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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遗恨因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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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年三月,康熙令太子、八阿哥、十三参与审理了“为太子结党会饮”案。

这件案子起自于一件非常小的事件: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多罗安郡王去世,步军统领托合齐在其治丧期间,纠集部分官员聚集在都统鄂善家里宴饮,被人告发。

康熙本来没有把这次宴饮当成一回事,打算训斥一番了事。但当他看到报上来的参与人员的名单时,一下变了脸色。举行宴会的主人,都统鄂善,是康熙四十七年,涉嫌谋逆又被灭口的侍卫鄂泰的哥哥。而参与宴会的,不是已经标明了的□□,就是与□□关系密切的人物,而且大多是手握重兵的人。尤其是托合齐,担任步军统领近十年,全权负责京城的治安,直接关系着康熙的生命安全。这样一群□□的人物,没事干聚在一起,康熙怎么能不起疑心呢。

不仅被告发的人来历不单纯,告密的景熙也不是良民百姓,他是八阿哥的妻舅,八福晋的亲哥哥,资深的八爷党成员。

原本小小的一场酒席,演变成了康熙、太子、八阿哥的三方博弈,康熙看着儿子们不仅相互斗、还要和他斗,气得多日都吃不好睡不安,最后把太子、八阿哥都拉来审案,恐怕是想让他们得到点警醒,适可而止。

十三被牵涉进去,恐怕还是因为康熙四十七年那件说不清的破事,鄂泰已死,鄂善又牵涉其中,十三确实再难洗清嫌疑。

我知道十三心中难受,有机会遇到,总要宽慰他几句。十三满心的委屈无处倾诉,只得寄情于物,两人间的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相识时的音律歌谱上。十三有时候闲来甚至会填几句词,托小喜子带给我。

八月,胤禛府里添了两个儿子:老四弘历和老五弘昼。双喜临门,胤禛大摆筵席,招呼皇亲国戚们去喝喜酒,连康熙都得知了喜讯,笑的很是开怀。

我坐在树下吹着笛子,提起胤禛的孩子们,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我也只好做出一幅非常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已经有一个如此完整的家庭,我到底算是什么?

看到十三背着手走进院门,我放下笛子,迎他过来坐,小喜子站在门外,静静候着。

我给十三倒好茶,问道:“怎么今天没去看你的宝贝侄子?”

十三愣了一下,笑道:“我就猜你要打翻醋坛子。”

我死不承认,白他一眼,道:“我哪有?我那天不是很开心的恭喜他了吗?”

十三看着我,轻声说道:“如意,为什么别人都觉得我已经淡然无事,只有你觉得我委屈?”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十三微微一笑,接着说:“因为你我知心,因为你懂我。”

我低头笑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强颜欢笑,骗的了别人,又怎能骗的了他呢?

十三看我已经懂了,摇着头笑道:“当年我们真该骑着马一直跑到塞外去,那样的话,今日就不必在此相对叹气了。”

我点点头,答道:“是啊,到时候我们牧马放羊,闲下来弹筝吹箫,喝酒唱歌,该有多开心啊。”

十三倒一杯茶递到我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有四哥在,你会舍得走?”

我一时语塞,接着瞪他一眼,反问道:“是啊,有四哥在,你会舍得走?”

十三也被我问的愣住,沉默片刻,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说我们俩是不是该找四哥好生理论一番?他可是耽误了一对草原上的牧民啊。”

我笑着点头,说:“就是,让他好好补偿我们!以后他要敢欺负我,你就替我出气。”

十三掩着嘴笑道:“我还怕四哥被你欺负呢。”

我作势要打他,十三赶紧躲在一边,笑着说:“好啦好啦,我答应你还不成?不过先说好,以后你跟四哥的儿子,我可要认做干儿子的。”

我皱着眉问:“难道女儿你就不疼吗?”

十三挑眉看着我,答道:“是女儿的话,就娶到我家做儿媳妇。”

我不住摆手,说:“不行不行。”

十三问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近亲婚配的问题,只好嘟着嘴说:“我的女儿以后要嫁个普通人家,过平安喜乐的自在日子。”

十三一愣,接着微微点头笑道:“是,这样最好。”

我笑着看着他,这样谈笑的日子,这样笑着的十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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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康熙搬到畅春园住下,闲来陪着他散步,他跟我们说起年终天坛大祭的事情,说每年都是兴师动众的,很是劳民伤财,打算今年少带些侍从,轻装简行。看着康熙在这里精打细算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私下听宫里的人说,太子如今的排场大得很,毓庆宫的用物耗材,已经超过了乾清宫……康熙应该是知道的吧,他只是还念着那最后一点亲情,隐忍未发。

十月二十日,康熙以托合齐有病为由,将其解职,任命隆科多为步军统领。我知道他开始着手打压□□,二废太子的历史,就要拉开序幕。四阿哥的关键辅臣隆科多,终于开始崭露头角……

十月二十七日,康熙一早接见了九阿哥,之后面色一直阴沉,我跟在一边小心翼翼伺候,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想我眼看就要离开宫里,千万不能在这时候触了霉头!

