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1 / 1)
钥匙扔在一边,鞋子没脱,直接冲到麦克面前,“白宇不说你去相亲,你怎么相到我家来了?”
麦克无奈耸肩,“女方不同意,:”
“女方?”夏天眼睛扫射房间,红花的房门虚掩,吓得自己一身冷汗,“你,她。”
兴许是听到声响,红花穿着拖鞋就从屋内出来,杏眼怒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同事,麻烦你和他解释下什么是相亲,他下班的时候莫名其妙跑医院来说要和我相亲,现在还非要和我回家。”
夏天瞪大眼睛,看看红花,扭头将几个问号一个不剩地抛向麦克。
只见麦克激动的抓住夏天肩膀,鬓角的细发随着他的一阵激动微微抖动,“白宇说的,相亲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见面吃饭,如果同意就能在一起,我想我爱上这朵花了,所以我打算和她在结婚为目的的前提下吃饭,可她拒绝了。”麦克边说边做痛苦状,萎靡的卷曲在沙发的一角,如同一只受伤的动物,无比凄凉。
边上的红花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扶住墙壁,性感而轻薄的嘴唇微微抖动,“你看,我受不了了,你慢慢解释,顺便和他说,再闹,我把他关精神病院去。”
说完话,红花甩着那飘逸的长发,直接进屋。
夏天一直憋着笑,想着这个白宇真坏,就是欺负人家老外,虽然相亲是有点那个意思,但中国的古老文化,那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可不是这样用的。
回过头,夏天是如此同情的望着麦克,尽量用平稳的态度去解释,“麦克,相亲呢,不是当事人双方决定的,而是要有人牵线,两个陌生男女见面,吃饭,甚至看电影。如果互相有好感,再继续下去。”
麦克模棱两可,大概是还没转过弯,西方的脚步还没越过东方的坎,“那你当介绍人,我和一朵花吃饭。”
轰趴,夏天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老方为什么要跳楼,也深刻理解红花那种有苦无处诉说的悲痛。
“我说了,相亲不是那个意思。”夏天喝了口水,润润喉咙。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嘛!”麦克激动得几乎要抓狂,五爪按着沙发,一副要发飙的冲动。
夏天摇头,“反正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麦克这次直接跳到夏天面前,“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英语不过关我给你买汉译英电子词典。”
夏天无语,直愣愣的看着麦克。
“你到底是要怎样?”里屋,红花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吼。
“追你。”麦克此刻终于也不再为了‘相亲’而和夏天纠缠不清,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我没女友,你没男友,你又不喜欢相亲,那么我追你,ok?”
“不ok。”红花断然拒绝,“我讨厌你这种金色小卷毛,况且我大学时被英语四级给迫害惨了,这辈子最希望不要用到ABC,再说了,我爸妈舍不得我嫁那么远。”
麦克受伤的表情瞬间挂在脸上,稍稍沉思了几秒,却又立马兴奋起来,“不怕,我把头发染黑,咱以后不说英语说中文,那你不嫁国外,那我嫁到你们家好了。这样,可以吧。”
“夏天,”……“夏天”……红花气的跳脚。
夏天贼兮兮的把红花拉到身后,朝麦克特妩媚地甩了甩眼眉,和红花咬耳朵,“倒插门的女婿啊,不要白不要。”
面对如此幸灾乐祸的夏天,红花狠狠的鄙视,“10分钟之内你让这个外国佬消失,不然我就把你弄消失。”
有时威胁就是这么有用,所以当夏天重新坐回麦克身边,只需勾了勾小指,金色小卷毛靠了过来。窸窸窣窣几句,麦克拍拍屁股,很有礼貌的说再见,当然,没忘记给红花一个浪漫的飞吻,直冲里屋,结果被红花的白眼拦截在眼皮底下。
麦克一出大门,红花紧跟上前,立刻反锁,“你,和他说什么了?”
夏天在沙发上抬起双脚,半空中蹬蹬踩了两下,“我和他说,红花说你十分钟内消失,明天就和你共进晚餐。”
于是红花抬腿就是一踢,“死夏天,你找死啊,明天你去和他吃饭。”
夏天反手压住,笑嘻嘻的抱住红花,“给他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嘛,人家一个外国人在中国不容易,忘记了,对外国友人,我们要真挚的欢迎,而且你不是一直不知道怎么阻挡肖克双的追求攻势,这个不是可以用上。”
“还笑,”红花兰花指一伸,顶着夏天的额头,眼眉那么一挑,“不过明天肖克双约我吃饭,也许还真的能用。”红花双眼迷离,估计想着明天解决完肖克双后如何面对麦克这个更为巨大的难题。
见红花思考的如此投入,夏天如壁虎脚下吸盘,轻声细语的走进房间,直到关上房门,红花这才反应过来,“夏天,我还要问你话呢,你和谁吃饭呢刚才。”
“此乃秘密,怎可讲呢!”夏天半是忽悠的坐在电脑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打开电脑,白光的QQ头像是亮的,白宇说他把公司卖了,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和唐子精心筹备婚礼,还是两个人散步街头,这一切好像都与自己无关了。
本想忽略,可是他的头像却跳起,打开,很熟悉的问候,“最近好吗?”
