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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五十七章 翼之凰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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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的光,不如太阳耀眼,不如月亮清冷,此刻,也远不如地底破壳而出的蓟色光芒绚丽。那是凰鸟的尾翼,光之翼。师父说,妖孽躲避法师,鬼魂惧怕光明,魔族的恶梦就是光之翼。翼之所及,再强的魔族也能在瞬间化为乌有。可惜,凭我的能力,充其量只能使出三成。就像过了期的灭蚊片,熏晕的蚊子,隔天还能爬起来飞。

不过……也够了,起码还能熏不是?

瘫在神韵很不宽敞的弦月形身体上,手脚和脑袋都吊在外边。避开光线,看到坍塌裂开的岩石之间升腾起一团团浓浓的黑烟,我松了一口气,艰难的扭回了脑袋,望向上方。眼皮打了一次架,我说:弦羽,下令……出兵……

头向后仰去,身体因为失去平衡,翻滚出界,又开始了世间最自由的飞翔。耳边“呼呼”的风声,将一声遥远的呼喊淹没,之后,整个世界在一刹那清净,沦为无边的黑夜……

是的,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扫荡了方圆十里的土地。魔法师和魔军将领会无处遁行,而战争,不会因为统帅的昏厥而停止。

到我苏醒的时候,天魔虚空已经恢复平静。那场充满疲惫与血腥的战争,就像划落天穹的流星雨,来的突然,擦出的火花,灿烂却短暂。我错过了胜利,不表示我错过了战斗。事实上,在魔将和魔法师被逼出地面的时候,浓烈的黑烟就已经在虚空的风沙里画出了句号。冲锋的魔兵愚蠢,魔将和魔法师并不蠢,他们知道自己败露行踪的后果。不仅计划落空,前面的一切牺牲铺垫失去意义,而且将要面对的,还是弦羽手下灵力充沛气势如虹的七翼天神大军。魔兵会做无谓的牺牲,他们不会。所以,很快下令撤军。不过,当时魔兵尚处在光之翼带来的恐惧之中,加上队伍庞大,过于集中,慌忙撤军之下,被从天而降的七翼天兵打了个落花流水。

穷寇莫追,待逃脱的魔军撤离天魔虚空后,弦羽鸣金收兵,然后让大军驻扎在离魔界大门十五里之外一片算的上干净的土地上修整、清理。而我,没有被送到主帅的营帐。醒来的时候,帐中流溢的是让人安心的气息,身上搭着的,是白到不真实的云衣。

爬起身,战甲已经被卸下了,身上雪青色的战衣干净整洁,似乎还带着桑月麻花的香味。摸摸小腿,伤口似乎愈合了。我掀开弦羽的衣衫,小心的搭在床边,然后套上靴子,带上头盔,掀帘走出营帐。

弦羽雪月般的身影在风中笔逸而立,身侧,是细细嗡鸣着像在述说什么的神韵。见我出来,弦羽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我却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些复杂。我走到神韵旁边,摸了摸它身上的纹路,问弦羽:“你们在聊什么?”

弦羽侧过身,笑道:“怎么又把它戴上了,不会闷么?”

我下意识挡开他的手,支吾道:“我挡风沙不行啊!”虽然魔军退了,可难保他们不派探子来偷偷查探。我这头盔,怕是得戴到征战结束。

弦羽没有深究,瞟了眼神韵,叹道:“我若能读懂神韵,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困扰我了。”

我一听,来劲了,兴致勃勃的举手道:“这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翻译啊!”

弦羽“哦”了一声,看着我,挑了挑眉头:“你保证不瞒我什么?”

我拍拍胸脯,特诚恳的打包票:“当然!”

弦羽点点头,面朝神韵,颇为认真的说:“好,神韵,你再说一遍,三界之中,光之翼的翼之凰舞什么人才会?”

不是看到了吗,还用问?

我眨巴眨巴眼,看了看弦羽,又看了看神韵。前者用眼神示意我专心,后者摇晃着身子,嗡嗡唧唧,活像夫子授课。我刚想偷笑,会意到神韵的意思后,改为一脸茫然。神韵说,要会翼之凰舞,真灵必须为凰鸟哦,而且必须有万年的圣光修为。但是凡间第一次灭世之后,凤凰一族几乎灭绝,凰鸟只剩下我们可怜的曦月一个。

那我算哪门子事?而且,这种三界史实,如果神韵知道,弦羽又怎会不知?

弦羽朝我靠近一步,问:“嗯,神韵如何说的?”乌黑的发丝上映着星河的光彩,弦羽身上淡淡的香气和他光洁如玉的脸庞一样,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我回过神来,竟不自觉的倒退了一小步。原意转达了神韵的答案,我忍不住补充道:“可也不对啊,我也会一点,但我只是碧玉冰蟾,也没有万年的圣光修为。师父也会……”

弦羽打断我:“那是翼之龙魂。三界之中,能修行光之翼的种族只有龙和凤凰。而龙族之中,只限苍龙至纯一脉。凤凰本为圣鸾一族,凤必须是火凤,凰则必须有紫翎,光之翼又分称翼之凤影和翼之凰舞。经历了十多万年的桑田变换,三界都曾分别被化零重来,我目前所知的,凤凰一族只有曦月和笛天。曦月曾是圣鸾一族的公主,笛天是凤,但是是青鸾,不是火凤。而苍龙一脉……”弦羽皱了眉头,抬手揉了揉额角,似乎在压抑一种不该出现的情绪。“只剩……他。”

我依然不解,“按你的意思,我不该会,不可能会。可是……偏偏我就是会那么点。这要怎么解释?”

