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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山雨欲来风满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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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本是接连月余,只因慕容璨负伤在身,便停了下来。慕容璨见状,便下旨着明王领着,还自围猎不提。

因慕容璨伤臂疼痛,坐卧不宁,她于一旁伺侯着,略批了数本军务,便丢在一边。道:“传陈修贤来。”

外头当值的官员回道:“陈将军昨日便交了差事,往城外驻地去了。可用去传?”

慕容璨似这才想起,道:“罢了。”

她在一侧,见他如此状况,不忍道:“不如传医官前来瞧一瞧吧。”

他摇摇头,道:“不用。你也去吧。省得跟着在这难受。”

她想一想,自知在旁也帮不上手,又不能替他疼了。倒徒令他不得清静。便依言退了。

方回到寝宫,莲娜迎上来,一路走,一路问道:“娘娘可见着谆妃娘娘。”

她随口答:“不曾。”

莲娜接着道:“听讲谆妃娘娘打昨夜起,便到国主跟前哭诉去了。”

她微觉诧异,问:“所为何事?”

莲娜道:“您还没有听到么。说是那日在围场,因了那海珠公主的事,连老辅相都牵连了。谆妃娘娘气不过,找上国主那里去了。”

她闻言,住了脚。问道:“那事国主并未深究。如何隔一日,倒又……”

当下莲娜便将她那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如此这般告知于她。

未了道:“国主听得烦难,最后只让人传话:我劝你安分些,再莫生出其他狠毒心思来,到那时候,可别怪不念情面。”

浅香在侧,道:“这话听来,倒像是意有所指呢。”

说罢看了看她。只见她亦面目沉沉,神思似已飘的远了。恐又勾起她不快。于是道:“早上叫备的那茶点可好了,娘娘这会子怕是也渴了吧。”

她慢走几步,就在廊下的一处亭中坐定。忽然间自语道:“她又何必去,去了定也是无用的。”

浅香不曾听明白,低声道:“娘娘说甚么呢。”

她抬起头,吩咐道:“往后谆妃若有甚么短的缺的,你们私底下悄悄的关照些罢。”

她二人闻言,齐齐道:“娘娘?”

赵虞叹息一声,语气中仿佛含了三分凄迷,道:“一个女人,能倚靠的,无非是父兄丈夫。如今她家人失了势,瞧着往后的日子,寂寂深宫,漫天长日,只怕没那么好过。素云物伤其类,遇有能搭把手的,何苦为难她。”

浅香似犹有不甘,低声道:“人家有父又有兄,哪里轮得到您操心。再说了,又不曾充军发配甚么的。”

她答:“这你是不明白了,权贵这东西,原是有股风气的。你处上风,自然有人撮哄着将你捧得更高。若是你气势稍弱,落一点下风,那干人 ,便自动自发,踩踏你个够。”

浅香只好闭上嘴。

慕容璨将养了两三日,伤臂便不似前头那么痛了。鄂多见他精神略好,提议着道:“今日这落日真真又大又圆,国主案前劳形一日,倒不如外出走动看看。”

他闻言,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果丢下笔。道:“传撵。”

肩撵上了仰止殿。他方踏上那回廊,便远远看见,他那日所站之处,赵虞独自一人,荏荏静直而立,正自凝眸眺望。落日如一轮巨大的火盘,烧至极限,都熔化成浆。犹自决绝的散发一层赤金的光,天地于是俱为这光所染。她亦笼罩在这光里,走的近了,犹自可看得见姣好的侧脸,宛然的眉目,被那霞光一映,便都有些朦胧而恍惚。

他走至身边,她才察觉,忙低头行礼。他问道:“看这落日,想甚么呢?”

她脱口答:“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他便道:“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她轻道:“可见同一样事,自不同的人眼中看来,便有截然不同的意思。到头来原都是人的问题。”

他点头,附和道:“人之纷争,如何不多来源于此。各人只看到各人想要的。”

她不语,少顷,方道:“那日围场,国主真是让赵虞吓了一跳。”

慕容璨转过头来看向她,极快的道:“错了。你才是真正让我吓了一跳。”

他吸一口气,似犹有余悸,道:“你想一想,若不是那一箭慢了一瞬,你……”停一刻,低声道:“我都是不敢想的。”

她闻言,长睫闪了闪。轻道:“当时那境况,也容不得多想。”

