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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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凇站在树阴下,整个身体与黑暗融为一体。
殷无极看见他的时候,他正缓缓走出,嘴闭得很紧,似乎不爱说话,眼神很定,又似乎不是集中精神。
殷无极微微一笑,难怪问云水悠为何放心,她淡定得很。
武功本就所剩无几,殷无极也不介意多个帮他打杀,跑腿干粗活的。
“请得起白兄,真是意外。”
“杀手只认钱,拿人钱财,自然助殷兄一臂之力。”
殷无极看向他的头,白凇有一独特癖好,便是戴一顶白色的帽子,任何时候都不摘下,帽子很小,白凇头却不小,所以它基本是直立的,殷无极很奇怪,他是怎样固定在头上的,而且他发现帽沿居然是荷叶边。
凭丰富的服装经验,他判定是女人的帽子。
黑衣白帽,像黑白无常弄错了行头。
殷无极喜欢潇洒的人,白凇不属于那一类,他的头微仰,衣着得体,模样周正,但不是潇洒,真正的潇洒外表看不出来,那是骨子里冒出来的东西。
殷无极内心,立即给他盖了个戳,魅力不济,外加假正经。
此行必定无聊。
好不容易的外出,并不比想象中喜悦,反而有种离愁。
他不喜欢这种湿粘粘又风潇潇的感觉,一路策马狂奔,重温从前轻功卓著的速度感。
风在耳边呼啸,便听不见内心的声音。
打尖,殷无极发现白凇无所不吃,从动物内脏到不名野菜,那张嘴包罗万象。
主店,他发现他无所不住,没有空房,通铺照睡不误,反是自己树上将就一宿。
白凇成名杀手,居然小混混般随遇而安。
殷无极有始以来,首次觉得自己是个挑剔的人,是个小家子气的人,是个洁癖到变态的人。
从前接触的都是世家子弟,大家对生活的要求相差无几,始终未曾发现。
他反省,然后认命,所有高贵洁净的东西,都要代价。从前是只能呆在家里,只有家才满足他独特的癖好,现在是留在云水悠身边,只有她,才不对自己一天洗五次澡嗤之以鼻。
当然,脱离一切,自己争取,不是不行,可殷无极被自己惯坏了,所有流汗的事,都不触碰,只愿坐看竹叶轻摆手端可口食物。
白凇有个好习惯,闻鸡即起,殷无极十分无奈,两人共住一屋,一个人起床,另一个也就不好意思烂泥一样躺在床上。
而自己又是夜猫,这个习惯几十年也改不了,每天睡眠时间严重告急。
白凇是个固执的人,不愿通融,态度强硬,殷无极简直要脱口而出,我要开除你,转念一想,老板不是自己,喊也没有,只得忍耐。
于是马上打盹,成了他经常做的事。
于是摔下马来,也成了不可避免的事。
但是正好摔在泥坑里,也实在太背了一点。
看着白衣被泥染,殷无极的心都快撕裂了。
他指着白凇,脸和泥巴一样黑,意思说,都你害的。
白凇却一脸常态,表示这是件再小不过的事。
殷无极来不及哀号,直接冲向河边,一头栽了进去,溅起水花无数。
这日子没法过了,和别扭的人共处,岂止别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