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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今生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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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芝妙正站在露天的舞台前指挥学生同教员布置席位,刚回过头,就往见白宝雯徐徐走来。只见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真丝长袖衬衫,脖颈上扎了一条彩色丝巾,在胸前打成一个大蝴蝶结,下面是一条烟灰色的女式西装长裤,脚蹬一双白色镂空尖头皮鞋,略施粉黛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素净淡雅,偏生手里的银色皮包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

“白小姐。”宋芝妙作为这次活动的发起人之一,主动上前招呼道,“没想到白小姐来得这么早。”

“应该的,”嫦喜从容应对,“宋小姐做慈善,我自然是要来出一份力的。”说着,她环顾了四周,道,“宋小姐真是能干,这么大场面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好不佩服。”

“让白小姐见笑了。”宋芝妙说着引着嫦喜走到专用于休息的大厅里,“白小姐先在这儿歇息一会儿,外头的场地还在准备呢。”

“好。”嫦喜应了一声,抬起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倒也已经来了不少,想来是看在宋芝妙的面子上,毕竟谁都知道她和某位政要关系匪浅。而另一个原因是,这些太太小姐们总对“慈善”二字有着独特的渴望,时不时就来一场慈善宴会,打着各色各样的名头,却没有人真正关心这筹来的钱是不是真的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慈善之类,对于这些人而言,不过就是待售的皮裘珠宝罢了。捐钱与其说是出于爱心或是责任感之类,倒不若是在炫耀自己的阔绰,如同在搓麻将时伸在惨白灯光下的手指上的钻石戒指。

这样的想法让嫦喜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厌恶来,但很快又消失了。“宋小姐,不知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嫦喜想,自己和那些人是不同的,她深切地明白穷苦的折磨是什么样子的,从前那些难以启齿的经历在她的心头渐渐长成了在面对那些天生的贵妇时无法被忽视的骄傲。这种心情的改变不知不觉,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已是无法根除了,嫦喜不由的想起那一晚路灯下,叶世钧望着黄浦江对岸的神情,渐渐的,嫦喜才明白,叶世钧那一股子的满不在乎并不是因为他的富有,反倒是因着从前的艰辛了。

“白小姐在想什么?好开心。”宋芝妙的声音打断了嫦喜,她有些狐疑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了墙上挂着的一块被擦得反光的奖牌,映在光滑铜面上的自己可不就是笑着的么。

“没什么。”嫦喜一面说着,一面和宋芝妙一起将两包捆成一小束一小束的鲜花拿了出去,这些是要别在桌椅的套子上的。

“呵,莫不是在想心上人吧?”宋芝妙调侃说道,“听说叶先生不久前回香港了?”

这两句话一前一后,连接在一起的时候竟是别样的暧昧,嫦喜低头别着花,一不留心,别针戳到了指尖,伴着尖锐的疼痛,血渗了出来,在雪白的皮肤上汇成了一颗红豆大小的血珠。

“听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回去了。”嫦喜将手指往桌布上一抹,旋即又在那一圈血迹上别上了花束,所有的动作都如此自然,连语气里都听不出端倪。宋芝妙听着,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也并不答话,随即扯开了话题。其实她很喜欢和嫦喜交谈,总觉得她和那些交际花们是不一样的。毕竟在交际圈里名媛们都是逢场作戏的友好,谁都没想对谁真心。可自从那一趟在洗手间里二人的交谈之后,宋芝妙不由得对嫦喜感觉亲近了不少。兴许,她身上隐约还透了些希望。只是,那一日的希望,和此刻的,似乎又是不一样了。

“嗳,高慕珍你在看什么呀,就要开始了还不去准备,仔细老师看到了又要骂了。”在舞台后,一颗小脑袋时不时地探出来张望着,圆圆的眼睛里掠过失望与紧张。还没有来。高慕珍暗自嘟哝着。但还是不放弃地等待着。一旁的伙伴看不下去了,要拉她走,却被高慕珍挣开了,“我待会儿就来。”高慕珍说完,回过头又望向门口,忽然,一张圆脸上泛出光来,她的目光定格在从门口走来的年轻男人身上,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那伙伴一路跑开了。

那年轻男人就是答应了高慕珍要来看演出的高慕谦。今日他穿了一身驼色的西装,整个人站在阳光下很是挺拔潇洒,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太太小姐的目光。汇演虽是舞台,但台下却不是一排排整齐规矩的座椅,取而代之的是两排并在一起的桌子,上头铺了白的桌布,垂下来的布上还别上了花朵,很显雅致。另有十来把沙滩伞围着舞台斜斜插着,伞下的桌椅可以供人休息。

高慕谦端了杯果酒就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今日是为了高慕珍来的,并非玩乐,因而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收敛,偶有女人在他身边坐下,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抿一口酒,不作回应,对方也就走了。

正在高慕谦等着汇演开始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

对于能再次见到白宝雯,高慕谦很是欣喜,须知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看见白宝雯出现在社交场合。有许多流言也因此传出。有人说她是被叶世钧抛弃了,深受情伤不愿见人;有人说他成了叶世钧的情人,如今甚至连孩子都有了,正在家中养胎;更有传言说其实她早已随着叶世钧回了香港筹备婚事了。对于这些传闻,高慕谦并不相信,但又不见她人影,莫名有些焦急。如今见她笑靥如花,站在那里,顿时松了口气,正想上前问候,却听到司仪清了清嗓子——汇演开始了。一个艳丽的女人拉着白宝雯朝这边走了过来。

