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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十九章 疑云渐起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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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居由于多日无人照管,偌大的庭院间已无半点生气。早不见了昔日繁盛木槿的后院中,此时竟败落地一塌涂地、无以复加。

木槿空荡的枝干蜷缩一团,干楞楞一副垂死的模样。凋零的花与叶则糅杂在黝黑的泥土之中,在雨水的浸泡下,开始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李管家也顾不得去管地上的污秽或是难闻的气味,一口气跑到了司徒长空近前,焦急地问道:“老爷,出什么事了?”

司徒长空并不答他,面上却是十分难看,用手指向一处,喝问道:“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下令将故人居闭封吗,是谁这样胆大,竟敢私自闯入?”

李管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留意到自己与老爷正立于槿儿的墓前,而老爷用手指着的,不是他物,正是司徒槿儿的墓。

他这一看之下,心中不由也是一惊。

因了司徒槿儿生前极爱木槿,而这紫色木槿又是她亲手种出,故挑选墓穴时,司徒长空并未按旧时规矩,将她葬于祖坟之中,而是在故人居后院的一角,将墓穴安置于一棵木槿树下。

现如今,满园皆是污泞不堪,可唯独司徒槿儿墓的周遭却是洁净无瑕,见不到半点败叶残枝,若非时常有人精心打扫,又怎会出现这般情形?

李管家心中也是倍感惊诧,疑惑地应着司徒长空:“此事可真是怪哉!照理说,老爷您一声令下,琉璃城中的百姓自是不会违背,而咱们司徒府上的家人更是不敢违背,此事该是外人所为。可目前看来,这人前来只是为替小姐扫墓,并无它图,按说又该是相熟之人。”

“难道会是瞻王子?不会不会,他早已回了紫微城,身边又多了那个唤作瑶儿的姑娘,况且,那个瑶儿现在又失踪了……定不会是他。”

“那么又能是谁呢?”

李管家与司徒长空你一言、我一语猜测了半晌,终究还是不得其果。司徒长空有些懊恼,脑海中盘绕许久的念头忽而又浮现出来。

他虽是心中不忍,可又耐不得这般糊涂下去,于是咬了后牙,沉声对李管家说:“管家,你还记得否,我曾说过有法子辨明槿儿的生死?虽然此举有悖常理,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么办了!哎,槿儿啊,希望你不会怪爹……”

他狠了狠心肠,终于还是缓缓吐出一句话,虽然不过短短四个字,却把李管家听的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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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司徒长空所谓能辨明槿儿生死的法子,不是别的,却是世人最为忌讳的一件事——“开棺验尸”!

“这怎么可以!老爷,此事万万不可!”李管家先是被骇的倒退一步,张大了口,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尊卑之分,矢口就将司徒长空的提议否定掉了。

他提高了嗓音,大声对司徒长空斥责着:“老爷,您究竟在想些什么?莫非您悲伤过度,神智不清了吗?这世上哪里有当爹的开女儿棺木的!若是小姐她尚在人世也就罢了,倘若她真的就躺在这墓穴之内,棺木之中,您如此行为,将置小姐的亡魂于何处?!”

司徒长空方才那样讲,其实也非心中所愿,不过是脑中一热,才狠心说出。

现如今,他见李管家满面皆是怨念地瞪着他,仿佛只要他再坚持一句,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制止他,心中不由先泄了气,可烦躁的情绪却并没有就此消散,反而如同燎了干柴的簇火般,变本加厉起来。

他狠狠跺着脚,一改往日里斯儒的模样,声嘶力竭道:“是,我是神志不清了!我是不配当槿儿的爹!我这个爹竟无耻到连女儿的棺木都要掘开!我这个爹竟无能到连最心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

话语未尽,他却突然哽咽起来,这一日来所承受的种种忽而一起涌上心头。惊骇、疑惑、期许、愤怒……这些情感紧紧纠结在一处,仿若海潮来袭般,一波紧过一波,汹涌不绝,直至将他彻底湮没。

