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男人的对决(1 / 1)
艾美男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全新的帐子,眨了眨被光晃得有点痛的眼,艾美男晃晃悠悠的走出帐子,自己明明没喝多少酒怎么就有了宿醉的感觉呢。疑惑的看了看门口的门神,竟然不是大胡子!
“将军呢?”艾美男揉了揉还有些晕的头,回身问门口的门神。怎么睡一宿就变得这么虚了,走路都有点飘。
“怎么?醒来就急着见爷我?”傲慢之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艾美男诧异的回头,“怎么是你?”
只见八阿哥好看的眉毛挤到一起,脸刷一下就阴了下来。“我怎么了,我不行吗?”八阿哥临治居高临下的望着艾美男。让艾美男感觉阵阵阴风冷测测的划过后脖颈。
“我、我没说你不行啊。”艾美男立刻狗腿的的凑了过去,“那个……六阿哥呢?”
八阿哥临治冷哼了一声,嘴角撤出一个嘲讽的笑,“我六哥三天前就去西北了,忠心耿耿的某人却在我帐子里像死猪似的睡了三天。”
他把她丢下了!他竟然把她丢下了!
“三、三天前!”艾美男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瞪得像灯泡似的,两条眉毛夸张得立了起来。
爱美男滑稽的表情逗乐了还在气头上的八阿哥,他习惯性的拍了拍艾美男的小脑袋。“你这笨包子是猪肉陷的吧,被人灌了迷魂散都不知道。”幸灾乐祸的眯着眼睛,满脸的愉悦表情,十分的欠揍。
迷魂散?艾美男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和大胡子跟着低气压的小美男回了帐子,小美男完全当她是空气,风轻云淡的摆弄沙盘,她在旁边左转了一圈右转了一圈,希望得到领导的注意,哪怕是骂一句打一下都好,可是小美男就站在那摆啊摆,就是不理她。
艾美男忍不住凑了上去,拽了拽临顺的袖子,人家小美男就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续摆弄沙盘。她则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拽了袖子就没了下文。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小美男为什么心情不好。要说被换到西北,那是早就知道的事,虽然她很替小美男不忿,可人家根本没当个事。那问题就出在接风宴了。难道他是在吃醋?!
艾美男有些明了的望向小美男,大眼睛闪啊闪的,临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自己喝。艾美男则试探的拿起另一杯,缓缓的凑到嘴边上,看见小美男没什么反映,赶紧一口喝了进去。
小美男的温柔嗓音则一如平常,在艾美男恍惚中传进她的耳朵。“你先睡吧。”
艾美男听话的爬上软榻,似睡非睡间就觉得自己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住,气息中还有令她安心的草药味儿。再醒来就是三天后了!
艾美男气愤的冲回帐子,拎着包袱就往外走,八阿哥临治一把拽住火气十分冲的艾美男,“你要去哪?”
“回东北!”艾美男没好气的说。
“你就那么急,连陪爷吃顿饭的的空都不给?”八阿哥临治好看的眼睛布满戾气。“爷不让你走,你就别想走!”说着一把扯过艾美男的包袱,把她推进帐子里,并吩咐门神守好了,便不见人影。
临顺驾着红云急速的狂奔,估计那丫头已经醒了,也许正在生气。习惯性的抚了抚藏在袖子里的白玉笛,临顺轻轻扯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
宴会的第二日临顺刚出帐子就碰见了两眼通红的八阿哥临治,八阿哥临治微扬着头,满脸嘲讽,“感情六哥的贴身侍卫比六哥起的还晚。”
六阿哥临顺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八弟,突然调皮的一挑眉:“是啊,昨日她累坏了。”说完便不理八阿哥已经气变型了的脸,往议事大帐走去。
八阿哥下意识的拽住临顺,“你站住。”临顺技巧的从八阿哥手中抽出袖子,白玉笛轻轻的挡住了八阿哥欲动手的左臂。八阿哥气恼的顺势甩开手,“是爷们你就跟过来!”说完翻身上马,冲出大营。
临顺看了看负起绝尘而去的的八弟,牵过红云,翻身的上马追了上去。
八阿哥临治一直策马狂奔,直到离大营很远的一处小溪才停住,转身看了看跟着自己策马狂奔了几里路一点都不喘的六哥,依然一副云淡风轻,风度翩翩的样子看上去就十分的欠揍。八阿哥临治长这么大还没像现在一样想揍一个人。
临治没给自己想得更多的时间,一拳照着临顺那祸国殃民的脸就挥了过去。临顺没想到临治会如此干脆的出拳,一个不察被打了个正着,嘴角当时就挂了彩。想也没想,一拳就还了回去,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用最原始的方式扭打到了一起。
临治忍着肚子上传来的剧痛,踉跄的爬了起来,一把拽过大口喘着粗气的临顺,直接把临顺抡到了水里,临顺胡乱的抹了把脸,伸出一脚直接踹在临治的小腿上,临治本来就摇晃的身体一头扎进水里。落水的同时临治不甘心的一脚踹在临顺的肚子上,兄弟俩狼狈的卧进小溪。
临治强撑着再次爬起来,顺手拽起临顺又是一拳,临顺也不憨厚的回了一拳,两个人再次扭打到一起,除了临治出手的第一拳以外,兄弟俩都默契的不再往脸上招呼,两个人就那样你一拳我一脚,无言的打在一起,每一拳每一脚都虎虎生风,打得结结实实。即使打得很重也没有人吭声,就那么无言的用拳脚招呼对方。直到两个人都大声喘着粗气跪坐在小溪里。
喘了一会儿,临顺摇晃的站了起来,冲临治伸出手,临治看了看临顺的手,又看了看那正大口喘着粗气,一身凌乱,嘴角挂彩,一双凤眸却更加迫人的六哥,忽然觉得他也不是十分欠揍,只是仍旧不怎么顺眼。
八阿哥临治伸手拽住六阿哥临顺的手,一个用力,站了起来,临顺似乎不堪重力踉跄了一下,两个人爬上岸,躺在草地上缓劲儿。
红云和一身雪白的闪小步电跑到河边喝水,临治和临顺虽然是兄弟,却第一次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个人依旧谁也不理谁,可是周围的气氛却不像一开始那样拔剑怒张。
缓了一会儿,临顺吹口哨唤回在河边喝水的红云,纵身上马,临治依然叼着根草眯着眼睛也不知声。临顺温润的声音飘散在小溪边,“送她回东北。”
临治叼着的草上下晃了晃,睁开小狼一样的眼睛凝视临顺,“我不呢?”
临顺轻笑出声,“要和南边决战了,还是东北安全。”说完一勒缰绳,转身要走。那语气分明是在和孩子说话,临治有些恼怒的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冲着临顺的背影大喊,“我不会放手的。”
临顺温润的声音坚定的传来,“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