嫦喜站得久了,小腿难免有些酸,因而当宋芝妙提出去坐一会儿的时候她欣然答应,四周的伞下都坐满了人,二人一路走着,总算找到了空位,刚坐下,便听到有人唤她,“白小姐,好久不见。”嫦喜回头一看,只见高慕谦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高先生,”她也友好地笑了笑,“真巧。”

“你好,我是高慕谦。”见一旁的宋芝妙打量着自己,高慕谦礼貌地自我介绍,宋芝妙闻言也点了点头,“高先生你好,我是宋芝妙。”

“哦,听说这次活动就是宋小姐主持举办的。”高慕谦笑着说,但目光还是落在了嫦喜的身上。宋芝妙好歹在交际圈是排的上席位的,如今被小小地忽视了,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不免挑了挑眉,道,“客气了,不过,我似乎并不记得有请高先生啊。”

“呵,宋小姐莫要误会,”高慕谦听出了宋芝妙语气中的挑衅,解释道,“我是来看我妹妹的,不是说没有家长来,就不让参加表演么?”

嫦喜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凝。妹妹。她记得,虽然她离开高家的时候,高慕珍还是个小不点,时常看到阿大将她抱在怀里,满院子的跑,可是如今一晃眼,竟也是到了读书的年纪了,算来,应是有九岁了吧,没想到竟然已经过来这么久了。她望着高慕谦,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再好,也是高家的。

“白小姐。”直到宋芝妙被司仪请上台的之后,高慕谦才有机会开口,“现在外头关于你的传言多得很,今日得见白小姐,我也算是放心了。”嫦喜听他说着,自然也明白那些传言指的是什么,其实她今日之所以出席,也是为了要用行动澄清一番。“劳烦高先生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操心了。”嫦喜说着,尽量在语气间同高慕谦保持距离,从那一日电车上的相处,嫦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高慕谦身上有足够的吸引力让女人爱上他,加上毕竟那一回高慕谦也算是帮了她,为了避免误会,她还是不得不冷漠了几分。

“无论如何,白小姐也是在我高家受了气,我总归是要替她们道个歉的。”高慕谦说道。嫦喜明白过来,其实他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帮助了她而已。也对,如果他发现面前的女人竟是多年前的那个丫鬟,指不定要恼成什么样呢。

“过去的事情就无需再提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嫦喜总结一般地说,旋即将目光挪到了舞台上。

其实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嫦喜都没有在意,她只觉得心头有些乱,却又说不出来,如若叶世钧在,兴许还能点醒一些。该死,又是这个人,嫦喜咬牙暗骂着,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坐久了倒有些闷,我想要去走走,高先生请便。”说完,她站起身来,也不等高慕谦做出反应,径直往人较少的地方走去。

说来也真是讽刺,第一次见到高慕生的时候,是在这圣玛利亚女子教会学校,而再见到高慕谦,也是在这里,莫非这儿被下了什么诅咒不成?嫦喜走着走着,就听到有隐隐的哭声,像是个孩子,有些无助,有些委屈。她下意识的走上前,却见一个女孩蹲在树丛里,身上是一条白色的蕾丝薄纱连衣裙,穿着白色的玻璃丝袜,脚蹬一双红色的圆头皮鞋——这是今晚演出的装束之一。

“小妹妹,你怎么了?”嫦喜在女孩面前停下脚步,蹲下身,柔声问道。

“我……树枝把裙子撕破了……呜呜……我还要去跳舞呢……”女孩抬起头看着嫦喜,圆嘟嘟的脸颊上挂着泪,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嫦喜心一软,查看了下被撕破了的裙摆,想了一想,微笑着说,“没关系,姐姐来帮你。”说着,她站起身,朝小女孩伸出手,那女孩打量了一下嫦喜,一脸信任地握上了她的手。

高慕谦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目光望着舞台,心却不由得跟着刚才那离开的人儿走了。直到传来一阵欢快的音乐,一群九、十岁的女孩穿着统一的白色裙子上了台,他才算是收了心神。如同所有爱着自己孩子的家长一样,高慕谦嘴角噙着笑,在人群里搜索着高慕珍。只见高慕珍站在最中央,白色的裙子上还别了三束花,就是别在桌布上的那种,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笑得灿烂,如同最夺目的电影明星,高慕谦不由得生出一种自豪来。

嫦喜站在舞台旁边,看着那个女孩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只觉得一阵欣慰。望着望着,她竟有些舍不得走了,一直站到了这个节目结束,孩子们跳着蹦着下了舞台才回过神来,正要离开,却被高慕珍抓了个正着,“姐姐。”高慕珍握住嫦喜的手,仰着脸看着她,“姐姐谢谢你,你真好。”

嫦喜闻言,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目光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慈爱来。

“小珍。”高慕谦的声音就在面前响起,嫦喜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着高慕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连那放在高慕珍头上的手都僵硬了。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原来,她就是高慕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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