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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征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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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觉得这腰咋那么酸疼,像是要断了似的。一睁眼,才发现自己竟已睡了将近一天。敢情在萧玉身边待了那么久,连他的恶习也一并传染过来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看他,不就得到了我像小蜜蜂那般勤劳的真传?骑了一天的马,此刻仍是神采奕奕,竟不觉丝毫疲惫。

抬头往四处看了看,只见眼前四面环山,层峦叠嶂,耳畔不时传来清脆的泉水声,被这大军的马蹄一震,倒是显得若有若无,仿佛像是幻听。四周都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黑压压的一大片,在我过分单调的视线里显得有点突兀。轮子下的路似乎也越来越不平坦,较之之前在京都的摇篮,此刻我像是坐在了一只正抵御滔天大浪的小艇里,连胃都震得开始发颤。

依照我的推断,这应该就是萧玉选的秘密通道。虽然我对华隆国的地域至今都不甚熟悉,平时也一副贤妻良母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去年来京都路上的三天够我细细体会了。那时虽然坐的是老马拉的破车,赶车的也就一毛发都还没长齐的小子,但一路颠颠簸簸却不似此刻这般辛苦。那样的公共大路虽然不是水泥高速,但千百年来经各色各样的交通工具轧轧后。再硬的石头估计也被磨的滑了。所以我们此刻走的应该是人烟罕至的深山峡谷。

萧玉行事果然够缜密!

又在马车上颠了半天,整个骨架子都快散了,终于见前方的潮水有停下来的迹象。抬头看看天色,确实,山峦间的浓雾已经越聚越多,连近在身旁的树木都像是受了蛊惑似的,开始变得离奇而神秘。估计前方能见度已是极低。看来黑夜又要降临了。

等大部队全部停下来后,众人还未得令,就开始四散忙碌起来。安营扎寨的,捡拾柴火的,搭锅准备伙食的,照顾马匹的,依是有条不紊。而明明是一万多的人,在这空旷的深山老林里,竟像是只有十几人似的,连说话声都几不可闻。这华隆国是怎么治军的?难怪能护得自己的国家世世代代都太平。

从马车上纵身一跃,却瘫软在地上,看来两腿早已是颠簸的发软了。慢悠悠的将眼珠四转,终于搜索到那抹银色身影了。只见他正拿着一张地图一样的东西在和其他几位副将商量。仿佛像是感应到我的无线电波,他也缓缓抬起头,望向我这边,眼神交汇,彼此给对方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的,依然无边俊美;我的,只有无奈苍白。

晚饭很快就准备好了,行军途中,粗茶淡饭在所难免。见我们那位平时锦衣玉食的爷此刻也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眉头都不皱一皱,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更是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营中已是灯火通明,行军一天一夜,明天还得继续,很多将士便早早的钻进营帐开始休息。放眼望去,到像是无数只萤火虫似的,零星的几点,放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竟也是熠熠生辉。

又得睡觉了。军营中此刻恐怕只有我一人在发这样的牢骚。从昨夜开始,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天,路途上是很累,何况睡的也不安稳。可眼下就是毫无睡意。

偷偷的一人跑到一块临水的大石头边,此情此景又让我想起很多往事。

大一时的初春,我们第一次跟着一个社团出去河边露营。那时也如眼下的春寒料峭,只是不如这个世界的刺骨。我们寝室四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打扑克。上方是一盏随时都可能没电熄灭的手电筒。玩了一晚上,当我们都躺下休息的时候,天空却忽然下起大雨,毫无任何预兆。雨越下越大,一直不见停下,而我们露营的帐篷也开始深受其害。原本三人的空间此刻躺四人已是超载,眼下旁边还得空出潮湿的位置以防水渗的更深。商量了很久,终究还是有人自告奋勇去睡那块湿地,也给我们腾出位置。当众人再一次安静下来后,我却再也无法入睡。因为我旁边的她不时冻得瑟瑟发抖。

为什么刚才大家在一起玩时可以那么的尽兴,那么的毫无保留?而此刻需要一个人付出时,却再也没了之前所谓的其乐融融的友情。没有一个人甘愿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难道人的天性注定彼此只能共欢乐而不能共患难吗?

望了望身边这个最终自愿受冻的傻瓜,我忍不住紧紧抱住她。敷手轻轻搭上她的额头,我怕她会因这样的牺牲而换来发烧生病的代价。幸好,她安好。颤抖的手才缓缓放下,闭眼熟睡。

“小溪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的忘我?”耳边不合时宜的忽然闯进一声轻笑。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来的是何人。

也不准备我来回答他的问题,对我偶尔的不理不睬他似也早已习惯。四下扫了眼,就挨着我随意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

两人相对无语,到也不显尴尬,这是我们经常相处的方式。

“爷,你看今晚的星星好多啊。”过了半响,我终究还是打破了这种沉寂。萧玉也随着我的声音抬头望半空看去。

“你知道吗?在我们家乡都有这么一个传说。据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然后一直照耀着自己在人世间所依恋的亲人。你信不信这些话?”没来由的忽然问了这么句孩子气的话。

“小溪的家乡怎么总有这么多的故事?那应该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吧?”过了这么久,我似乎对这类问题已经不再那么的敏感了。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强调我的身份。

“我们家乡的人啊,那可一个个都是绝世的奇才。”这也不算大话,最起码在这个古人面前是可以吹大牛了。当然,眼前的这个古人,智商还是不可小觑。

“哦?如此说来,难怪小溪你要离开家乡了……”这什么话?我又不是故意要穿越的。

一回神,得,又被你不小心给绕进去了。萧玉啊萧玉,幸好你不在现代,不然多少人得去撞墙?