最近,夏天想想,好像很久不见了,久到自己都忘记了时间会带来什么改变,而这些改变又是否会改变彼此的信念和生活。
“不错。”其实夏天在对话框里写下了很多,可是按住回车键时,却只缩减到剩下了这两个字。
如果是以前,她会和他分享所有的秘密,喜怒和哀乐,如今呢,QQ的框框没变,依旧能塞得下许多的废话连篇,可是自己却突然发送不出去了,缩减,缩减,缩减到好像即使面对面也无语的地步。
“何时开始,你和我说话变得这么简略了?”白光的话和自己的想法同时蹦跶出来。
“从你决定从我身边走开,从你一步步离我越来越遥远,从我认识到我们只能是好朋友开始吧。”夏天在心里默默念到,可终究没有发送出去,他的话她可以假装没看到,然后隐身。
他的头像在得不到该有的回答后也变暗了,于是他们再也无法再遇到,或者说再遇到,已经不是从前了。
红花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叫嚣,“喂,你到底晚上和谁在一起,从实招来。”
红花的话倒是让夏天想起该给白宇挂个电话,按照脑子依稀记得的号码拨了过去,那端电话很快接起,“您找哪位?”一个很和蔼的女声。
“我找白宇。”夏天纳闷,白宇的手机,怎么会是女的接。
“哦,我是他妈妈,他在书房,你过半个小时打来好吗?”女子一直很客气,听的出来她很和蔼。
“好,那我等会再打。”夏天知道她是白光的二妈,可是这个时候听来好像和自己之前认知的不一样。
至从墓园的那次诉说,她开始对这个无端插足白光家庭的女子有了一种重新的认识,白宇说她到白家,其实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或者说,她一直愿意默默的站在一个很低的位置。
一个很大男人的父亲,一个很小女人的母亲,至少,她不会如涟漪般性格热烈,在父亲皱眉时为他拂眉,在父亲酒醉后为他端茶,甚至在父亲绝望之时不再言语相激。
夏天问白宇,“你很喜欢这位后妈?”
白宇浅笑,“至少她的插足不是在父母恩爱之时,甚至还有点无奈,她本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对人要求不能太苛刻,总有一天白光会明白,死死的去追逐一种东西,有时是会把自己也禁锢。”
夏天想,那么自己呢?是不是10年的追逐也是在无意识的禁锢了自己,要把那铁链打开,是否需要的不止是勇气,更需要一份坦诚和反省自己的魄力。
身边的电话又一次响起,应该是白宇的,夏天转换心情,愉快接起。
“夏天吗?”没错,就是白宇。
“对,我是夏天,有事找你。”夏天呵呵的笑着,仿佛刚才的一些想法已经不复存在。
“说吧!”白宇一边拉松领带,一边坐在桌前,略微发白的灯光下,文件已经打开放在案头,红笔勾勒处,清晰着写着----建材购买合同。
“你怎么能欺骗麦克呢,晚上我回家看到麦克在我家,他再这么下去,真的让红花发起火来,会爆炸的。”夏天好心提醒。
哈哈,电话里有人笑得开心,“麦克问我相亲是什么,我的解释也没错啊,为结婚而吃饭,不过西方人怎么想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汉堡吃多了,想的比较美点。”
什么道理嘛,夏天扯着电话线,“反正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好吧,算是故意的好了,难道你不想红花找个好人吗?麦克一定是个好男人,这点我保证。”白宇仔细翻阅手中的文件,在钢材型号和质量地方一一打上记号。
“好吧,那就试一试?”夏天反问。
“恩!”白宇回答,“夏天。”
“恩哪。”夏天很自觉的回答,“还有什么事?”
“想邀请你来我家吃饭,不知道你是否赏脸?”白宇想着刚才父亲的话,便脱口说了出来。
“那个。”夏天支吾。
“算了,等这件事了结了也不迟,晚了,睡吧。”
额?夏天很不情愿的拿着电话发傻,这不是邀请人家吗?难道还不允许女生稍微那么矜持一下吗?只不过停顿三秒,就没耐心了。夏天对着话筒吐舌头,“笨死了,女生的矜持懂不懂,哥哥和弟弟一样笨。”
这里夏天郁闷的滚床单,那里白宇对着电话笑了很久,这个家伙,电话都还没断线呢,怎么可以那么粗鲁的骂人呢?不过,有人喜欢。
白宇手握电话,直到传来几声嘟嘟嘟的声音,便愉快的挂断,重新拨了串号码,将话筒放到耳边,“帮我去查查那批货,暂且看看她想玩什么。”
“那工地呢?”电话里的男声问。
“你说呢?”
“好了,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看文愉快。
为什么都没人看啊,冷死了都。
难道真的写得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