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在十几个月前，在一个遥远的小旅馆里，她曾经幻想过和一个人在世外桃源平凡度日。
她苦涩地说：“因为我想和我的爱人就着月光跳舞到天亮！”
他在那头静默不语，后来他假笑着说：“那你就告诉焰。焰的舞其实跳得很好！他太忙了，把以前的招数都忘记了。不象我，常常有机会温故知新！”
她没出声。
他轻轻地挂上了电话。
他是站在焰的一边的。
他不会告诉焰她的想法吧，那就太可笑了！
她一个人，无声地在黑暗里笑到眼泪都出来！
她没有再给泽打过电话。
焰也没有在月光下请她跳舞。
他倒有请她作为他的女伴去参加一个企业界的名流酒会。
她有在那儿遇到西门。
“满场的人都为言焰的神秘女伴惊艳！恭喜你立马成为本城的名女人！”他总是这样油嘴滑舌。
他们都有没事人一样的本事。泽，西门，焰。豪大概也不会例外。
她笑笑：“这于我有什么好处？”
但是她看得到在场名媛们妒羡的目光。
也有女人上来搭讪，恭维她名贵的钻饰。
她统不懂这些，衣服和饰物都是他给配的。她这时才由别人嘴里知道这套钻饰不同凡响的来头。可是，就算焰会给她一切又能如何？而且焰这个人也不会给她一切。
焰邀请她跳第一支舞。
“你的舞跳得这么好！”她奇怪。
“是，好久没跳。曾经，我也是大学里的舞王！”他微笑。“关于我的优点，你有很多还没发现呢！”
她故作惊讶：“你就是那个发现新大陆的人么？”
她喜欢取笑自满的人。或者根本不屑取笑。
西门把她自他的手里接过去。
“你真美！”
“谢谢！”
“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焰，除了你！”
“我？我能改变什么？”
“你不知道？我原来以为老大放弃手上很多偏门生意是因为你的劝说呢！弄得豪都失了业了，回大学里头教书去了！”
“我对此一无所知！不过豪到大学里教书，那些女孩子麻烦了！”
“说得是！”西门笑出声来。“真可惜，很大一笔年收入没了。不过这些年我们也赚够了，焰说见好得收也是对的，泽在西门倒是干得很出色！对了，什么时候正式以我们嫂子的身份出现？”
“我么？”
“是呵，除了你，焰眼里还有谁呢？他一直是让我们又爱又恨的暴君，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好的耐心，除了对你！”他轻叹:“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曾经不可一世的四大天王分崩离析，泽更是自我放逐了！”
那天他送她回家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他要喝一杯的要求。
他是故意醉的吧。不能驾车，她让他留宿了！
她没有拒绝他的热情——他的压抑的热情借着酒劲开始曼延。
终究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想！
她没有答应他第二天的求婚。
“我觉得做女朋友比做黄脸婆好！”
他叹口气：“我总是尊重你的意思的！”
第七十四章 车祸
日子如流水一般地走过。
柰依旧住着她的小别墅。按时到学校去处理一些校务。
闲时，她喜欢上了绘画。请了老师来教自己国画。她喜欢写意，聊聊的笔画中，寄寓无法言语的心事。
焰仍旧忙着，但是三天中至少有两天晚上会在她这儿休息。
他们的同居关系在某个小圈子里已经不是一个秘密。幸亏泽的实力虽强，却一直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但是奈始终没有同意焰一次次的求婚。
当言府的司机上午急匆匆来学校要她马上去言府的时候，她惊讶到了极点。
因为言焰知道她不喜欢大宅里头引起的不快回忆，所以才会在这儿替她置一间屋子。知道她并不喜欢踏入老宅，所以宁可自己开车过来和她相聚。
一定是有急事吧！
两三年没来言府，才发觉言府已经重新装修过了，与往日大不相同。想到焰不时的求婚，想到他应该是为了不引起自己的不快回忆而对大宅做了彻底的大动筋骨的改装一刹，还是有一丝温柔牵动了夏奈的心。
书房现在迁在一楼，还是那样大。想起焰那大而空荡的卧室。简是焰喜欢的，那么她的精致蜗居是他揣摩了她的心意而为的吧？为了她，他才会那么喜欢那间小小蜗居，而只把大宅当成自己的办公地点吧？
佣人的面孔也大多是新的，然而每个人都知道她，知道她的存在。
焰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即使在他们爱恨纠缠的日子，即使是让她决定去留的日子，她从未见过他有过这样的神色。