“小溪,你看人和这方天地竞争,谁会赢呢?”安静了片刻后,萧玉最终还是忍不住率先开了口。只是这问题问的也忒深奥了点。你想知道人定胜天的唯心论还是物质决定意识的唯物论?

“人自然是无法和这大自然相比了。万事万物皆有自己特定的轨道,脱离了轨道自是人神共愤。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人也只是这万物当中的一种元素,只是比其他生物都相对聪明点。但人毕竟只是人,你可以因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去改变什么,却无法改变很多既定的定理。”不想再在这玉面狐狸面前隐藏自己的思想,虽然我的有些词语他并不一定理解,但我相信以他的领悟力,肯定能听懂我的话。

“那江山社稷与天下苍生,小溪又是如何看待的?”听了我刚才的那番论述,萧玉不但不吃惊,反而像一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似的,继续问下一个话题。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简简单单的吐出这么一句话,但我相信光这句话足够他深思了。果然,他怔怔的凝望了我许久,瞳孔内又开始暗波涌动。

“凡事不可逆天而行,顺应民意才是最明智的。”也不知为何要对他这样警告,只是不想让他违背这份天下的运转之道。

萧玉仿佛忘了身处何方,只是那么一个劲的呆望着我,似是惊讶不已,却又觉得周身都凝聚了一种气势。

“小溪,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忽而淡淡的抛了这么个炸弹。

“王爷认为呢?”也不作答,静静的回望他,两个人都在那故装深沉,斗沉稳。

“哈哈哈”半响后,我还是受不了这样的神战,开始不管不顾的大笑出来。和这样的狐狸斗,太累,太伤神。这一轮,我,又输了。

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环顾四周,竟已是漫无边际的一片黑暗。阴风阵阵,秃鹫不时发出几声嗷叫,那些还有零星灯光的营帐也不在眼前。忽然一股邪念顿生,嘴角也不自觉的冒出一抹捉弄的笑意。

“爷,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边卖关子边看向一边还在沉思的萧玉,耐心的等着他的反应。他似乎没料到我会从刚才那么深奥的话题中忽然跳到讲故事,也只是随意一笑。

但我就是知道,他会好好听我讲这个故事。便径自慢慢道来。

“话说很久以前,有个姑娘,她梦里总是会梦到有个男人在对她说:‘你来啊,快来找我啊。’反反复复,总是同一个梦。次数多了,那个姑娘有点不耐烦的问那个男人在哪里?那个男人告诉她三天以后的正午时分,某个河边他会拿着花来见她。姑娘记下了。三天后,姑娘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兴匆匆的来到男人说好的河边,静心等待。可是过了很久,那个男人没有出现。姑娘有点生气,正想离去。忽然远处来了一辆马车,马跑到姑娘面前,竟然无故发起了疯,一脚把姑娘踩死在了脚下。”说道这里,我故意停下来,舔了一下嘴唇,回头看萧玉,他果然很认真的听我在讲故事。看到我停下来,眼里的期盼一览无余。表急,听姐姐我慢慢讲。

“这个时候啊,从马车上掉下一个东西,正好掉在了死去的姑娘身上。众人一看,竟是一束花。而此时忽然一阵怪异的风吹来,吹开了那紧闭的窗帘,里面赫然躺着一个棺材,你要是再细看,就可以看到棺材里面躺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男人。而这个时候,正午的太阳刚刚把人的影子照得丝毫看不见。”我尽量压低声音,用某种感觉特诡异的声音阴阳怪气慢慢讲着。在讲到那阵风吹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禁哆嗦了下。小样,让你见识下俺们现代的鬼故事。

故事讲完了,抬头看那双此刻也正盯着我看的褐瞳,盯了半响。

“哈哈哈,小溪的故事真是精彩,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那家伙竟然开心的大笑起来。喂,我讲的可是鬼故事,不是言情哪。

“今晚听小溪的一番话,本王深受教诲。只是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说完看了我一眼,优雅起身离去。

不是吧,我讲的很辛苦的。你怎么说也得配合一下下啊。

忽然从树林里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感觉后背莫名其妙一阵阴风吹来,四周一下子安静清冷很多。额头冷汗开始不自觉的流下来。

“爷,你等等我。”朝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拼命追上去。为什么讲鬼故事的人是我?被吓到的依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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