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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番外0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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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八岁了的高子捷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一听到电梯的声响就激动地跑到门口去等着谁出现。只是他还是会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电梯开到了第几层,走出来的又会是谁。

“娘。”一阵高跟鞋走过之后,传来了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响,高子捷忙跳下了椅子扑到了嫦喜的面前,伸起手抱住她的腰。

“子捷。”嫦喜温柔地弯下腰抱了抱子捷——他已经长高了不少,她再也抱不动他了。那清秀的眉眼像极了高慕谦小的时候,却没有他幼时的狡黠。嫦喜揉了揉子捷的头发,拉着他走到了客厅——叶世钧早已泡好了一壶茶等着。

“见过那边的了?”叶世钧的目光从她进门开始就未曾移开过,直到确信她的情绪并没有太大波动,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当时高慕谦的死讯传来后她的崩溃他都看在了眼里。后来他甚至不得不强行为她搬了家,以免那带着回忆的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心上捅上一刀。

其实,怎么可能真的隔绝了往昔?她这个人,她的孩子,都是高慕谦存在过的最有利的证据,她躲不掉,于是她只能面对。叶世钧多么的庆幸自己放下了一切回到了她的身边。若不是这样,这么些年后,他还能再见到今日的嫦喜么?

“嗳,见过了,”嫦喜喝了一口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们过的都很好。”

“是么。”叶世钧点了点头,“那高慕珍……”之前曾经说过,如果高慕珍过得不好,那么他不介意嫦喜带着她一道离开。这样的提议,到底包含了一种怎样的感情,叶世钧心里也不清楚。因为爱着这个人,所以宁愿替她照顾所有的一切,哪怕这个一切里头蕴藏着她对于另一个男人的回忆和眷恋。很多次,他都不由怀疑起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愚蠢。但每每对上嫦喜的目光的时候,他又一句怨言都没有了。何必同一个死去的人争呢,再争,也无法将他驱赶出她的心。倒不如,留给他一块小小的角落,让她可以缅怀。然后用其余所有的空间,收拢自己给她的爱。

“不,不用了。”嫦喜摇摇头,“她在湘寿身边过的很好。”

“噢,那就好。”叶世钧应了一声,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在回忆里走了一圈的嫦喜身上带着往昔的尘埃,令她整个人看起来不真实得很。明明很近的距离,似乎又远了。

“时候不早了,明早八点钟的船,你们早些休息吧。”叶世钧说着站起身来。嫦喜见状点了点头,“嗳,我晓得了。”

“那么……”叶世钧往前走了几步,“再会。”

“明朝会。”嫦喜望着那个有些僵硬的背影,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叶世钧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便离开了公寓,高子捷有些不解地趴在嫦喜的膝盖上,抬起头望着她,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透露着疑惑。

“娘。”子捷望见嫦喜失神的模样,不安地动了动脑袋。这样的神色他在几年前几乎每日都能见到,很多年之后,等到他也遇到了自己心爱的那个女孩,他才恍然间明白过来这样的神情隐藏起了多少的心痛和眼泪。

“嗯?”嫦喜依旧有些愣愣的,伸手揉着子捷的头发,那样软软的、温温的触感,虽然不如那个怀抱的温度,但是却依旧让她流连。

“娘,你和叶爸爸吵架了么?”

“没有啊。”嫦喜微微一笑,“为什么这么问?”

“叶爸爸走了。”子捷嘟起嘴,“从前叶爸爸都是吃了晚饭又呆上段时间再走的。”

“噢,”嫦喜猛地回过神来,“还没吃晚饭吧,我现在就去做。”

“不用了,叶爸爸说今天你会回来的比较晚,已经从饭店买了来,我们都吃过了,灶台上还有给你剩下的饭菜。”

“是么,”嫦喜点点头,“我不饿,不吃了。”

“娘,你是不是舍不得走?”人小鬼大的高子捷看着嫦喜,小心翼翼地问。

“子捷,”嫦喜将孩子抱在自己膝盖上,面对面坐着,嘴角带着笑意,问,“你喜欢叶爸爸么?”

“喜欢。”

“那……如果让他做你爸爸呢?”嫦喜掂量着自己的语气,问。虽然之前叶世钧同她提过很多回,到了香港他们可以注册结婚,嫦喜并不反对,可是心里头总是带着些歉疚,对高慕谦,对高子捷,也对曾经的自己。

“嗯。”高子捷认真的点了点头,“叶爸爸也和子捷说过,比叶爸爸向娘求婚还要早噢。”

嫦喜闻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渐渐的,她发觉他的眉眼变了,带了些不羁和叛逆,变成了——高慕谦。

“你等了我这么多年,累了吧。”他温柔地说,眉眼里有细微的哀伤,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不无疼惜,“这么些年,他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我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我始终以为,我是你的妻子。”嫦喜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微微颤抖的尾音是她努力忍住的哭泣。

“你自然是我的妻子,我此生唯一的、永远的妻子。但是,我更希望在我不能陪伴你的将来,有一个人可以代替我来照顾你。”高慕谦说着,俯身抱住了她,一如他们新婚的那一夜,他的那一个拥抱,“答应我,你会好好地过下去,带大我们的孩子,实现我们未能来得及实现的心愿。”

嫦喜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怀抱里用力点了点头。那个未能实现的心愿。那一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渐渐地,她感觉到又有温暖的温度传来,却舍不得睁开眼睛。她知道,他走了,彻彻底底地,离开了……

“娘。”耳边又是高子捷的声音,“你会和叶爸爸结婚吧,然后子捷就可以叫他爸爸了,对不对?”

