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1)
皇后要出嫁
皇后要出嫁
而一边的管律颜强忍着笑没说话,就连一向面瘫的常南天也难得的翘起了嘴角。
哼,跟我斗,以为我真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凌若莲吗?
善宁脸色不好,转过头气呼呼的对着管律颜说道:“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就先行告退了。”
留她在这里也只会更尴尬,管律颜关心了几句,就让她下去了。
“莲皇后的嘴,果真的得理不饶人啊。”管律颜调笑道。
“哪里,善宁 皇妃也不差呀。”江莲巧将话题抛回给管律颜,后者没有再说话。
吃了一会,江莲巧借口不舒服,说打算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进宫。
管律颜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在宫中住下便是。”
江莲巧道:“陛下的后宫是您的妃子所住,妾身身为西岐的皇后,岂有住下的道理?”
常南天也称是,于是管律颜便派人领她出宫。
而常南天竟然主动留下,说是有些细节问题想和管律颜讨论。
江莲巧不禁暗喜,本以为常南天会跟着一起回去,她还打算利用今晚的酒宴脱逃呢,没想到真是上天有眼,帮她解决了这一个大麻烦。
江莲巧跟着领自己出宫的小宫女一路走着,到一个拐角处,却发现了善宁。
“参见宁妃娘娘。”
“你先下去。”善宁此时全没有了见到管律颜时候的娇俏,整个人冷若冰霜。
“可是,皇上。。。”小宫女有些迟疑。
“本娘娘和莲皇后有些体己话要说,说完后自会送她出宫,你先下去吧。”
小宫女看了看一直微笑的江莲巧,犹豫了一下,沉默的退下。
江莲巧直觉她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一点也不紧张,只看着她笑。
“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善宁盯了她一会,开口道。
“你若要找我,自然就会有人通知你我在哪里。”
“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善宁盯着她,有些凶狠。
江莲巧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真是没脑子,“你觉得我真会构成你的威胁吗?”
善宁眨了一下眼睛,“当然。”
江莲巧有些无奈:“你觉得我会放弃西岐皇后的身份,跑到这里来和你争宠?”
谁知善宁一下子狂躁起来:“不,墨颜是我的,我才会是西岐的皇后!”
此语一出,惊呆了江莲巧。
墨颜?皇后?
善宁看着惊愣的江莲巧,自信的笑道:“怎么,我还以为墨颜会由多信任你呢,连这个也没有告诉你?哦,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本来娶你的价值就是为了天穹,现在你又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当然要多疼惜你一阵子,晚点再让你知道了。”
她嘲讽的笑着,仿佛看透了一切:“我才是墨颜最喜爱的女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你不会知道,更不必知道。你以为,他真的是喜欢你吗?你错了!”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叠纸来,“你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墨颜,写给我的。”
江莲巧还有些恍惚,管律颜的女人竟然爱着墨颜?真是荒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墨颜安排在管律颜身边的棋子?还是。。。
思绪被打断,江莲巧皱眉看着那个神经病般的女人将一叠信纸递到她面前。
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江莲巧更加确定这个女人没脑子,也不多说,只是推开了她的手,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是没兴趣,还是没胆量?”善宁也不勉强,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收好:“你是害怕吧?你守了这么久的人,竟然爱着别人。哈哈哈”
江莲巧有些不耐烦了,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没那个心情陪她发神经。
“墨颜说,娶你不过是为了拉拢你爹,疼你是为了让你和你爹更加忠诚于他,现在临潼和西岐已经达成了联盟,想必你这次回去,他也就会告诉你了吧?”
江莲巧真不知道墨颜是怎么给这个女人这么大的自信的。
“他没有宠幸过你吧?我学过医术,看得出来。”
江莲巧想着要怎么才能摆脱眼前这个疯女人,也没有答理她。
善宁更加得意:“他说过,我为他做的牺牲,他都记着的,所以,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他都不会随便宠幸别的女人。”说完还藐视的瞥了江莲巧一眼。
江莲巧逮到机会,脸上露出凄惨的悲凉:“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原因,我竟然还相信他的话,真以为他要拿下了天穹之后,才会。。。我错了,我竟然这么傻这么天真,我,,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挤出几滴眼泪,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善宁:“我懂了,我全都懂了,你放心,回去后我就会搬到冷宫去,皇后应该是你的,我何德何能去和你抢呢?我都明白,皇上他真正爱的人是你,至于我,今生就与青灯古佛为伴,为你们可歌可颂的爱情祈福。”
说完就以袖掩面,泪奔而去。(我承认,我要又一次狗血了)
身后的善宁有些呆楞,怎么,这么好打发?
签订好了结盟书,管律颜说要安排歌舞酒宴,为江莲巧和常南天接风洗尘。
常南天推辞:“多谢陛下的美意。只是这歌舞酒宴中,人多嘴杂,耳目众多,恐怕。。。”
管律颜想想也对,惋惜的说道:“那真是可惜了,本王安排了临潼最好的歌舞,只能等打下天穹之后再做欣赏了。”
江莲巧一听歌舞,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妾身听闻临潼的歌舞和西岐的歌舞风格迥异,具有大气浩然之美,无奈妾身见识浅薄,从未得尝一见,如今有这个荣幸,能够看上一看,常将军,我们小心一点就是。”后面那句话是对着常南天所说,当然,后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神色。
江莲巧也不管他,只是娇俏的笑道:“陛下设宴,当然是只能宴请所信之人咯,陛下您说是不是?”
