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1 / 1）
送完蔓蔓后，顾茂回到公司，他意外的发现钱明竟然在公司。
那个总是出状况、被顾茂毒舌、最爱游手好闲、如果不是因为被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扩大规模、巴不得坐吃银行利息的钱明，此时此刻，注意是周末，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如松！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茂实在是太震惊了，顾不得其他直接蹦出这一句。
钱明有气无力地抬头，费力地辨认了一会儿顾茂，接着表情骤然变化，怒极拍了下桌子，吼道：“如果不是你，我会这种时候来公司嘛我？！！”
“我把你怎么了？”顾茂好奇。以前自己再怎么调戏他，也没见他如此暴躁过。更何况，自己最近也没怎么惹过这小少爷啊。
“还不都是你！”钱明指控，“如果不是你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能纠结于此吗我？！”
顾茂这回有些明白了：“你在烦梁锦？为什么躲到这里烦？”
“当然是因为没有人可能想到我会躲在这里啦！——今天周末，你为什么来我的办公室？”
“我路过这里，突然想到一个文件没交给你。”顾茂耸肩。
钱明不依不饶：“文件，给我看。”
顾茂只能送上文件，钱明接过后翻了两页，冷哼连连，直接扔到一边。
“先不说这文件是不是重要。我记得你最讨厌签的就是卖身契，如果真的忙不过来你一定会立刻把它解决，绝不可能周六停工周日又拾起来。现在说如果这个文件重要，那你的做法是大大的失误的。你准备把这个文件怎么办？放到我秘书的桌子上？对‘重要文件’如此欠妥的安置？大周日的，风调雨顺，劳您顾茂特意来一次公司，就为了这可有可无的文件？”
“你表白失败了？”
“你才表白失败了！！”
说到这个，顾茂心情十分愉悦地冲他：“我表白成功了。”
钱明脸上一抽，好半天冒出一句：“威猛！”
顾茂面对他坐下，“说吧，到底怎么了。”
钱明哀怨地看着他：“自从你那天和我谈了梁锦的事情后，平衡就被打破了。”
“怎么个打破法？”
“我坐不住了！！我日日想，夜夜想，白天不能安心工作，夜里不能安然入梦。我的生物钟被打破了！”
这孩子刚来中国时，光是倒时差就受了很多苦。那三个星期，把他硬生生整瘦了十斤。如今，短短四日，这孩子又混乱上了。怎是那悲惨二字了得！
“你准备怎么办？”
“拖——”
“如果她在，她会说什么？”
“你个不上进的东西！”
“你认为她说的对吗？”
“完全正确！”
顾茂摊手，表情所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
你就是个行动上的矮子！
钱明幽幽看了眼他，“刚才你说对谁表白成功了？”
“陆蔓！”顾茂脱口而出。
“那怎么不陪着小美人啊？躲到公司来，莫不是你其实是在骗我？”
顾茂忍了。看在钱明是被自己挑拨，又真的是费心在烦的份上，说：“我对你心电感应了。”
钱明眼珠子里似乎冒起了鬼火。
顾茂改口：“说吧，能帮的我尽量帮！”
钱明瞅了他一眼，突然钻到桌子底下。上来时，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两个杯子。
顾茂轻笑，帮忙将桌子上的杂物清理。
两人各灌了一杯烈酒下肚，打开了话匣子。
“如果要我去追梁锦的话，我可能会放弃她！”
“突然能和陆蔓靠的那么近，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她永远那么淡定，不管是高兴还是受委屈了，心态总是那么好。”
“我才认识陆蔓一个月，都没什么深入的交往。但我就是不可自拔地喜欢她，我怕给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万一追到梁锦后，她身上的神秘点都消失了呢？到最后，会不会像白开水一样无味？”
一瓶酒很快喝光，钱明还不满足，放在桌上的手虚抓了一下。
“说了也没用，我们是同一个问题，无法再互相身上找到解决办法的。”顾茂靠到椅背上，望着天花板说。
“奇了怪了，距离产审美是谁跟我说？”钱明饶头，“为什么我们两个谈个恋爱要考虑那么多，没一点激情呢？”
“是不是因为我以前不管对什么事都处于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突然认真了有点进入不了状态？”顾茂将手叠起，严肃地开口。
“嗯？”钱明闻言，立刻开口，“那你工作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认真啊？”
“既然答应帮你了，我自然会认真。”
钱明搞不懂他的态度，“你以前是怎么打算的？”
“我原本准备平凡地度过一生的。”
“平凡？你这么没抱负？”钱明从小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下长大，出人头地，赚得敬仰，就是他需要做的。
顾茂一脸嫌弃地说：“为什么一定要成功呢？世界上成功的人很多，不成功的人也很多，介于两者间的人更多。从小到大，我碰到的所有‘游戏’，那些规则，都是别人定的，我已经烦透这种日子了！我的成功，就是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自从你来到中国后，没了那么多压力，不也是过的很好？乐不思蜀吗？”
钱明沉寂了许久，才开口说：“你说的‘平凡’那两个字，打动我了。”
钱明眼神黯淡，“中国的市场，我是一定要打开的。这会占用我们许许多多的私人时间。每个女孩都要好好珍惜，我绝不能因为要干事业就让她等。”
顾茂摇头：“我也很困扰。我不知道该怎么努力。”
“既然已经认定她了，也捅破了那层纸，就不要带给她伤害。”
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但也想带给她最好的一切。他怎么做才是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