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道:“带他去客厅等候,本王马上就到。”
“是。”那人应了一身,抹了一把脸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后,便匆匆的去安排。
司徒清寒此刻也起身,牵起若溪的手,道:“若溪,我先去客厅看看是谁。你身体不好,外面风寒,先回屋去休息,好么?”
“嗯,好。”若溪点了点头,微笑的答应。
司徒清寒也笑,吩咐一旁的侍女:“送冷姑娘回房间。”
看着她被人扶着离去的背影,司徒清寒才放心的转身去客厅会会那个说跟自己是故交的人,心下还在纳闷到底是哪个故交?要知道,虽然他常年征战在外,但因自身性格过于冷淡,又不太轻易相信别人,并没有交到多少朋友。
纳闷间,已走到了客厅。客厅的中央,背对着门口的位置站着一个少年,正饶有兴趣的仰望墙上的那副《江山秀丽图》。少年一身雪白的衣着,头上白玉束发,长发自然而然的垂到肩上。从背面看已是玉树临风,不知道前面的是怎样的风流倜傥。
司徒清寒眼睛一眯,虽然没有看到面容,已然看出面前站着的是谁,便道:“季公子,大老远的怎么跑到我们齐国来了?”
听得身后的说话声,少年便赶紧的回过身来,一张俊秀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见到司徒清寒后,便躬身一揖,道:“瑞清王,好久不见了。”
司徒清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脚迈进门里,望着季安扬明显舟车劳顿而疲倦的面容,道:“怎么,看季公子的样子,好像很累。”
第八十六章
司徒清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脚迈进门里,望着季安扬明显舟车劳顿而疲倦的面容,道:“怎么,看季公子的样子,好像很累。”
季安扬淡淡一笑,道:“奔波几日,疲惫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好歹能够见到瑞清王,也算不辜负这几日的奔劳。”
司徒清寒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边招呼季安扬坐下,一边不解的问道:“看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安扬听到这般的询问,不由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眼下魏国亲临我国城下,竟然要挑起战争,我国势单力薄,实在无招架之力。”
司徒清寒笑了起来,端起茶杯往嘴中送了一口茶水,道:“看来,季公子这次前来,是为了要让本王还人情的。”
“不错。”季安扬坐在椅子上,眼望着司徒清寒,道:“瑞清王,恕在下冒昧前来。只是,家父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念在当日之约,还请瑞清王出手相救。”
司徒清寒并没有当下就答应,眉头微皱间,一缕笑意已在嘴角荡开。只是,他并没有说话,低下头去,竟然摆弄起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季安扬不明白司徒清寒沉默的意思,便道:“瑞清王,魏国此时攻打我国,不外乎就是为了壮大自己。齐国虽然强大,却在苍山一战中损耗了不少。如果此次魏国取胜,对齐国的重创将会更大。倒不如,齐赵两国合作,也许,还能彼此协助。”
司徒清寒斜了一眼季安扬,道:“苍山一战中,齐国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创伤。而且,至今也还没有完全复原。若现在去救你们赵国,又要跟魏国来个硬碰硬,只怕对我们齐国更不利。”
“这件事情我也想过。”季安扬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国与国之间,毕竟存在各种利益。齐国若救赵国,实质上并无得到什么好处。相反,也许会导致齐国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瑞清王当日曾许下誓约,可关系到国家的安稳,瑞清王就算有所顾虑也在所难免。”
司徒清寒笑了笑,道:“原来,季公子来此之前,已经将事情都想的很周到了?”
季安扬点了点头,道:“安扬来时,家父曾一再嘱咐,若能请的动瑞清王最好,若请不来,也不会怪罪。毕竟,当日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约定,哪里比的起国家的重要。”
司徒清寒听了这番话后有些的吃惊,便问道:“这些话是季将军所说的?”
“不错。”季安扬回道,随后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耽误瑞清王的时间。安扬告辞,希望还有机会再相见。”
“季公子要去哪里?”司徒清寒也起身,问:“此时战事连连,怕各国都在加紧备战,想要求人帮助,怕是难上加难。季公子,你若冒然回国,只怕不安全。”
季安扬苦苦一笑,道:“安扬要回赵国,如今国家危难,安扬必定要随家父一起保家卫国。至于安全?呵呵,若没有了家的人,还怕会不会战死沙场?”