嫦喜轻叹一声,伸手拂过他的脸,微笑着点点头,“对。”

“娘,你放心,虽然叶爸爸待我很好,但是,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爸爸的。”

看着高子捷一脸认真的模样,嫦喜只觉得眼眶湿润,忙将他抱在怀里,这才止住了即将滑落的泪水,“嗯,很晚了,准备睡觉吧,明天就要走了。东西收拾好了么?”

“嗯。都收拾好了。”高子捷开心地笑了,点了点头,很是雀跃地站到了地上,指着墙边放着的几个箱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和他的叶爸爸是怎样的收拾东西的。嫦喜望着他,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了笑容。

昏黄灯泡悬在了屋顶上,散发着微热的光,将这一对母子笼罩起来,未关上的窗户吹进一丝微风,吹拂起窗棂上挂着的一只风铃,叮铃咚隆,像是谁离开的脚步声……

*

嫦喜坐在摇椅上听着风铃声响,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挺拔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面前,笑容明媚,身后还跟着一名少女。“娘。”二人一左一右扶着她起来。嫦喜笑着摆了摆手,“我七老八十了么,要你们扶。”

“娘,我们这是孝敬你啊。”少女调皮地说。

“孝敬,你好好地把你的曲子弹熟了,就算是孝敬了。”嫦喜点了点少女的额头,虽然很想要努力变得严肃,却还是忍不住带着笑意。

“哎哟,知道了知道了,娘你最罗嗦了。”少女皱了皱鼻子,“也就只有爸爸受得了你。”

“你说什么?”嫦喜斜睨了少女一眼,佯装生气道。

“啊,娘生气了,爸爸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少女忙松开了手,双手举在头顶做投降状,一路躲到了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的男人背后。

“以沫,你又调皮了。”叶世钧直起腰来,伸手刮了少女的鼻子一下。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们谁都不能欺负娘,只有爸爸你可以说娘这件衣裳不好看,那条项链太老气,对吧?”以沫说着,朝走来的嫦喜眨了眨眼睛。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就你话最多,”子捷见状也不望上前插一脚,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他虽然宝贝,可是有时候又会显出些恶劣来,年幼的时候,将她吓哭是常有的事情,可是说也奇怪,既便如此,以沫还是十分依赖这个兄长,每每受了委屈有了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子捷。

“哎哟哟,哥哥我错了。”以沫见子捷也不甘寂寞地开口了,明白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连连讨饶。

“呵呵,走,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说着,就要拉着她进屋子。

“哼,高子捷,小心我把你的事情供出来。”以沫一面被他拉着,一面道。

“看来我还是太小瞧你了嘛。”

“啊,哥哥饶命”

……

听着那欢喜的嬉戏声,嫦喜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那年到了香港后没过多久,他们就移民到了美国,一直住在这里。叶世钧的生意也转移到了这儿。他们的婚礼也是在这个园子里办的,当时旅居在美国的宋芝妙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腼腆的青年。看着他们,嫦喜的不由叹一声人世蹉跎。但是,她相信,至少他们是快活的。

“过几日就是他的祭日了。”叶世钧脱下了粗布手套,在嫦喜身边坐了下来。

“嗳。”嫦喜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高慕谦具体的祭日,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将他的衣冠冢下葬的那一天当做是祭日,年年这个时候,都要祭拜一下的。

“你……可曾后悔过?”叶世钧望着远处,问。

“悔,”嫦喜点了点头,“如果那一天我没有答应他,他定然是不会去的。”

“那么,咱们也没有今天了。”叶世钧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嫦喜也陷入了沉默。

走到今天,嫦喜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叶世钧的陪伴,其实很多年前,她就已经在无形中接受了他的存在了吧。无论后悔与否,都已经是往事。如今他们生活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一幢房子,有一些产业,有一个花园,有一双开朗的儿女,有对方一道走过来时的路,又迈向未来的……种种这一切,都已经不是一个悔或者不悔可以概括。

“我们在说什么呢。”叶世钧收回了目光,笑着说。

“是啊,我们在说什么呢。”嫦喜也勾起唇角,替叶世钧捡掉了挂在袖口处的一片叶子。叶世钧很是自然的伸出手将她拥在了怀里。不远处,是徐徐下落的夕阳,暖暖的光蔓延开来,落在了二人的脚边,像是一只柔顺的猫,正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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