弦羽看着我,似要穿透头盔把我给拆成一颗一颗来慢慢研究。“这正是我想神韵解释给我听的。当然,如果你来说,更好。”

我快要抓狂了。连他方才所说的这通我都是头一回听说,要我解释?我还想听结果呢!我猛的扭开头,笑道:“想必是我太笨了,由字面上我只能推出三个结论。一,我其实就是曦月。”说到这,神韵发出一声轻鸣,但却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感觉上像是那种谜底即将揭开时的莫名犹豫。“呵呵,这当然不可能了。尽管我当初也不怎么愿意,可实际上,我就只是只冰蟾而已,这是天界无人质疑的事实。第二,你们得到的信息是错误的。而第三呢,我只能说,事无绝对。我就是那个万无可能中的可能。”

弦羽低头沉思了一会,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神韵,说:“是,你的身体是碧玉冰蟾的身体,可你的灵魂呢?上次曾说过,这副身体是一体多元,我猜,你才是后来住进去的,而且是反客为主。”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但他话里的意思我没办法承认。我摇头道:“你猜的没错,但即使是住进去之前,我也不是曦月。”我是谁我还不记得?成为绿昔之前,我只是个苦命的孩子,一个杂草般努力求生存的孩子。“再说,曦月不是还在凡间轮回么,白胡子查证过的事,还会是骗你的不成?”

弦羽的眉头越皱越深,按着额角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我伸手帮着他轻轻揉了揉,问道:“怎么了,头痛?”

弦羽握着我的手腕,垂下来。“嗯,总觉得有答案在脑中闪过,想要抓住,头却痛的厉害,到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双手扶在我肩上,弦羽叹道:“或许是我多虑了,或许真如你所说,事无绝对。但是,你能说服别人不这样想?魔界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可笛天若知道,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知道么,绿昔?”

笛天?呵呵,也好,以前他一心以为我是绿弗,搅的我不安宁。这会又丢给他一条爆炸性新闻,估计这下该他不安宁了!

弦羽满脸担忧,我却没将他的话放到心上。相反,我还趁机拉近了我和弦羽之间的距离。把手圈到弦羽的腰上,脸贴在弦羽的胸前,我吸了口气:“没关系,反正迟早是要对立的。不过,将在外,帝命可不受,而且山高皇帝远,这事等打完仗再计划着防备也不迟。”不说弦羽有意揭露笛天的罪行,就单论救苍麟一事,一旦成功,笛天想不翻脸都不行。“对了,你说……会不会是他察觉到了你我的意图,故意透露军情给魔军,然后借刀杀人,还可以不惹半点血腥?”我对天界政局了解不深,所以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弦羽身上骤然紧崩的肌肉慢慢松弛了下来,从我肩头滑下的手,又重新靠回,环抱住我整个肩膀。胸腹间那团唤了好多次都没反应的元气突然膨胀了一下,游曳了一小会,又慢慢安静了下去。

弦羽说:“我也这样想过。但再仔细思量下来,又不是。你想想看,笛天本意是想让乌霆随你出战的。乌霆能力确实很强,又是笛天最信任最得力的部下,这说明,他很看重这次伏魔之战。况且,他确实有一统魔界的野心。所以,他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他甚至是希望我们能为他完成霸业的。另外,我想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在查他。不然,他不可能答应让我出征,将十一翼天兵交到我手上。而且,待我们探清魔军虚实大举进攻时,他还会派七翼天兵作为后备军驻扎到天魔虚空来。”

我点头道:“那会是谁呢?拿整个天界安危来报私仇的可能性应该没有,天界不会有这么蠢的神仙。”

弦羽的下巴在我的头盔上蹭了蹭,笑道:“说的这么笃定,你又认识多少个神仙呢?”我刚要申辩,弦羽又压低了声音道:“两种可能,都该只和魔界相关。其一,天界有被诱惑而叛变者。其二,魔族在天界早有部署。若是第一种,虽让人痛心,论罪查处了便是。但若是第二种……那么如今的魔界之王,我们该小心了应付。”

我颇为凝重的想了好一阵,看这弦羽,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可能弦羽本来也在想内奸的事,听我一说,当下“嗯”了一声,待回神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身子又是一僵。我摇摇他,哼哼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不好!”

我扁扁嘴,松开手。“为什么,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都是神月殿主了,还不配你喜欢吗?

弦羽也松开了手,脚步一转,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我要想清楚。不过……绿昔,你能确定,你真的是喜欢我,不是别人?”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张嘴欲答,却在听到“别人”那两字时,只说了个“我”字便卡住。

地上的细纱随着迟缓的脚步矮矮扬起,落下时却盖不住刚刚踩出的脚印。弦羽的背影,沿着萧瑟的干涸河床慢慢远去,形单影支,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寂,让人莫名心痛,也莫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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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滴人,今天又加班的说,明天又狂睡的说……

呵呵,谁猜是笛天的?出来承认错误,然后,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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