司徒清寒竟然微微颌首,道:“季公子此话说的真是让人敬佩。季公子,本王并没有想过不帮你,不过此事要争得父皇的同意。你放心,当日本王说过,‘季将军放我一马,来日本王定当千军万马来报’现在赵国危难,正是本王报恩之时。”
“瑞清王。”季安扬两眼顿时一亮,忙又躬身道:“那你是决定要救我们赵国了,那安扬在此先行谢过瑞清王。看来,当日家父没有放错你,瑞清王果然的英雄。”
“英雄算不上。”司徒清寒并不为几句赞赏的话而得意,依旧淡淡的道:“只是季公子的话打动了本王,如今形势严峻,若齐赵两国能够联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瑞清王果真雄才伟略。”季安扬又道:“安扬代家父和赵国,谢过瑞清王的大恩。此等大恩,安扬来日定当回报。”
“季公子不必客气。”司徒清寒单手搀扶起他来,道:“你先暂时在这里住下。虽然此事危及,但我们总要想个万全之策,本王与父皇商议后,会立刻与你一起赶往赵国。”
季安扬点了点头,知道司徒清寒既然这样说,此事就一定不会有变故。只是,欣喜过后,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若溪的样子,心道:也不知道若溪此时在做什么?不知我们还有否相见之日?
司徒清寒见季安扬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便已知晓他心中的所想。只是,他并不想告诉她若溪在这里,也许,不让两个人相见反而会更好。
只是,他怎么会料到,若是两个人有缘,别人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第八十七章
此时的若溪正坐在房间里休息,房间应该是司徒清寒的睡房。昨日她昏迷后便被司徒清寒抱到了这里,一番折腾后,还来不及换去别的房间。而她也并不在意,在这里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未尝不好。
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的环顾一下这个地方,才发现,原来瑞清王的房间并不似皇亲国戚般的豪华,当然,却足够精致。
一张红木的雕花大床上,整齐的摆着一床锦被。床正对的墙上,悬挂着一把做工精美的长剑。旁边是一张红木桌子,桌子上凌乱的书籍中,竟然摆放着一个别致的锦盒。
若溪一阵好奇,伸手便将那锦盒打了开来。眼前顿时一亮,原来锦盒里面放着的,竟然是那日季安扬送给她的金钗。真是想不到,原来他竟然将这金钗收了起来。
若溪笑着将金钗拿在了手上,左右翻看了一下后,便将金钗带在了头上。这毕竟是安扬当日所赠之物,被司徒清寒夺了去这么久了,也该物归原主了,不是么?
正想起身找个镜子看看金钗有没有带好。这时,门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冷姑娘,叶府的管家来了,说有急事要见王爷。”
“王爷不是在客厅么?”若溪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侍卫道:“刚刚有人来找王爷,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客厅里。”
那侍卫抬头看了一眼若溪,有些为难的道:“回冷姑娘,王爷是在会客,所以,小的不敢前去打搅。便先来知会冷姑娘一声。”
若溪抿嘴微笑,知道平日里司徒清寒总是黑着一张脸,下人见到他没有不害怕的,便道:“既然这样,那你把叶府管家叫进来吧,我问问有什么事。”
“是。”那侍卫应着,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见了若溪便拜,嘴中急切的道:“若溪姑娘,不好了,皇后派人将老爷带去了宫中。小姐让老奴来找瑞清王。”
若溪眉心一拧,不解的问道:“皇后要师叶师伯去宫中做什么?”
“老奴不知。”老者老实的回答:“只是小姐一副紧张的样子,怕是有问题。便让老奴来找瑞清王,请他去宫中一趟。”
若溪想了一想,心道:皇后派人带叶师伯进宫,会不会因为公主被害一事?他们当日逼我承认叶师伯是背后主谋,现在逼不了我,定然是要拿叶师伯来开刀。若真是这样,事情怕会很复杂。
想到这些的时候,若溪眉心皱的更紧,忙又问老者:“叶师伯进宫,那叶师娘跟芷兰姐姐呢,她们也一起去了么?”