一腔燥火就这样唰地熄灭了,只余了一颗被伤的残缺不全、面目全非的心,一下一下,在胸口疲惫地跳动着。

全身的气力仿佛被瞬间抽走,他只觉得脚下发软,再也无法支撑住这沉重的身躯,终于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掩面失声,呜呜痛哭起来。

李管家见此情形,晓得司徒长空已然放弃了那个念头,现在不过是在发泄心中郁结的情绪,也不拦他,只在旁静静候着。

半晌过后,司徒长空渐渐平静下来。他止住了抽泣,扬起脸,用衣袖拭去颊边的泪痕,在管家的搀扶下缓缓起了身。

“我方才失态了,竟对你说出那样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老爷,瞧您说的,我跟随您这么多年,还能不明白您的心思?又怎会怪您呢!何况,此事说来也是我有错在先,言语间对您不敬,还请您莫要责怪。”

司徒长空叹了口气,说道:“都这时候了,还提什么怪与不怪。我司徒长空廉明一生,扪心自问,未做过半点对不起百姓之事,不过就是想清清正正做个好官,安安稳稳了却此生,谁曾想,上苍却并不眷顾我,先是夫人离我而去,后是槿儿怪病缠身。现如今,我一把年纪了,槿儿却又落得个生死不明!小小也走了,阮云也不在了,哎……我身边竟只剩下你一个贴己之人了。”

李管家见他面色悲苦,本想宽慰几句,可又听他所述句句确实,不由心中一酸,那些软言细语竟似凝在了口中,再也吐不出分毫。

他垂下头,复又抬起头,终不过说出一句:“老爷,咱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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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空与管家二人恹恹离去后,故人居内霎时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似是有风轻轻拂过,院内斜翅飞檐下悬的一个惊鸟铃突然叮铃铃响了一声。

这惊鸟铃本已锈浊多时,并不能声响,此时饶是响了,也不过是极其微弱的喑哑之音。只是缘了院内的静谧,竟也诈起一只厝雀扑棱棱从梁上窜开,没入别家院庭,不见了踪影。

重又归于平静的屋梁之上,忽然黑影一晃,探出一张少年的脸。那张脸棱角分明,微微上扬,黑漆漆的眸子中闪着盈盈的光,那光隐隐烨烨,像极了阳光映在眼中折出的晶莹。可此时的日头分明已经西移,光从身后打下,在少年的面前投出了一道孤寂的影。

那少年虽是极力克制,可那晶莹终究还是打了个转,从眼角倏地滑落下来。

少年有些懊恼,立时垂下了头,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又张望了四周,见静悄悄并无他人,便单手在屋梁上轻轻一按,飘身行落在了后院之中。

他似是对院中情形十分熟悉,径直便来到了司徒槿儿的墓前,俯下身子,细心将墓旁遗漏的一片枯叶拾起,置于掌心,随后倚着木槿树坐了下来。

少年也不看那墓,只是望着手中卷了边缘的木槿残叶,有些伤感地低声喃喃道:“紫木槿啊紫木槿,你本非凡世之物,又何苦在此现身,巴巴地来为难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若不是因为你,城主家又何至如此?幸得槿儿小姐她福大命大,身边有殿下照应,逃过一劫。可此事又不能告与城主,只能眼睁睁看他寸断肝肠,哎……”

他说到伤心处,突然将拳紧紧握起,几个指节处因用力过大而呈现出一种瘆人的惨白色。

待拳再次摊开时,那片枯黄的木槿叶已然不见,残留掌心的不过一撮细碎的淡黄色粉尘,在风的吹动下,“呼”的一声化入半空消失了。

少年怔了半晌,忽而调转头来,对着槿儿的墓说道:“险些忘了告于你,我今日前来是与你辞别的。现今王正派了大队人马四处搜寻小姐,传言她突然无故失踪,我想定是他们在宫中出了什么纰漏,不得不离开。为了报答城主的知遇之恩,亦为不让你白白丢了性命,我决定立刻动身,前去保护小姐。只是你平素是那样喜爱热闹,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怕是又要留你一人孤零零在此,你千万莫要难过……”

他话尽于此,心念一转,又开始担忧起司徒槿儿的安危,不由轻蹙起眉,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小姐她现在是否安好?我又该去何处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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