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1）
轩辕晨曦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蒙了。他们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皇上天恩释放了那些大夫。舞阳想所有的大夫都会对皇上感恩戴德的。”舞阳小心应付回答。万一自己讲错了话可麻烦了，君心难测，她电视剧上看的多了。
“感恩戴德？是朕下令把他们全关进牢里的，他们会对我感恩戴德？夏舞阳啊夏舞阳你可真会说话。”轩辕晨曦故意顿了一顿。
舞阳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装聋作哑站在一旁不说话。她低着头心中一直念叨，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朕把他们关进天牢，而你把他们从牢里救出来的，你说他们该感恩戴德的人是我还是你？”轩辕晨曦看她不说话径自接着说，“朕遵守诺言释放了他们，那么夏姑娘你是否也应该遵守你的诺言呢？”他问舞阳。
舞阳原本低着头，听他这样一说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舞阳的诺言？”她一时很迷惘，难道是……
“你忘了？”轩辕晨曦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当初你进宫时曾说过，治好了朕的病之后会自己揭下面纱，让朕一睹你的芳容的。”他到现在都一直记着她说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她容颜被毁之说，他坚信面纱下藏着的是倾国倾城貌。
原来皇帝说来说去为的就是这件事，自己料到一点也没错，他不看见她的脸是不会死心的。“皇上，当初舞阳的确有过这样的承诺。只是皇上，你当真要看舞阳这毁了容的脸吗？”她故意抚上面纱，装出为难的样子。
“当然，朕信守承诺，你自然也应信守承诺。”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快点摘下面纱吧，轩辕晨曦在心里这样说到。
“皇上，不是舞阳不信守诺言，只是舞阳这脸确实恐怖，怕惊扰了皇上。”舞阳虽然早有准备，只是皇帝脾气阴晴不定，她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哈哈哈哈……这你自然不必担心，朕登记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没见过？怎么会被你区区一张脸吓到。”轩辕晨曦自信的说道，他始终相信他自己的直觉。
看到舞阳迟迟不动手摘去面纱，轩辕晨曦不耐的说，“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想反悔吗？”
“舞阳不敢。”算了，他非要看就让他看吧，豁出去了，反正惹恼了他摘也是死，不摘也是死。
舞阳站在轩辕晨曦面前，缓缓伸手除去脸上的面纱。所有的人在看到她的脸之后都倒抽一口冷气，有些胆子小的宫女和太监都已经把手蒙在眼睛上，不敢再看了。
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狰狞的面容，眼睛以下的脸尽毁，满面疮痂固结。她的这张脸看了之后，任谁都能想象到当时火势是有多么的猛烈，才会造成这样的严重而无法挽回的伤势。
“啊……鬼……”小玄子一声惨叫，吓白了脸，他完全忘了自己是在皇帝面前这么失态。
舞阳闻言低下头，静静的还站在原地。
德妃从座椅上站起来，疾步走到舞阳身前，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住众人的视线，执起面纱，重新帮她戴好，给了她一个充满关怀和安慰的笑容。
德妃回过身来，冷冷道，“小玄子，本宫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小小一个奴才在皇上面前竟敢胡言乱语，大声惊叫。你的眼中还有没有皇上？”
小玄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知罪。求皇上开恩。”连连磕头。
“起来吧。”轩辕晨曦惊魂未定，“朕并没责怪与你。”连他自己都被这样的脸吓到了，更别说是小玄子一个小小的太监。虽然他是太监总管，可始终是个奴才。
理了理情绪，轩辕晨曦又恢复到正常状态，开口对德妃说到，“爱妃这样说就言重了。”
德妃正色道，“皇上，这奴才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平日里对手下的人作威作福，臣妾也不说什么了。现在在皇上面前说话时嘴巴里也没个把门的，胡言乱语。夏姑娘堂堂正正站在这里，难道只是因为容貌被毁，就要被这狗奴才这样糟蹋吗？”她为舞阳打抱不平。
轩辕晨曦没想到德妃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况且又说的在理，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愣在那里。
“狗奴才，还不快去给夏姑娘赔礼道歉。”轩辕晨曦本以为会看见个美人，却谁知眼前站着之人却是这样的容貌，震惊失望之余还遭德妃这样一顿抢白，他只能把气撒在小玄子身上。
小玄子知趣，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舞阳面前，“夏姑娘，奴才在这给您赔礼了。奴才一时失言，请夏姑娘见谅。”他虚情假意的赔礼，只是这一赔礼又增添了小玄子心中对她的恨，想他堂堂内务大总管，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平时连皇上都给自己几分薄面，现在不仅被德妃这样一顿数落，还被逼无奈给个平民百姓道歉，传出去让他颜面何存？他还怎么管理手下那些小太监？
“小玄子公公言重了，舞阳担当不起。”舞阳心中有点偷笑，面上却没表现出一点。小玄子平时作威作福，是该受点教训。
“皇上，你看夏姑娘都难过成什么样了？”德妃继续对轩辕晨曦进言，“臣妾和夏姑娘同是女人，身为女人臣妾知道，容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夏姑娘遭遇火灾已经很可怜了，难得她能不畏毁容之灾，全心钻研医术，试问皇上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个？”
“爱妃所言极是。”轩辕晨曦虽被吓着，可他却并非是个无道的昏君，听德妃这样说他也连连点头。“朕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上，臣妾知你刚才被夏姑娘的容颜吓着了，但，是皇上非要夏姑娘解下面纱让您一看。请皇上念在夏姑娘为您治病有功的份上，万望皇上开恩，千万饶恕夏姑娘惊驾之罪。”原来德妃说了这么多完全是为了舞阳考虑。她在宫中多年，当然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也知道皇帝的脾气，皇上是个念恩的人。
“哈哈哈哈……”轩辕晨曦一听，哈哈大笑，“原来爱妃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爱妃放心，朕不是昏君，你说的有理有据，朕自然不会胡乱治人之罪。”
德妃一听这才放心，连忙下跪谢恩。“臣妾谢皇上恩典。”
德妃和舞阳只是这几天的相处，却是处处为舞阳考虑，真心待她，别人看见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不是吓得不敢看就是离她远远的，唯独她却丝毫没有被她丑陋恐怖的相貌吓到，愿意为她重拾面纱，甚至愿意为她得罪小人，舞阳心中对德妃十分感激，十分钦佩。
轩辕晨曦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他的福气，更是全体百姓的福气。
“谢皇上不治舞阳的惊驾之恩。”舞阳也下跪谢恩。好险终于闯过一关。
她对着德妃点点头，示意自己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