“当时宫中来人只要老爷一个人进宫。”那老者回答:“可小姐跟夫人不放心,所以后脚她们便往宫中赶去了。”
“好,我去叫清寒一起进宫。”若溪提起衣裙来,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又对老者道:“您先去告诉她们,让她们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赶到。”
“是。”那老者跟在若溪的身后,匆匆的离去。
若溪顾不得身上那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一路小跑的往前厅而去。
前厅中,司徒清寒与季安扬正在为如何解救赵国这件事情上谈的起劲。门外,却突然匆匆的跑进来一个一身雪白的女子。
女子跑的气喘吁吁,一把抓住起身搀扶住她的司徒清寒,嘴中急急的道:“清寒,不好了。叶师伯、叶师伯被皇后抓去了宫中,只怕是、为了公主被害一事。”
季安扬在看到闯进来的女子时不禁楞了一下,忙起身,口中不禁唤道:“若溪。”
若溪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男子,惊道:“安扬,你怎么在这里?刚刚侍卫说的故交就是你么?”
季安扬点了点头,眼睛在瞟到若溪依旧带着他送的金钗时,他便笑了起来,道:“若溪,几月不见,你怎么瘦了很多?”
“呃,说来话长。”若溪抱歉的望着季安扬,道:“安扬,你来此我原本要跟你多聊聊的,可是事情紧急,恕我跟清寒不能久陪。”
“出了什么事情?”司徒清寒赶紧的问。
若溪转过头来望着司徒清寒,道:“刚刚叶府的管家前来告知,说皇后派人将叶师伯带入可宫中,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事。芷兰姐姐让我来找您,与她一同进宫。”
“哦?”司徒清寒眉心紧了又紧,愤恨的道:“哼,这个皇后定然不会安什么好心。好,那本王先进宫去看看。”
第八十八章
“哦?”司徒清寒眉心紧了又紧,愤恨的道:“哼,这个皇后定然不会安什么好心。好,那本王先进宫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若溪请求。
“不行。”司徒清寒一口回绝:“那个皇宫是非如此繁多,你最好不要进去了。”
“不。”若溪拉住司徒清寒的胳膊,道:“清寒,叶师伯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不管,带我去吧。”
司徒清寒思索了片刻,终于不忍再回绝,道:“好吧,走。季公子,你先稍息片刻,你的事情,恕我回来再议。”
“好。”季安扬看出两个人的着急,不敢多问。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清寒牵了若溪的手,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
有一瞬间的惆然在眼中慢慢的荡开,也许,自己是期盼能够见多若溪的,可见到了又如何呢?虽然她的头上带着自己送的金钗,可她的心已全然在司徒清寒的心上了,不是么?
司徒清寒与若溪并没有有心去观察身后季安扬那落寞的神情,现在,两个人的心思都落在了被皇后招入宫中的叶午的身上。也不知道,这次,又会扯出什么样的风波?
此刻的承和宫中,皇后优雅的端坐在凤椅中。一双凤目,眼含笑意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叶午,叶午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不明白皇后突然召见自己所谓何事。
皇后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后,复又放下,道:“叶太医,听说胡太医已经查出了紫玉公主的死因,不知,你可听说了?”
“回皇后,卑职有耳闻。”叶午说话前,先思量了一下。
皇后眯了眯眼睛,笑道:“那,你可知,公主是所中何毒呢?”
“回皇后,是乌头毒。”叶午老实的回答,不敢有半点隐瞒。
“乌头毒?”皇后皱了皱眉头,道:“据本宫所知,乌头乃生在南方潮湿之地,我们齐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叶午抬了抬眼皮,又赶紧的低下,道:“回皇后,卑职不知。”
“大胆!”皇后一拍桌子,怒道:“叶午,你身为公主的亲姨丈,又是公主的司职太医。公主中毒,你如何不知?哼,本宫看就是你杀的公主!“
“皇后明察。”叶午头碰地面,喊冤道:“皇后,卑职是大夫,从不存害人之心呀,请皇后莫要冤枉了卑职啊。”
“冤枉?”皇后冷笑一声,起身走进叶午,俯下身子看着他,道:“叶午,就算本宫冤枉了你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