下午康熙摆驾畅春园大西门内箭厅,把文武大臣、王爷、贝勒全都叫了来。眼看众人在地上跪了黑压压的一片,康熙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他缓缓站起身,脚步沉稳的踱到众人身前,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臣子,开口道:“诸位都是我一手提拔培养的社稷栋良,身受皇恩数十载,如今不念君恩,反而依附太子,图谋不轨,请问诸公是何居心?意将何为啊?”

下跪群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康熙缓缓扫视众人,走到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面前,厉声道:“尔等在鄂善处私自结党,朕有心从轻发落,你们身受朕恩,却不知悔改,竟然变本加厉,妄图谋害朕!”

齐世武、耿额不住磕头,颤声道:“皇上明察,臣等绝无此意啊!”康熙转过身,再也不看二人一眼,冷冷说道:“将二人锁拿,押入刑部大牢候审!”

畅春园里,顿时哭号声起,康熙却面色清冷,置若罔闻。两人被拉出厅外,剩下的人都是惊魂未定,一声也不敢出,厅内竟是静的宛若无人之境。

康熙回转身来,说道:“太子和诸皇子留下,诸位臣工跪安吧。”

众臣悄声退了出去,阿哥们跪在下面,头也不敢抬。

康熙走到太子面前,从袖子中摸出张纸,甩在太子脸上,冷冷说道:“胤礽,把这上面的字给朕念念。”太子颤巍巍捡起纸来,念道:“天坛大祭,圣欲轻装简行,时机便利,即可动手……。”

胤礽念完,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是……这是要谋逆啊!

康熙瞪了太子一眼,说:“你自己的字迹,你总该认得吧?”

太子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皇……皇阿玛,这绝不是出自儿臣之手,定是他人陷害啊!”

康熙哼了一声,说道:“朕已命人将解职在家的托合齐、鄂善捉拿,这字条就是从鄂善家里搜出来的!胤礽,托合齐是你的人,胤祥,鄂善是你的家奴,你们有什么话说!”

太子不住磕头,说道:“皇阿玛,您待儿臣恩重如山,儿臣怎么会害您呢!您也说了,鄂善是十三弟的人,儿臣对此事全不知晓啊……前年也有人冒充儿臣的笔迹,蒙骗皇阿玛,如今,定是奸人故技重施啊!!”说完,扫了一眼身旁的八阿哥和十三。

十三直直的看着太子,气的浑身发抖,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康熙冷冷的瞪着十三,问到:“胤祥,前次有鄂泰,此次有鄂善,你和你的这些家奴,给朕玩的什么把戏!!”

十三重重磕头,答道“皇阿玛,儿臣没有啊!”我听到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心中大痛:康熙真的是误会他了!

四阿哥与十阿哥同时喊道:“皇阿玛……。”胤禛略一愣神,十阿哥膝行上前,抢先说道:“皇阿玛,这消息必定出自宫里,太子哥哥在宫内行走最多,恐怕比儿臣们都要明白!”

康熙冷眼看着儿子们,冷着脸一言不发。

太子急得四下打望,忽的抬手指着我道:“若论奸细,皇阿玛身边各处来的人都有!何以我最明白呢?!要我说,若皇阿玛身边真的有奸细,八成是那个如意!”

我一下愣住,胤禛、十三、十四同时抬头,惊怒的看着太子。

康熙瞟我一眼,也是愣住,厉声问道:“胤礽,你有何凭据?”

太子磕头道:“回皇阿玛,儿臣查实得知,如意的养母是当年朱方旦一案的余孽,这次一定是她与歹人勾结,妄图谋害皇阿玛!”

我扑通一声跪在康熙跟前,一边不住发抖,一边颤巍巍的说到:“万岁爷,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胤禛急急磕头说:“皇阿玛,这其中定有内情,您要明察啊!”