管律颜一听,笑道:“正是如此,常将军尽管放心,本王身边的宫人都是可信之人,既然皇后有意,常将军又何须顾虑太多?大不了,今晚酒宴,本王也就当作家宴一样,只有内宫中人,外臣一律不见。”
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常南天还能说什么?只能谢恩。
随即两人就在管律颜的提议下游览临潼的皇宫。临潼的皇宫不像西岐,富丽堂皇,每个地方都似精心设计勾勒出许多韵味,就像一幅女子细腻描摹的江南美景图。临潼的皇宫就像这里的山水一样,大气而古朴,没有过多的修饰,似浑然天成一般,溶于这苍穹的天地间,毫不突兀。
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位于后宫之中的花园,由于是在冬季,花园里没有开得争奇斗艳的百花,只有一些苍郁的铁树围绕在四周,其中星星点点的洒落着一些白净如雪粒的不知名的花朵。
“那是九鸢。”耳边响起管律颜的声音。
江莲巧一惊,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本来走在他们前面的管律颜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而常南天在他们身后,此时两人紧紧地站在一起,感觉真有些怪异。
她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说道:“九鸢?真好听。”
“不是什么名贵的花。”管律颜呵了口气,“在我们临潼的冬天,到处可见,隐没于雪中,绽放于冬季。”
江莲巧忍不住走近,轻轻抬手抚弄。
管律颜紧随在身后,低头又在她耳边说道:“这九鸢,严寒冻不了,冰雪击不住,只需要一颗种子,就能繁衍出一大片,它不争也不闹,只会静静地绽放,待你有一天突然发现。”
江莲巧有些恼怒,这个管律颜怎可以如此对她说话?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喷洒在她颈间的热气。
她收起笑容,转过头:“不知陛下说的是这九鸢,还是说的其他?”
两人之间展开对峙,常南天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不对,试着张口,却被身后一个女声打断:“皇上来赏花,怎么也不叫上臣妾?”
对峙的两人回过神,转头看向来者。
江莲巧只见一个娇俏美丽的女子朝自己走来,她的美,不似西岐女子的娇柔,也不似临潼女子的爽利,而是集两者于一身,让人感觉她笑起来时会是个温柔如水般的女子,不笑之时,又是另一番凌厉。
此时她正微笑着,款款朝他们走来。
走过江莲巧时,她略微瞟了她一眼,随即扑进管律颜的怀中,娇声说道:“皇上说中午会过来宁儿这用膳,宁儿巴巴的等了半天,却听说皇上来了这。”说完,还在管律颜怀中轻捶了一下,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憨。
江莲巧见怪不怪,常南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管律颜有些尴尬,将那个自称宁儿的女子拉出怀中,沉声道:“放肆,在贵客面前岂能无礼?宁儿还不快见过西岐的莲皇后和常将军。”然后又转头对江莲巧解释:“见谅,这是本王的爱妃,善宁,平日里被本王宠惯了,才会这么没大没小。”
宁儿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原来是西岐的莲皇后和常将军。”随即端正了身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然后轻轻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皇后和将军来临潼,有什么事吗?”
江莲巧笑道:“皇妃不必多礼,皇妃这么漂亮纯真,妾身岂有怪罪之理?”绝口不答善宁的问题。
善宁见这个女人原来是西岐的皇后,这才放下戒备,笑道:“臣妾哪里及得上莲皇后的万分。”
两个女人说着这些场面话,自然是没什么意思,幸好管律颜及时说道:“宁儿可是备了午膳?正好,就让人送过来,我们一起在这里用吧。”然后又看着江莲巧:“宁儿的手艺可是深得本王的喜欢。”
随即几人在花园里的凉亭坐下,凉亭三周在周围挂了厚重的皮毯子,没有冷风灌进,管律颜还命人在亭子里升了暖炉,整个身体暖烘烘的。
饭菜盛了上来,都是些精致的菜式,看来这个善宁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果然,想抓住男人就先要抓住他的胃这一说,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箴言啊。
管律颜夹起一块鹿肉,放进江莲巧的碗中:“你尝尝这个,这是宁儿的拿手好菜。”
江莲巧有些不自在,另外两人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略显亲热的称呼而诧异。
她瞥了一眼善宁,后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即常南天也夹了一块鹿肉,放进嘴里:“嗯,皇妃果然好手艺。”
江莲巧随即也说道:“是吗,那我真要好好和皇妃学学,回去以后也做给皇上尝尝。”随即自然的将碗中的鹿肉夹起,轻轻地咬了一口。
气氛这才缓和过来,管律颜也顺着台阶说:“宁儿,你可听到了,要好好教教莲皇后才是啊。”
善宁娇俏的说道:“宁儿岂敢在莲皇后面前献丑,莲皇后身为堂堂皇后,又岂是真的会学我们这些粗俗的手艺呢?”
话一说完,气氛瞬间有些冷滞。
管律颜压低了声音,有些发怒:“宁儿,不得无礼。”
善宁似乎并不怕他,仍是看着江莲巧:“哟,瞧瞧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见到皇后貌若天人,竟然无端端的嫉妒起来,莲皇后一向宽厚待人,想必定会原谅宁儿的情不自禁吧?”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她这样的挑衅,更何况是江莲巧?她不等管律颜说话,就温柔的说道:“我怎么会怪罪皇妃的情不自禁呢?皇妃的心情我能理解,在美的事物面前,有些人情绪失控是很正常的,毕竟自己一辈子也得不到这样的美,这样想,我当然就能理解皇妃的嫉妒了。”说完拍拍善宁的手背,一副宽容的样子:“你放心,嫉妒本宫的人多了去了,本宫不会介意。”
说完,就看见善宁气得发绿的脸,狠狠地盯着她,却又说不出话来毕竟,这些都可是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