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1 / 1)
走进文津阁,梅姑姑已经在那了,看到她们,把眼光停在雪儿身上。
尽管很讨厌她,雨清和雪儿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梅姑姑看出雨清眼里的不快,冷冷一笑,对雨晴说道:“这次算你们命大,以后好好看着这些书。”说完,又把目光紧紧看着雪儿,那目光怪怪的,“雪儿,身体不好,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出了事,我可担不起。”
“回姑姑,雪儿的身体已经好了,劳姑姑费心,”雪儿低头答道。
“这样就好,等下管事局会派下一个太监与你们共同打理文津阁。”说罢,又瞄了一眼雪儿离开了。
雪儿挨着雨清坐下,把头靠在雨清的肩膀上。雨清向她叙述:“那日你晕倒后,晚晚和小飞送你走,我把你吐血的那张纸又重新抄了一遍,刚整理好,内务局的人就来了。梅姑姑也来了,他们挨本检查,看到那本《汉诗集》的时候,梅姑姑也没问,检查完后,他们都走了。”
“嗯。”雪儿平淡发出声音。
“可是,你身体不好,御医说有旧疾在身,你怎么从来没提过。”
雪儿摇摇头,淡淡道:“小时候发烧留下的,不大碍。”
刚说完,一口气上不来,拈着手帕咳嗽。雨清轻抚着她的背。
下午,真的来了一个小太监,不过,这个小太监是跟着德公公来的。
当德公公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雨清和雪儿乃实吓了一跳,两人匆忙行跪拜之礼。
德公公看起来心情很好,叫她们起身,眼睛不停的在打量着雪儿,笑得眯成一条缝:“好,好,好。”向后面叫道:“小顺子。”
身后那个穿蓝色宫服的瘦瘦巴巴的太监就走出来,毕恭毕敬的回答:“在。”
“以后你就留在文津阁帮雪儿管理这儿,可记住千万别让她累着。”
“是。”
雨清明显感觉到一旁雪儿的身体在逐渐僵硬,无功不受禄,德公公这是要什么。
她站出来,娓娓开口:“谢公公的美意,但文津阁偏僻事少,实在不必再多一位公公来,奴婢和雪儿就可以打理好这儿。”
德玉子眼眯起,阴冷地说:“你是说杂家这是多此一举哦,难得杂家要为你们分当事物,还有这么不识抬举的,你说是不是?”他的眼光落在雪儿身上,这明显是在问她。
雨清又要开口说什么,雪儿静漠地轻摇螓首,理智拉住了她的手臂,自己道:“奴婢在此谢过公公好意。”
“这就好了,难得你如此明白道理。”德玉子从怀里掏出一手镯,对她说:“这可是云太妃赐给杂家的,世上难得一见的宝贝,上次杂家去找你时,你生病在床,没送你,这送给你。”
雪儿惶恐,马上跪下:”谢公公,但如此宝物,奴婢一个奴才,万万受不起。”
“受得起的,受得起的。”德玉子走到雪儿身边,弯下腰,竟拿起雪儿的手,卷开她的衣袖,看了看,:“你看,你的手白嫩嫩的,带上去一定好看。”
雪儿脸色刹那苍白,感觉到德玉子的眼光和手在不安分的向上探,想抽回,却被他死死抓住。
雨清只看到德玉子硬要把镯子戴到雪儿的手腕上,却不知道雪儿此时在受另一种煎熬,但如此,她也实在忍受不了,走上前,跪下来,把雪儿的头按在怀里,顺便把她的手抽回,大声说:“公公,雪儿的身体好冰,病还没好,如此劳烦公公您惦记,三番两次的来探望我们,奴婢们真是感激不尽,但雪儿的身体不好,最近又吐血,实在怕给公公您带来晦气。”她刻意忽略德玉子面上已经微微一搐,可见森然之色,继续大声说道:“公公是如此大身份,如此关心奴婢们,公公的心实在好,奴婢们永世难忘,但在外人看来这实在有失身份,这玉镯是云太妃所赐,理应戴在像公公那样有身份的人身上,戴在奴婢身上实在会贻笑大方,奴婢只是小小的宫女,实在不敢接受。”
德玉子瞪着眼看雨清,已经好久没人敢和他这样讲话了,她一个小小宫女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他最讨厌不听话的人,是应该给她一点教训。
德玉子慢慢站起来,雨清感到周围一片冷意,她更用力的把雪儿按在怀里,雪儿一直要挣扎起来,但雨清就是死活按住她。终于,她弄开雨清的手,起来了。
当看到德玉子脸上的森然之色,便知道雨清闯祸了。
德玉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杂家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个小小的宫女如此能说会道,说得头头是道。”德玉子阴森的笑了几声,这几声竟让雨清她们毛骨悚然,“可是皇宫就是容不下这么伶牙俐齿的人,你可知道这里是怎么对待会说话的宫女吗?你长得这么清秀,还是不要在脸上用刀画画了,划得满面,连牙齿都可以露出来,不好看,还是,割去舌头好点,在口里面,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