十四膝行上前,磕头道:“皇阿玛,不能仅凭太子哥哥一面之词,就落实了罪名。乾清宫这么些人,太子哥哥恐怕认识的不在少数。”

太子看康熙犹豫不决,急急说:“如意的养母祖籍扬州,皇阿玛派人一查便知。如意与十三弟素有书信往来,儿臣有人证在。十四弟口口声声为她开脱,莫非亦是同谋?前次已有人假造儿臣手谕,皇阿玛千万要明察啊。”

康熙看看我,又扫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们,喝道:“带过来!”

太子转身出去,跟何柱儿吩咐了几句,何柱儿转身去了。

康熙踱步到胤禛身前,冷冷的问到:“老四,托合齐和鄂善这件事可有你的份?!”

胤禛满脸诧异,磕头道:“皇阿玛,此话从何而来啊!”

康熙怒到:“有人跟朕说户部尚书沈天生、户部员外郎伊尔赛等人,在包揽湖滩河朔事例时,串通齐世武、托合齐、耿额等人收受贿赂,朕之前命你彻查户部,都说你四阿哥铁面无私,这宗贪污案,你是有心包庇、视而不见还是根本就没用心查?!”

胤禛吓得面色惨白,不住磕头道:“皇阿玛明鉴,此事儿臣确实不知啊!”

康熙冷笑道:“好啊,个个都说不知……”说到这里,瞟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八阿哥,接着说:“朕看你们背后都清楚的很嘛!朕何时出行,侍从多少,身边的丫环来历何处,各部各处遗漏了什么案子,你们都明白的很!”

康熙越说越气,转身抓起桌子上的茶碗朝太子和胤禛的方向砸过去,茶碗重重落地,碎瓷片顿时四溅,狠狠打在胤禛身上,满厅的人被康熙的怒气吓到,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一会儿工夫,小喜子跟在何柱儿身后,跪在厅外。

我抬头看见他,顿时又痛又怒:我和十三一直那么信任他,他竟是太子的人!这下为了给太子洗清嫌疑,又会如何栽赃?

康熙正要抬步走过去问话,十三忽的大声道:“皇阿玛,儿臣有话说。”

康熙也不转身,答道:“说!”

十三扭头看了眼四阿哥,嘴角竟浮现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只听他说道:“前次户部的差事,儿臣曾跟着四哥帮忙,湖滩河朔事例,本是儿臣帮着四哥在办,四哥确不知晓,有何差池,儿臣愿一力承担,求皇阿玛明察!”

康熙转过头来,严厉的说:“都说你是老四的影子,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利于他的事!”

十三瞟一眼八阿哥,磕头道:“皇阿玛明鉴,举报此事的人恐怕仍在,您不妨把他找来,与儿臣对质,儿臣也是一时迷了心窍,不想竟陷四哥于不义!”

康熙皱着眉头,看看胤禛,又看看十三,忽的把目光转向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厉,我看到他如刀似冰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难道他以为十三在跟胤禛争风吃醋吗?!康熙大步走到十三身前,小声呵斥道:“你竟为了儿女私情,不顾亲伦!”

十三也是一愣,看我一眼,急急辩解道:“皇阿玛,不是……”

康熙却一挥手,不愿再听,大步走到小喜子跟前低声问了几句话,小喜子小声答了,又从怀里摸出个纸条,递给康熙。我听不见二人说什么,着急的抬头看着四阿哥,他眉头紧皱,眼睛里又怒又痛,哀哀的看着十三。

十三转头看看小喜子,又看看四阿哥,缓缓摇头,冲他凄然一笑……

康熙缓缓回转身来,紧闭双目,双手紧握成拳,良久,开口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停用太子印玺。将十三阿哥收押于养蜂夹道,严加看管。”接着转身看着我,说道:“女官如意,廷杖二十,收押内务府。”

话一出口,我顿觉犹如五雷轰顶,瘫倒在地。四阿哥重重的磕头,惊痛的喊到:“请皇阿玛明察啊!”

康熙瞪一眼四阿哥道:“老四,你给朕闭嘴!”

十三推开身边的侍卫,朗声说道:“四哥,对不住了!”

康熙皱着眉扫视众人一番,无力的挥挥手,示意侍卫把我们拉下去,我呆呆的看着四阿哥,他额头贴地,俯身跪着,消瘦的脊背微微颤抖,十四满脸惊怒,转过头来看我,我紧紧闭了双眼,万念俱灰,心中小声道:“胤禛,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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