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也被绑架了?(1 / 1)
这一次登山事件之后,我对尤彦昱愈发得寸进尺起来,他在我的眼里完全由一块硬木头化为闷骚男,总是想再看看那一次的脸红尤彦昱。不过这种时机果然可遇而不可求,尤彦昱似乎把脸皮再一次加固了,无论我怎么逗弄他他也还是冷然着脸,不过当然我也不敢太过分,指不定哪天惹急了他,就把我扔给太子处置了。
日子就在这么惬意中度过了半个月,来这里将近一个月我几乎已经适应了。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每天除了调戏小青逗逗尤彦昱,几乎都在吃喝睡里度过,我已经完全适应一个贵妇人的角色了。说到府里的人,我几乎可以跟每个人都称兄道弟,唯独汀兰。我几乎很少在府里见着她,就算见着她也几乎是她对我一点头就立马没了身影。
但是悠闲地日子总是短暂的,我太过长久的沉浸于安乐之中,几乎已经忘了太子这回事。当我再一次大摇大摆的独自一人趁尤彦昱上朝逛街时,有够狗血的再次被人击晕,晕过去之前我脑子里只能晕乎乎的想到:莫非晕厥加被绑架也是穿越的一条定律?
我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后颈一阵刺痛,妈的,下手真够狠的。站起身来四处打量一下却见是一间精致却不失华贵的屋子,整个房间就是一粉色基调,很明显就是一女子的香闺。真够变态的,全粉色,我恶寒了一阵。正准备起来却听得一个声音道:“柳小姐有没有醒?”我一惊这人声音沙哑,难听之极,竟似被火烧伤一般,然而他也知道我是柳风的真实身份,我不禁大为头疼,若是莫长风还好办,总是在边关也不会有多少人识得,然而这柳风却是许多人认得,如何不露馅就已经成了我的一大难题。幸好上次已然从太子那里了解一点柳风的性子,只要闭口不语就应该勉强能过关。
只听一个还显稚气的声音道:“应该还未。”听得那人似乎要进来,我立刻装作仍旧晕厥的样子,紧闭双眼。门吱呀一声,过了许久就听那人沉稳的呼吸声,站在我床边良久,半天无动静,我本来就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在别人的注视下还能这么装下去,我真是辛苦。却听得那人沉声道:“柳姑娘,或者应该说是尤夫人,您应该醒了吧。”
我懊丧的睁开眼,就知道我装不出来。我坐起身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淡定而冷傲,却并不敢张口说话,只怕会漏了馅。我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瞪向这个脸长得跟声音一样的男人。
那人微微一愣,却笑起来:“听说柳风惊才绝艳,胆识过人,只可惜被藏娇太子府,无人得见,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我第一反应就是坏了,难道柳风很出名?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大大的危险,太子拿我作棋岂不是危险的一招。
“我很出名?”我实在是忍不住,也不管柳风的原态。那人再次被我弄得愣住,温声道:“并非,只是听得传闻,未见其人。”我有些安心,看来此人也并未见过我,至于他说的惊才绝艳胆识过人之说估计只是客套,或者只能说这个人对太子太了解,而我相信太子也绝不会没有大脑到用一个人人熟悉的面孔去做一个偷梁换日的计划。
我冷声道:“你是谁?带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其实我更想补上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是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我还是少逞点嘴皮子。那人回道:“柳姑娘不必心急,我们家主子自然会和你说清楚。”我滴个苍天,又来一个主子,我这是遇上哪门子衰神,卷入什么样的斗争里了。
既然这人不管事,我也不想和他多废。“你们主子呢?”
那人用极难听的声音笑笑:“柳姑娘不必着急,我家主子自然会亲自接见,先请姑娘用饭吧。”妈的,最近是不是一到吃饭时间就要倒霉,怎么总是在吃吃喝喝的时间碰到这样那样的事。
“我没那个心情。让你们主子出来见我。”我实在是没好气。
那人却不答话,笑着出了门去。我坐在床沿扶头无力,自从到了这里似乎每一个人都是神神秘秘的,不管是怎样的一个阴谋,最起码大家都看得明白是为了什么,只有我一切都无从得知,实在是让我心力交瘁。虽说我实在是好奇绑我的人是谁,但是现在我并没有精力去探究。我屏息听得外面并无声息,悄悄站起打量着屋子,惊喜的发现房间竟然有窗,看来并没有对我过多设防。我走到窗口轻轻打开木制窗棂,往下探头看去,倒抽一口凉气。这……这是什么变态的房子,简直就是空中楼阁,从上面看过去完全就是凌空而建,看不见下面到底如何支撑。高度倒不是很高,估计也就是两层楼那么高,窗外面是茂密的丛林,完全看不见人迹,看来倒是一处隐蔽的地方。
我冷笑一声,未免太低估我了。看看床上那上好的缎带被面我黑线的放弃了,那么好质量的被子,就算我曾经是个剽悍的大力女也撕扯不动分毫。看看那顶豪华的粉色丝面罗帐,我开始动手拆罗帐,等我终于拆掉那变态的粉色的罗帐时,才觉得这间房子都看起来顺眼多了,不过我可没心情感慨。我迅速的把罗帐捋卷成一条,结实的程度倒是不怕,只是看这长度怎么样了。我试着把罗帐结成最长的长度,放到外面一试,还差一点。不过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在不会弄伤自己的情况下落地的。
于是我试着把一头系在了离窗口最近的桌子处,就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差没在掌心吐口唾沫来明志了,我攀上窗口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动,尽管罗帐丝滑但是摩擦还是让我的手火燎一般,我咬咬牙迅速的滑到最底端,看看地面手一松稳稳落地。
我暗暗打了个响指,猫起身子正准备逃走,却听得一声戏谑:“原以为柳风庄重有谋,却没想得以见到柳风的另一番模样,真正是三生有幸。”声音低沉好听,然而此时在我耳里却无异于丧钟。我命休矣。
我僵硬的抬头却没想见着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面具。我支起身子,看着他也不答话,我有几分泄气。
“柳姑娘且不着急走,我有一桩交易要和姑娘谈谈。”那人不以为意。
“交易?交易似乎并非是这般谈的吧?”开什么玩笑,一个人把你打晕,软禁起来却毫无愧疚理直气壮的跟你说要谈交易,是个人就想揍他。
“在下先给柳姑娘赔不是了,原本只是让人请柳姑娘过来却不想竟用了强的,我们这一帮盗寇之流也没什么大见识,得罪姑娘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你丫的就是一只千年老狐狸,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