要她,小白推拒了几次,还是被他抵在墙上再要了一次,好不容易结束,两人都累趴的躺在床上,她再也不想动了。

眼皮累的厉害,一分钟没到,人就睡着了。

他也有点累了,看看时间都已经零晨四点多,望着身旁已经睡着的人,他伸出手,轻轻揽她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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