他请她坐下。
这样郑重其事的态度，显然他要说的事关重大，奈的心情更加忐忑。
“豪打电话来说，泽出车祸，情况很危急！”焰说。
泽——
在车上，她想过焰叫她前来的无数可能，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过泽，这个名字好象早已经消失在她的记忆里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全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呢？
看到她惨白的脸色，焰过来握住她冰冷的手。
“你别着急，我已经叫人去订最快的机票！也已经叫人去办理人公司那架六座位的飞行手续！”
泽是焰的兄弟，怎么反而是焰在安慰她呢？她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豪没说得很清楚！你到了就赶快打电话告诉我情况！”
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低声地说了几句。
“你去准备一下吧。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手续也紧急通过了！”
临上飞机的刹那，他紧紧地拥抱，良久良久。
“泽是我的好兄弟，要不计一切代价挽救他！”
她点头，才想起：“焰，你自己不去吗？”
他没去看她探究的眼光。“我这儿忙，走不开，你去也是一样！”他的声音是平静得，平静得过分
在飞机上，她一直在想泽。
那个在山村义校常常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的泽；
那个在她最苦难的日子给她许多温柔目光的泽；
那个和她一起“私奔”的泽；
那个拒绝与她最后亲热的泽；
那个重逢时若无其事、谈笑风声的泽；
那个告诉她真相时一脸冷静的泽。。。
那个她曾经习惯向他诉说心事的泽。
她为泽不停地向上帝祷告着。
第七十五章 生死
豪亲自开车到机场来接她。他是一年多前过来做泽的帮手的。
“豪，泽到底怎么样了？”
豪皱眉说：“情况不太好，主要是他的脑部的伤，现在还休克着，医生说现在还不能知道情况会怎么发展。”
“怎么会撞车的？”
“他为了一个商业区的开发手续在夜总会招待关系户，喝得高了点，又带了一个小姐回住所，估计在车上打闹着玩，于是就撞在桥栏上了！”
“那位小姐的伤现在怎么样？”
“一条腿还有肋骨都有骨折，还有些其他的外伤，并没有多大的事！”
泽躺在床上，头上包着绷带，正在吊水。有专门的特护在照顾他。
“他一直就这样昏迷着。医生说可能随时醒来，也可能一直这样，就是通常说的植物人！”
不，始终微笑着的充满了阳光活力的泽怎么会成为植物人呢？
她情不自禁地拉起泽还能活动的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不禁滚滚而下。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问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他说呢！
本来护士是想阻拦她接近病人的，但是豪用眼神阻止了护士。
柰并没有出声，病人需要安静，她懂得，可是泽不是总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吗？这会儿，他听到她心里的话了么？
奈的眼泪一直哗哗地流着，直到豪上前来轻轻地把她拉离病房。
她没有胃口用晚餐，也拒绝到豪为她在附近准备的酒店休息。她坚持要在病房外等。
“夏奈，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泽的情况可能不是一天两天那么简单，如果他一旦醒来，见到你为他熬出病来，肯定会难过，会对他的健康不利。”
她冷静下来，但是她坚持要探望一下和泽一起的那位小姐。
豪的办事效率也很快，一声吩咐，手下几分钟就马上办来了鲜花和水果。
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身材略嫌单薄，但气质还是相当清纯。
豪介绍夏奈是受总公司委托来探望泽的伤势，顺便来探望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