他语气一沉,道:“你这是将我慕容璨置于何地。身为鶻孜一国之主,倒要一弱女子以身涉险相护。平白留得后世之人耻笑。”

她又道:“汉代元帝观斗兽,熊从兽圈中跳出,侍从皆惊走,唯冯婕妤临危不惧,以身挡熊。得获世代激赏赞叹。”

慕容璨自鼻中“哼”了一声,不肖道:“一国之君,连个心爱之人,尚且护不周全,竞不知这激赏。从何而来。”

她将目光收回,投向脚下一列列灰黑的瓦脊。忽轻轻道:“国主难道一丝也不怀疑,海珠公主那一箭,究竟是真意外,还是假意外。”

他似不甚在意,道:“究竟有意无意,日后自见分晓。”

那便是来日方长之意了。

她思忖着,仍道:“国主肩负江山社稷万千子民之兴衰荣辱重任,如何竞视自身安危如等闲。”

他闻言,凝视她良久,忽柔声道:“我的安危,自有人操心。你只需好好的,常伴我左右,便是免我后顾之忧了。”

他本被她触动,胸中一缕柔情,有感而发,方出此语。奈何她这连日来心中一腔神思,被那海珠公主搅得乱了方寸,失了澄明,如今一听之下,他这言语,倒变了味道,仿佛听出玄外之音,倒像劝她毋需多做理会,安分守己为要。

当下反复咀嚼,终不是滋味。强压下心中不豫,换开话题,问道:“听讲今日谆姐姐又病倒了,国主可曾前去探一探。”

慕容璨淡然道:“着人去了,并不是大病,将养数日便是。”

继儿又道:“你无事但需静静的玩一玩,莫管她人那许多事。”

“兔死狐悲,这原是物伤其类。”她似颇为感触,叹道:“谆姐姐算是遭了牵连了。”

慕容璨“哦?”了一声,似是不明她所指。长眉一挑,“你倒说说,何谓糟了牵连。”

她复又道:“付家满朝权贵,功高震主,犹自不知收敛,有这一日,终属必然。国主等这一日,只不知等的是多少时候。又海珠公主大罪得赦,亦不知是否有几分,是冲她那句天下只有付家军之神来之笔。”

慕容璨不答,只道:“你同她,哪里是一类。你莫忘记,若不是你命大,你倒遭她毒手不知几回了。伤疤好得快,疼你倒不记得了。”顿一顿,复又道:“我可不曾忘,都记着呢。”

橙光似更浓烈了,绕着落日,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绚丽的四散铺开,仿佛天公提了一枝饱蘸重彩的巨笔,在青色的天际,层涂罩色,点染留空,几度撒手,便是一幅无与伦比壮丽水彩。

她似是替她辩护,温言道:“到底夫妻一场。她父兄失重纵是在所难免,又何必为难她一介女流。”

那熔金更重的染上她的脸,使得她的眉目发丝,尽皆成了金粉色。慕容璨看住她,似研究良久,方颇有兴味道:“为何这等事,你倒清清楚楚,这一干人反糊里糊涂?”

她瞬一瞬目,淡然道:“这是极简单的理。自来当局者迷。我一局外人,看起来,定然要清楚过那局中人。”

慕容璨点点头,道:“这样说来,我便也是那局中之人了。如何是好。”

赵虞道:“不然。同样这一落日美景,站在那山下仰看,同站这山巅俯视,高度不同,便自有截然不同之感。处最高者,自然看得最全。”

慕容璨仰首,抑制不住轻笑数声,道:“好一个高度不同。”

她似不理会他话中之意,仍自道:“赵虞只是参不透,这事如在泰和城中办理,岂不更稳妥,更周详,国主选这时机,定有非选不可的理由。”

慕容璨这时收了笑。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似是思索良久,方文不对题的道:“赵虞。”

她回过头来,目视他。

斜晖打在他脸上,只这一短短时刻,他仿佛换成了另外一人,目中又是往日那高深莫测喜怒不辩之意。

慢慢的道:“当日我曾问向于你,若鶻孜与大良两国交兵,你待站哪一边。”

她听罢,直觉心中一团不详疑云渐渐升起,倒代替了先前纠集的儿女情愁。不由将目光盯在他脸上,轻声道:“难道?”

慕容璨点点头,答道:“现在你明白了,我选这时机去付家的兵权,既是巧合,亦是谋划。”

她无瑕再深思这其中关系,切切询问道:“竟是真的?会否战报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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