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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寝大梦,莫知悕出。

春宵苦短,倦极睡去竟也是一晌饱眠。

我来此间近两万年,某样情愫一直扎扎挠挠、乱乱糟糟,捋不清。今次梦醒,我闭着眼,心里头仔细过了过,平生头一回感觉出心里升了一轮满月,那些个少年心事、少女情怀甚是令人欣慰地尘埃落定。

不用睁眼,我脸贴着的是他的胸膛,手抱着的是他的腰背,脚缠着的是他的足踝,鼻尖萦绕着从过去到现在最熟悉的清雅淡香。我心潮略澎湃了一忽儿,眼眶热了一热,却是笑了。

头顶的呼吸声重了重,那人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倒吸了一口气,那磨捱狱的滋味怕不就是如此罢,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尖仿佛都被石磨碾轧过,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难忍。

那人升调嗯了声,极快又降调哦了声,气泽丝丝缕缕聚了拢来,全身的酸疼如拂歌尘散。

他撑着头看了我半晌,仿佛确定了我此刻就在他臂弯里,方才将脸埋进我的颈窝,闷闷传来一声轻叹,“朝闻音,夕死可矣。”

我心中抽了抽,却不知为的哪般。

抬手抱住他的背,我扯出个笑来,玩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记性不大好了,识不得我了呢?”

他望着我的眼里有丝愕然,旋即失笑,亲了亲我的鼻尖,道:“你说的那老来忘性大的却是凡人,我瞧着老天帝退隐三界经年倒也记得确切我四叔笼统变换过多少化身。”

这一任的天帝在位大约已有十来万年,老天帝到了将近八十万岁方退隐三界颐养天年,如今这个年岁,竟还记得清太乙天尊的化身数,委实骇人。

“看来你昨夜那番求饶却是在诓我,竟还有精神多愁善感。”他沉声凑近在我耳旁道。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里挂着的绳从胸前滑至肩侧。

“这个灵玉,你着实应该自己戴着。”我将要取下来还给他,却被他按住。

他黑漆着双眼瞧了我半晌,灿然一笑,道,“这迦梵灵玉给了你便是你的。它跟了我许久,佛性我终归沾得,况且,”他顿了一顿,“你我已不分彼此,你戴着也是一样的。”

我被他那一个笑晃得眼前狠狠花了一花,冷不防他又是一句猛话,窜得面色一红,

司命排写命簿的时候,篇篇少不了个情字,所谓“娑婆苦,长劫受轮回”,大抵也是因了它。祝余司命是公认的笔杆子,尤以擅写男女情劫为长。我私下里向他讨教,他倒也仗义,倾囊相授,原来云雨是个关键,可以叫人看清自己的真心,亦可叫人看清自己的绝情。关键处见缝插针写上几句,往往便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原本单调乏味的命理章节顿时添趣得多。那日请教回来,我便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总结了句:一本好的命簿定是本跌宕起伏的命簿,而跌宕起伏的关键在于云翻雨覆。

我虽然不是在做这个事的时候才看清了自己对这个人的真心,但现在做了这个事,便觉出了它的妙处,实在难以言喻。

天时地利人和船到桥头水到渠成。

似乎有人轻叩殿门。

“进来。”

他懒洋洋应了声,专心把玩着我散落的发丝。

透过轻纱素幔,隐约可见一双小宫娥绕过翠屏低着眉款款走近,似是捧了什么东西。待她们将那物什轻置于床头案几之上,三殿下挥了挥手,她二人退后几步,盈盈福了福,退出门去。

这帐幔委实轻薄了些,若非来人始终低垂着头,帐内□□定然叫人窥个分明。

他抬身轻轻撩起帘幕,墨色长发丝丝缕缕披散在后背和胸前,衬得那肌肤愈加白皙如凝脂。那纹理玉瓷般完美无瑕,偏生精壮结实,带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水声浅吟,他浸湿一方锦帕,拧至半干,扭头冲我淡淡一笑。

我被这个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只觉得眼前亮了一亮,仿佛六合之间四海之内都因了这个浅笑齐放光彩。

身上传来潮湿的感受,他正手执锦帕轻柔地替我擦试痕迹,我大窘,想躲闪,却被他按住。那抹温热的水润从胸前缠绵着移向小腹,流连片刻,移向两腿之间。那水温渐渐灼人,不但是我身体,就连他的面色也微微泛红。

我垂眼看向被他握住的手腕,想起什么,心头颤了一颤。

“九婴死了。”我看向他,哽咽着道。

他手下一顿,握住我手腕的手指轻怜摩挲那处,随即又俯下身来,起先是轻轻触吻,如羽扇拂拭眼尾,细细碎碎的吻渐渐往下,渐渐地……

忧伤,宽慰,柔情,蜜意……

任芙蓉帐掩,翡翠屏遮。

再次醒来已是午后。熏炉香暖沈烟袅。

我掀开被掖得严严实实的被角,坐起身来。

床头整齐叠放着干净衣衫,我想起昨夜满地凌乱的场景,脸红了一红。

简单吃了几口案桌上摆放着的精致茶点,我打开殿门迈了出去。

这座玉宸宫,我上次来还是重阳那晚,水榭里面两人吻得波澜壮阔。那一夜月色朦胧,只依稀感觉是处幽静佳绝之地。此时日光正明媚,我站在回廊之上望着那一座水殿,却是一愣。走过漫长年岁也忘不了的熟悉,留音园里的那一处水榭,不正是、不正是眼前这般模样么……

原来,那个人,他一直都记得。

我怔怔站了一阵,想着终归是我欠了他了,幸而现在,我懂了他对我的情意,亦存了对他的情意,只待回梦,一切就圆满了。

想到这一层,我竟又激动两分,风风火火踏着云头往北天的文昌宫奔去。

三殿下说的那一句“不大好”,我没敢追着细问。十八狱底戾气刻出来的一身的伤痕,终归是好不了多少的。

这一趟云腾得十分快。我远远刹住了云头,停下来正好是在宫门前。

守卫一如既往的森严。我呈了名帖,很快被请了进去。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他们帝君的寝殿。

一名宫娥抱着一个药盅欢快地往外走,一见着我,立刻飞扑过来。我急急一让,避免了被泼一身药汁。

“音音,你送来的反生香真是个一等一的灵物,让人起死回生也不夸大了去!”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赞不绝口。

我一愣,“你说反生香,是怎么一回事?你已经有了反生香么?”

她将药盅交给另一名宫娥,我闻到一丝异香,又将那个药盅拿了回来,一面听着她说,“宜工仙使送反生香过来的时候,说是你制了请他送来的。帝君昏迷了一夜,服了这灵药片刻工夫竟就醒了来。……”

药盅里还剩了一些药,我仔细一瞧,又闻了闻,觉着是跟药书上说的一致的。之前翻到的一本药典中记载,玄关有着一种返魂树,形状如何,效用如何,以及如何制成反生香。我没有见过返魂树,也没有制过反生香,昨夜略提了提,中途还被那人截断,却不想他倒是记下了。

只是着宜工送来时还做了我的人情。

“柳儿,过来。”

梓潼帝君的声音从画屏后头传来,我抖了一抖。犹豫片刻,觉得那一声“柳儿”大约喊的是我。

绕过屏风,那人坐在床头望着我,那张苍白的脸上,眉目间氤氲着款款笑意。

“帝君可是好些了?”我将要捉他的脉诊一诊,却感觉他突然一僵。

我疑惑着抬眼,却对上他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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